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戈壁
“呵,看來你就是來搗亂的!好啊,你不走是吧?那你就在這裏獃著!”女人掏出手機,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打通了電話,她的語氣立馬柔和成了小綿羊,嗲聲嗲氣的說道:“華少,您在忙嗎?店裏有人來搗亂呢,是啊,還罵我呢。哎呀,你真是壞死了,人家才沒有你說的那樣呢。你快點來吧。今晚不行拉,明天晚上再陪你吃飯好不好?”
女人掛斷電話,很快又換了一副嘴臉,她趾高氣揚的看着項風,冷聲說道:“你不走是吧?那你在這裏等着!敢來我們巴黎夜色鬧事,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巴黎夜色的老闆是誰!”
項風冷笑了一聲,說道:“只要你說一聲抱歉,我可以不和你計較?”
“想讓我和你道歉?你想得美!”女人罵道。
項風拿起了手裏的軍服,說道:“不是和我,是和它。”
“你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女人一瞪眼,她一把抓過那件軍服,丟在腳下,連續踩踏了好幾腳,插着腰罵道:“我告訴你,你少在老娘面前裝什麼愛國憤青!”
項風看着地上被踩踏的軍服,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冷聲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了。”
“喲,你還想打我呀?來呀,老娘讓你打,有本事你就打啊。”女人完全化身成了潑婦,之前的風度和禮儀全都拋向了九霄雲外,她身為這家店的副店長,一旁的店員全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
項風心裏的確是怒火萬丈,這要是換做燕京,他敢把這家店砸了,有戚軍長撐腰,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兩年前,燕京道上最狠的角色王瑞安當眾辱罵一名軍人,並將軍人的證件和帽徽丟進了臭水溝,這引得戚軍長大怒,不光讓項風斷掉了王瑞安的手指,還派人將王瑞安的賭場和會館砸了一個稀巴爛,一度在燕京傳為絕響。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跑車的急促剎車聲,伴隨着車門打開,幾個年輕人從車裏跑了下來。
旋轉門過後,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項風的眼帘。
第一道身影是那位曾經和軒轅香起過衝突的杜文華,第二道身影則是項風在燕京的老熟人了,他的情敵之一,A軍王副軍長的大公子,王戈壁。
知青下鄉的時候,王副軍長曾經在戈壁灘的某個村落插隊,後來有了兒子,他便給兒子起名王戈壁。隨着近幾年出了隔壁老王的笑話后,王戈壁也改了名字,只是他的名字太好記了,熟人依舊還會喊他的原名。
“王戈壁?”項風微微一愣神。
“項風?”王戈壁也是愣住了,他做夢都想爆打項風一頓,他追求了戚凌芸那麼久,卻不想被眼前這個傢伙挖了牆角,他怎能不恨?
杜文華站在王戈壁身旁,用怨恨的目光望着項風,低聲說道:“王哥,你認識他?”
王戈壁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能不認識呢?咱們眼前這位,那可是A軍曾經的單兵之王啊,後來他泡了戚軍長的女兒,被開除軍籍了。”
“被開除軍籍?”杜文華聽到這番話,心裏簡直比吃了蜜糖還甜,他嘿嘿笑道:“原來是條喪家之犬啊,哼!”
杜文華微微招手,兩名步伐穩健的青年很快站了出來,一左一右將項風包在了中間。
王戈壁一抬手,擋住了杜文華,輕聲說道:“華少,你可別小瞧了我們A軍啊,你這兩個保鏢,可對付不了這個傢伙。”
杜文華拿起電話,冷笑道:“沒關係,我現在就喊人過來,在廣陵這個地界,就算他是條龍,也得給我盤着!”
身為廣陵四少之一,杜文華的確有這個底氣,先前他受了項風和軒轅香的侮辱,心裏本就惱火的很,現在見到項風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豈能不怒?
杜文華打完了電話,指着項風,獰笑道:“是爺們你就別走,今天我和你新賬舊賬一塊算。”
項風輕輕搖頭,目光落在了王戈壁身上。
這位王戈壁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相反的,王戈壁可謂是將門虎子,一身格鬥術也不讓人不容小覷,上一屆全軍比武大會,王戈壁只是惜敗在了項風手下。
項風沒想到王戈壁會突然出現在廣陵,他的心裏除了感覺好奇外,還有一絲擔憂,王戈壁突然出現在廣陵,難道也帶着任務過來的?
王戈壁輕輕活動了一下雙臂,全身骨骼傳出了咔咔咯咯的脆響聲,他凝望着項風,呵呵笑道:“項風,你離開了A軍,我可是寂寞的很啊,不如咱倆先過幾招?”
王戈壁的眼神里,充滿着濃濃的戰意。
項風輕聲說道:“想什麼過招都行,但我要先處理好眼下的事。”
王戈壁不屑一笑:“你怎麼說曾經也是個兵王,在別人店裏鬧事是不是太跌份了?”
“鬧事?”項風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了地上。
順着項風的目光看去,只見在地上有一套軍服,軍服上面還有不少腳印,有一個腳印,正好印在了軍服袖口的軍徽上,鮮明刺眼。
看到這套軍服,王戈壁的臉色頓時變了。
A軍,一向是華夏各大軍區戰鬥力最強的軍,在抗戰時期也被稱為鋼鐵之師,A軍從上到下,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都對軍徽有着獨特的感情。
看到有人踩踏自己最敬重的東西,王戈壁臉色變得難看了嚇人,他看着項風,沉聲道:“誰幹的?”
王戈壁很相信項風的為人,就算項風離開了部隊,也不會如此侮辱象徵著尊嚴和戰意的神聖軍徽。
看到王戈壁臉色陰沉的可怕,杜文華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趕忙湊過來,笑道:“王哥,這是怎麼了?”
一邊說著,杜文華一邊朝着那個女人眨眼,喊道:“楊姐,還不趕緊把軍服拿進去洗洗?你們做事也太不小心了。”
女人顯然沒聽懂杜文華的意思,她仗着自己和杜文華的關係,很不開心的嗔聲道:“華少,你怎麼還不幫我出氣啊,這個傢伙拿着一件這麼low的衣服進來找茬,還讓我給這衣服賠禮道歉,你說他不是平白無故的拿我尋開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