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法學院
古老的魔法學院曾經受到過一戰二戰以及很多危機的洗禮。如今的地點即是眾所周知的倫敦塔。
這座巨大的建築中有着各種各樣齊全的設施。塔樓的附近全部設有大量的防護魔法，塔內有着數不清的監視魔法。
萊恩摘下手套觸摸着這裏的牆壁，上面或多或少還有抹不去的戰爭傷痕。想來就算是再強大的魔法也不能保證不受到物質力量的侵襲。
突然，他彷彿明白了魔法與物質的區別，彷彿它們也形成了這個世界所規定的特徵。
“請問，您有事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不是觀景日才對。”
說話的少女咬起音節賣力而生澀。萊恩聽不出口音，當他轉頭，發現了一名來自東方的女學生，身着十分規整的制服。
他是一個西方人，看面孔的話很難從像分辨西方人那樣找出東方人的不同。
“我想找一下普蘭克教授和伊凡尼教授。”他準確的說出他的意圖。
少女的性格偏內向，不過樂於助人的本質還是很討萊恩喜歡的。她仔細想了想，“伊凡尼教授的話，現在應該在樓上上課。很抱歉，我沒聽說過普蘭克教授這個人。如果您有急事的話，請到一樓詢問一下管理出入的老師。”
萊恩露出微笑回應少女。經過女孩，他發覺了女孩身上一股不可思議的魔力，充滿了爆炸性。也許是為了剋制這種力量，才讓她變得小心翼翼吧。
作為魔法師的他只在殺手組織里接受過魔法訓練。通常都是些偏向戰鬥化的，如何配合自己的戰鬥技巧達到更高效的暗殺。想想，如果來這種專業的魔法學校里感受一下青春與美好的魔法學習似乎也不錯。
重新戴好手套，利用簡單的屏蔽魔法躲開那些煩人的安保魔法。在一樓他找到了管理人員的老師。
經過詢問，普蘭克教授大約在他來的半小時前出去了。而距離伊凡尼教授下課還有十幾分鐘。
他決定等一下伊凡尼教授，右手摸進兜里剛抓住拿包煙突然差距到這裏是無煙場所。手機他也有，不過這種東西他認為只要能通訊能夠方便他找到他想要的即時資料便可。
有時行走在大街上會看到很多年輕人玩一些手機遊戲。在他印象里俄羅斯方塊就是他在戰地上偶爾陶冶情操找回智商的好遊戲。
雖說是等待，他還是擅自爬上樓來到了伊凡尼教授的教室前。
他悄悄地開門，恍若一陣吹進來的小風，迅速落到大講堂後排的空位上。
站在下方中央台上講授知識的伊凡尼教授，戴着一副精巧的小眼鏡，手捧一本書。木桌下有現代多媒體設施。大熒幕上都是對於萊恩來講，晦澀難懂的知識。
不過，也只有這一刻他才像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坐在名為教室的地方學習。他儘力去聽取，也觀察到這裏的每個學生都在安靜的學習，那種不可思議祥和與認真令他心底盪起陣陣漣漪。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在獵食者黨派裏帶徒弟的日子。那些孩子不過才七八歲，都是些無法激活魔法才能而刷退下來的。
孩子們一個個用恐懼又或是木訥的神情面對着他。萊恩當時並知道如何當一名合格的師傅，他依稀記得課堂里老師們的嚴厲。於是，按照要求簡單的教了學生幾個戰鬥的動作。
孩子表現的不太情願，但還是照做了。
幾天下來，他的副手實在是看不過去。他的副手對他說，“這樣教下去是沒有效率的。還是交給我吧。”
萊恩也一直對自己的缺乏經驗感到失敗，好在他的副手本就像這些孩子一樣從小時候這麼過來的。
他這些孩子全部都託付給了副手，接了個委託跑出去透了兩天氣。當他回來的時候，他的副手確實練就出了孩子們不少的本事。但代價極為慘重，他們一共十五個人，短短几天就只剩下八個人了！
萊恩憤怒的對他的副手大吼，他的副手推開他。說，“別在意，只是些孩子而已。外面一打仗，還會有更多的孩子進來。更何況，滿世界都有人口買賣現象，根本不缺這點人。回到正題，本次留下八個已經算高出我的預算了。要知道強尼也是十五個人，現在才剩下三個。”
萊恩一直以為外面的戰鬥就是最殘酷的，有些人不得不接受死亡才是最殘酷的。在這裏，無法懷有對生的念想，又懼怕死亡的降臨。才是最煎熬的。
他的副手也向他展示了他的成果。他只需要一個口令，就能讓孩子們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那一個個麻木的樣子，萊恩真的為這些幼小的生命感到心痛。
“集合！”副手短促有力的聲音傳到那些孩子們的耳中。
孩子們彷彿神經抽搐了一下，迅速的集合到了一起，他們之間的肩距幾乎是完美的十五厘米。緊接着，孩子們大聲報告出自己的名字。每一個聲音都拼勁了他們全部的力氣去嘶吼，哪怕是喉嚨已經啞到快要發不出聲音。
雖然以萊恩現在的標準，孩子們做的不夠完美。對於訓練不滿一個月的他們來講已經是最好的表現了。
萊恩剛想滿意的點點頭，他的意圖被副手發覺。副手仍舊冷着他的臉，漠然的下達審判。
“你們集合的速度慢了兩秒，今天的懲罰你們選一個吧。”
孩子們齊聲大喊：“挨餓！！！”
那聲音真是把萊恩嚇到了，直到好久他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
從回憶中退出來，萊恩發現自己根本沒聽進去課程，只是單純的沉溺於安逸的氣氛之中。
“咳咳！今天的課就到這裏。”
伊凡尼教授提了提眼鏡，學生們紛紛合上課本起身，有序的朝着門外走去。這期間幾乎沒有人察覺到萊恩的存在。
直到最後一個學生消失，萊恩站起來朝着講桌后整理書籍資料的老人慢步走去。
“先生，我的課怎麼樣？”
“很抱歉，我忍不住沉浸在這種氣氛里了。”
“呵呵，不必對我說抱歉先生。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向我索取知識而來的學生。可您更像是個戰士。”
“嗯.......”萊恩吐出一口氣，“開門見山的說，我想向您詢問一些事情。”
伊凡尼教授佈滿皺紋的臉上並無異色，他添了舔嘴唇，“來我的辦公室說吧。能讓魔力如此超群的您來，想必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
萊恩隨着他一路來到一間屋子前，鍍銀的門把手上有強力的魔法。對魔法界監視並不廣泛的萊恩猜想這是一種識別魔法，類似於科技中的指紋識別。
跟着教授進入屋中。正對面有一個沙發茶几和座椅。靠後一點是一張大的木質辦公桌，上面有台筆記本電腦。
兩邊都被書架充實着。密密麻麻擺放上去的書與這間屋子聯繫在一起，散發出古樸的書香味。
伊凡尼讓萊恩坐下，他將資料放在桌子上之後就拉開座椅坐在桌子前了。
他轉過身看向萊恩，雙手合十放於大腿上。
“那麼，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萊恩，沒有姓氏。”
“那麼好的。萊恩先生，您想問我一些什麼問題呢？比如說魔法陣構建和如何將魔法有效的運用於生活中？”
萊恩看着這名面帶微笑的和氣老人，他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會令他的表情翻天覆地。
“我想請問您參與菲律賓研究計劃的事情。”
伊凡尼漸漸將笑容收回，深吸一口氣，並沒有暴躁的將他趕出去。
“先生，我不知道誰告訴你的這件事.......”
“跟魔法學院有關想必不會跟國際政治有關吧。”
“但沒有證據指出它跟國際政治沒有關係。所以，萊恩先生。我認為你應該放棄。大家都知道那可比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不見底。”
伊凡尼的語氣加重了。萊恩在他渾濁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外界的憤恨與拒絕一切的決議。作為一個常年行走於戰場和暗殺地點的人來講，他無法理解伊凡尼教授對事實的了解以及固執。
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這位老人並向他表達一下謝意。
萊恩起身致謝，正當他走到門口。伊凡尼對他說，“你可以去問問普蘭克教授。當初他也是我們中的一個。正是因為他，我才得知我們被欺騙的消息。另外，他今天外出，大概明天才回來。我可以給您申請一個房間.......很抱歉，我只能提供這麼多了。”
當晚，萊恩住了下來。房間莫約五十平米。有一張乾淨的床及床頭簡樸的柜子。床腳距離兩米處有一個書桌，書桌上有個小枱燈。桌子兩邊擺放着書籍。儘管看似很單調，萊恩心裏仍是對它頗為滿意的。
根據他的猜測。這位伊凡尼教授回到學院之後，沒有做任何對學院欺騙他的探究。反而自我欺騙，認為是來自國際研究上的欺騙。
他趟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對事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按理說那個研究員知道的事情那麼多，為了封口，派人去解決他。然而，他只上交了研究成果就平安無事本就是不正常。
再回想瑪麗對他說過‘牽扯到魔法的東西，基本都與政治無關了。’，她作為商人也是有誠信的。
那麼，學院欺騙伊凡尼的理由就很可疑了。他認為，明天有必要仔細觀察一下普蘭特教授的一切細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