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又遇路易斯仙皇
會議結束之後,不少人被刺激的當場閉關,安良這個離至尊只有一線之隔的更是將清闕崖的所有事務都交給了安恆,在蒼山秘境中隨便找了靈泉泡着去了。
林緣回去尋找君韶時,這男人已經將自己整理好了,正坐在床上打坐修鍊。
畢竟剛剛突破,丹田中的靈氣還有些不穩定,需要好好調整一下。
等君韶修鍊完之後,一聽三個至尊都要渡劫,一點猶豫都沒有表示自己也要去渡劫。
林緣曾說過,她在至尊之後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她也說過太初離她家並不算近,需要自己一路找回去……傻子都知道這一路不可能會平靜。
反正光一個至尊修為是絕對不夠的,這一路上他總不能一直待在林緣的空間裏被她帶着吧?
而且就算沒有林緣,他也不會因為害怕而不去渡劫,從剛開始修鍊到現在,他追求的一直都是最強。
以前有一半原因是他想要找到林緣,當初在林緣消失之後,他一直懷疑林緣已經進入了“那個世界”轉世,畢竟她當時就是以靈魂形式附身在他身上,脫離他的身體之後十有八九都會進入轉世輪迴。
他不知道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去“那個世界”,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進入“那個世界”,甚至都不確定“那個世界”究竟存不存在,但變強總歸是沒有錯的,神階不行就仙皇,仙皇不行就繼續往上修鍊,他總有一天能找到她。
雖然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林緣,但變強的目標卻始終沒有改變。
雖然他直到現在都不是很了解林緣的背景,但至少他知道,至尊修為在林緣的家族中什麼都不算。
即使林緣並不會在意他的實力,但他總要努力配得上她。
林緣聞言沉默了一下,將勸白契等人的話又對君韶說了一遍,不過她並沒有對將君韶勸下來抱什麼希望,果不其然君韶也沒有改變主意。
行吧行吧,不就是渡劫嗎,有什麼可害怕的。
林緣乾脆不去想這麼多,反正到時候還有她在,若是情況不對的話可以立刻接手他的雷劫,總不會讓他死掉。
眾人在空間中休養了幾天,容似雨又派出一個人去放傳送門,這次還是放在中州星月聖教的地盤。
不,其實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星月聖教的地盤了。
蓮霓一死,就如同林緣預料的那樣,星月聖教沒兩天就被人吞了的差不多了。
其實這都怪星月聖教中血緣至上的教義,許多血緣並不接近蓮霓的天才們要麼被人在暗中害死,要麼被光明正大的用“不可超越聖子”的理由處決,要麼自己機靈從星月聖教中逃了出來,徹底脫離星月聖教……
其實倒也不是說與蓮霓血緣親近的就都是廢物,但是蓮霓的實力就算再強再能生,也不可能生出來的個個都是天才。
首先他的孩子中,女孩兒並沒有修鍊的資格,只有男孩才有機會得到好的功法,一半可能的天才就已經被這樣扼殺掉了。
再說了,人心都是偏的,他生的兒子那麼多也不可能個個都喜歡,沒有蓮霓的寵愛普通的兒子在星月聖教中也沒有什麼地位,別說有足夠的修鍊資源,就算不小心被殺了也沒地方伸冤去。
受蓮霓喜歡的頂多十幾個,這十幾個兒子雖然也在瘋狂生孩子,但女孩兒同樣沒有出頭的機會,而且受這十幾個兒子喜歡的孫子就算加起來也只有那麼幾百個……
如此一來能成功長大並且有足夠資源修鍊的人也就限定死了,就這麼幾個人里往出扒拉天才,又能扒出幾個來?
其他勢力雖然也有類似的情況,但並不像星月聖教一樣將殘害同門合理化,旁支只要天賦出眾再加上一些運氣總能有出頭的機會。
換句話說就是星月聖教並不像其他勢力一樣,除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仙皇九層以外還有另外的第二第三梯隊頂上。
就好比路易斯的家族,哪怕路易斯突然消失不見,他的家族頂多只會因此而混亂一段時間,穩定下來之後依舊能算得上是太初的頂尖勢力,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仙皇有什麼太大變動。
總之此長彼消之下,星月聖教的底蘊比其他頂尖勢力弱多了,也就是看着強,其實蓮霓消失之後就是個紙老虎。
蓮霓的星月聖教幾乎是全太初的笑話,再加上星月聖教的人平時行事都是一副“老子神之子高高在上,你們這些異教徒都該死”的可笑模樣,被他們的罪過的勢力不知道有多少,以前是礙於蓮霓坐鎮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們還會怕這些傻.逼?!
中州各大勢力群起而攻之,硬是在一個月之內將整個星月聖教給分了個乾淨。
其實他們吞掉星月聖教能如此迅速,也不只是因為蓮霓不在,主要還是星月聖教的高手們之前被林緣殺的嚇破了膽子,沒有抵抗的勇氣,有能力的收拾收拾包袱款款的跑了,留下的死忠極少,更多的是根本不知道脫離星月聖教要怎麼生活的弱雞,很容易就被收拾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星月聖教的寶庫整個被林緣搬空了,使得眾勢力瓜分到的油水都有限。
但讓他們欺負星月聖教還行,若是讓他們去對付林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蒼朮追殺林緣時的動靜根本沒有收斂過,如果說以前這個名字只在秩序聯盟中流傳,那麼此時整個太初基本消息稍微靈通一些的勢力都已經知道了這個名字。
沒錯,那個叫林緣的女人的確在蒼朮的追殺中風雨縹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蒼朮捏死,但她能在蒼朮的追殺下堅持這麼久還不死,這已經比太初所有的仙皇都要強了。
誰活膩了敢去惹這樣一個閻王?
人家的確騰不出手收拾他們,但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只需要在被追殺時稍微偏移一下方向,跑到他們勢力範圍內,到時候自有蒼朮教他們做人。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曾經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林緣是從中州一路逃跑到林墟的,雖然在逃跑途中已經盡量避開有人的地方,但畢竟掌握主動權的人不是自己,總有些時候會身不由己,她能保證大方向是朝着林墟的方向,但中間難免會一不小心繞路到有人的地方。
蒼朮不管不顧的瘋狂攻擊大部分都碰不到林緣與君韶,於是他們恰好路過的勢力就倒了血霉。
其中損失最大的就是苗九的領地,因為只有苗九的領地挨着林墟……林緣個人覺得苗九是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所以她也沒必要將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給苗九聽對吧?
於是所有勢力都非常默契的沒有提林緣一句,默默的瓜分了整個星月聖教剩下來的東西。
……
林緣帶着四個至尊走出了傳送門,剛好接手這片區域的是路易斯家族。
也不知該說苗九是倒霉還是真的與路易斯有緣,林緣剛剛收起傳送門,路易斯竟然就出現了。
苗九詫異的看向林緣,林緣指天發誓,低聲對苗九道自己絕對將她身上的那種味道消除了,路易斯不可能根據那種氣味追蹤到她。
林緣幾乎是話音剛落,苗九就感受到了十分濃郁的願力……好傢夥林緣發誓的時候究竟多認真才能引動這麼濃郁的願力?!竟然都可以被人清晰感應到了!
再看林緣沒有被誓言反噬,這說明了林緣說的的確是真的,於是苗九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巧合!
去特么的巧合!
林緣不喜歡輕易對人發誓,原因就是因為她說的話雖然是真的,但她的誓言完全就是隨口一說,都沒有認真起來,法則卻鄭重的將她的話附上了無比濃郁的願力,並且記錄在案。
在法則層面上,地位越高的人越不能隨意說話,有些隨意說出來的話都有可能有願力附上。
普通人隨口發誓,哪怕實現不了也造成不了什麼太大後果,而那些有能力的人們一旦兌現不了承諾,所造成的後果可能就大多了。
而她的血脈則註定她哪怕根本沒有修為,發的任何誓甚至任何類型的諾言都會產生作用,哪怕她只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有走心。
林緣一旦發誓,都是確定這件事情她絕對能做到才敢說出口,並且還得加一堆定語將這件事限制在一定的範圍內,比如她剛才只跟苗九承諾了路易斯下在她身上的葯被她解決掉了,若是路易斯真有什麼其他辦法追蹤到苗九的蹤跡,那她也沒有辦法。
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
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總之瞎話說多了總有一天會被反噬,所以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去承諾,到時候就算法則反噬不到,自身運勢被影響那照樣抓瞎。
“小九。”
路易斯滿臉複雜,沒有了之前面對苗九時勢在必得的從容。
之前他失去了苗九的氣息時,還以為是苗九通過什麼方法傳送出了他的感應範圍內,但此時他們都已經離這麼近了,他還是沒在苗九身上聞到追蹤的香味,這證明苗九十有八.九是發現了被他下藥的事情。
不過此時路易斯心中還帶着一絲僥倖,萬一苗九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將那種氣味消掉了呢?
苗九瞥了他一眼,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淡漠,她淡淡道:“路易斯仙皇還是叫我苗九吧。”
這句話一出,路易斯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是苗九與他要劃清界限的意思。
他心中的僥倖徹底破碎,也顧不上還有別人在場,連忙對苗九解釋道:“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跟着你。”
他預感自己若是錯過這次解釋的機會,未來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其實路易斯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惡劣,但若不是苗九總躲着他,他也不至於會出此下策。
而且他只是想製造巧遇多見她兩面,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他並不是沒有考慮到苗九的安全問題,那種香味只有他一個人能夠聞到,其他人不可能根據香味找到苗九的行蹤,而他是不可能傷害她的。
苗九漠然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當然了,知道歸知道,讓她坦然接受自己被下藥,甚至還原諒路易斯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現在沒殺人就已經是看在自己之前對路易斯還有些好感了。
路易斯苦笑,正想要繼續解釋,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在他們五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竟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至尊……竟然有四個至尊!”
路易斯“嘶嘶”的吸着冷氣,眼睛險些從眼眶裏掉出來!
所有的高階仙皇都知道,仙皇九層並不是巔.峰,其上還有一個名為至尊的層次,只有至尊才是真正的至高無上!
但是知道歸知道,想要突破卻是十分不易,他已經在仙皇九層的位置上卡了將近十萬年時間,但是這十萬年見別說突破,他連至尊的門檻都沒摸到過一次。
其他層次想要突破,只要有門路總能找到修為高一層的人打探情況,但整個太初只有蒼朮一個是至尊,蒼朮本人又在馭天殿裏輕易不出來,就算他親自去馭天殿恭敬的請教,蒼朮說不理他就不理他。
人家是至高無上的至尊,有這個高傲的資格,他只能自己摸索。
十萬年尋求突破未果,路易斯甚至都自暴自棄的放棄了突破至尊的打算,結果現在卻看到了四個至尊站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是苗九!
至尊難道是地上隨處可見的雜草不成?突破一個還不夠,現在竟然一下子蹦出來了四個!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路易斯瞬間忘了自己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或者說他犯的錯誤還沒狡辯乾淨,只顧着一動不動的瞪着四個至尊,彷彿已經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林緣禮貌的等了路易斯半晌,最後確定路易斯已經徹底傻了反應不能,她一擺手對君韶等人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