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魔也有溫情
“這……”一下失去了溫柔的包裹，他正在驚異之中，她卻莞爾一笑。
媽呀！這也太要命了！
面對她的動情挑逗，他油生了一種撲倒她的衝動，但是現在還不能，現在還通着電話，電話那頭可是堂堂政法委書記呢！
這種想卻不能的場景，讓他心裏掀起了無盡波瀾！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對着電話說道：“老兄！這我還真沒想太好！大老闆在這方面也沒說別的，只說了四個字，‘法治城市’！您是政法權威，所以聽您的！要不這樣好不好，咱倆都想想，明天他們下飛機也快中午了，咱們請他們中午吃飯前，通一個電話，好不好？”
董清明爽快地答應了：“好！那就這麼辦！嗯！法治城市！看來這是‘大老闆’的大方略！要說這件驚天大案也只有‘大老闆’能夠掌控，當時這也是他親自過問的，有你老弟幫我想着我可就放心多了！那你早點休息，咱們明天見！”
“好！老兄！明天見！”
電話掛斷了，把事情放到明天，既能有一個緩衝，又能好好謀劃一下。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絕色佳人，已經讓他欲罷不能了。
“小妖精！過來！”
她聽話地爬了過來，任他恣意輕薄。
……
第二天一早，她開車載着他從藍山小築出來。
昨夜生龍活虎，一連要了好幾次，最後才沉沉睡去，到今天早上起來又要了一次。
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可怕！
不過，他對自己能給她帶來的震撼感受，還是頗為自負的。所以，他笑着把左手放在她胸前，不論她如何反應，也不抽回來，然後用右手掏出手機開始給昨晚那些未接的號碼回電話。
第一個電話，他回的是“大老闆”的前任秘書，現任規劃局長章書臨。
“哥哥！您昨天找我來着？”他這張嘴那叫一個甜，這種前任後任的天然聯繫是必須維護好的，“昨天大老闆交待了兩個材料，我正琢磨呢，手機調成靜音了，今天才看到。”
章書臨在電話里笑了起來：“呵呵！要說你老弟就是比我強！我原來都不怎麼弄材料，直接交給研究室，你這還親自上手，真是厲害啊！”
他也笑了：“哥哥！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誰不知道你老哥是大筆杆子，西京市出了名的大才子，書記天天讓我向你學習。你這老前輩還得多教教我才是！”
“哈哈哈！”章書臨又笑，卻是不再與他多說，直接切入主題：“對了！我昨天想問你老闆這段時間有空么？他上次交待我一個全市法治規劃的事情，我們局裏簡單議了議，想在市中心規劃建設一個法律服務中心和一個法理展示中心，想請他哪天到局裏親自來聽聽情況！”
法治規劃？唐卡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件事情自己並不清楚，一定是“大老闆”直接給章書臨交待的。
王亦選這肯定是在下一步大棋，西京這個經濟發達城市今後的發展方向在哪兒，一直是一個未破解的懸疑，看來他已經基本考慮好了，那就是他提到的這四個字：“法治城市”。
作為市委書記身邊的人，不光要做好服務，還要適時換位，敢想大問題，如果不想大問題，能和主持這樣一個經濟大市的一把手說得上話么？當然，也不能越位，要始終保持謙恭。這中間的度，最難把握，卻最關鍵。
他的手指掠過她的胸衣，她當即就是一顫，他卻微微一笑，放低了聲音，讓人感覺他是在辦公室似的：“老哥！大老闆這幾天去北京開會了，下周回來。不過我昨天交待了我幾個活兒，和法治城市有關，不知道這個信息對你有沒有幫助？”
“嗯！法治城市！”章書臨聽到這個詞也象董清明那樣陷入了思考，“謝謝老弟提醒！那好，如果大老闆回來的話，你提前告訴我一聲。”
“遵命！”唐卡放了電話，手指肆意侵略她豐滿的胸脯，拿着電話的手卻沒閑着，迅速回撥，第二個電話打給了興業集團董事長霍震岳。
“喲！唐大秘！你老哥我可是真想你了！”霍震岳是西京城裏的首富，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現在已經是幾十個億的身家，藍山小築的幕後老闆就是他。
唐卡感覺到手上傳來女人胸脯產生的溫熱，不由笑了笑：“老哥！真對不住，昨天趕一個材料，忙了一宿，到現在才給你回電話。你老兄找我有何貴幹？”
霍震岳怎麼給人感覺都是個暴發戶，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傳過來的迴音震得電話嗡嗡作響：“哈哈哈！我知道你老弟事情多，特別忙！不過再忙咱們兄弟也得聚聚啊，你上次交待的事情我可都記着呢，說叫上林市長的秘書小江，還有周副書記的秘書小葛，政法委董書記的秘書小靳，一塊兒小酌幾杯，你看哪天合適啊？”
天下秘書是一家，尤其這幾個頭頭腦腦的秘書們。領導之間會有分歧，可秘書們都是本土人，除非跟着領導外調，要不然都會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必須相對團結。他雖然在這些秘書中職級並不高，但他是“二號首長”，所以要是聚會，還理所應當地坐在正中間。
他笑着回應：“你老兄夠意思！虧你還真想着這件事情！這兩天正好我有時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晚上吧，我一會兒就給他們哥幾個打電話。你老兄訂了哪個地方啊？”
霍震岳放低了聲音：“最近作風建設和群眾教育抓得緊，暗訪的記者也多，隨便拍個照就放網上去了，不安全。咱們就找一個僻靜點兒的地方吧，就梨花灣吧，怎麼樣？”
“好！你老兄考慮得周到，那晚上見吧！”
“得咧！老弟！晚上見，咱們到時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行政科，得知昨晚張一冰已經交待他們做好接機準備后，點了點頭，詢問了要客通道和貴賓室都已經安排好以後，他放了電話，發現郁景車開得很快，已經快到市中心了。
他抽回了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陶醉地吸了口長氣，繼而一指市委大院旁邊的小衚衕：“那兒有個早餐店，你把我放在那兒就行了！要不要給你也帶上一份，回去時在車上吃？”
她知道他讓開進小衚衕是故意避嫌，但是聽到他說要為她帶早餐還是很驚訝，白天的他似乎和晚上的惡魔有些不一樣，披上了一層溫情的外衣。
“好呀！你還挺有心！”美人露出了動人的微笑。
他笑着拉開車門，問老闆要了兩份豆腐腦，兩張大油餅，還有兩個雞蛋，然後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座上。
她把深色的車窗搖上，驚訝地問他：“你這麼厲害的人物，就每天吃這個？藍山小築那麼精緻的早點卻動都不動一口？”
他把一份早點遞到她手上：“吃慣了！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屌絲本質，呵呵！不過你嘗嘗，這兒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說完自己拿了一份準備推開車門下車，她在後面叫住了他：“等等！”
他停下來回頭望着她，本以為她會再次說起撈張稼清的事情，卻見她燦爛一笑，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早餐！”
他哈哈一笑，指了指她已是春光乍泄的胸口，示意她整理好衣服，然後推開車門，拎着早餐上班去了。
“討厭！”她笑着嗔罵一句，把車開出了衚衕，在一個僻靜處停下。剛才臉上那種微笑逐漸消無，頓時花容失色，止不住屈辱的淚水一直流，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不自覺打開他剛才遞過來的那份早餐，吃了起來。
嗯！還真是好吃！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油餅和豆腐腦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油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一下愣在了車上，久久沒有再啟動車子，只是慢慢地在嘴裏咀嚼着……
……
他拎着早餐走進市委大院，幾乎所有的人都給和他點頭打招呼。
“唐秘書早！”
“唐科長好！”
叫什麼的都有，他不停地微笑點頭，給大家營造一個親和的形象。
好容易進了辦公室，他把門全敞開。市領導的辦公室都是裡外套間，領導在裏面的大套，秘書在外面的單間。秘書一旦上班，對外的大門是不能關的。這表明開門辦公，待客有道。
剛吃了一個雞蛋，喝了兩口豆腐腦，秘書科科長宗欣承就走了過來，臉上是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喲！老弟！又吃特色早餐呢！”
唐卡一直對這個張一冰身邊的“走狗”非常討厭，但是他是科長，自己只是副科長，雖然屁股後面綴了個括弧正科級，該給的面子還得給他，於是笑了笑：“對啊！這家的早餐最正宗！怎麼的？老宗！這油餅還沒動，要不你也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