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送別
凈靈庭，四番隊宿舍外，一護來來回回顯得有些焦急，似乎在等待什麼。
令人奇怪的是，今天來的人有點多，不止一護夜一，更有浮竹十四郎跟京樂春水這兩個隊長，碎蜂在跟夜一打了一架之後再次覺醒跟班屬性，白毛小個子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抱着斬魄刀靠在牆邊閉着眼睛，露琪亞則是一臉擔憂看着一護。。
不遠出，戀次默默注視着露琪亞的身影，眼中似乎帶着幾分惆悵。
“夜一小姐，卯之花隊長一定有辦法幫師父的吧。”
一護終於停下腳步，可視線之中的夜一卻依舊保持着平淡的表情，甚至隱隱有些搖頭的動作。
“第一次見到林刀刀的時候，他懷裏的女孩子已經完全沒有了生機。一股強大的力量摧毀了她的心臟，而且她自願選擇獻祭自己的靈魂修復了林刀刀身上的傷勢。雖然死神都是以靈魂狀態存在的，卯之花前輩也極其擅長治療，可再神奇的醫術，也沒有辦法利用僅剩的靈魂碎片恢復出一個完整的靈魂。”
一護有些心疼，經歷過林刀刀利用命運複製的幻術經歷之後，他自然清楚林刀刀在面對星辰之怒最強一箭時的絕望。尤其是當司徒情擋在身前的瞬間，那一刻的瘋狂與愧疚充斥內心，險些讓一護內心世界崩潰。
“真的沒有辦法么，如果這樣，師父豈不是得一輩子活在愧疚與自責之中？”
“一護，大哥一定沒問題的！”露琪亞見狀當即出言安慰，“看得出來，他比誰都要堅強。”
“可是……”
“不要擔心他，他每天故作跳脫，難道不是為了讓別人不用擔心他？”
一旁的京樂春水與浮竹十四郎對視一眼，知道了林刀刀曾經為了修鍊劍道挑戰拼着被總隊長砍兩劍的後果挑戰總隊長，二人還以為塵埃落定之後，林刀刀會利用尸魂界的感謝請總隊長指點他劍道。
誰知道，林刀刀的目的是救人！
“看來，林君對於藍染殺心如此堅決，應該也是為了救人。”京樂春水說著壓了壓帽檐，“可是藍染跟救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就是林君的秘密，我們如何知道？”浮竹十四郎終究是個溫柔的人，“只希望他能救回那個小姑娘吧。”
四番隊宿舍，伴隨着冰棺被林刀刀重新帶回陰陽寮的冰山之中，卯之花有些歉意道：“林小哥，恕我無能為力。”
“勞煩卯之花隊長，卯之花隊長不用在意，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林刀刀苦笑一聲，“想救司徒，除非重塑她的靈魂，這種事如果輕易能做到，那才出人意料。不過還是感謝卯之花隊長，願意幫我試一試。”
“林小哥的想法呢？”卯之花似乎有話要說，在看到林刀刀安靜等待自己開口之後，想了想終於還是道：“未來如何救人？”
“去其他世界找找，說不定能找到。”
林刀刀的語氣有些心虛，就算去其他世界，真的能找到重塑靈魂的辦法嗎？
“單薄的殘魂，保留在那樣冰冷的環境之中，一定很痛苦吧。就像嬰兒一般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寒冷的能力，唯一能做的便是縮起身子瑟瑟發抖。就算失去了意識，可靈魂體的本能……”
林刀刀愣住了，閃身進入陰陽寮隱匿氣息觀望，的確發現司徒情最後的殘魂在冰棺之中瑟瑟發抖的畫面。
卯之花不愧是千年死神，一眼便發年了林刀刀從未發現的事。這種事說出來對林刀刀是一種折磨，可對於司徒情來說，是慈悲。
人影重新出現在再宿舍之中，卯之花注視着如同失了魂一般的林刀刀，眼中升起幾分不忍，可隨即卻又恢復平靜。
“林小哥，不知道你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重塑靈魂的方法，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就算能找到，這些時間對於一道殘魂來說每一天都等同於身處地獄。”
“對不起。”
林刀刀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卯之花看得真切，眼前這個甩着鎚子亂錘藍染的少年，在被總隊長砍中兩劍卻沒有一聲痛呼的少年，此刻已然紅了眼眶。
“林小哥，雖然四番隊的任務是治療，可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希望你能放手，讓一個甘願為你獻祭靈魂的小姑娘徹底解脫。殘魂保留的時間越長，她所承受的痛苦也便越久。”
“雖然，這種選擇對於你的痛苦，不會比她弱一些。”
“她已經承受的夠多了。”林刀刀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任何情緒，“給我一點時間。”
卯之花不再多說，轉身出了宿舍，她已經明白了林刀刀的想法，接下來自然不用再多說什麼。
只是剛一出門，卯之花便看到一群人期待的目光。
“卯之花隊長，師父他……”
“一護！”露琪亞連忙拉住準備衝上前的一護，“不要着急，聽卯之花隊長的話。”
“給他一些時間吧，就當是最後的告別。”
卯之花說完便自顧離去，一護愣在原地，就連露琪亞眼中也升起幾分悲傷。這個是極其感性的姑娘，在聽了一護描述之後，她的心中自然充滿了同情。
相反的，一群隊長似乎早有預料，雖然每個人臉上都是默哀，可反應的確被兩個愣頭小青年平靜很多。
“浮竹啊，好久沒喝酒了，今晚找個地方喝兩杯？”
“林君可能更需要一些。”
浮竹悵然開口，二人說完離開，而在陰陽寮之中，伴隨着最後的靈魂之光化作點點星光飄散，林刀刀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淚水。
“司徒，等我從域外回來，便帶你回家，迴風靈帝國。”
“好！”
恍惚之間，林刀刀似乎聽到司徒情溫然回應的聲音。
是夜，明月高懸。
雙殛之丘，林刀刀坐在懸崖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也不怎麼在意。
兩壺酒被擺在眼前，林刀刀茫然抬頭，卻是京樂春水那張滿是鬍渣的臉。
“林小哥，送別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酒水，也不知道尸魂界的酒，小姑娘喝不喝得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