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皆因榮譽
尊嚴是個可怕的東西，為了她往往你可以放棄一切–黑暗神龍達克內斯
█戨登曼神廟下一層－牧師寢區－莫尼房間
“嗯～！”
莫尼緊閉的眼帘快速抖動了幾下，隨着一聲微弱地呻吟，慢慢地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老師蒼老且焦急的臉，隨後便看到了站在後面些的大牧政。他愣了下神，隨即，驚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的給賽勒斯深鞠一躬。
“尊敬的大牧政閣下，莫尼惶恐，不知因何，勞煩您架臨寒舍，莫尼心中萬分內疚。”因為級別的關係莫尼很少見到這位神廟中最高地位的大牧政，這讓他多少都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哦～！呵呵！懂事的小傢伙，剛才你只是睡了一覺，不過可嚇壞了你敬愛的老師，他怕你有什麼不妥，就把我這老骨頭差來看看，你不必介意。”賽勒斯慈祥的看着莫尼，高興地說道。
莫尼聽到大牧政如此說，隨即飽含感激地看向康迪斯，而此時老師關注且焦急的神情，令莫尼的心裏異常溫暖，遂開口說道：“尊愛的康迪斯老師，令您憂心了！”莫尼用簡單且充滿感情的話語感謝道。
“有沒有什麼不適地感覺？”康迪斯依就有些焦急地問道。
莫尼抬了抬手，前後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紅着臉道：“老師，沒什麼不適，反而～感覺非常的好！“
“非常好？怎麼好了？”賽勒斯奇怪道。
“嗯～，從沒有這種感覺，精力充沛，舒適異常，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莫尼想了下后，回答道。
聞言后，康迪斯轉向莫尼的身後看了看那個黑色的紋身，見已經恢復了原本樣子，即長出了口氣，雖然依然擔心是否會有什麼後續的事情發展，但聽到弟子如此說，心也放了大半，遂開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快把衣服穿上吧，你要好好感謝大牧政啊！”
莫尼聽話地迅速穿上了床頭上的灰色牧師袍后，面向賽勒斯再次深鞠一躬，剛想說些什麼，賽勒斯就說話了。
“呵呵！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莫尼也同樣是我的孩子，康迪斯你到是越來越事故了，哈哈！”賽勒斯開懷道。
康迪斯聞言也笑着道：“感謝那是必需的，尊敬的大牧政，百忙中能駕臨小徒的寢間，那可是他莫大的榮耀呀！”
賽勒斯擺了擺手，微笑着面對莫尼道：“我想做個測試，可以嗎？”
“恩！“莫尼相信一切都是為了他好，所以立即確定地點頭應道。
賽勒斯遂轉頭看向康迪斯，目光相對，康迪斯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見狀，他隨即從代表最高牧師地位的高貴紅色牧師袍中抽出了一根，比手掌略長一些的差不多三根手指粗細的透明水晶，並把它向莫尼遞去，說：“把它攥到手中，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見到此物，莫尼就全明白了，依言微微顫抖着把水晶用力地攥到手中。賽勒斯隨後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手，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水晶之上，並靜靜的等待着，而此時莫尼也全神關注地依照方法，調動着身體裏的一切沖向水晶，但結果依就令人失望，幾分鐘過去了水晶依舊透明沒有絲毫變化，在場的三人都紛紛流露出一股濃濃的失落之情。
“對不起～！”莫尼近乎痛苦地呢喃道。
康迪斯嘆了口氣，說“唉，連如此高級的測能水晶都無法感應，看樣體質到是沒有變化。”
“呵呵，惋惜無用徒然傷悲，莫尼這小身板可夠結實的啊，我看修習武技能有所建樹，你看如何？”賽勒斯慈祥的看着莫尼說道。誰都清楚他這是在安慰大家，不希望莫尼因此沉淪。
莫尼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考慮了下回答道：“感謝，大牧政，我雖喜好鍛體，但卻厭惡格戰，謝謝您的好意，令您失望了！”
“不要緊，呵呵！全神廟的人都知道，小莫尼在神學上的突出！希望你能在這次神語者選拔賽中取得好成績喲！那可是不需要任何魔法天賦的，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現。”賽勒斯微笑着把學徒可以參賽的好消息告訴了莫尼。
“啊？學徒可以參賽了？哇！哈哈，太好了……嘿嘿。”莫尼異常的興奮，手舞足蹈地喊道，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吐了吐舌頭，歉意的向大牧政和導師鞠了鞠躬。
賽勒斯慈祥地看着，此時真情流露的莫尼，心生憐憫，遂搓了搓莫尼的小腦瓜，並給了個鼓勵的眼神后，轉身走出了房間。
“莫尼，好好休息吧！以後再有任何不適，記得馬上通知我，千萬別硬撐！”囑咐完，康迪斯依就有些放心不下地拉開門向外走去，剛跨出門檻半步，突然轉身又道：“對了，那盒子可不是凡品，大牧政猜測可能還是遠古之物，要保管好，裏面的物品不知道你放哪去了，最好不要丟了，日後或許還是解開你身世的關鍵呢!休息吧！明天早上來我的住處，我還有東西給你。”語畢便走了出去並隨手把門關了上。
莫尼拍了拍腦袋，可以參賽的消息，令他正經興奮了好一會，才慢慢平靜下來，開始回憶起來“好好的怎麼就睡著了呢？本來是要打開盒子看看裏面的東西來着，可是掀開小木蓋的一瞬間突然光芒大作，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怎麼會是睡著了？唉～！盒子裏的東西哪裏去了呢？既然老師那麼就一定有才對”莫尼在屋裏翻搗個遍，也不見什麼眼生的東西。
五平米的簡陋小屋，哪能藏得下什麼東西“哪去了？不會被我弄丟了吧？”莫尼非常懊悔自己的不小心，雖然還不知是否高級物品，但多年來書本上的積累，令他還是對高級物品有所了解，可以想像，連承載的木盒都是遠古之物，想必那其中的東西也必定不凡，他物慾雖也不高，但那東西對自己畢竟重要，所以他非常鬧心。
“難道？在我睡着的時候，什麼人進來給拿走了？”最後莫尼只能給自己這樣地解釋，他失落地摔躺到了床上，邊唉聲嘆氣，邊回憶着十年來過往的一切，逐漸困意上涌，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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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戨登曼神廟下一層—牧師寢區—迴廊
康迪斯走出莫尼的寢間，慢步向自己的寢區走去，遂發現賽勒斯站在迴廊交匯處並沒有遠離，顯然是在等着自己，他即快步迎了上去，問道：“尊敬的大牧政，您在等我？”
賽勒斯笑着點了點頭，說：“能有幸光臨康迪斯牧師的寢間嗎？我有些事想要與您商量！”
“啊～！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快請……！”康迪斯一臉震驚，並沒有多少興奮之情，因為他聯想到，莫尼是不是有什麼隱患大牧政當面不好說，才……
沒用多久兩人即來到了位於神廟中心附近賢者寢區中的康迪斯房間，剛一進屋憋得面紅耳赤的康迪斯就迫不急待問道：“賽勒斯閣下，是不是莫尼有什麼大問題？”
聞言賽勒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笑着搖了搖頭，說：“呵呵，你想哪去了，不是莫尼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但卻是和他有關，我找您也是想徵求下您的意見。“
“呼～，嚇死我了！呵呵，有什麼事，您別客氣。“康迪斯放鬆下來道。
“呵呵，我希望莫尼去天禁……”賽勒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康迪斯就驚訝了起來。
“去哪？我是不是聽錯了？”康迪斯被賽勒斯的話正經嚇了一跳，如果自己沒聽錯，那地方可是幾乎所有人的夢想。
“呵呵，天禁，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我這樣安排，是想讓莫尼去那裏學習更多的神之捲軸，雖然從沒有人因為這樣的原因而進入過天禁，但我還是希望他能在裏面學習一個月，如果真能如我所願，那未來他在神學上的成就，必然能夠達到一定高度，或許就會把丟失了幾百年的榮譽奪回來。”賽勒斯邊說邊幻想着，因那未知的興奮，臉上逐漸紅潤起來。
“天禁？學習神卷？賽勒斯閣下，您可想好了？這是神廟的規矩……“康迪斯雖因這天大的餡餅就要掉到弟子的頭上而高興，但也意識到或許會出現的嚴重後果，畢竟事關的重大，在為莫尼高興的同時，他也不忘提醒一下賽勒斯那天大地風險。
康迪斯擺了一下手，打斷了康迪斯的話，隨即說道：“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只要你不說，他不說，這事就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的為莫尼考慮，去或者不去就行了。“
“這～！”康迪斯有些強勢的話語到令康迪斯有些猶豫了，想了想又擔心地問道：”如果，我說只是如果，一旦被發現怎麼辦？”
“一切有我承擔！”賽勒斯自信道。
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康迪斯就沒有什麼好想的了，對莫尼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為什麼不去，遂開口道：“好！那就先謝過大牧政了，我想莫尼同樣會答應。”原本還充滿疑慮的表情，瞬間飛舞了起來。他知道如果此行成功了，對的莫尼未來必定有其深遠的影響，雖然莫尼此時還遠遠未到修習真本神之捲軸的時候，但在神學上的幫助那將會是極為巨大的，而且，聽說天禁中還保存着歷代大牧政翻抄並加註的副卷，從某方面講那才是真正的寶庫。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原本只有十二牧司和大牧政才有資格並限制進入的天禁，必將給他帶來巨大的收穫。而這樣的機會對於每一位牧師，甚至所有人來說都將是個奢望。
“唉～！可惜這孩子是個白人，要不……”康迪斯思考着，不經意間說出了心裏話。
聞言，賽勒斯笑着搭上了話：“如果不是白人，我到不會冒險讓他進入了，呵呵！”。
聽到賽勒斯的話康迪斯一愣，想了下，旋即明白了過來，笑着說“也是，呵呵，到是我奢望了，我再次替莫尼感謝您，我想莫尼也會因此而銘記他的責任。”
看到康迪斯答應了，賽勒斯欣慰地點了點頭，眼中再次升起了期盼的目光，感嘆道：“莫尼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這十年來我沒少關注他，好學、勤懇、有擔當有禮貌，除了體質，可以說是我所見過的最出色的孩子。”
康迪斯插話道：“是啊，他是個好孩子，如果他真有個三長二短，就算拿我的命去換，我也不會猶豫！”
“我們都老了，我是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神之國度的光環再次降臨戨登曼啊！”此番話雖然令賽勒斯心潮澎湃，但他依就緩慢且平靜的說了出來，語氣不卑不亢。
“這也是我的願望啊，那莫尼什麼時候進去？”康迪斯贊同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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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戨登曼神廟下一層—牧師寢區—克勞斯房間
“親愛的愛蓮娜，關於神語者，你就沒有傾向？”克勞斯舒服的坐在自己，近百平米的豪華房間內。室內佈置極盡奢華，金銀器在這個房間中很難讓你過多的留戀，各種各樣的古老器物，讓你一眼就會看出其價值不菲。但不管怎麼奢華也依然見不到一件魔導器。
克勞斯是位收藏家，本身大賢牧師在帕藍得就算的上是倍受景仰的人士，為了能夠親近這些有大神通，可以‘救死扶傷’的牧師，各大富豪與王公貴族真可謂傾囊相授，只要他喜歡的，幾乎沒有人會多做考慮，畢竟與生命比任何身外之物都太廉價了些。
克勞斯經常外出，大多時間是應邀為一些王公貴族、將軍領袖治疾療傷。當然每每也都滿載而歸，雖然賽勒斯曾經多次與他探討過此類問題，同時也表示出些許的不滿，但他總以各種理由搪塞問題。當然，賽勒斯也沒有深糾，一是因為克勞斯多年來在外的聲譽極高，二是他畢竟已經跟隨了太多年，沒有辛勞也有苦勞。
“呵呵！克勞斯，可別拐帶我犯錯，只有競爭后的優勝者才有資格，我的想法有什麼用。”一位看上去三四十歲，包裹在女式金色牧師袍下風情萬種的女牧師，坐在克勞斯左邊的實木紋龍椅上，微笑着說道。
她就是愛蓮娜，今年雖已六十多歲了，但不論從體態還是皮膚上都只顯得三四十歲的樣子，她與克勞斯的關係一直曖昧，這或許也是賽勒斯安排他們共事的原因。
“親愛的，這些年你的門徒可是很出彩呀，有資格、夠實力競爭神語者的其碼也有三人，這可能也是妳如此輕鬆的原因吧，呵呵，可惜呀～我那些不爭氣的傢伙，上去只能給我丟人。”克勞斯玩味道。
“克勞斯，你可別陰陽怪氣的了，現在的你真可謂如日中天呀，在伊萊普斯乃至強柯特大陸，誰不知你這個人物！呵呵！”愛蓮娜諷刺道。
“呵呵，親愛的，看這話說的，你那些好徒弟我可是八杆子也撥楞不到呀。”克勞斯色色地看着愛蓮娜道。
“哼，老色鬼，那些富紳之子，我最中意就是依莎貝爾，她雖才十一歲，但卻極為聰明好學，如果這次她能出頭，未來必定權貴，而我們愛蓮娜一脈，必將因此更加輝煌。”愛蓮娜興奮之情應益於言表。
“呵呵，明白，明白，我必定鼎力支持，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喲……”話還沒說完，克勞斯的老手即向愛蓮娜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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