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缺了一人？缺了人？缺了什麼人？
再度出現在澄夜眼前的，不是那個看似洒脫，實則心底里有着數不盡煩惱的事情的劍心。
而是那個帶着一身的鮮血，悵然若失的表情里夾雜着迷茫的劍心。
這樣的他，看起來還真是孤獨呢。
澄夜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的，但，比起曾經他見過的那個萬事屋的老闆，亦或者是攘夷志士的首領桂小太郎，這些人，和他都有很大的差距。
他是不同於那些人之外的，另一種的孤獨。
“你把他們都殺了？”火焰的燃燒已經不如之前那樣強烈，搖曳的火光在眼前舞動着。
周遭黑色的魅影里，在那下方，無人可知。
在這密林處帶着一身的血跡出現在這裏，會引來野獸的吧...
這個男人...難道都不知道這些的嗎？
“啊...沒有，這是是他們的鮮血，在下無論怎麼勸，他們都不聽，哪怕我想要阻止他們，但最終還是讓太多的人將生命丟棄在那裏，是我的錯。”
劍心回過神來，這才驚覺原來他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澄夜藏身的地方。
到底是從那裏怎麼來的，劍心已經不知道了。
只是搖搖晃晃着，在心底里顫抖着，一直到這裏。
到澄夜出聲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回來了。
“吶，我說，那些事情怎麼樣都好，和你都沒關係的吧，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為了在前路未來的好日子上搏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生命，你...”
就像是這個男人說的那樣，不殺之劍，他真的...不曾殺過人嗎？
一如那個漫畫裏看到的，名為緋村劍心的男人一樣。
如果這就是他...那麼他一心扮演緋村劍心的意義，究竟是為什麼？
“啊？死有餘辜嗎...可是在我看來，他們也都是為了生活所迫，其實我...還可以做到更好的。”
曾經在那個世界，發表的宣言，表達出自己的不殺之誓，現在看來在這個世界，似乎就能夠得到驗證。
只是這樣，就足夠了嗎？
“對啊，難道你不殺他們，他們就不會殺了你嗎？”澄夜瞪大了眼睛，不滿的走到了劍心的面前。
他這一身的鮮血，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他的劍，那柄再普通不過的武士刀，上面是否還有鮮血呢？
是否在那個地方，沾染了敵人的鮮血。
掠奪走了...他們的性命...
“人被殺，就會死，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你。”完全沒有顧忌到劍心身上早已乾涸的鮮血，這種腥味並不算是好聞。
澄夜在這些天來，見到的鮮血已經夠多了：“而且，你是你，你又不是緋村劍心，就算你真的叫這個名字吧，也不至於和那個漫畫裏的人的行為動作一模一樣吧！”
“人家不殺之誓，是因為人家之前是劊子手，你呢？你又不是！”
...不是劊子手嗎...哈哈哈！
這還真是一個從孩子的嘴裏聽到的？
只怕若是在自己的那個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吧。
緋村劍心不是劊子手，那還有誰才是呢？
誰才配得上這個劊子手的身份？
“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說我不是劊子手的人，雖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但我還是要說，謝謝。”
沒有人比自己更加適合發下不殺之誓這個誓言，也沒有人比自己沾染過更多的鮮血。
緋村劍心，按照在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裏的某點小說來看，自己...其實就是天煞孤星吧。
“誒？不可能的啦，你要知道那只是漫畫，漫畫都是虛構的，就算你...就算真的有可能你殺過人，但是那群在攘夷戰爭中的傢伙們都還沒說話呢。”
“你...你沒必要把殺人這種事情，看的太重。”
澄夜不是一個很會安慰人的人，相反，你若是讓她毒舌一番，也許她會更加的靈巧。
嘴巴雖然笨了一點，但好歹說的都是安慰人的話。
雖然澄夜，並不知道劍心的過去。
“將軍...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沉默了良久，在火焰越來越微弱的搖曳下，暗色的木炭開始顯露出來。
劍心迎着眼眸中的烈焰，這才問道：“銀時和假髮他們，沒能成功把將軍給救下來嗎？”
“哥哥他...哥哥他...是被人下毒，用塗抹在銀針上的劇毒殺死的，趁着握手的機會，哥哥他就...”
一談及自己的哥哥，攘夷大將軍，德川茂茂，澄夜的情緒也不由的低落下來，
那是她在人世間最後的親人，也是待她最好的哥哥，沒想到，最終卻被人殺害，
就這樣死在了她的眼前，
隨後所有的一切，關於和平的，還有江戶的，都變了。
“原來是這樣嗎...這就是沒有我存在的世界嗎？”
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唯獨不同的事情，在這裏就可以看出來了吧。
不，不對，按照兩方的世界幾乎相同的觀念來看，這個平行世界，必定也有着和自己一般無二的人的存在。
他有可能並不叫緋村劍心，也有可能並不會如同自己這般悲慘，但在銀時，高杉，假髮三人之外，必定還有一個師兄的存在。
一如劍心這般。
只是為何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那個人出現呢？
還是說他，其實早早的就死掉了？
“今晚之後，我就帶你去江戶吧，有些人，總歸都要跟着他們行動的，歌舞伎町里雖然混蛋比較多，但是那裏是最適合你藏身的地方。”
想來現在，茂茂既然已經死了，那個喜喜應該上位了吧。
那麼接下來在桑海應該發生的事情，會發生的事情，應該不出所料。
真選組會離開，見回組也不會存在，接下來的行動，澄夜只能交給登勢婆婆。
只有她，才能保護澄夜的安全。
“誒..你難道是想隨着神樂的老闆一起，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嗎？”
澄夜詫異的看着劍心，這才說道：“你要去的話，也可以，但是你那種不殺的誓言，最好不要遵守了，不然的話，你活不下去的。”
“放心，我就算不殺，也一樣能夠活下去。並且活的好好的。”
按照自己那個世界來看，接下來，就該是前往宇宙找高杉了。
但這個世界的天道眾，也有所謂的十二元老嗎？
劍心不知道，但跟着銀時他們一起行動，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來得及阻止。
雖然他們並不認識自己，但這難得的羈絆，自己這一生中為數不多在意的人。
他們的生死，縱使世界不同，也不願意看着他們死亡。
“切，別到時候你都沒追上他們，只能看着他們高高飛起來的戰艦在地面上發獃。”澄夜，她是想要讓劍心去，還是不想讓他去呢？
小小的人兒的心中，獨屬於澄夜的那一份心思。
她不說，是因為這是屬於女孩子的小秘密。
“啊~反正港口又不止一艘船，到時候，我追上去不就行了？”劍心笑着摸了摸澄夜的小腦袋，用的，是不曾握劍的手，也就是並沒有沾染上鮮血的手。
“隨你的便吧！我不理你了！”似是公主脾氣爆發，澄夜惡狠狠的瞪了劍心一眼，嫌棄般的回到了自己在樹下的位置。
氣鼓鼓的卧倒了身體，背對着劍心。
“我睡覺了！你不要打擾我！”
“是是，我的澄夜公主。”說著，劍心嘆息一聲，繼續說道。
“晚安，願你能夠有一個好夢。”
“屬於你自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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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銀時？”討論接下來的行事方針以及後續的計劃的時候，攪拌着自己最喜歡的草莓牛奶的銀時突然一滯。
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神在這瞬間不可抑止的飄忽着，轉動着不知道想要找什麼。
但環顧四周，他也沒能找到。
“不知道，心裏地突然覺得少了什麼似的，腦子有些暈，難道我喝多了？”晃了晃腦袋，這種突兀的感覺，來的真的很莫名。
到底少了什麼？
又到底在找些什麼？
不應該啊，居酒屋，登勢婆婆的居酒屋裏，不應該都是自己熟悉的，一如往常那般的裝扮嗎？
可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心悸，腦海里隱隱的浮現出另一種景色。
這裏，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那個人是誰...那個人...
真的還有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