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西蒙再現
烏雲漸漸散開一部分,天空中總算撒下了一陣陣微弱的月色,讓大地上稍微變得有了些可視度。
一隊三人小組,趁着月色,緩緩的回到了他們的營地。雖然在蘇聯境內,不過這裏也相對靠後方了,所以算得上是比較安全的落腳點。
“口令!”一聲低沉的詢問聲,從一棵樹上傳出。
領頭的那名隊長雖然背上背着槍,但是卻絲毫沒有取下槍警惕的意思。
“藍色茄子。”隊長老老實實的開口回復着樹上傳來的口令詢問。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樹上其實有一個人蹲在周圍補滿樹葉的枝幹中間,端着槍靜靜的看着他們。
或許是由於隊長回答的很快,樹上那人的槍口,並沒有指向下面的三人小隊。
當然,其實樹上頓着那人是認識下面那位領隊的隊長的。
沒錯,他是這個營地外圍的哨兵之一,負責的就是為營地里的狙擊小隊們站崗。
自從芬蘭軍隊參與和德軍聯手的針對蘇聯繼續戰爭后,芬蘭曼納海姆元帥就決定,要把不久之前那次蘇芬戰爭中的優良傳統繼續發揚下去。
就比如——狙擊小隊游擊戰術!
只是,這種戰術在本土作戰時方便實施,在外國的土地上,還有實施這樣的戰術,游擊小隊的休整營地就很難提供。
比較不是在哦本國,沒有到處都能休息,每個村莊都是本國民眾的便利。
不過,辦法總歸還是有的。就比如現在,芬蘭狙擊小隊們在深入蘇聯腹地后,都會在芬蘭陸軍大部隊營地與深入區域中間,尋找一個合適的林子,在其中建造一個簡易的中轉休整營地。
狙擊小隊需要的物資,將直接送到中轉營地中,免去了游擊隊員們回到大部隊所在位置才能補給的麻煩。
而這樣一來,中轉營地也算是插入敵境,有出現敵情的可能了。
所以,在中轉營地周邊,都會有像這樣詢問口令的哨兵,且分為一明一暗。
當然,口令也僅僅是中轉站夜間身份識別的一個初級手段而已,僅僅是讓來者有了一個接近明哨的機會。
這時候,明哨的哨兵還會認臉,查證件。雖然整個過程中,來者可能可以趁這個機會制服哨兵,只要與此同時一直沒發聲的暗哨士兵開一槍,整個營地就會進入緊急狀態,那些擅長打游擊的狙擊小隊,就能迅速分散離開險地。
“是尼斯托的小隊吧?”哨兵在聽見了隊長的聲音后,大概也認出了樹下的人。
由於月光還被烏雲有所遮蔽,夜間光線很暗,所以哨兵並沒辦法去辨認人臉,好在光是聽聲音他也大概認出了尼斯托。
“是我們小隊,營地在哪個方向?”樹下的尼斯托仰着頭對哨兵道:“快點吧,我們困死了。我的小隊剛剛乾掉了兩個落單的蘇聯人,然後一路跑回來,實在是太需要馬上好好睡一覺了。”
尼斯托沒有說錯,他們小隊確實幹掉了兩名落單的蘇聯士兵,接着據因為害怕暴露被困,急急忙忙的跑離了狙擊點。
“好吧好吧。”樹上的哨兵聽出對付很困后也沒有多聊,直接指路道:“東北方向那棵最高的大樹看見沒有?營地今天是安置在那個方向後面的。你們直接沿着那裏走下去,很快就能看見了。”
就在尼斯托和他的兩名隊員問道今天的駐點,準備過去的時候,哨兵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提醒道:“對了,我們接到通知,今天凌晨會有一位高級指導過來,接手帶領整個營地裏面的所有狙擊游擊小隊。”
接手帶領營地里的所有狙擊小隊?!
尼斯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營地里的各個小隊,戰果少的小隊也有超過10人的擊殺戰績了,戰果多的小隊更是已經累計擊殺了超過30人。這些小隊,誰有本領過來接手?還要帶領?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尼斯托擺了擺手,把哨兵的話當作一句玩笑給忽略了。
他實在想不到,什麼樣的人能夠帶領這樣一群優秀的狙擊手。
“走吧,咱們還是先回營地里找個帳篷先補一覺,我才不信誰能有帶領我們的本事。”尼斯托一邊繼續朝哨兵指的方向走去,一邊對自己小隊的兩名隊員招呼道。
接着,就是幾秒鐘的沉默。
不對,他們兩個怎麼沒發聲音?
說起來,從剛剛起,尼斯托就感覺身後的隊員根本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一開始他還以為兩名隊員是太累了,所以剛剛沒有開口說話,這才很安靜。
不過現在,尼斯托轉念一想才發現不對勁!
再安靜,也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發出!
尼斯托緩緩回過頭,只見一名拿着槍,身穿迷彩服的人,正用槍指着自己。
在那人身旁,是兩名尷尬的蹲在原地的隊員。
“你是什麼人!”尼斯托下意識的把背上的槍拉到了胸前,迅速子彈上膛,指向了對方。
但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什麼,又退掉子彈,重新把槍背在了背上。
能悄無聲息的潛行到自己身邊,然後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解決”兩名自己的隊員。
看兩名隊員的樣子,應該是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於是在被“解決”后,便保持死人的狀態,沒有對尼斯托發出聲音與提示。
“這麼看來,你應該就是上級派來領導我們的人吧。”尼斯托把槍背好以後,伸出了右手,向那人問好道:“你很厲害,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行到我的身邊,順帶還模擬解決了我的兩名隊員。我現在相信,你確實是有帶領我們的本事了。”
“過獎了。”對方回道。
雖然天色很暗,但尼斯托能從對方的語氣中大概推斷出,那人現在應該在謙虛的笑着。
“你也剛剛到吧?乾脆和我們一起去營地先休息下。”尼斯托分析了一下,既然對方是從自己身後潛行過來的,想必也沒有進入營地:“對了,能問一下你的稱呼嗎?”
對方先是對樹上的哨兵喊了一句“藍色茄子”,算是對了口令。然後便向尼斯托走了過來:“好啊,正好我一路趕過來,也準備先休息一下。”
“......我叫西蒙·海耶,你稱呼我西蒙就行了。”說到最後的時候,對方平淡的自我補充介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