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李默知道,維多利奧一直在隱藏着自己的血族身份。雖然玫瑰酒吧的裝飾與永遠拉着的厚重窗帘總會引起人們的懷疑。但是,在上次回去的時候,李默就已經知道他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了。
“維多利奧是一名死靈法師,你不會不知道吧。”威爾當時的回答是這麼的理所當然:“而且,同時他還是聖安斯塔地下勢力的掌控者,要不然,為什麼沒有人敢在玫瑰酒吧鬧事?”
“因為鬧事的人都已經回歸死神的懷抱了。”凱瑞的神情也是十分嚴肅,他還着重提醒過李默:“無論如何,約翰,不要在玫瑰酒吧鬧事。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什麼時候,像臭水溝里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的死靈法師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但是被諸神承認的,生命女神創造的血族卻成為了需要藉助其他身份才能露面的人了?
這一切,李默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李默卻知道,在他說出維多利奧血族的身份之後,他們肯定會十分的吃驚,李默也是藉此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因為,自從接觸到這個隱匿者聯盟之後。李默就感覺到那個暗中來主導自己行動的隱藏勢力又出現了。他十分討厭這種由其他人操縱自己行動的感覺。哪怕是莉維亞這個生命女神也不行。
現在,就讓隱匿者聯盟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吧。你們躲躲藏藏的身份,在我的眼中,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現實,總是會出現偏差。當李默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可以主導這次談話的時候。維多利奧說出的話卻讓他知道,事情又偏離了自己的預料。
維多利奧皺着眉頭,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是從哪裏聽到這句話的?”
李默無奈的說道:“維多利奧閣下,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隱藏你的身份嗎,血族先生?”
聽到這裏,傑克幾人有些小小的騷動,身體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但是,卻讓威爾用手勢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維多利奧聳聳肩:“血族的身份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但是,約翰,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知這句問候的。”在李默說破維多利奧的血族身份時,李默感到,維多利奧的神色明顯的輕鬆了下來。不再有一開始的敵視,反而有些驚喜,似乎有一件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對血族的問候語,我想,即便血族的身份現在有些見不得光,這句問候應該有不少人知道吧。”李默輕鬆的說道,這句問候語,是大陸通用的對於血族的問候語,因此不是什麼難以得知的機密。
“現在?”維多利奧敏銳的抓住了李默話中的一個詞語,然後他笑了起來,說出了一句讓李默吃驚不已的話:“約翰先生,你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吧?”
李默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原先預想到的場景非但沒有出現,但是讓他從沒想過的場景卻在這裏出現了。在一個酒吧里,他竟然被人直接說破了自己心中最深的秘密。
吃驚的咽了一大口唾沫,李默覺得自己喉頭都在發緊:“誰這麼跟你說?”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李默的行動無疑證實了維多利奧的猜測。於是,他的身體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約翰閣下,我曾經無數次預想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當你真的出現時,我卻覺的我根本沒做好相應的準備。”維多利奧激動的雙手握在胸前:“生命女神在上,我終於等到了你預示的人。”
接着,維多利奧望着李默:“約翰先生,我想,此刻造物者之戒應該在你的手上吧?能讓我看一下它嗎?”
李默卻沒有將自己的手舉起來,此時他的思維徹底陷入了混亂,維多利奧明顯對他十分的了解,但是他卻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默雙手抱胸,冷着臉問道:“維多利奧先生,我想此時你應該先對我解釋一下這該死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維多利奧看到李默的表情,愣了一愣神,接着便笑了起來:“您說的對,約翰閣下,我的任務,就是在此時為您解釋您的疑惑。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血族,都有義務解答您的疑惑。”
維多利奧頓了頓,然後對李默說道:“這是一個非常長的故事,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夠有耐心聽完它。”
李默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麻煩你講的越細緻越好,因為我的疑惑太多了,需要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
維多利奧點了點頭:“好吧,這一切,都要從諸神黃昏的真相開始。”說著,維多利奧轉頭望向其他人:“估計在場的除了您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被牧師與吟遊詩人們廣為傳誦的諸神的黃昏的原因。”
果不其然,其他人都點頭表示他們知道。這讓李默更加無奈,明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自己卻仍舊是那個唯一不知情的人。這種感覺,任憑誰也無法承受。這是由於信息的不對稱造成的,李默此刻無比的痛恨自己沒能貫徹一開始的想法,先去看一遍大陸世界史。
“諸神的黃昏據說是因為世界上的各族開始出現了腐化與墮落,貪圖享樂,沉迷於陰暗的領域。所以,神對這個已經墮落的世界感到了厭倦,因此將神界與大陸的通道隔斷,拋棄了這裏的子民。”還是善解人意的凱瑞,講出了事情的經過。
維多利奧此時嘲笑似的指着自己說道:“嗤,約翰先生,你相信嗎?血族,便是全體已經墮落的,被眾神所厭棄的種族之一。”
維多利奧話中的嘲笑十分明顯,李默也知道他的意思:“血族會是被諸神厭棄的種族?什麼時候,生命女神的最完美造物卻成了墮落的代名詞了?”
維多利奧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約翰先生,現在,整個世界只有你能夠真正明白這件事情的荒謬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