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四大境以上
傅余年雙膝彎曲,但就是咬着牙,用盡全身力道,抵抗着那龐大無邊的汪洋氣機,他知道自己,不能低頭。
男人做了決定,便無法更改,因為眼淚是女人的武器,但是男人不行,就算這是一條死胡同,頭破血流也要死在這條路上
我傅余年,絕不跪!
傅余年周身遭受的壓迫,不斷的想要將傅余年雙腿壓得跪下,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大宗師和魁首,一個境界的差距,看似咫尺,實則天涯。
傅余年攥緊拳頭,但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在李廷軒面前,都不可能傷到他,甚至連兩敗俱傷都做不到。????
傅余年繼續抗壓,受到壓迫的肌膚似乎要滲出鮮紅的血液,身體之中的骨骼,在不斷的壓縮,嘎吱作響。
他血灌瞳仁,渾身浴血。
“哈哈,好,哈哈······”站在二樓的李長歌手裏捧着一杯咖啡,忍不住得意大笑,然後仰起頭,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那種壓迫別人而得到的變態快感,“做得好,讓他慢慢跪下,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李廷軒笑了笑,“文火慢燉,才能有味兒,這是少爺你的金句。”
“哈哈······”李長歌放聲大笑。
李廷軒繼續施壓。
傅余年的身體,在那一道目光下,彷彿置身於禍害冰窟之中,在拚死掙扎,瘋狂的顫抖着,但現在為止,傅余年舉手投足都極為艱難,更別說直接爆發,與李廷軒拼一個你死我活。
實力,這就是絕對的實力。
在這種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會土崩瓦解。
“小子,你這是一心找死了。”李廷軒變得怒不可竭,如果說傅余年之前身上的汗水如汗血馬身上的汗珠一樣的話,那現在真的是渾身浴血了。
幾乎要將整個人身體壓爆的氣機,讓傅余年身體之中生出一顆顆的血珠子,渾身已經濕透,看起來像個血葫蘆。
傅余年聽到李廷軒的話,很艱難的抬起了頭。
“砰!砰!“
重重的腳步聲,在地面上響起,而在那種越來越強的氣息壓迫下,傅余年毛孔下,突然滲透出了一滴滴殷紅的鮮血。
鮮血順着身體流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血紅色的腳印。
“老爸,兒子給你丟臉了。”傅余年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每一次抬腿,邁步,踏地,就好像是經歷了刀山火海一般的煎熬。
傅余年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如此堅毅的心智,就連吳老狗那一伙人,也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也有些動容,這樣的壓迫之下,還能行走,真的是非大毅力者不能完成。
王胖子握緊了拳頭,雙目流淚,“媽了個臀的,年哥,只要我不死,這一份恥辱,我一定要讓他們嘗嘗。”
傅余年雙目猩紅,身姿堅韌。
傅余年終於走上了二樓,開未開口,咽喉一陣血腥。
噗嗤!
傅余年一口鮮血噴出,左膝重重的砸在地上,而後又被他死死的撐住,向前拖行了一步的距離,來到了老爸身前。
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射在傅余年身上,分外刺目。
傅余年用盡了全力,咬緊牙關,舒展雙臂,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聲音中有解脫也有釋放,“不能讓我死的,我必讓你們死!”
李長歌瞧着渾身浴血的傅余年,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退後了兩三步。
李長歌皺了皺眉,有些氣急敗壞的衝著李廷軒喊道:“李廷軒,他還沒有跪下,你就不能停!”
李宣廷老臉一紅,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是盡全力,還是無法讓傅余年跪下,今天的事,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李廷軒大步走到傅爸爸身前,從旁邊的漢子手裏拿了一柄鋼刀,對準了傅爸爸的腦袋,惡狠狠的道:“李少爺,你來把他打趴下,他要敢動一下,我就削他老爸的手指頭。”
傅余年恨地看着李廷軒,心裏的怒氣幾乎到了頂點。
李長歌一腳踹出,正中在傅余年的肚皮上。
“傅余年,你不是武道天才嗎?怎麼了,不反抗了?我告訴你,在魚躍市,沒有人敢不聽我的話!”李長歌一邊說,一邊踢,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
說實話,李長歌根本沒有多少力道,打在傅余年身上,也哦度是不痛不癢的,而且經過之前的重壓,身體幾乎麻木,李長歌的擊打,權當就是幫他熱身了。
李長歌拳打腳踢了一會兒,雙手插着腰,大口喘氣,“跪下,我讓你跪下!”
“都給老子停手!”所有人安靜下來,李廷軒抓着傅爸爸的頭髮,用砍刀對準傅爸爸的脖子,惡狠狠道:“傅余年,跪下,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爸的命!”
看到傅爸爸這樣,傅余年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傅爸爸一臉的輕鬆,似乎還有些笑意。
傅余年渾身筋骨顫動,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放開我爸。”
“跪下!”李廷軒咆哮着,刀子微一用力,傅爸爸的脖子上流下一道殷紅血痕。
這個時候,傅爸爸忽然扭動了一下脖子,笑呵呵的,“兒子啊,你長大嘍,不愧是我老傅家的種。”
李廷軒顯然也有些怒了,大聲罵道:“你閉嘴。”
傅爸爸搖了搖頭,“小小魁首,竟然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上陣父子兵。”
“媽的!”李廷軒怒了,一拳朝着傅爸爸砸過去,看樣子是要給他一點教訓。
“在整個龍庭帝國,配做我對手的人不超過十個,你算個什麼東西?”傅爸爸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只是下一秒,一拳打出,拳鋒掀起狂風,卷向四周,一線拳罡夾在其中,無論是支撐武道館的巨大大理石殿柱,還是無數伸展的鋼筋水泥,盡數崩碎。
“你······”李廷軒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但話還沒說完,那神色如帝臨人間一般的臉,就貼近到了眼前,打斷了他的話語,笑道:“我怎樣?”
李廷軒心一下沉到了谷底,那笑容中帶着一種熟悉的死亡味道,眼前這個,一拳之力,強的驚人。
李廷軒事先釋放出一縷神識,窺測過傅開山的武道境界,但最終一無所獲,原本以為傅開山只是一個鄉野老農,卻出人意料的,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連他這個魁首境界都窺測不到的實力,該是有多強悍?
啪!
李廷軒趁着傅開山不注意,一掌拍出,一團黑如雷電的氣機,凝而不散,觸及武道館的鋼筋水泥,以及每一個角落,頓時缺口大開,完全破碎。
李廷軒也藉著反彈之力,身體後撤上百米。
他的身體還在後撤,似乎覺得上百米的距離,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傅開山剛才那一拳的力道,還未消散,嘩啦啦一陣巨響,武道館上半段帶着一片屋頂,砸落下來,未及落地,已經蹦碎。
傅開山笑了笑,“別跑了,就你那小短腿,跑不了的。”話音落下,他渾身原本磅礴的氣機竟是在此時逐漸的消散而去,漸漸的,有着一股山嶽一般龐大的氣息,自他的周身凝聚縈繞。
那種氣息,充滿着帝臨天下的無上威嚴,而且也是顯得極端的霸道。
驚人的殺伐之氣衝天而起,竟也是在傅開山周身形成了龍捲風暴,周圍的鋼筋水泥,直接是在那種殺伐壓迫之下化為粉末,隨風消散。
“這?!”
在場的所有人瞳孔一縮,拚命蹲地抱頭,如此霸道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身處風暴旋渦而窒息的感覺。
此時,傅余年卻覺得老爸這一拳,與他修行的陸地神通十龍十象術有相似之處,但威力卻要比他的大百倍千倍不止。
眼前如此浩大的聲勢,一般人都要俯首跪地了。
李廷軒渾身一顫,語無倫次。
轟轟!
傅開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他那緊握的拳頭,便是這般平平淡淡的一拳轟出。
那一拳,極為的樸實,似乎是率性而為,然而就當傅開山那一拳在打出來的時候,整片天地彷彿都是詭異的轟然一震。
所有人都是見到,那縈繞在傅開山周身的霸道氣勢,如萬川歸海一般匯聚在拳頭上,隨之噴薄而出。
“別跑了,小短腿!”
悍然霸道的力道自那拳影中噴薄而出,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這種拳勢,一拳之威,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所見所聞。
這一拳,堪稱傳說。
李廷軒身上那一層氣機護罩,觸及便破碎。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魁首境界的護罩,就這樣輕易被拳風所迫了!
“怎麼可能?!”李廷軒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冷汗淋漓,亡魂皆冒,狼狽後退。
他能夠感受到傅開山那一拳的可怕,所以他直接是放棄了所有的進攻,將所有的力量,用來逃命。
轟!
一拳砸下。
李廷軒的身體,直接被砸進了深坑之中。
那一道不斷呼嘯的拳風,猶如陸地起龍捲,緩緩升入高空。
傅開山單手一揮,兩根鋼筋閃電一般扎進入了李廷軒的胳膊,整個身體釘在了武道館的牆壁上。
兩個血洞,同時往外滲出血來。
“啊·····”李廷軒慘叫起來,身體被掛在高空牆壁上,像一副展覽壁畫一樣,無論如何動彈,都無法掙脫兩條鋼筋的束縛。
所有人看着這一切,都驚呆了。
另外一邊,李長歌看到這個場面,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他雙腿發顫,嘴皮子哆嗦,開始往後退,一直退,一直退,退到牆角了還在退,兩隻腳滑稽的搓動着,似乎要將牆壁蹬穿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恐懼。
傅爸爸走過來,看着傅余年的臉,說:“怎麼樣?”
傅余年搖了搖頭,笑着說:“沒事!”
“好。”傅開山說:“收拾殘局吧,小魚小蝦的,我不屑於動手。”
等到傅開山離開,傅余年還是有點。
他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望着被釘在牆上的李廷軒,再看看縮在牆角不斷發抖的李長歌,感覺一切都像是個夢。
老爸,竟然有那麼厲害?!
以傅開山剛才出手的氣勢,絕對是超過四大境之上的存在。
王胖子像是提着一頭死豬一樣,把李長歌從牆壁角落一路拖了過來。
“我是魚躍市最大的家族,李家的繼承人,你不能打我,我老爸是······”李長歌掙扎着,哭嚎着,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風度,也沒有了有錢人家小孩子的紳士和教養。
王胖子吐了李長歌一臉的口水,一腳踹向李長歌的膝蓋,又架着他兩條胳膊,李長歌登然跪在地上,哭道:“傅余年,別打我,不然我的家族,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傅余年嘆了口氣,說道:“李長歌,不好意思,今天你必須的廢了。”
“不要啊,別,別······”李長歌涕泗橫流,趴在地上,大聲哭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狼狽。
“傅余年,你要錢,我給你,一百萬,一千萬,五千萬,都行!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李長歌可憐巴巴地說道,雙手合十了,不斷的跪拜起來,“真的,饒了我,求你了······”
“呵呵·····”傅余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想要你脖子上的這幾斤肉,可以嗎?!”
“啊?!”李長歌呆住了。
王胖子從傅余年身後竄出,一腳把李長歌踹翻,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還拿出手機開始攝像。
“傅余年,求你了,饒了我吧······”李長歌一邊嚎叫一邊不斷的求饒,那凄慘的聲音,就像是站在死亡懸崖邊上的掙扎一樣。
“行了。”傅余年說了一聲,王胖子才停下手來。
傅余年問道:“胖子,你們收拾別人,一般都是怎麼做的?”
“嘿嘿。”胖子陰沉沉的笑了笑,“一般情況下,馬哥會親自動手,切了小牛牛或者割了小蛋蛋。”
“不,不······”李長歌一臉驚恐:“饒了我吧,求求你,年哥,年爺爺······”
傅余年轉過頭,“砸斷他的一手一腳!”
“好嘞!”胖子已經完全喜歡上了暴力,用他的話來說,打人是一種很炫的東西,會讓人上癮。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肥肥胖胖的中年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年哥,胖哥,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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