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苗寨賣鹽

那在下可就直說了。岩孟長老，不知你們這寨子買鹽可方便，鹽是否足夠。”王俊才說完，這岩孟長老騰得一下站起來：“漢子，你說這些做啥，你是官家人。你們又想做啥”。看來他是誤會王俊了，以為是官府中心來查他們的情況，看來他們現在就在買私鹽。

王俊連忙說到：“老人家誤會了，我可不是官府中人啊。最近我手上有上批鹽想來賣與你們”。說完他們才放鬆下，岩孟長說才又說道：“你這漢子，賣私鹽你就直說就是，幹啥說話拐彎抹角的，你們漢人就是不爽快”。

王俊連忙道歉說是我的錯，接着拿出帶來的十斤鹽遞給他說道：“長老你看，這是我帶來的樣貨，請你看看，要是合適我用再談，不合適這就當禮物送給你們”。

接過王俊遞上的口袋打開，看了看，瞧瞧王俊再抓了點放嘴裏嘗嘗。然後說道：“你這鹽倒是不錯，可惜太少了點。你有多少，我全要了”。王俊說：“岩孟長老，你全要是要不完的，不瞞你說，我現在每月可供鹽上萬斤”。

岩孟長老想了想才說：“我們寨子每月要兩千斤，這倒要不完。你這鹽咋賣的，合適的話我們就每月都買你的”。裝作思考一陣才說到：“看長老你爽快，我這鹽也便宜賣給你們。這樣吧，每斤七文錢”。

才一說完，連那幾個坐着的老人都站了起來，和岩孟對看了幾眼。岩孟長老這才開口道：“漢子，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不要騙我們。我們苗人可不是好惹的。”王俊連說不敢，並保證以後都按這個價賣。

又告訴他們：“如果能幫我多找些人來買，我可以再便宜一些。你們介紹的人只要能買兩千斤，你們就只要六文一斤。如果你們介紹的人能買萬斤，你們就只要五文一斤”。停了停又說：“要是你們現銀不夠，還可用其它的東西來抵”。

岩孟長老雙手一拍，大聲道：“就這樣說定了，漢子，你可不能反悔啊，不然小心我們苗人找你麻煩，你在這方圓千里寸步難行”。王俊忙說不會，以為還要和你們長期做賣買，還指望你們多給我介紹點人來賣。

接下來又商量了送貨時間等鎖事，並都發毒誓不說與外人。岩孟長老一定要留王俊再這裏住一夜，盛情難卻，也想和他們加強關係就留了下來。

辦完了正事都放鬆下來聊天，岩孟長老給王俊介紹了他孫子，也就是帶王俊進來的那個青年苗人。www.他叫岩剛，還不到二十，是個挺要強的小夥子。就是為了有點衝動，不過很善良。

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飯喝酒，再一次用酒做了回交際，效果還錯，看的出來他們挺佩服王俊這麼能喝的。就是岩剛不服氣，要和他拼酒，被灌爬下了。晚上就住在岩剛家裏，他父母都去世了，和爺爺兩人相依用命。這個岩剛其實也不錯，王俊睡下的時侯想到。

第二天早上起來岩剛非要和王俊比試身手，看來昨完喝酒被灌倒了心裏不痛快。王俊也爽快的答應了，和這種直性子的人相處，要是能折服他的話，他絕對對你忠心，要是能把他綁上王俊的戰車，等於在這數百里方圓拉攏了大多苗人，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打倒在地，這岩剛雖然力氣挺大，而且靈活，但終究技巧較差，他又試了幾次，同樣的結果。他擺擺手說不來了，打不過。並讓王俊以後有機會的話教教他。答應下來，想起那三個弟子也沒怎麼教什麼，真是有點不稱職，看來得找機會擺脫目前這種現狀。

和岩孟長老等幾位老人告別後，回了縣城一趟看了看三叔和幾位熟人，又買了輛牛車，再買了點牛肉、烤鴨和酒等東西就回海邊煮鹽的地方。王俊這一走就是兩天，看到他回來了，王有糧、王鐵匠與王大山全都迎了上來，對王俊的回來看來是很高興。也許王俊走這兩天他們心裏很是擔驚訝和害怕吧。

把牛放到一邊，卸下東西拿出吃食宣佈今天不開工了，大家休息休息，喝喝酒。他們倒很高興，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王俊開口說道：“大家辛苦了，快過年了，臘月二十一我們就停工。發了錢大家回家好好過個年，明年再好好乾，掙取早點住上大房子頓頓吃肉，再把小子們都送去上學”。

說的他們一個個都眉開眼笑的，連說好，要是能過那日子才叫個美。這時他們也看不出什麼害怕了。果然人要有追求才不會是行屍走肉，現在他們樣子和以前一臉麻木的表情有太大的差別。

等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王俊才說：“今天初六，我和人約好了初十送兩千斤鹽過去，這兩天大夥加把勁”。他們連聲應是。

又累了幾天夠兩千斤了，要去送貨了，這個地方不能讓人知道，目前只能親自送貨，等以後發展起來了再想別的辦法。把鹽袋裝上兩輛牛車，帶好武器，並讓他們帶上斧頭以防萬一。兩人趕一輛車，王俊在前，他們在後。

一路上專撿偏避小路走，倒也什麼情況也沒有碰上。無驚無險的來到約好地方，岩剛帶着人早等在那裏了。看來王俊來了，他連忙迎了過來，兩人說說話，王俊請他們看看他帶來鹽。岩剛說：“不用了，我信的過俊哥”。王俊忙說：“還是看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好解決，要是你回去才發現問題，心裏肯定得罵我”。

他哈哈笑着說你們漢人就是多心，不過他還是喊人打開看看。都看過了以後，他拿出錢來給王俊收下交易就算完了，這次賣鹽共賣得紋銀十二兩，雖說錢不多，連這一向的本錢和開銷都不夠，不過現在規模小啊，等以後上了路那利潤可不小。

完成交易后正想告辭回去，岩剛叫住王俊：“俊哥，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喊過旁邊的一位中年人說：“這個是岩吡，是古烏山寨子的人，我爺爺給你介紹的，他們也要買鹽”。

和這個岩吡問過好后約好要的數量和送貨時間等等，就告辭了，岩剛站在那裏看着王俊遠去身影不繼的揮手，看的出來他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

趕着空牛車在天也完全暗下來后才回到海邊的基地，今天也都累了，草草吃了點東西就都睡了。明天也要開始煮鹽了，現在產量太小都跟不上銷量了，看來還得再添點東西。

第二天一起來安排好王俊就又進城去了，這次到城裏除了看三叔，還和陳文東加上張光祖他們喝喝酒，聯絡一下感情。再次買了二十個鍋趕了回去。

這下子就忙的不可開交，連放個屁的時間都沒有，人手不夠啊，看樣子得趁過年多找點人手，不然就這樣不曉得要打何年何月才能成事喔。

過年前又送了幾次貨，到了臘月二十一這天就不做了。算了算，這一個來月賣了兩萬斤鹽，平均按每斤六文來算收入十二萬文，按現在一千二百文換銀一兩，那一共掙了紋銀百兩。收入倒是不錯，看來這行確是暴利，不過純收入現在還很少，必竟添了這麼多東西。

把幾人叫到一起，對三人說：“有糧大哥，鐵匠大哥還有大山大哥，今日我們就停工，等年後再做。現在我把大家的工錢發給大家，也好買點東西回去過個好年”。他們嘿嘿笑着不說話。

決定給他們每人發十兩紋銀，本來用不了這麼多，不過也算是給他們鼓鼓戲，進一步消除他們的畏懼收理，俗話說有錢能失鬼推磨嘛。再說了，王俊還等着他們過年回去拉人呢，不給大家做出榜樣哪行。

把錢一個個發到他們手上，他們用微微發抖的雙手小心的接過銀兩，一個個的雙眼都紅了，王有糧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輩子我手上都沒拿過這麼多銀子，這可以買多少肉啊，婆娘娃兒這輩子都跟着我受苦，這次我要好好的給他們過個年”。王鐵匠和王有山在一旁猛點頭，哽咽着話都說不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等他們的心情平復下來，才都發誓般的保證過了年還來跟着王俊干。王俊對他們說：“你們要是有什麼相熟的親戚朋友，沒事做的，家裏窮困的都介紹來跟我干，虧待不了他們，要是你們介紹一個我給一兩銀子，不過只要知根知底的，你們也知道我們做的是殺頭的賣買”。他們應承下來，說是村裏有好些日子不好過，還有些親朋也可以介紹來。

王俊帶他們到縣城回三叔見見，又一起大吃了一頓。他們大包小包的買好年貨，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忙回去了。

現在王俊也空下來了，就把三個陳於浩、陳於然兩兄弟和張寶那小子叫到家裏。陳家兩兄弟還小就只給他們教教數學，物理等知識和講講外面的世界，王俊是把他們當成他未來的幫手培養，沒個十年還真沒有什麼大用。張寶這小子呢現在也有十八了，再叫他下心學這些肯定學不太進去，乾脆只給他講些道理，大多數時間教他打鬥的本事。

王俊只有一個教法，那就是打，打得這小子看見王俊他就害怕了，平時也對他們很是關懷，倒也與王俊親近。連他爹都說他最近懂事了，不上街上惹事了，王俊在一旁暗笑，張寶現在那有時間去惹事啊，每天累的他象狗一樣。

這天，王俊把他爹張光祖約出來喝酒，席間談到打仗的問題，和他爭論火器厲害還是騎射厲害。他說到現在還是刀馬厲害，不然這些年為什麼那些火銃放在庫也沒人用，當年前明不就是敗在這刀馬之下嗎。

聽到這裏王俊心裏不由一動暗想：真是天助我也，我正好想造些火器，這下省事多了，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