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修仙的狗
在蓬萊山上的時候,每日裏除了吃各種補藥養身體,就是打坐練修為,偶爾表弟來的時候,會帶着他下山去看熱鬧。
很久沒看熱鬧了,這凡人一家似乎挺有意思的,修易準備擺個最舒服的姿勢,好好的看熱鬧。習慣的盤腿,雙手置於腿上交合打坐,並用尾巴遮擋了下,他的私隱部位。
季遙和姚夢琪被眼前的小狗驚倒了,這狗模狗樣的小狗是在學打坐?腰板挺的筆直的,像個人樣似的。
“神了,這狗,遙遙,這麼有意思的小狗,你幹嘛送人呀,自己養多好,沒事瞧它打坐,就挺樂呵的。”姚夢琪被小狗打坐的樣子逗笑了,笑聲把在廚房裏做飯的季軒都引出來了。
“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了。”
姚夢琪拉着季軒說道:“老季,你快來看看,這個狗有意思了,會打坐。”
季軒一看,還真的,這個小狗還看着他,那眼睛好像會說話似得,這個模樣真的跟個人似得。
“這個小狗是哪裏來的,老婆是你帶回來的?”季軒好奇道。
“是遙遙撿回來的,我看這個小狗前主人估計是個愛打坐的,這個小狗學的挺像的。”
姚夢琪和季軒開始討論着給這個小狗起名字了。
季遙坐在沙發一旁,無語的看着她爸媽兩人圍着小狗,像兩個孩子似的,討論着小狗的毛色還有頭上的奇怪的稜角,可再奇怪,都阻擋不了他們一顆欣喜的心情,並開始討論給小狗起什麼名字。
修易被凡人圍觀的很不開心,他只是習慣了這個坐姿,想不到讓兩個凡人看了這麼久,還笑話了半天,他一個聖仙被凡人嘲笑,這些凡人真是不知好歹。
再看旁邊的小女子,倒是沒有像他父母那樣,倒是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倒是有些讓他刮目相看,如此處變不驚,倒是有幾分仙根,要是好好的修習,倒是能修個仙。
季遙感覺被人注視,尋着感覺看去,跟小狗對上了眼神,這一眼,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個小狗,不一般,這眼神很深邃,像是有着人的靈魂,能把人的靈魂給吸了。
想起自己平日裏看的雜書,季遙一下子明白了,哪裏不對勁了。
“這是一隻在修仙的狗。”季遙突然說道。
季軒和姚夢琪被季遙打斷了,同時看着她,一隻修仙的狗,他們的女兒真是會想像。
季遙突然決定,養這隻小狗了,這麼聰明的小狗,送人豈不是太可惜了,她要好好教它,把它養成一隻會說話的小狗,以後陪她老媽嘮嗑。
“就叫它大仙吧,我決定留下它,這個周末就帶它去備案,檢查打針。”季遙很快做了決定,並起好了名字。
然後又用手指輕輕碰着修易的鼻子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要聽主人的話,才有肉吃。”
主人!修易頓時想起了他聖父座下養的一隻鴻鵠,那隻說話刻薄的鳥人。想他在蓬萊還是個聖仙,到凡間倒成了只座下獸了,不要,他不要,要是被表弟和鳥人知道,不得給他難堪。
修易一把拍了季遙的手,準備逃跑。
季遙一把抱起修易,歡喜的抱在懷裏,又拿了一個草莓給他。
本來還誓死反抗的修易,在看到紅彤彤的草莓的時候,立即渾身軟了下來,張口把草莓吃了,好吃好吃。
季遙看狗狗喜歡吃草莓,又多拿了幾個,把小狗逗的特別的滿足。
修易面對新鮮好吃的草莓,把做一個聖仙的骨氣都丟了,他一邊回味草莓甜絲絲的味兒一邊想,反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這,他也不會承認這個主人的。
姚夢琪和季軒看女兒都決定了,也就不再爭論名字的事情了,這個家裏說來說去,還是女兒最大,而且這個大仙的名字和小狗還是挺配的。
看着這一家人就這麼草率的決定了他的去留,又這麼隨意的起了個名字,大仙,這個名字起的真是夠隨意的,他可是聖仙,豈是一介凡人能養的起的。
修易從沙發溜下來,走到陽台上,想從欄杆處逃出去,卻發現陽台都被透明的牆體密封了,此刻已是夜晚,可窗外是華燈初上,五彩繽紛,而且他發現,他竟在很高的地方,要是從這裏跳下去,他會被摔死。
該死,他要何時能恢復仙力,看着如墨的天空,九重天上的銀河在凡間也就剩下璀璨的微光,如今的蓬萊山上又會是怎樣的光景了,修易的雙目被夜色籠上了層深沉,帶着絲涼意。
正吃着晚飯的季遙,不自覺的望向窗口,被站在陽台上那孤獨清冷的背影吸引了,這是只有故事的小狗,不管你之前遭遇到了什麼,現在我既然決定養你了,必定會對你好的,季遙心裏默默的許諾。
吃過了晚飯,季家一家人聚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劇。
修易被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吸引了,慢慢的走近客廳,看到潔白的牆壁上,有動態的畫面,那畫面里有在爭吵的凡人。
這又是何物,竟如此的神奇,修易見季家人都聚精會神的看着牆壁,想必這和唐朝的折子戲差不多,只是現在都變成了影像,初來時的對各種事物的驚奇的心態,現在慢慢的能了解了,本來有些浮躁的心,也沉靜了下來。
季遙正百無聊賴的陪着老媽看婆媽劇,瞧着大仙走了過來,便一手擼了過來,抱到了胸前,提起了它的兩隻前爪,盯着大仙的眼睛,研究了起來。
修易本來正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半路被劫道了,還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此刻更是不得不逼着和季遙眼對眼。
只見面前的一張臉,白皙又粉撲撲的,粉紅的唇瓣微抿着,挺翹的鼻尖沁着薄汗,一雙眼睛黑亮有神,修易瞧着眼前的這個小女子,不禁想起了他表弟說過關於女神仙的描述。
蓬萊山上,除了他母神是女的外,他沒見過其他的女子,他表弟說過,但凡女子,只可遠觀,碰了那就自尋死路。他一直不太明白這是個什麼道理,如今他下了凡塵,已經不知道被這個女子碰過多少次了,也沒見着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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