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年輕、長得帥,體力還好
“站好,手舉起來。”
“沒必要,你看孩子的手,老舉着,多累啊。”
喬牧看着身邊的孩子站的筆直,小短手伸的高高的,絲毫沒有敢放下來的念頭,覺得有些心疼。他蹲着,拍着筱筱和筠筠的肩膀,輕聲地說道:“乖,咱別理會你冪媽媽,她那人太壞了。”
“你敢?”
大冪冪瞧着那傢伙,就覺得臉皮忒厚,心中一萬頭萌獸奔騰而過。她說:“不舉的話,就小心點,我讓你這輩子都舉不起來了。”
喬牧揉揉筱筱的手掌,將其貼在自己的臉頰,問道:“筱筱,累不累?”
那小姑娘笑的歡,傻乎乎的搖搖頭,咧着嘴看了眼坐在床沿看電視的詩施,扭着上半身,慢悠悠的搖搖頭。腦袋和身子,一起晃動,小聲地說:“沒,沒累。”
這孩子,沒得救了。
喬牧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筠筠,他問;“筠筠,你呢?”
筠筠就更過份了,現實蹲在地上,然後猛地躥了起來,手還伸的很直,小肚肚都挺着,跟大傢伙炫耀似的。
“筠筠、筱筱,快過來,別礙着爸爸了。”詩施轉過頭來,衝著兩個小可愛說道。招招手,看着倆晃着身子,邁着踉蹌的步伐徐徐前進的孩子,下床將其攬入懷中,抱了起來。隨後,朝着喬牧說道:“你趕緊的。”
“我、我……”
嘿,一瞧。那傢伙的模樣還忒委屈,就跟古時候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一樣,臉上就寫着“委屈”倆字。這種人肯定都特別勵志,容易升級,要麼是具有不凡瑪麗蘇的狗命;要麼就是自我黑化,秒天地。
可,他委屈啥?
“你都還能委屈的,你什麼意思嗎?”
“哪敢?”喬牧噘着嘴,眼珠子瞅着懸挂着的壁燈,哽咽道:“你讓我站着,我也就站着。跟懲罰小孩樣,讓我舉着手不放,我也都舉了。”
“呵,你靠着牆,使勁的偷懶,手也是軟綿綿的。比筠筠都不如,你還有臉說呢?”大冪冪譏諷道。
“我不是小孩子。”
“……”
大冪冪無語,自個如此懲罰他的前戲,的確有些幼稚,他可不是三歲孩子。莫名地覺得自個有些愧疚,可轉念一想,怎麼都不對勁。
她一拍大腿,好嘛,一個出軌的傢伙,跟自個嘮卵什麼呢?
剛剛轉過身,卻見那傢伙走了過來,拍拍她肩膀,揉了揉她的頭髮,問道:“你那邊,戲都籌備怎麼樣了?”
“戲?還行,陸導商榷演員名單呢。我過些天也得出去跑跑,取景的活兒,也不輕鬆。到時候就沒空了,也沒工夫照顧一一了。”她想想,滿是惆悵。
“那就麻煩了。怕是一一想喝點牛奶,都得排在那倆小祖宗後頭。”喬牧使使眼色,瞅着詩施懷中的寶貝們,暗中挑撥道。
果不其然,大冪冪面色瞬息萬變,猛然間就看見個冷臉,瞪着詩施。
詩施感受到了那股氣勢,起了身雞皮疙瘩。她說:“看我做什麼,我也沒空。我得陪着他去非洲,到時候,我讓我媽過來帶孩子。”
“嘖嘖,你媽哄孩子睡覺,是不是都念得《可蘭經》?”
“念什麼都礙着你了?死狐狸。”
喬牧咽了口口水,眯着眼睛,順順利利的將矛頭轉了方向,覺得特有成就感。
他趁着倆人鬥嘴時,躡手躡腳偷偷往門那邊靠近。
鬼鬼祟祟的拉開門,就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回頭一看,那倆媳婦還在鬥嘴,急忙推着鄭慡的身子離開。
他輕輕的關上門,扯着鄭慡就往樓下走,小聲的念叨着:“你怎麼進來了?”
鄭慡回著頭,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說:“一一開門的。”
“滋。”喬牧吸了口冷氣,哀道:“這個一一,盡添亂。”
“怎麼了?”
“沒怎麼,你開車來的?”
“肯定,你這老遠了,我可不能走過來吧?”
喬牧拽着她,就往外走,口中說道:“那行。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那就肯定有話要說。我們出去談,我家這情況可能有些複雜,不適合談事情。”
鄭慡扯了扯,沒能脫開,她說:“沒事,我就來看看。看看你死了沒?”
“沒事,那就趕緊走。厄,我送你一程。”喬牧面色焦慮,又問:“你車停哪的?”
鄭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肩膀撞了撞他,道:“老弟,你是不是東窗事發,被捉姦在床了?”
“滾,滿口的粗鄙之語。”
喬牧絲毫不留情面,直接罵了句。他回頭看了眼,見沒人出來,便說道:“你這是污衊。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等會兒,就你?”鄭慡指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額。”喬牧獃滯的點點頭。
“你是不是演總演純情男,演的自己都相信了?”她話音一落,就注意到那人臉上的不適。於是改口道:“我先回去了,還有戲要拍。”
“呵呵。”
他揪着鄭慡的脖子,就朝外面走,嘴中念叨着:“演員的事,怎麼能算偷呢?那是苟……”
行至客廳,空蕩蕩的。不知道,那孩子隨着大白跑哪兒去了。他推開門,走到那輛不熟悉的車前,捏着鄭慡的臉蛋,笑着說:“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鄭慡拍掉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
他捏着拳頭,咳嗽了幾聲,道貌岸然地說道:“好歹,我也算是你乾爹,於情於理,都該送送你的。”
“別,我那是被迫的,我不認。”鄭慡開始翻着自己口袋,摸索着車鑰匙。她埋着頭說:“我找乾爹,那都找你爸。吃撐了,我才找你。”
“咦,你怎麼也傲嬌了?”喬牧接過鑰匙,拉開了車門,他說:“你看,人活着不就圖個權、財、名、社會影響度。我除了第一點稍微弱點,我該有的都有了。比起其他人,我優勢還特明顯。年輕、長得帥,體力還好,做人乾爹,都指不定誰佔便宜了。”
“喬牧。你這話,是不是有點歧視女性的意思?”繫着安全帶的鄭慡,歪着腦袋,皺着眉頭看着他。
“沒,我就說句大實話。你拿手指摳耳朵,是耳朵舒服,還是手指舒服。”他系好了安全帶,發動汽車就如脫韁野馬般,朝着街道疾去。
鄭慡紅着張臉,放上車窗,扯着衣領遮住嘴,道:“真不要臉。我拿我的手,去摳你耳朵,你還舒不舒服?”
喬牧瞄了眼,說道:“你手指細,肯定舒服。我自己掏,總感覺不得勁。”
“既然你都不舒服的,那還留着做什麼?我建議就閹、厄——剁了去,反正別人自己買個掏耳勺,感覺都一樣的。”鄭慡鄙夷地說道。
“我,我造福社會呀。”
喬牧覺得下體一涼,他發現女生的嫉妒心很重。對於沒有的東西,寧可毀掉,都不願其他人持有。
“咦,寒顫人呢?醫療手段,也就那樣。很多病吶,都是治不好的。你就別瞎造福了,萬一整出個啥病來,大傢伙兒,可咋辦呢?”
“你這話,是巴不得我患上什麼奇奇怪怪的病咯?”
“有點。”鄭慡也沒否認,回答簡潔、了斷,沒有丁點的拖泥帶水。
“我要患病了,第一個就傳染給你去。”他嘀咕了句。
“啥?”
“沒,問你去哪呢。”
“劇組。”
……
可能,愈是危機時刻,就愈是清醒。
他跑到了公司,龜在辦公室中,罕見的處理着公務,直至天際一輪上弦月。
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喬牧覺得特詭異,自個堂堂五尺男兒,雖然時而矯情,可說壓到誰,那就壓到誰,說推就推的,好生果斷、霸道。可每次看見詩施就跟虛脫了般,渾身無力,硬氣不起來。
他思量許久,覺得都是女權的鍋,自個太尊重女性了,以至於事事忍讓。由此推斷,鄭慡那丫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擱下手中的合同備案,喝了口咖啡,輕輕地撫平,規規整整的疊到辦公桌的左上角,十指交錯的望着眼前的張小呆。
她的活兒都挺繁忙的,朝七晚九,成天泡在公司。清晨,就是在助理的致電中,迷迷糊糊的醒來,公司的員工都回去了,還得扶着眼鏡,確定細節。
也就兩餐的時候,能有個幾十分鐘的清閑。
今天,瞅着喬牧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便上去詢問了聲。一問,這是來視察工作的,就連忙將這些時日的財務、活動、大小事宜一一彙報清楚。
尤其是關於《戰狼2》,以及綉春刀前傳的劇組籌備工作。肯定,與其他事情比較,這倆的經濟效益其實一般。但喬牧都有參演,而且檔期都緊挨着,自然就是屬於重中之重行。
上回,楊總就有來,敲了重點,點名多側重綉春刀劇組。
張小呆也沒糊弄,這是她的工作,盡善盡美的完成。時時都與劇組那邊聯繫,查詢進程,早就記錄詳細。
喬牧一來,她就將劇組的資料呈遞了上去。
吳靖的那部戲,演員早就有定。
由於故事的一脈相承,時間段有着巨大的限制,冷鋒有且只能是他自己。論演技,其實冷鋒這樣的人物,對演技是極為苛求的。
這得益於劇本的完整性,它能構建出一個的的確確存在的人物,至少在電影的世界中,冷鋒是存在的。這樣的人物,得有收放自如的演技。因為,冷鋒怕是得有着極深的人生閱歷和生死考驗,自然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有着故事的。
然而,能演繹這種角色的演員,全國掠一掠,怕是不超過十個。
好在,這其實是類型片。
在該類型領域中,無論是郭噠-斯坦森、禿-迪塞爾,亦或是巨石強森,那哥三在速7中的演技,也就那樣了。提及遠古吹,史泰龍、施瓦辛格他們也都……
情懷挺好的,情懷滿分。
至於女主角,縱觀該類型的影片,除了某些打女,基本都是花瓶。表演在基準線上,或者不在基準線上,都能參與,只要求一點,那就是美。
就如才子配佳人,英雄配美人,007得有邦女郎。
槍林彈雨中,冒着生命危險救了個人。一瞧,是賈鈴,你不得“吧唧”一聲,把她扔回去?
好看就完事了。該基礎上,首先賣喬牧個人情;二來,熱巴的演技確實不錯;三來,他着實想不到其他的人選;其次,這是詩楊投資的片,熱巴名氣大,片酬卻要的低。
反觀配角們,其實就很難了。
秉着吳靖的理念,貴的請不起。即使,有着詩楊的幫助,可投資是有限的。請個禿-迪塞爾來,先不提人家不演配角。就說片酬,小兩千萬美金,還抽票房分成,劇組哪能給得起?
若是對方老了,過氣了,還能拉出來,拍個敢死隊系列,賣賣情懷,圈圈錢。
所以,除了被喬牧敲定的富二代角色。其他的角色,都是老老實實的選。
吳靖那性格,妥妥的娛樂圈老實人。
混過內地,混過港圈。那一部《太極宗師》的名頭很大,可銷聲匿跡的速度更快。動作片的類型,雖說有着《殺破狼》、《導火線》的作品,可整體確實呈下滑趨勢的現況,他過的稍顯凄慘。
且,不善於交際,人脈圈也就那樣。
更多的是有參考媳婦的建議,以及推薦。
喬牧想想,這就是差別,人家謝南可是妥妥的賢內助,自家那倆,啥玩意嘛。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問道:“抽煙喝酒燙頭的那位,什麼時候入組?”
張小呆愣了會兒,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說:“於歉老師,隨時都可以。郭老師忙着綜藝節目,他就不是很忙,有空。”
“哦,那樣的話。砍桂花樹的那位,什麼時候入組啊?”
張小呆擦拭着額角的冷汗,這傢伙也太沒禮貌了。她說道:“吳鋼老師,現在正忙着另一部戲,可能得忙到五月尾,才有檔期。”
“我聽說他演的那部是反腐的題材。你說,審核是怎麼過的?”喬牧拿起了吳鋼的那份合同,感慨地說道。
“不清楚。”
有一說一,張小呆看看腕錶,時間可晚了,她說:“喬總,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一塊問了嗎?”
“這個呀、”喬牧抓抓腦袋,問道:“你吃了沒?”
“吃過了。”
“那個、那個,天氣不錯呀。”
“天色很晚了。”
“你說,這層樓空蕩蕩,晚上,有沒有些怪異的東西出沒?”他指着門外,那一排排的辦公座椅,以及燈光尚未照射的黑暗處。
張小呆問:“你不回家嗎?”
他說:“回,當然回。我得處理些公務,免得大傢伙都說,我這個老闆不敬業。”
張小呆瞅了兩眼,那些事,早早就處理好了。她搖搖頭,說:“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先回去了。”
喬牧伸出手,喊道:“別,別急。你,那啥,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棟大廈鬧鬼?”
張小呆看了眼後面,語氣有些顫抖,問道:“沒,應該不會吧?”
“沒?那就好,你聽我給你編,呸。你聽我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