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進防城
和三叔還有王有糧先來到皮貨店將獸皮賣了,共賣得三百文,又看看布價約是每尺二十文左右,這年月看來獸皮要麼不值錢,要麼給人賺大了。~~~~一個人要做一身衣裳大概的要五尺布左右,算下來需錢百多文,可三張狼皮加此雜七雜八的皮子一共才賣了三百文。
和人打聽清楚了當鋪所在,叫三叔和王有糧先在飯館等着。走進一條小街的角落處拿出準備好的東西變裝起來,粘上鬍子帶上帽子,換了件長袍,王俊在村裡時試過,這樣一弄不認真瞧是認不出自己的,這年月一切小心為上,難說不會有人見財起義。
瞧瞧四周沒人注意自己,一個閃身進了這家叫四海當的當鋪。進去就看見一個年歲不大的夥計迎上來問:“客官,要當東西還是贖東西”。“當,叫你們掌柜的說話,你做不了主”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王俊不客氣的用本地話說道,這叫以氣壓人。“掌柜的,有客到。客官您這邊請”小夥計把王俊往裏引。安排在裏間坐下來,這時一個瘦瘦的留着一小撮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拱了拱手客氣的說到:“客人要當什麼,可否讓在下開開眼界”。王俊瞧了瞧他,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掏出一個一次性打火機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道:“就是此物”。
這掌拒的小心的拿起來他細細的左右端詳,眼中閃過驚異的神色,翻來覆去復去的看來看去,雙仔細的摸摸,然後帶着疑惑的目光問:“客官,這是何物,在下從未見過,可否細說一番”。你要是見過才有鬼了,你要是說見過馬上就找你要手機號碼,王俊暗暗想到。
王俊神色凝重的說道:“這東西說來可了不得,是早年間還沒禁海之時我家祖父在南洋跑船時從一落難西番那裏得來的。這西番可是那極西一大國的皇子,因爭位失敗被迫逃亡時隨身帶出來的奇珍。我家祖上也是運氣,正巧遇上這西國皇子快要病死異域,心懷慈悲的請大夫救治,雖然這皇子還是沒有活下來,可切感念我祖上的救治之情,在臨死之時將此物交於我祖上”。頓了頓繼續說:“此物名叫自發火,是那西方大匠耗時數年用那珍材製成,聽聞這世間只有兩隻,一隻在這皇子那裏,一隻不知所蹤。祖父本是讓家人將此物當成傳家之寶,除長子之外不交與他人,父親大人傳到我這裏。~~~~哎、怎料家道中落,生活艱難,家中老母重病在身需錢醫治,可我文不成武不就無能為力,愧對家人。無奈之下出此下策,將此物當些銀錢救治才母”。
掌柜聽完王俊的述說問道:“客官不心傷感,用此死物救你家高堂之命可說是孝道,想你祖父也不會怪罪於你。再請問客官此物有何奇異之處?”接下來對這掌柜演示了一次性打火機的用法,然後在掌柜驚奇的眼神中讓他親自操作一翻。
“客官這自發火準備當多少,死當還是活當”掌柜沉思一陣之後開口問道。王俊也不知道叫價多少是好,只知道這時的米價是每石六百多文合銀價約五錢左右,鹽價每斤十二文,布價每尺二十文左右。王俊這樣說道:“在下也沒當過東西,不如掌柜的開出個價來,我覺得合適就當在你這,要是不合適我好再尋別處”。
這掌柜想了想伸出手比了個一說:“百兩紋銀”。王俊騰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叫道:“你不是耍我吧,這等寶物你出百兩紋銀,告辭”。掌柜的急忙拉住他,並把茶端到他手上說:“那客官準備當多少,說出來也好讓在下考慮考慮”。“起碼紋銀一千兩,以後我也不知能不能拿回來,就死當吧”王俊裝出一副傷心樣子。這下掌柜的沉默半天才說道:“客官這樣吧,我最多只能出到五百兩,此物雖然神奇,但也沒什麼靈氣,客官要是不同意就請拿走吧”,裝作思考的樣子想了半天,又不舍的看看這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才出聲:“哎,要不是急着用錢,那有這等便宜之事。也罷,請當給你吧”。
掌柜忙讓夥計拿來契據給王俊按了手印后問道要銀票還現銀,又不是有病要現銀做什麼,五百兩的東西那麼重,當然是要銀票了。最後讓掌柜給王俊取來現銀五十兩,銀票四百五十兩放入懷中。走出大門,心情無比歡欣。想想用一塊錢的打火機換了五百兩銀子還值的高興的嗎,這時的肉價才三十多文,一兩白銀可換銅錢千二百文,這可是兩萬斤肉啊,王俊高興的亂想。
向和王三叔和王有糧他們約好的飯店走去,一路上打量着街上景物。王有糧從遠處急急忙的向這邊跑來,邊跑邊喊:“俊哥兒,快來,出大事,三叔給人打了”。王根聽的一驚,這才好一會兒啊就出事,三叔可不要出什麼事才好。連忙跑過去:“怎麼了,快說”。王有糧氣喘噓噓的說:“我和三叔去飯館等你,不小心撞了人,正要道歉呢,他們二話不說就打人,三叔叫我來找你”。
和王糧連忙快步朝飯店跑去,在路上王有糧說清楚了。原來是幾個城裏無賴在路上橫行霸道,三叔避讓不及撞了上去,對方衝上來就打,不繼的威脅叫賠錢,不然就把三叔打死,還說不服就儘管去報官。來到飯館門口,看到幾個男子正在對三叔叫喊着賠錢,三叔縮在一邊的角落裏不住的討饒。
王俊心裏的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媽的,敢打老子的人,真是沒有天理了。一個箭步衝過把一個正指着三叔鼻子的無賴一腳踹出兩料遠,正圍着三叔的幾個混混一下呆立在現場,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打他們,平時他們在縣裏依仗着老大的二叔是捕頭可是囂張慣了,所以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時三叔看王俊來了,連忙爬起來躲在他身後,王俊連忙問三叔有沒有那裏不舒服,三叔搖頭表示沒事。
這時幾個混混清醒過,一個高高大大的只比王俊矮一點的看起還挺兇悍的對着罵道:“操,那來的雜碎,敢打老子的兄弟,嫌命長是不是”,“啪”沒等他說完,就是一耳光,差點把他打倒下去,只見他鼻孔一下子噴出兩道紅色的液體出來。他和他手下都愣了下,只見他兩眼都紅了,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都愣着搞啥子,給老子打,打死他,快動手啊”。他的幾個手下一下子都向王俊撲過來。
王俊向三叔他們吼道:“站到邊上去”。沒等他們沖攏反而沖了上去一腳將離他最近一個踢在地上起不來。緊接着左手一個擋抓拿住向王俊揮拳的那個使用一招抱臂摔,將他摔倒在地,忍着其他人的拳腳一腳踏在他腰間,他這下短時間肯定起不來。迅速轉身擋開一個人的拳頭,貼上去就是一陣勾擺連擊把他打倒在地。剩下的兩人可能被王俊嚇怕,看王俊轉向他們都不住的後退。這時那個高大的叫了聲:“老子跟你拼了”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向他扎來,這下王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他的動作,腳下不停移動,猛的一個側身拿住他持匕首的那隻手,然後一個進步貼上去一肘砸在他臉上,同時手上用力奪下匕首,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看了暈了過去。向另外兩人看去,他們臉色發白,看王俊看他們轉身就跑,也懶得追他們,一個縣城的無賴王俊還不放在眼裏。
揉揉身上被他們打的生疼的地方,轉身看看三叔他們有沒有問題,王三叔說他們沒怎麼打他,只是嚇了他一陣,沒什麼大礙。這時飯館老闆跑過來小聲說:“年青人,你們快跑吧,可闖了禍了,你打的是縣裏捕頭張光祖的獨子張寶,這張光祖武功高強又一向護短,所以這張寶在這縣裏一向橫行霸道,無人敢惹。等會張光祖來了你們就不好走的脫了”。謝過了官店老闆正準備說話,三叔這時說:“我們去找給縣老爺當師爺的侄兒,請他幫忙應該無事”。
王俊點頭稱是,反正要落戶還得三叔他侄兒幫忙,到時多備點禮就是了,雖然說不怕這張光祖來找麻煩,不過能不結仇就不結的好。和三叔他們向縣衙方面走去,路上三叔說了他侄兒的情況。他侄子姓陳名文東字啟泰,是他妻子的妹妹的兒子,上過私塾,考過秀才,後來沒考上舉人又年歲見大無事可做,這縣令老爺請他做了師爺,對他倒也賞識。
來到縣衙前,和門口的差役說了,聽到是師爺的親戚來找,這差役倒也客氣,讓他們稍等,他進去通報一聲。不一會兒,差役出來了,後面跟着一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有個一米七高,身材偏瘦,穿青布長衫,頭髮整齊的梳在腦後,有着王俊見過的這時代人沒有的干靜清爽,看來是個受乾淨整潔之人。
一出來就奔過去向王三叔作揖叫聲姨父,再拉住王三叔的手:“姨父,你老人家要來也不先找個人帶個信,侄兒好去接你”。王三叔也高興的叫他小名金銀,聽的王俊差點笑出來,這麼文質彬的人小名叫金銀。接着三叔又給他介紹王俊和王有糧,相互問好后三叔又說了剛才的事情。
陳文東想了想說:“事情不大,我和那張光祖關係不錯,一會兒請他吃酒。這事是他兒子不對在先,雖說是挨了打,但應該沒什麼大礙。他雖然護短但是個講道理的人”。等他說完三叔和王有糧才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