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憐的娃
一除了小松鼠，周圍還遇見過野雞，學名雉，是一種常見的鳥類。在雪地里雄雞雞的艷麗毛色十分醒目，一受驚還會“咯咯”地尖叫着飛走——話說到底是你嚇唬我還是我嚇唬你，這還是個問題。
五彩斑斕的雄雞和毛色灰褐色的雌性都有，在互相傷害幾次后，周圍也就沒一驚一乍了。似乎附近有一個族群，他們出現的頻率和數量還蠻多的。這時他有理由相信家裏那一堆腌肉裏面，臘雞肯定就是眼前這些可愛又美麗的小傢伙了。話說好久都沒有吃新鮮食物了，一想起鮮美的雞湯……哧溜，口水都流出來了。
不過野雞的警惕性很高，原身可能有一手好劍法，才會在儲備糧中雞肉佔據了不少的比重。老家的後山上也有很多野雞，但大多數時候大家都只能望洋興嘆——人家能上天，膽子又小，壓根就抓不住。
以前的獵人們都是選擇晚上上山，鳥類都是“雀兒眼”，到了晚上就變瞎子了，這時一按一個準。後來槍都上繳了，野雞一度泛濫成災，人們只得在山上的田地四周圍上網子，這樣總有幾隻貪吃又運氣不好的野雞撞進去，成為了盤中餐。
貌似這兩種條件周圍都沒有。晚上上山？別搞笑了好嗎！白天都還沒周利索呢，別說晚上可能會有夜行的獵食動物出現，就算沒有，分分鐘都有一腳踏空滾下山崖的危險。
網子就更加沒有了，那都是緊密又牢固的“野雞網”，其實是違法的，但是鄉下也沒有那麼多人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了，靠山吃山那是當地人的傳統，真要和新聞上的掏個鳥窩被判了十幾年，估計人們只會深刻地體會到一句網絡名言——日了狗了！
那麼也只能欣賞一下人家美麗的尾羽和矯健是身姿了。至於雞湯……還是再苦練一陣箭法吧！為了不打草驚蛇，周圍甚至連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過，那什麼，力道是有，準頭全無，完全是意識形態的問題。
作為一個合格的獵人，眼力、體力要有，但最重要的還是經驗。經驗有了，感覺就有了，什麼時候瞄準，什麼時候攻擊都有數，才有成功的可能。然而周圍並非全盤接收這具身體，按照流行的說法，是身穿不是魂穿，他奶奶滴完全找不到感覺好不好！
這段時間，他沒事就那樹榦當靶子練習。靜止不動的偌大目標上靶也只能十之四五，這臭手要是去射鳥（總感覺哪裏不對？）除非運氣爆棚，瞎貓碰上死老鼠，否則幾乎沒有任何希望。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要擺脫廢柴渣的名號還遙遙無期，要喝到鮮美可口的雞湯嘛……有目標就有動力，為了肉食，拼了！
周圍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次收貨吧不是野雞，也不是松鼠，卻是另外一個物種——野兔！
到目前為止，除了常見的這幾種小動物，周圍還沒有發現其他有威脅的大型凶獸。也許是冰天雪地有的冬眠了——比如熊瞎子，也許是夜行動物，作息時間和他完美地避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好現象。起碼在他的不斷推進中，出除了自己嚇唬自己，還沒有出現過危險的情況。
然後驚喜就來了。兔子這種動物，幾乎遍佈全球各地。無論怎樣的地質條件似乎都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一般情況下它們行動敏捷，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隱藏起來或者是飛奔而去。當它們徹底奔起來的時候，時速可達到70公里每小時，秒殺牙買加閃電，並且可以輕鬆跳躍，人類是只能跟在它身後吃土。
如何沒有獵槍、弓箭等遠超工具，最好的捕捉方法就是在雪天，沿着它的足跡追蹤，最後來一個瓮中捉鱉。但是這也與個問題，兔子的活動範圍很大，又“狡兔三窟”，不是經驗豐富的獵手無法找到它的最終藏身之地。所以周圍見到這些偶爾蹦躂到自己面前的兔子也就是干看着而已，最多發個誓，“等我箭法練出來百步穿楊……看你還敢在我面前嘚瑟！”
然而他忘記了還有一個成語叫“守株待兔”。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正埋頭和一根樹枝較勁呢，一隻肥大的兔子腳踩着風火輪呼嘯而來，身後甚至揚起了一陣雪霧……然後在周圍的目瞪口呆中一頭撞在他面前，華麗麗地暈過去了。
這……不科學啊！
只聽過天生掉餡餅的，沒見過天上掉兔子的！不是他誇張，那兔子……就真的是從他頭頂上掉下來的。
不知道是在哪裏受了刺激，這傢伙一路向著落日大道狂奔而去，當前方出現了周圍這一個障礙物時，兔子先生打算來一個瀟洒地跨欄，跳躍着奔向天際。然鵝……一頭就扎在樹榦上，跟一棵高大的喬木來了一個第一次親密接觸……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周圍傻眼了半天，見兔子先生修長的後腿還在微微抽搐，怕他清醒過來翻身遠去，感覺如夢初醒地一把抓住它的長耳朵。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甚至從來都沒有準備過裝獵物的工具，只要找了一根樹藤，把人家來了一個五花大綁，幾乎都編成籠子才住手。
全程圍觀的小松鼠都看傻了，手裏的松子掉下來都沒有發現。周圍抬起頭嫌棄地說，“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你瞧瞧你，咱都認識這麼久了，也不給一點見面禮。人家種族還沒打交道呢，就獻出了一份大禮！這就是態度！”
哎呀！來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老天沒有放棄他啊，知道他現在嚴重缺乏新鮮食物，這恩賜就下來了！這叫他還怎麼好意思怨天尤人呢？這麼低概率的事件都能夠遇到，果然待他不薄啊！
有那麼一瞬間，周圍甚至覺得自己散發出主角的光環——果然這就是豬腳待遇嗎？原來以前是時間未到，考驗還沒有結束啊哈哈！他仰天狂笑，食物來了，燃料解決了，春天還會遠嗎？主角波瀾壯闊的偉大征程即將起航，打怪種田拉隊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美好明天還會遠嗎？
松鼠居高臨下地望着這個兩腳怪，果然種族的繁盛很重要啊，兩腳怪就一個人，沒有伴侶和同類，這不就寂寞得失心瘋了嗎？連兔子都拯救不了他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