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深夜不回家
顧湛宇臉色鐵青把她甩開,“她懷孕了你個瘋子!”
雲卿盯着他,腦海里閃過顧耀成的保證:他會處理那個女孩,顧家只認你生的孫子。
蘇家玉也說,這兩天他住院都沒看見那個小太妹,估計分手了。
所以,所以她來了。
雲卿,你怎麼這麼賤呢,給一點曙光,就以為看到了希望,他車停在家,你就以為他等着你做飯,其實他只是帶女人回來做/愛。
你太賤了。
她捂着眼睛慢慢的笑出聲,從地上爬起來,走出去。
顧湛宇攔住她,對上她死寂的瞳孔,他有些失神,質問,“三天前的晚上,你沒回家,也沒在蘇家玉那,去了哪裏?”
他像個神經病一樣掌握着她的行蹤,從前,她以為那至少是在乎。
現在,她笑的開懷,“女人深夜不回家,你說呢?”
脖子倏地被他掐住。
段喬喬見狀,微微笑,“顧少,你老婆就是個盪/婦!那天晚上在酒吧,和好幾個男人睡了,不信你摸她下面。”
“她說的是真的?”顧湛宇瞳孔燒紅,猛地把她甩到床上,頎長身軀壓下來,失去理智般,“男人不碰你你就饑渴?雲卿,我讓你賤!”
吼完就咬住她的脖子。
雲卿渾身僵硬,床上還殘留着味道,他的嘴唇更加讓她噁心。
她拚命掙扎,衣服被撕開,雪膚香肩,男人眼底慾念漲紅,發狂吮咬,她尖叫着,淚水斷線。忽然就安靜了,空洞的看着他,“非要這樣羞辱我嗎?這張床有多噁心,你的汗,她的液體……好臟,算我求你,給我最後一點憐憫,放過我吧。”
顧湛宇微微一頓。
雲卿發抖地猛地推開他,經過段喬喬,一巴掌甩過去,“下次找精明點的來輪/奸我!”
“你……”段喬喬看到顧湛宇陰鬱的眼神,臉色煞白起來。
……
雲卿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出去的,像逃命,車都忘記開了。
夜晚中的大雨瓢潑,她臉上熱熱的,又冰涼一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不知道還能去哪裏?
她守着五年的家沒了,她床上的枕巾,墊到了女人的臀下,不能再更噁心。
腳底傳來尖銳的痛楚,她渙散的低頭,才發現鞋子也沒了。
“嚓——”突兀的剎車聲,司機驚魂大罵:“看路啊!想死也別找我!”
死……
雲卿怔怔地看着腳邊暈出的血,再抬頭,眼前車水馬龍。
那一刻的世界很安靜,她的瞳孔渾濁着,映着雨中的霓虹,漂亮得像黑瞿石,盯着一輛輛呼嘯的車,慢慢踏出了腳。
“陸總?”
此時對街三樓豪華包廂露台,經理看着憑窗而立的高大身影,西裝革履,優雅挺拔。
他單手插袋,另一手舉着手機在幹什麼?
經理又叫了一聲,男人深墨般的視線收回。
“陸總,宋小姐來了。”
“嗯。”低醇磁性的聲線。
宋謹美走進來,一怔,他比姐姐形容得還要英俊!側臉在光線下刀削斧鑿,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眼神深沉見不到底。
她嬌羞地想,這樣的男人會同意和她交往嗎?
……
雲卿被一束刺眼的燈光晃住,她躲避,那光還挺執着,追着她照。
下一秒,身子猛地被人從車流中推開。
“你瘋了嗎!”傾盆大雨中,蘇家玉顫抖咆哮,看着她倒在水窪一動不動,撲過去緊緊抱住,“傻不傻!就算誰都失去了,你還有我,還有我啊混蛋!”
雲卿無聲地卧在她懷裏,雨水打得她眼睛好痛,終於,她像這嘩啦的雨聲一樣痛哭起來,“家玉,我這裏……好痛啊。”
“我知道,我知道。”蘇家玉捂住她的心口。
“我是醫生,可我治不好自己,我很優秀,可我把自己過得這麼糟糕……我究竟做錯了哪裏?他要那樣踐踏我,刺穿我的心臟,剝開我的血肉,我真的太痛了……”
蘇家玉掩住眼淚,低頭,她已經失去了呼吸。
……
這回醒來是在醫院。
“她是我們幾個中最冷靜的,怎麼就捨得死?”
“她愛顧湛宇。哪像你,捉姦不走心,跟打副本似地雞血一筐。”
夏水水挑眉,“我就愛錢啊,那些小婊砸沖我老公的錢來的,我能不雞血!對了,家玉,那麼巧你剛好在她自殺的馬路邊?”
“顧湛宇那渣讓秘書打給我的!”
雲卿動了動,表示自己醒了,睜開眼,兩張大臉。
“別看猴子似的行嗎。”她艱難的扯嗓,瞥向床頭的監護儀,“我這回掛的有點慘?”
蘇家玉收起聽診器,“昏迷三天!肺炎!老娘給你控制住了,老實點住一周院!”
“遵命。”
夏水水翹着二郎腿觀察了半天,“卿卿,你可以哭的。”
床上的人低着眼瞼,一張瓜子臉更小了,雲錦的黑髮擋住了眼睛,“不哭了,我現在想發財。”
“……”這什麼腦迴路?
病房門外,蘇家玉緊皺眉頭,“不會一場病智障了吧?”
“我看你才醫科讀呆了。“夏水水嗤道,“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啊,女人失去愛情自然就會轉向金錢,總得有一樣傍身的東西,卿卿不是黏糊的女人,她這也叫冷酷的理智,找條路支撐着自己走下去。”
……
一個月後。
從衛生局出來,雲卿秀眉鬱結。
白色本田駛離政府區,蘇家玉的電話打過來,“怎麼樣?”
雲卿掃着路況,“又一次閉門羹。”
“X治療師的資格證都難辦,更別說你要開一家夫妻治療中心,卿卿,不如你回醫院吧。”
“噁心過我的地方不呆了。何況地址都租下了,不就是一個證,總會辦下來的。”
蘇家玉吐口氣,“我就沒明白,六年前你去美國奔着心外科,怎麼就弄了個性學位回來,導致工作這麼難。”
“心外科滿人,我被擠出去,加上國外X治療成熟又賺錢,我不就心猿意馬了。”
“你都不跟人商量就換專業,不對,那一年你根本失聯了,怎麼都聯繫不上。”
雲卿挑眉,沒有啊,她都呆在哈弗大學,不過那一年的記憶是比較模糊,也不知道為什麼。
“對了,我加班,卿卿,你幫我去幼兒園接一下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