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平行清穿170
“你這孩子。”皇太后被逗笑了,心裏高興,烏靈珠還是一如既往的慰貼,“想吃多少都行,讓文嬤嬤給你上。”
烏靈珠一邊吃一邊仰頭對皇太后笑,“孫媳和爺謝皇瑪麽恩典。”
“促狹丫頭。”
皇太后給文嬤嬤丟去一個眼色,文嬤嬤悄然退去,回來時手裏又端了好些糕點。
烏靈珠吃了個痛快,進宮時只簡單用了點兒膳食,早餓了;在皇太后宮裏呆了半天,吃飽喝足,時辰不早該告辭了。
“皇瑪麽,孫媳婦下回再來看您。”
“回吧,照看好哀家的小曾孫曾孫女。”皇太后微抬手,作勢讓他們都退下。
烏靈珠拉着胤禛蹲身告退,誠郡王跟福晉也跟着告退;在慈寧宮外,宮人送來了兩份賞賜,給烏靈珠和胤禛的匣子明顯大一些,給誠郡王兩口子的要小上不少。出了慈寧宮便各自散去,一個去找榮妃,一個去給德妃請安。
走在前往永和宮的路上,烏靈珠悄悄攥住胤禛的衣袖,引得胤禛看來,“怎麼了?”
“爺,皇瑪麽給了咱們這麼多東西,咱們給皇瑪麽找些什麼好玩的好?”烏靈珠詢問道。
胤禛低頭輕勾唇,“用心便好,皇瑪麽常年在宮裏,對外面的小玩意都喜歡;大街上賣的那些想必也不錯,亦或,爺派人前往草原買些那邊的特產回來。”
“好,就讓人從草原那邊送來;再找些西洋玩意兒。”注意很好,想來皇太後會喜歡的吧,“皇瑪麽這一生都被困在皇宮內圍,看起來尊貴無比,誰又知道皇瑪麽心裏的孤寂?”
胤禛扯會衣袖,“別胡說,皇阿瑪很孝順皇瑪麽。”
“知道知道,我也沒大聲說。”烏靈珠認命點頭,誰讓這是皇宮,有些話還真不能說出口,“咱們以後多記掛着些皇瑪麽。”
胤禛沒意見,到永和宮外,斜陽高照;烏靈珠額頭上都被曬出了密汗,更別提愛出汗體質的胤禛。
永和宮外,德妃的貼身嬤嬤從大殿內走來,“奴婢見過雍親王,雍親王福晉。”
“嬤嬤快快請起,不知德額娘近來可好?”烏靈珠抬手虛扶。
德妃貼身嬤嬤起身,恭敬的回話,“德妃娘娘近來都好,臉色紅潤。”
“那就好,還請嬤嬤通稟一聲,我和爺前來拜見德額娘。”烏靈珠含笑道。
“雍親王,雍親王福晉恕罪,德妃娘娘已經睡下,一時半會兒的恐不能接見了。”她也很為難,德妃要為難這兩位,她一個做奴才的攔不住;就算她是康熙帝的人,她也不能在德妃面前放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能逾越。
“這樣啊!”烏靈珠眼底泛着冷意,紅唇擒笑,“既如此,我和爺在外頭給德額娘跪拜,等德額娘醒來還請嬤嬤轉告一聲;想來德額娘不會怪罪我和爺的。”
說完,烏靈珠拉着胤禛跪在地上,朝德妃宮裏行了三叩首;德妃身邊的嬤嬤攔都來不及,人家已經行完禮了。
“不擾德額娘清靜,兒媳和爺告退。”
烏靈珠與胤禛扭身就走,德妃貼身嬤嬤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離去,跺腳也無用;同時,她也明白,這兩位如今翅膀硬了,也更精了,德妃如何對他們造不成威脅。
輕嘆一聲,嬤嬤回身進大殿走到德妃身邊,“娘娘......”
“如何了?”德妃坐在高位,漫不經心的詢問。
“娘娘,您這是何必呢。”嬤嬤嘆息,“雍親王和雍親王福晉在永和宮外給您磕了三個頭,這會兒已經走了。”
德妃放在桌上的微微收緊,護甲劃過桌面,“他們怎麼敢。”
“娘娘,您冷靜點兒。”
“本宮如何冷靜?他們是翅膀硬了,想飛了。”連她的臉色都不想看了,好的很,“以後他們再過來也不用放他們進來。”
嬤嬤都不知說什麼好,對德妃的命令她應了,轉頭就把這事兒報給了康熙帝。
康熙帝拿着暗衛遞來的消息,心情複雜難言,“你先下去吧。”
“是。”暗衛閃身離開。
梁九功從外頭進來,“萬歲爺,雍親王和福晉已經出宮了,誠郡王和福晉還在榮妃娘娘宮裏用膳。”
差距啊!
康熙帝將紙條遞給梁九功,“拿去燒了,順便再給德妃傳句話;病了就好生養着,想來三個月是不用出宮門了。”
“喳。”梁九功愣愣的接了紙條,“萬歲爺,德妃娘娘病了,可要雍親王和福晉進宮侍疾?”
“不用他們,宮裏沒人了?讓德妃好生養着。”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己的兒子都能推出去,腦子有病吧。
梁九功還是有點不明白,又不敢擅自看紙條里的內容,只能應聲退下;先燒了紙條,有去了一趟永和宮,見德妃根本沒病,聽了萬歲爺的話整個人都臉色蒼白,瞧着這下是真病了。
“德妃娘娘,您好生養着。”
德妃的貼身嬤嬤忙道謝,“有勞梁公公走這一趟,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您收下。”
梁九功看了一眼,順手塞進了袖中,“萬歲爺說了,想來您三個月不用出門了;奴才把話傳到了,這就告退。”
貼身嬤嬤送走了梁九功,回到德妃身邊。
“娘娘,您看看這事兒鬧的,萬歲爺怕是也知道了。”本來嘛,大喜的日子,非要給親生兒子兒媳添堵;皇上都看不過去了。
“萬歲爺怎麼能這麼對我?”德妃頹喪。
貼身嬤嬤勸道:“娘娘,您可不能這麼說話,萬歲爺也是關心您;您安心靜養三個月就好了,萬歲爺罰了您,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只是,雍親王和福晉那裏,您還是考慮考慮改改對他們的態度吧。”
禁足一次三個月,懲罰很重了;到德妃這個年歲本就沒多少侍寢的機會,偶爾一次都只是純睡覺,算是給德妃臉面。這一下子三個月下來,德妃的臉面算是全沒了。
“萬歲爺為什麼要禁我的足?為什麼?”她不就是給親生兒子點兒難堪,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
“娘娘,您還不明白嗎?”貼身嬤嬤看的只嘆氣,“如今雍親王簡在帝心。”
再也不是那個不受重視,不被看重的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