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小強自取滅亡了
"妮子,能跟我說實話嗎?"臭小子,你長椅子上了?連趟衛生間都不去,見白晟出了門,憋了一上午的向春早再也忍不住了。
"聽你家磊磊說什麼了吧?"冰雪聰明的藍妮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
明擺着的事情,我還裝模作樣幹什麼?點了點頭,抱着膀子,向春早等着藍妮開口道出實情。
"又不是什麼好事,一是沒好意思跟你說,二是怕你擔心,跟着操心上火,可現在你問了,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抬起頭來,藍妮眨了眨眼睛。
“你呀,遇到事情自己憋着幹什麼?多一個人分擔不更好嗎?”嗔着有些消瘦的藍妮,向春早的心隱隱作痛。
“對不起,是我多慮了,春早姐別介意。”面對向春早的真誠,想起自己擔心丟面子才不說,藍妮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你說到哪兒我聽到哪兒,聽到哪兒就爛到哪兒,絕不多事兒。”突然想起王曼麗的八卦效應,向春早覺得有必要暗示藍妮一下。
“嗯,我說,就是前段時間山莊裏的一個中層動了貪念,把一大筆採購款中飽私囊了。"我還不知道你口風嚴實嗎?有什麼不敢說的?走到窗前,藍妮望向遠方,"錢已經揮霍一空了,再也追不回來。"
多少錢?向春早很想問出口,可看到藍妮落寞的樣子,張了張嘴,沒有作聲。
"錢沒了就沒了,權當是遇人不淑,養了一隻白眼狼。讓我和遠山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會牽扯出馬麗麗,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來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受害者的可憐相。”藍妮邊說邊搖頭。
“至於嗎?”沒有達到目的,她會善罷甘休?向春早有些懷疑她的動機。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只是她確實尋死覓活了,也不知是真想死,還是裝樣子,反正到現在為止,人還是好好的。"轉過頭來,藍妮面露輕蔑之態。
心機女做出這樣的事,即使不是本意,也難免引人詬病,不往好地方想,點着頭,向春早問道:"她怎麼會摻和進去?章峰哪裏去了?"
"別提了,她覺得那個中層和遠山接觸的機會多,想盡辦法調到了那個部門,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上了一條賊船了。”轉過身,藍妮嘆了一口氣,“可憐的是,章峰這回算是又栽了,傷透了心不說,還人財兩空,馬麗麗不但利用了他的信任,差點把他也扯進去,還不偏不倚給他戴了頂綠帽子。"
"腳踏兩隻船?這丫頭也太能作了吧?"現在的女孩子怎麼了?說好的廉恥心哪裏去了?餵了狼了?還是腦殘了?自掘墳墓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晃着腦袋,向春早突然笑了。
這樣的事也笑得出來?眨着眼睛,藍妮奇怪道:"春早姐想到什麼了?"
"我想到的是,這樣一來,她還有什麼資本死纏爛打你家遠山呢?"着實不喜歡馬麗麗的為人,向春早覺得對她那樣自私自利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教訓。
"那倒是,這確實值得慶幸,儘管她把自己撇了一身清,免了官司,人品卻敗了個精光,再也沒臉也沒有理由留在山莊裏了。"藍妮牽了牽嘴角,聳了聳肩。
"別這樣,妮子。"這模樣如此悲愴,讓人心生不忍,皺了眉頭,向春早抓住了藍妮的胳膊。
"春早姐,你最了解我,想想我自恃有幾分美貌,一向清高自傲,容不得誰來冒犯我。如今卻落得這般光景,還得指望着她一個黃毛丫頭犯了事兒,才能保我自己的平安喜樂,多麼卑微?你說,多麼卑微?這還是我嗎?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再次轉身,藍妮望着窗外,吸了吸鼻子。
誰說的?歲月是把殺豬刀!這把刀殺掉的豈止是女人的容貌,更是女人的心氣啊。
不到生老病死那一步,輸贏誰知道?板上釘釘的事都能翻盤,還有什麼不能發生?
究竟是什麼讓女人執迷不悟?拿不起放不下,一條路走到黑,縱使撞得頭破血流,不但不醒悟,還自己輕視自己,甚至輕賤自己,難道僅僅是為了愛情嗎?堂而皇之的愛情?
唉,沒有誰能真真正正過得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啊,咽了口水,向春早有種兔死狐悲的感傷。
"春早姐,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孽,欠了她馬麗麗的,才讓她這麼沒有底線的來折殺我?"轉過臉來,藍妮落了兩行清淚。
"唉,折殺你!那曼麗那裏怎麼說?我又怎麼說?我們都是來還的嗎?"感同身受,向春早心裏下起了雨。
"是啊,想想真是窩心,有時候我真想扔下這一切,走哪兒算哪兒,活哪兒算哪兒,省得沒完沒了的受折磨。"抽了幾張紙巾摁在臉上,藍妮晃了晃腦袋。
不能這麼想,再苦再難也不能這麼想!伸出手拉了拉藍妮,向春早撓了撓她的手心。
是啊,說這些沒出息的牢騷話有什麼用?感受到向春早的心意,狠狠醒了鼻子,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藍妮深深呼吸。
"好了,不管怎麼說,打不死的小強自取滅亡了,還我朗朗天空了,對我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我還在這裏哭天抹淚乾什麼?就是輸了也要輸得高姿態不是嗎?"扭身回到座位上,眉毛一揚,藍妮恢復了常態。
是啊,很多時候去糾結過程,反而享受不到結局的快樂了。去,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才不做那些自以為是卻無聊無趣的事呢。
推了推眼鏡,長長出了一口氣,向春早笑道:"妮子,這麼想就對了,就當是破財免災保平安,管他什麼白貓黑貓,逮着耗子就是好貓。"
"貓?什麼貓?"沒成想,這最後一個字被剛進門的白晟聽了去,瞪着一雙遠距離的大眼睛好奇道。
"哦,是那個貓頭鷹掛樹上了。"喲,這是鑽到哪兒去了?落湯雞似的,瞥見白晟一頭一臉一身的汗水,微蹙眉頭,眼睛微紅的藍妮彎起了嘴角。
"掛樹上?別胡說了,大白天你能看見貓頭鷹?"白晟邊說邊湊到窗前向外面張望,"哪裏有?哪裏有?騙人的吧?"
傻小子,知道騙人你還看,還能不能行了?聽着窗外不停的蟬鳴,看着白晟一臉的認真,向春早和藍妮笑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