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那個臭小子
蝙蝠俠像一尊雕塑一樣的站在原地，安靜的好似連呼吸都沒有。他已經拿回了自己應該有的狀態，就像以往的每一次的“捕獵行動”一樣，紅頭罩的情緒現在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那柄抵在小丑太陽穴上槍械的扳手已經有了隱約扣動的跡象。
蝙蝠俠估算着自己之後行動的每一個細節，他必須把所有事情都算到才能保證自己、小丑都能活下來。
紅頭罩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的行為模式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那種理性，變得魯莽切不可預測。
蝙蝠俠還沒愚蠢到認為紅頭罩之前和自己的戰鬥只不過是一場單純的戰鬥，也不會認為他跳進了這棟建築然後被自己打進了這個房間也不過是個偶然，這些應該都是他所預計的結果。
從一開始自己就像個傀儡按照紅頭罩牽扯的線不停的走着直到現在。
傀儡師失去了耐心、用於操縱的線變得一團雜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反擊的機會，他不覺得紅頭罩一直把小丑僅僅只是單純的關在這裏。
“選啊！”
紅頭罩煩躁的沖他吼着。
蝙蝠俠站在原地盯了他半天，然後鬆開了手中的槍支，槍按照重力法則掉落在了地板上，發出碰撞的聲音。
紅頭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男人轉過身去，一副不在想要過問的模樣向著窗口的方向走去，他設想了很多很多的可能性，最壞的無非是蝙蝠俠想要幹掉自己，但那又如何，今天就算死在這裏他也一定會拉上小丑點背。
但無論怎麼想他都沒想到蝙蝠俠會放棄這個行動，似乎小丑....還有他都與他無關！
“哈...‘爸爸’不要你了...”、
被結實的肌肉卡住的喉嚨從氣管中硬是擠出了這句話，徹底的點爆了紅頭罩的憤怒。
“你！閉嘴！”
小丑終於成功的將紅頭罩激怒了一次，讓這個男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不過是短短的一剎那，但也足夠蝙蝠俠做出反應。
迅速的回身扔出了飛鏢，一個飛鏢則精準的命中紅頭罩手中的那支槍。巨大的衝擊令槍脫離了紅頭罩的手，早已打開保險的槍膛射出了子彈險險的擦過了小丑的額頭。
“嘿！小心點！”
小丑可不希望自己死的毫無價值，居然死於一次手槍走火，那可一點都不好笑。
蝙蝠俠沒有理會小丑的抱怨，在紅頭罩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的沖了過來，一腳揣在了小丑的臉上成功的將他踹出了紅頭罩的攻擊範圍。
疼痛紅頭罩很快找回了自己的頻率，一低頭躲過了蝙蝠俠來自上方的攻擊，就地一滾，滾到了蝙蝠俠剛才丟掉那柄槍的附近，將手槍撿了起來準備開槍。
他很快，非常的快，百米之內的目標他根本不需要去刻意的瞄準，抬手就能命中命中率高達九成，但蝙蝠俠比他更快，剛抬起的槍頭立刻被趕過來的蝙蝠一腳踢開，巨大的衝擊震得他虎口發麻。
憑藉著優秀的條件反射，紅頭罩躲開了蝙蝠俠幾次連續的攻擊之後，迅速的拉開了和蝙蝠俠的距離。他沒有再去試圖拾撿自己的武器，他也知道蝙蝠俠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想不到過了這麼些年，這老蝙蝠的徒手格鬥能力又更上了一個檔次。他對自己的要求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嚴格呢。
蝙蝠俠與紅頭罩兩個人面對面劍拔弩張的站着，兩人之間不足十步的距離，但誰也沒有第一個有所行動，他們都在等待，等待着對方漏出破綻的那一刻。
最終還是更年期一些的紅頭罩先有所動作，他的攻擊和蝙蝠俠記憶中的完全一樣，直接毫不拐彎直指要害，就像他的性格直截了當。
蝙蝠俠了解紅頭罩比他自己所以為的還要了解，那看起來完全像是沒有什麼破綻的動作卻在靠近蝙蝠俠的那一刻被輕鬆的化解，就像很久以前他們相互切磋時的一樣。
蝙蝠俠躲過了這次攻擊，藉著紅頭罩的力道將他整個人給狠狠的摔了出去，以紅頭罩的體格再加上蝙蝠俠的臂力，將紅頭罩整個人狠狠的撞在了附近的牆面上，引起了整棟樓的震動。沒有給紅頭罩任何站起來的機會，蝙蝠俠加速沖了過來，狠狠的撞在了紅頭罩的身上，直接撞破了那扇腐朽老舊的牆體。
蝙蝠俠通常猶如鬼魅一般的行動，利用黑暗和環境隱藏自己的身份，身手矯健靈活，在格鬥中很少會被對手命中，通常情況下他給人的感覺是那種纖細靈活的敏捷類型，尤其是在和他的那個超人朋友站在一起的時候就更加明顯。所有很少還有人記得這個男人身高1米88，體重達到220磅，在一個正常人類的範疇里，絕對屬於壯碩如牛的體格。
被這種體格造成的動能衝撞下，即使是紅頭罩感受到了肺部被極致壓縮造成的疼痛。紅頭罩輕輕的晃了晃頭，劇烈的暈眩感造成了胃部的翻騰，令他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乾嘔着.....
“....到此為止了..”
蝙蝠俠聽見自己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說出這句話比他自己預想的要平靜的多。
“什麼？！這麼有趣的事情，你們結束了？！！開什麼玩笑！”
一直被遺忘在角落裏的小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在蝙蝠俠和紅頭罩打成一團的時候，這傢伙終於掙脫了捆在身上的繩索，努力的爬到一個角落裏，從裏面滾出來一個炸藥，那是紅頭罩埋在這棟建築里炸藥的一部分，也是蝙蝠俠最擔心的東西。
紅頭罩散落在地上的槍也成為了小丑的東西，此刻它正指着那堆炸藥，一旦開槍...
“哈！今晚你們誰都贏不了，這場遊戲唯一的贏家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哦天啊，我真是玩的太開心了，這真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了！！”
“不！”
蝙蝠俠沖了過去，他想要阻止小丑，紅頭罩精通炸藥，他不可能只安放一個小炸彈來嚇人，小丑的行為恐怕會引起連鎖反應。
小丑會聽蝙蝠俠的？答案是當然不會，所以槍聲響起之後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爆炸聲！！
“傑森！”
蝙蝠俠轉頭想要去把傑森拖出炸藥的範圍，但這一切確實全都在那個男孩掌控之中，他與傑森之間的地板和天花板率先爆炸，大塊坍塌的混凝土激起的塵土阻擋住了蝙蝠俠的視線，混亂中只有小丑瘋狂的笑聲像是在為這最後絢爛的舞台鼓掌.....
等炸藥全部炸完之後，這棟廢棄的老樓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蝙蝠俠站在廢墟上不停的四處尋找着，儘可能翻開每一塊大塊的水泥板尋找着那個身影，在翻開了一塊木板之後，發現下面躺着的小丑有進氣沒出氣的依然在笑着，彷彿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遠處傳來了警局和消防的警笛聲，蝙蝠俠站在還子啊燃燒的廢墟上茫然無措的看着這片廢墟，他再一次把他弄丟了！
那次的爆炸之後被警方修改為有犯罪分子利用廢樓儲藏危險品結果發生爆炸的意外，小丑也再一次被丟進了阿卡姆，這一次他的傷應該足以讓他在裏面躺上一年，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好到離譜，那種爆炸下都還訥能活下來。
傑森不見了，戈登告訴蝙蝠俠，清理廢墟中沒有發現第三個人或者屍體，這或許是個好消息，至少說明他還活着。
阿爾弗雷德站在書房門口，沉默的看着那個坐在椅子中的男人，提姆也擔心的從外面往裏張望着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好那麼尷尬的站着。
一個腳步是出現在了走廊的一頭，阿爾弗雷德抬起頭來看見來人，有些高興但又有些擔心：
“迪克少爺...布魯斯少爺他...”
“我知道，阿福，別擔心，我不是來吵架的”
迪克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鬼了，他成長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獲得了很多。克拉克一回來收到電話留言就給他打回了電話，從克拉克那裏他才知道當年傑森的屍體被盜的事情。
他確實有些不開心，畢竟這麼大的事所有人都瞞着他，好像他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但他也有錯，或許他們都有錯，他和提姆已經察覺到了但卻沒有告訴布魯斯，而布魯斯察覺到也沒告訴他們，失衡的信息交換造成了現在的結果。但現在並不是去指責誰的好時間，而他也過了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憤怒就去調轉矛頭指責別人的年紀。
迪克在阿爾弗雷德擔憂的目光中走進了沉重的房間站在了男人的身後，阿爾弗雷德和提姆擔心的看着房間裏的兩個人。
就在這時，阿爾弗雷德懷中的電話響了，阿爾弗雷德又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人，在看看一旁的提姆，轉身走開一點距離之後接通了這個電話。
“布魯斯，你總是這樣，至少告訴我一聲是傑森回來吧..哦，我不是來指責你的，但...”
迪克和布魯斯單方面的對話被突然闖進來的阿爾弗雷德給打斷了，兩個人奇怪的看着這位一向穩重的老人難得的失態。
“布魯斯少爺...盧修斯剛才來電話說，就在剛才......傑森少爺的賬戶被提空了......”
阿爾弗雷德有些慌張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布魯斯，傑森的賬戶從他死後就一直沒有動過，每個星期都會有一筆錢按時打入，還有一些股份分紅，再加上盧修斯的理財能力，這筆錢早已不是一筆小數目了。銀行的櫃員是個新來的，並不知道傑森陶德的事情，盧修斯在收到來自銀行信息的時候實在是被嚇了一大跳，急忙給布魯斯彙報這件事。
聽到這裏迪克急忙問道：
“取錢的簽名是誰？！”
“傑森.陶德本人”
阿爾弗雷德的回答令迪克愣了好一陣，好容易從沖級中緩過來之後，千言萬語也只能化為一句話：
“....那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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