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蔑視全場
晚上的時候,傅余年沒有去自習,也沒有去武道館修行拳術,而是和胖子去了一家名為躍馬的小酒吧。
這家躍馬小酒吧是馬前卒和高八斗一伙人開的,這兒自然也成了他們平日裏聚會的地方。
這一次馬前卒帶領手底下的人和劉三刀火拚,雙方爭搶地盤,大打出手,誓死不休,最後以馬前卒的受傷暫時告一段落。
馬前卒這一次受傷還是挺重的,在醫院修養了四個月,勉強也只能站起來,想要完全康復,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這一次火拚,可以說是馬前卒等人慘敗收場,與此同時,劉三刀帶領手下的人,大肆吞併馬前卒的地盤。
現在馬前卒手底下的一伙人,完全變成了過街老鼠,處處受到劉三刀等人的欺負和排擠,他們敢怒不敢言,完全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傅余年和王胖子來到躍馬酒吧后,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躍馬酒吧里的人還不少,有十多號,那些看見馬前卒受傷沒了勢力,很多小弟自動離開了,現在剩下的,都是對馬前卒比較忠心的。
“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以後也不營業了!”躍馬酒吧燈光灰暗,一個小弟以為傅余年和王胖子是來泡吧的客人,於是站起身,頭也沒有轉過來,懶洋洋的道。
傅余年和王胖子不理他,一直往前走。
看到傅余年和王胖子來了,歪嘴青年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把叼在口中的半截煙頭吐掉,站起身形,說道:“死胖子,你什麼意思,打架的時候不來,現在跑來扯犢子來了?”
歪嘴罵了王胖子一句,又瞧見了傅余年,皺了皺眉,“媽的,你小子跑來找死啊?”
傅余年的目光環視躍馬酒吧內的眾人,然後盯住了歪嘴青年,大聲的問道:“是你做的嗎?”
“胖子,你什麼意思?我們的事情,你找一個外人來幫忙?”歪嘴青年嘴裏叼着煙,仗着人多,又是他的地盤,完全不把兩人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坐在最裏面的人群中,有一個少年站了起來。
他名叫高八斗,身材頎長,面相清秀,舉止斯文,十足的書生氣,混在這一夥黃毛怪紋身怪當中,算是一股清流了。
高八斗家境不好,早就輟學,後來跟着馬前卒在魚躍市混起了小社團,在馬前卒身邊充當狗頭軍師。
現在馬前卒不在,高八斗就是這夥人的老大。
高八斗看着傅余年和王胖子,微笑着點了點頭,“你們來了?坐吧。”
高八斗和傅余年,王胖子三人以前還是有些交情的,只不過後來走的路不同,聯繫變少了,感情自然也就疏淡了。
“是你安排的嗎?”傅余年一雙眸子盯住了高八斗。
高八斗頓時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但好歹自己也算是小社團的老大了,於是揚起了頭,“年哥,坐吧。”
“有膽子做,就站出來承認!盜亦有道,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傅余年環視着在場的眾人,絲毫不畏懼,而是盛氣凌人的呵道。
傅余年連續問了兩次,把在場眾人都說愣了。
究竟做什麼了?
高八斗舔了舔發乾的嘴皮子,他對傅余年還算是比較了解的額,知道傅余年擺出這種神情,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高八斗看向了歪嘴。
歪嘴抽了幾口煙,用腳踩滅了煙蒂,表情有些尷尬。
他搖了搖頭,故意裝糊塗道:“我·靠,你們當著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什麼我做的誰做的?王胖子,你什麼意思?”
“既然做了,卻不敢承認,真給馬前卒丟人。”傅余年嘴角勾起,面露嘲笑。
歪嘴本來對傅余年就沒有好臉色,心裏還在記恨早上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歪着脖子,大聲說道:“胖子媽就是我撞的,怎麼的?這是給他的一點小小的教訓,你能把我怎麼樣?這兒是我們的地盤,不信你就來啊。”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高八斗知道,傅余年又開始修行武道了。
這個曾經的武道天才又開始修行武道,以傅余年的實力,他們這兒的人就算疊起來都不是對手,更別說是歪嘴一個人了。
而且,高八斗擔心的是,要是今晚這兒的人被傅余年橫掃了,這個消息要是傳到劉三刀耳朵里,趁着他們受傷的空隙,說不定就會大舉來襲,到時候恐怕他們連這最後的一塊藏身地都守不住了。
高八斗不願意看到衝突加劇。
他有些生氣,眉頭大皺,轉頭看向了歪嘴,雖然沒有馬前卒那種洶洶的氣勢,但也充滿威嚴,慢慢的說道:“歪嘴,道歉!”
畢竟高八斗是這個小社團的二號人物,平日裏他的話,沒人敢不聽,說話也是很有分量的。
歪嘴點上第二支煙,搖了搖頭,“道歉?那不可能。第一,胖子加入我們,但坐享其成,我看不慣,才給了他一個教訓。第二,這兒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相信這個外人能翻了天!”
“歪嘴!”高八斗提高了分貝。
不論從大局還是私人角度來說,他都不想看到這一場衝突的發生。
王胖子拳頭握的嘎嘎響。
傅余年微微一笑,盯着歪嘴,暗想這個人還有點腦子,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故意把這兒的所有人都拉到了他這邊。
傅余年瞧見十多人,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伯母的腿受傷了。”
“呵呵,受點傷算什麼,老子要是再狠一點,就讓她直接躺輪椅上了。”歪嘴梗着脖子叫囂道。
傅余年眨眨眼睛,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好,那我就讓你的後半生在輪椅上度過吧。”
傅余年的語氣很溫和,笑容很祥和。
“年哥,讓我殺了他吧。”站在傅余年身邊的王胖子攥緊了拳頭,“媽了個臀的,歪嘴,你今天完蛋了。”
“哈哈······”
“胖子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
“哈啊,胖子說要殺了我,嘻嘻······”歪嘴抱起肚子哈哈大笑,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胖子在他們的印象中,那就是個廢物。
在學校被同學欺負,還要叫他們去擺平的小角色,現在居然說要殺了歪嘴,多麼好笑的笑話啊。
所有人都笑,可高八斗眉頭皺的更深。
今晚就算是王胖子不動手,他也知道,以傅余年的實力,絕對可以秒了在場的這些人。
大局為重!
高八斗暗暗告誡自己。
高八斗擠出一個笑容,柔聲對傅余年和王胖子說道:“年哥,胖子,這次是歪嘴做得不對,禍不及家人嘛,他做錯了。你們看這樣行不,我們賠點錢,然後帶伯母上醫院瞧瞧,怎麼樣?”
傅余年多多少少有點明白高八斗的苦衷,心底對他生出一些欣賞之意,這樣的智囊人物,可擋千軍萬馬。
胖子咬了咬牙,“老高,我們以前是有交情的,按理說我應該給你這面子,但歪嘴,我必須收拾了。”
“年哥?”高八斗視線轉移,瞧向了傅余年。
傅余年笑眯眯的,他也想藉機瞧一瞧高八斗的成色,於是道:“胖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高八斗臉上的笑容僵住,目光深邃,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傅余年。
歪嘴青年則是歪着腦袋,走到傅余年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傅余年,今天早上你厲害,但現在我有這麼多兄弟,你能把我怎······”
他話還沒說完,傅余年一拳已經砸了過去。
誰都沒有想到,傅余年會突然出手。
這一拳砸在了歪嘴青年的肩膀上。
歪嘴只感覺右肩膀像是被火車頭砸中一樣,雙腿一彎,直接側着倒下去,落地之後,砸在椅子上。
啪!
那椅子都被歪嘴青年倒地的力道砸碎,變成了一堆木屑,四下橫飛。
歪嘴青年躺在地上,右邊的肩膀看着像塌陷了一樣,右手已經動彈不得了。
“媽的!”
“干!”
附近的一名小青年怒罵一聲,直奔傅余年沖了過去。
傅余年身體不動,抓起一根椅子腿,直接揮了過去,不偏不倚,砸在了小青年脖子上。
咔嚓!
椅子腿結結實實地砸在那名小混混的腦袋上,發出‘砰’的沉悶的一聲,小混混也應聲倒地。
說時遲,那時快,傅余年眨眼之間打倒兩人,只是瞬間的事。
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傅余年,久久反應不過來。
傅余年笑了笑,“胖子,你去收拾歪嘴,其他的這些歪瓜裂棗,我收拾了。”
“好嘞!”王胖子挽起了袖子,朝着歪嘴一步步走了過去。
傅余年瞧着四周的小青年,邊慢悠悠地說道:“這是胖子和歪嘴的事情,你們沒必要摻和,但是誰要是不服,就儘管來。”
傅余年剛才一拳,技驚四座,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拳之力是多麼恐怖。
傅余年往前走一步,那些小混混頓時感覺到周身似乎有寒意瀰漫一般,頭皮發麻,汗毛倒立,不自覺的身體打了個寒戰。
他往前一步,小混混往後退一步。
這是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勢,也是一種強大的威懾力。
很快,在酒吧場地中央,騰出了一個大圈,王胖子和歪嘴青年在中間。
傅余年就站在邊上,鎮守全場。
王胖子罵罵咧咧的,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到了歪嘴近前,站定,見他還奮力的想從地上爬起。
王胖子嘿嘿一笑,說道:“歪嘴,我有心放你一馬,可你傷害的是我媽,這個事兒,不可原諒!”
說話之間,王胖子把椅子腿舉起,猛然向下一砸。
一下、兩下、三下······
咔嚓!
啪!
伴隨着兩聲脆響,王胖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第一聲脆響,那是歪嘴手臂骨折的聲音。
第二聲脆響,便是椅子腿折斷的聲音。
王胖子一腳踩在了斷臂之處,使勁的揉了肉,笑得有點陰沉,“年哥說得對,對付你這種人,就只能以暴制暴,簡單粗暴,直接有效!”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歪嘴的左手手骨又被他硬生生的打折。
這一次歪嘴根本就沒有喊叫,而是直接疼的暈死過去了。
“哈哈······”胖子抬起了腳,擦了擦鞋子上的血跡,“要是還有下一次,我就送你下地獄。”
王胖子的話,歪嘴聽不見了,但在場的眾人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昔日,這個唯唯諾諾,嘻嘻哈哈,人見人欺負的王胖子,此時已經變成了像殺神一樣的存在。
蔑視全場,無人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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