第十八章 有眼不識泰山
文章低下了自己的頭,看了看自己白色襯衫領上,那醒目的鼻血殘漬,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兒,臉刷的紅了,不好意思道:
“師母,我立馬去!”
楊萬琳看着文章的離去,又一轉身,摟住了張導的胳膊撒嬌道:
“我們家老張呀!那是和你開玩笑呢!你作品名是什麼?我哪天給你投一筆!”
40大幾的楊萬琳,臉上不知道塗了幾層粉,腮紅與粉底的結合,倒是顯得有點不合年齡的俏皮可愛!
“《月亮》”
劉導明白了,當年自己為什麼敗給張導了,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妖艷的中年婦女。
眼裏不由有點陰沉,臉上卻是燦爛的大笑,面向楊萬琳慢慢說道:
“你家女兒真是出生好,我好生羨慕!”
“老張,你缺女兒嗎?”
張導一下子就笑了,這個老頑童,真是……張導笑得笑得笑不下去了,他的頭又轉向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神情是那樣的傷情,娛樂圈是什麼樣的,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陰險,狡詐,骯髒”!
張導將視線移到遠方,看向剛剛熱鬧非凡的泳池,眼神又黯淡了幾度,不由的心裏有點痛,想着自己的女兒們到底適合這個娛樂圈嗎?
這個充滿慾望的演藝圈,真的適合她們嗎?
張導不由的腦袋疼,可是老劉仍不依不饒的說起當年的事,好像暗示着什麼!又好像在炫耀着什麼,不由得張導想不下去,任由老劉說著,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老劉老張,這一對患難弟兄明白,當年的他們,北京電影學院畢業,一窮二白,靠什麼得到了今天的成就!
自然老劉也知道,老張為了這份成功,到底付出了什麼,除了一輩子的時間,還有一個溫馨的家庭,而家裏不僅有自己的愛人,還有一個女兒。
老劉說不下去,哽咽的他,無奈的抬了抬頭,四處的霓虹讓星光,退下了耀眼的光明,變得暗淡無光!
張導舉起慢慢的高腳酒杯,晃了幾下,一飲而盡,再拿起一杯酒,和劉導老劉碰了一杯,又喝,不停的喝,他不想清醒,不想,真的不想,更不想知道自己過去的決定,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當張導又拿起酒杯時,楊萬琳突然奪下酒杯,眼裏充滿着憤怒,嘴就習慣性的那麼甜的發嗲道:
“你都高血壓,高血脂了,還喝,你要不要命了!”
而後楊萬琳硬生生的把張導扶回房間了,老劉看着這個表面風光,內地里什麼都不是的好兄弟被押解回房,他笑了,笑得如曇花一樣燦爛,卻帶着淡淡的殺氣,手掌緊緊的握成拳頭,不長不短的指甲嵌在手掌心,微紅的手拿起楊萬琳剛放下的酒,喝的一滴不落,酒杯突然滑落,碎成了好多片。
老劉跨過玻璃碎片,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離開了這個眾人期盼的宴會,他真想大罵這裏的每一個人,心裏一次又一次的破口大罵,最後心裏就只剩這麼幾句:
“你們羨慕這個繁花似錦的娛樂圈,其實太多的人只記住了,花綻放時候的驚艷,卻忘了生長在沙漠的花,凋零的日子是那麼快!”
……
張萌突然,看見一個帥氣的少年,她追着跑過去,想要問他名字,卻跑得太快,10厘米的高跟鞋一崴,自己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另一隻腳,些許凌空,直接把高跟鞋甩出去了,張萌的白色蕾絲裹胸短裙,如今真是恰到好處的把雪白的大胸,修長的大腿盡顯,而以最佳視角看到這些的人,是一個叫王戲的青年導演!
王戲看到自己面前的粉色高跟鞋,笑了笑,嘴角那樣一勾,看得張萌愣了神,小小的春心怦怦的跳!就快從自己心裏蹦出來了,撲到王戲身上了。
當王戲彎下腰,撿起了那雙飛出去的高跟鞋后,轉身一把扶起地上的張萌,磁性的聲音響起,猶如山泉緩緩流出,是那樣的攝人心智,王戲脫下自己深藍色的西裝,直接兩手懷着,給眼前這個看痴了的人披上,嘴裏不經意的說著:
“年紀輕輕,不是什麼明星,沒必要這麼露,你看你這衣服,當泳衣都嫌露!”
王戲這麼一說,張萌臉刷的一下,變成了紅紅的大蘋果,征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突然,她從王戲手裏奪過高跟鞋,嘟起自己的西瓜紅的櫻桃小嘴,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張……萌!”
王戲“歐”的應稱了一聲,想了想什麼,就輕聲細語的回了兩字:
“王戲”
突然,兩個妖艷的,塗脂抹粉的20出頭的少女,就圍了上來,名叫夢夢直接摟着王戲的一個胳膊,口蜜腹劍的對着張萌道:
“哪裏來的三級明星,穿這麼少的脫星,咱們可不是第一次見了,咱們王大明星,是坐懷不亂的!”
而後,就撲到了王戲懷裏,他尷尬的笑了笑,對於投懷送抱的女子,沒有過多的反抗。
另一個叫醉醉的看得看得,眼裏是嚴重的不滿,一股醋味,沒地方發,最後衝著張萌大喊道:
“小丫頭,不要看,再看也不是你的,要麼,你也給姐姐紅得大青大紫,要麼就當眼瞎!”
說著說著,醉醉,伸出自己嫩滑的手指,長長的紅指甲,狠狠的掐住了,張萌的皙白的鵝蛋臉,張萌屏住了呼吸,嚇得不敢出氣,任由臉蛋被抓的生疼。
她怒,她恨,她是公主,什麼時候任由這些雜草,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只不過,只不過,聽見那位帥哥哥還在眼前,她不好發飆而已,還有今天,是業內為數不多的大會,自己剛回國,這些人對自己毫無印象,要是今天發飆,成了潑婦,以後自己的明星夢,就碎了。
張萌想着想着,不由的裹緊了自己身上那件淡藍色的西裝。
醉醉很快就發現張萌的這個微小的動作,說是遲,那是快,一把把西服上衣從張萌身上,硬生生的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