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就古劍奇譚了
蘸着配料，熱巴妹子吞下一口小龍蝦后，嘆了口氣說道：“那部戲什麼時候開拍，都不曉得呢。”
“咦？還沒拍攝嗎？”
喬牧記得那是一部很火的基情番，靠着“我與大西轟的二三事”愣是火的一塌糊塗，古劍BOYS的成員，似乎後來也是很火的男藝人。
在明年，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有討論古劍boys的人。論壇、微博等等地方，都會被刷屏。這部戲不僅會擁有極高的收視率，還創造了當時的點擊量神話。一個話題的閱讀了都能上千萬上億。
“嗯，那部戲的角色都沒有選完，就定了冪冪姐和他們公司主推男藝人出任男女主演。冪冪姐能幫我要到什麼角色都不曉得呢。”
“你也是剛出道？”喬牧好奇的打量着熱巴妹子。
熱巴妹子笑着搖搖頭，她說：“你不看央視的嗎？我前年拍的電視劇，上個月有播出的。我出道比你早多了，按照資歷，你要叫我前輩的。”
“熱巴，你和那傢伙嘀咕着什麼呢？”
詩爺和奇隆叔叔在討論劇本的事情，大冪冪被冷漠了，而她又發現了正在竊竊私語的龍蝦二人組。大冪冪對於喬牧，好感度是負數，她曉得那是讓自己好閨蜜哭了兩個月的男人。她趕緊打斷了二人組的交談，她有點擔心自己的簽約藝人跟別人跑了。
“沒說些什麼啊。”
熱巴妹子一臉迷糊的看着大冪冪。
“沒說些什麼是說了些什麼？”大冪冪不依不饒地問。
“我剛剛和她在討論出道的事情呢，還聊到你有一部新戲要開拍了對嗎？”
詩爺聽到這個話題，她有了興趣，停下了與奇隆叔叔的交談。她握着大冪冪的手說：“冪冪，歡瑞不是籌備古劍奇譚嗎？我聽說角色都還沒定完，就定了你和李賀，要不然讓阿牧去試試？”
大冪冪有些鬱悶地看着詩爺，想着都分手了，這傻丫頭還對這人那麼好做什麼？要是她，曉得前男友被逐出家門，她指不定得來補上兩刀呢。
她沒好氣地說道：“我就一演戲的，哪裏有本事安排他進去？這戲又不是我監製的。”
詩爺笑了笑說：“你手裏的那些藝人，你都準備塞多少個進去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好冪冪，你就讓他去試試嘛！去試鏡總可以嘛，能選的上就是最好，選不上就算了。”
大冪冪無語地看着詩爺，又瞥了瞥喬牧，不曉得這貨怎麼能遇上自己閨蜜這樣的女友。
她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回去聯繫下，安排他去試鏡。但是能不能要到角色都得看他自己了。”
她對着喬牧說：“誒，你明天有時間嘛？”
喬牧曉得大冪冪在喊自己，但是他有點不爽大冪冪的態度，自己又沒惹着她。他推推正咬着蝦仁的熱巴，說道：“熱巴，你老闆喊你呢。”
熱巴妹子非常呆萌地抬起頭，傻乎乎地望着大冪冪，匆匆地吞下蝦肉后，說道：“冪冪姐，你喊我做什麼？”
大冪冪怒視了喬牧一眼后，對着熱巴說：“胖迪，少吃點。都快拍戲了，你得控制體型。”
熱巴妹子失落地看着小碟子中的蝦肉，這都是她奮鬥的結果啊。她忍着悲痛點點頭說：“知道了，冪冪姐。”
奇隆叔叔笑着說：“就這麼一點沒事的，這小姑娘瘦得很。”
熱巴感激地朝奇隆叔叔點點頭，但是看見大冪冪不爽的眼神后，又埋着頭將蝦仁推到了一邊，說道：“我吃飽了。”
詩爺笑了笑說：“阿牧，你明天跟着冪冪去試鏡，看看能不能要到角色。”
雖然古劍基潭會很火，但是他覺得自己並不能要到什麼重要的角色。古劍最終火起來的，不也是三男二女，混臉熟的最終也是混臉熟。連師尊那種美男子都火不起來，自己去跑龍套能火？
尤其是他看到大冪冪的臭臉后，他舉起手中的劇本說：“這部戲怎麼辦？我聽說軋戲是不道德的。”
說完，他就覺得後悔了。除了他和熱巴妹子外，三位大佬都是軋戲的常客。
奇隆叔叔是老江湖，很會處理這種問題，他笑着說：“沒關係的，你能接到冪冪劇組的活，我也替你高興。我們的戲先拍，你戲份又少，很快就能拍完的。說不定你很快就能殺青了，倒時候你就能輕輕鬆鬆地跑去他們的劇組了。”
詩爺說：“嗯，你明天就和冪冪去一趟，好好表現。”
喬牧點點頭，沒有說話。老實講，他並不覺得自己能接到活。雖然他一直信奉着有顏就行，但是古劍就是顏值劇，他的顏值不佔優勢啊。從主演到配角，就沒有顏值差的。不過，按照喬牧的喜厭程度，他覺得要除去大冪冪，他和大冪冪關係有點差……
總不能，從犀利仁師的劇組跑完龍套之後，再去古劍劇組跑龍套吧？自己可是要做大明星的男人。
大冪冪說：“你有藝術照嗎？你發兩張藝術照和生活照給我，我回去幫你聯繫下。”
喬牧搖搖頭說：“生活照我隨便拍張就好了，但是藝術照我就沒有了。”
“沒有就算了，帶你走回關係，你要是真能要到角色，你得好好謝謝詩施。”
這飯局，在熱巴妹子偷偷吃完最後的小龍蝦后結束了。
告別了奇隆叔叔后，人就散了。
喬牧懷中攬着劇本，跟在詩爺的後面走着，準備回去休息。
他望着天空的星星，瞧着附近熱熱鬧鬧的行人，又瞅着戴着墨鏡、帽子、口罩的詩爺，感嘆着沒有出名也挺好的。
他說：“詩爺，你這樣不嫌麻煩嗎？出來吃個飯都得全副武裝，生怕被人認出來。”
詩爺沒有回頭，她自顧自的走着，口中說道：“你注意點，別跟的太緊。附近有狗仔隊，要是被拍到就麻煩了。”
喬牧應了聲，他說：“你這麼怕被狗仔拍到，還要我去你的房間做什麼？要是被拍到，那才是真的毀了。”
詩爺依舊沒有回頭：“你沒有拍過戲，也沒什麼經驗。你明天去試鏡的時候，我怕你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打算給你先培訓培訓。”
詩爺那水平……
喬牧稀里糊塗聽了詩爺講了半天怎麼傳遞情緒，怎麼找到鏡頭感。但是仔細看着沒有戴眼鏡的詩爺那一雙不聚焦的雙眼，喬牧決定不學了，他怕誤入歧途。
快晚上10點的時候，喬牧就在酒店中鬼鬼祟祟地跑了出來。
他漫步在橫店的長街上，趁着星光走向自己的那家旅店。
他對於自己能不能獲得角色，不太感興趣。
喬牧現在還不清楚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身上沒有一分錢，連旅店的房錢也是詩爺墊付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他所謂的來演戲，也只不過借口。他想耗耗時間，虛度光陰是他的拿手好戲。
能拿到大龍套，做個大配角，還是能運氣好混個主角，對於他來講，都無關緊要。說實話，他並不在意詩爺所說的千來塊片酬，他曉得一個配角的片酬，一集都不可能是千來塊。
演員的片酬擱在以前，是計算單集片酬與最終剪輯集數的算法。但擱在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現在比較流行打包的模式，如同新人演員三個月的打包價都達到十多萬，想想當年拍攝西遊記的情形，最害怕的就是對比……
或許是因為突然井噴的市場環境現象，又或許是政策和市場的因素，導致剪輯的集數不穩定。不如以前那樣，報備的時候說是20集，拍出來就妥妥的是20集。這年頭，胸都能給你剪沒，何況片長時間？
這年頭，一部電視劇裏面，能說上話的人太多了。播出方衛視、廣告商、大名氣的演員或是政策調整等等都會涉及最後出來的集數。相反，製片人和導演等主創團隊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些較真的人會跟你嘮叨說片酬沒有那麼高，然後分析大半天，抽絲剝繭地給你算出一線巨星幾百萬的片酬。實際上，即使沒有上億，但是某些明星參演電視劇的打包價也突破千萬了，你能拍多少集，能剪成多少集是你的本事。
或許是這個市場還不太穩定，圈子太亂了。以至於，亂到了派個替身去劇組就能拿到上千萬的片酬，其他演員還得要忍着空氣表演完。
這時候，你也別抱怨人家演技差了，這是對着空氣演對手戲，又不是獨角戲，能演成那模樣就算是不錯的了。
“誒，你在這裏做什麼？”
說話的是熱巴妹子，她手上拎着一大袋烤串，好奇地問着喬牧。
喬牧被熱巴突兀的問話給嚇到了，大半夜的忽然竄出來，還以為是橫店的靈異事件，他沒好氣地說：“我還沒問你在這裏做什麼呢？”
熱巴妹子拿出一串羊肉串遞給喬牧，她說：“之前冪冪姐在，我都沒吃飽。我就趁着她休息時候跑出來吃點夜宵了。你要來一串嗎？微辣的。”
喬牧笑着接過了烤串，他說：“你和大冪冪住在一起嗎？”
熱巴點點頭說：“冪冪姐住的是套房，有好幾個房間，她就分了一間房給我住。”
喬牧咬着烤串，望着星空說：“誒，你都沒接到戲，怎麼就跟着大冪冪來橫店了？等她幫你安排好了再過來，不好點嗎？”
熱巴搖搖頭，又遞給了喬牧兩串，她說：“冪冪姐簽了很多藝人，她接戲時候，就會帶着我們去劇組試試，看看能不能要些個角色。古劍奇譚那戲的角色還沒有選完，要是我們不和冪冪過來，等角色安排完了，那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