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72章:殿下生辰要到了

殿下太腹黑72章:殿下生辰要到了

蘇綿綿看夠了,她這才從殿下懷裏小心翼翼地挪出來,接着跨過他下地。

碎玉進來,在外面稍稍給她整理了下髮髻。

蘇綿綿到了小書房后。碎玉才跟她說:“從宮裏傳出來的消息,聖上訓斥了秦關鳩,說她德行不修,讓她在府里好生學學女戒,不然目下這樣。卻是不夠格做皇子妃的。”

碎玉臉上帶出一絲幸災樂禍:“秦家有下仆親眼所見,接到聖上口諭的秦關鳩當時就暈死過去,醒來后她房間裏就傳來嚶嚶哭聲。”

蘇綿綿並未有多開心,她親耳聽到殿下在皇帝面前如何說秦關鳩的,都用上那些詞了,結果皇帝只訓斥一頓就完了,至於退婚之事,半點不提。

碎玉接著說:“皇后也受了秦關鳩的連累,皇帝沒給好臉色,這之後,皇后遷怒到賢妃頭上,聽着賢妃在鳳坤宮被皇后晾了好幾個時辰,回鳳霞宮的時候,臉都是青白的。”

這一竿子的人,都受了波及,但蘇綿綿忽的就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不痛不癢的,秦關鳩,皇后還有賢妃,頂多丟點臉面罷了,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偌大的京城最是不缺八卦笑料,過個幾天,誰又還記得這些事呢?

碎玉不明白蘇綿綿好似不開心。她皺眉問:“姑娘,為何不開心?”

蘇綿綿懶懶地盤腿坐在軟墊上,她垂眸看着面前小案几上的筆墨紙硯,搖頭:“這些與秦關鳩而言。不痛不癢,哪裏夠出氣的?”

碎玉笑了:“姑娘興許不懂高門貴女,這些貴女呀,最是愛惜自個的羽翼和臉面,像秦關鳩這樣的。從前名聲有多好,現在得聖上那樣德行不好的話,往後殿下不娶她,約莫她就要嫁不出去了的,畢竟,哪家願意娶個德行有疵的主母?”

蘇綿綿眨了眨眼:“那是她從前將自個的名聲刷的太好了,現在有個污點,就很明顯。”

碎玉點頭:“就是這麼個道理,姑娘想對付秦關鳩,需的慢慢來。”

畢竟。她年紀有些小,諸多的事,並不是很有優勢能壓的下秦關鳩。

蘇綿綿讓碎玉開解一番,也不在意了,她挽袖子研墨,準備將今天的大字先寫了。

一會殿下起來就能檢查。

不過,她也沒忘殿下的生辰和女院那邊的事:“碎玉,能幫我從月白那邊要一份女院先生的資料嗎?我想先看看,省的進了女院,什麼都不懂。犯了先生忌諱也不知道。”

碎玉應下:“和該如此。”

蘇綿綿研完墨,皺着小眉頭就又問:“殿下生辰要到了,可我該送什麼禮物給殿下?好似殿下什麼都不缺哪?”

碎玉見她認真思考很放心上的小模樣,覺得心頭一暖,遂建議道:“不如姑娘作張畫,婢子幫姑娘綉成荷包,婢子也沒甚好送的,就托姑娘的心意,也算對殿下盡一份心意,如何?”

蘇綿綿想了想,好像只有這樣,殿下不缺銀子,更不缺珍奇玩意,還什麼珍羞美味都吃用,見識比她多得多。

她有點廢,不像小說里那些穿越女一樣會弄炸藥和玻璃,也解決不了百姓生產力低下的問題,更不會治理國家,就說做吃的,也只會家常小菜,連殿下的御廚都比不過。

這麼一想。蘇綿綿包子臉垮了垮,自己確實沒用了些,只會推拿,偏生她的推拿還不能隨便對人使。

總不能殿下過生的晚上,她跑去按一通,將殿下揉按的慾火焚身。然後說這就是生辰禮。

那樣,殿下非得拿劍分分鐘砍死她不可。

她揉了揉臉,嘆息一聲道:“就那樣吧,送荷包,我一會寫完大字就畫畫。”

碎玉微微一笑,也不

蘇綿綿寫完大字后,她就對面前的白紙發獃。

給殿下的生辰禮啊,她到底畫什麼才合適?

她問過碎玉了,曉得殿下生肖屬虎,她還嘀咕了句——

“果然是貓科的么?那麼傲嬌,實為本性?”

她準備着就畫只老虎,但威風凜凜的就算了,她肯定畫虎不成要類犬,隨後她想起在現代,很多人喜歡一種Q版的小圖,就準備着試試。

順便她生肖屬狗,這要畫肯定就要畫一起的兩隻。

是以,直到殿下睡飽了,悠悠然到小書房。蘇綿綿都還拿着炭條在畫,她手邊已經畫了很多張,但似乎都不滿意,便一直一直的畫。

九殿下堪堪走近,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畫的是什麼,小人猛地一把撲在小案几上,用身子擋了所有的畫,戒備的不給他看。

原本還算心悅的殿下,瞬間就不高興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放開!”

蘇綿綿寧死不屈:“小姑娘畫的東西,殿下不準看。”

九殿下冷哼一聲:“蠢東西,本殿看定了。”

原本他其實並不好奇,但蘇綿綿神色太可疑。

蘇綿綿暗恨這人走路都沒聲音,不然她哪裏會沒發現他進門,不過她還是認真的商量道:“我還沒畫好,過幾天畫好了給殿下看?”

九殿下目光深沉地看了她好一會,就在蘇綿綿以為要露陷的時候。他竟然驕矜地哼了聲,轉身就走了。

蘇綿綿見他出門,適才鬆了口氣,她趕緊將畫廢的都給揉成一團,單獨放一邊,準備一會扔去膳房燒了。

而她手下的這幅,畫那麼多后,已經是最好的一幅了。

胖墩墩像大貓一樣的老虎,爪子下正按着只汪汪小奶狗,小奶狗討好地吐出點舌頭,還露出白白的肚皮給大貓,一看就是在撒嬌。

蘇綿綿皺着眉頭看了會,又將小奶狗肚皮畫的胖一些,這樣一看,倒像是玩鬧的一貓一狗,又加上是Q版風格,確實很可愛。

畫的多了就順手,蘇綿綿又畫了第二幅,荷包分兩面,她準備讓碎玉綉不一樣的。

這次她畫的是在曬太陽的大貓,懶洋洋地攤着身子,小奶狗撲到大貓身上,大貓就張着小胖肢去抱奶狗,但四肢太短,抱不到,大貓臉上就一副懵圈茫然的表情,連鬍子都翹了起來。

蘇綿綿畫的開心,她將大貓當成是殿下,自個都忍不住悄悄地笑。

她來了興緻,畫的停不下來,還泄憤地畫了奶狗咬大貓的場景,傲嬌的大貓渾身毛炸起來,被欺負的慘兮兮。

畫完后,她才有心虛,好在殿下不在小書房,她便悄悄將後面的小畫裁下來揉了不要。

蘇綿綿趕緊將小案幾收拾了,選了最好的那兩幅畫,摺疊好準備一會悄悄給碎玉,其他的她抱着探頭探腦的出了小書房,眼見沒人看見她,她抱着廢紙團飛快的跑去膳房。

她跑的太快,壓根沒注意到有一小團廢紙從她懷裏飄了出來。落入草叢間。

不多時,便有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指將那團廢紙撿了起來。

殿下面無表情地展開一看,看清畫的是被胖狗欺負的大貓,他眉頭一皺,覺得畫上兩隻胖的過份。

跟在殿下身後的月白踮起腳尖瞥了一眼,他摸着下巴道:“殿下是肖虎的吧。依小啞兒的年紀,她應該是肖狗的?”

九殿下捏着紙團的指尖一緊,薄唇抿起沒說話。

月白毫無所覺的搖頭晃腦道:“小啞兒怎喜歡畫這種了?也太胖了,不過,她畫的莫不是殿下和她自個?”

簡直一語中的!

九殿下條件反射地疊起畫,他冷冷地側目看了月白一眼。

月白立馬摸了摸鼻子,閉嘴了。

當天晚上,蘇綿綿莫名其妙地屁股上挨九殿下一巴掌,她被打懵了,捂着小屁股控訴地看着他。

九殿下根本不解釋,一扯被子埋頭徑直睡覺。

蘇綿綿也是來了氣,她哼了他一聲,跳下他的床。跑回自己外間的床榻,不跟他睡了。

結果,第二日一早,蘇綿綿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半點都不氣昨晚的事了,她脾性來的快,去的也快,用早膳的之時,還笑嘻嘻的給殿下夾了他喜歡的魚肉丸子。

殿下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將小盞里四五個魚肉丸子一起用了。

這就算是又合好了!

等到殿下去翰林院上值了,蘇綿綿拉着碎玉躲在東廂房裏,翻出她的畫給碎玉:“這個能綉嗎?”

碎玉展開一看,瞬間忍不住笑了:“能綉,能綉,不過姑娘想要用什麼顏色的綉線?”

蘇綿綿想了想:“大貓用紫色,眼睛用暗金色,這顏色跟殿下皇子的身份才相稱,奶狗的話。就用象牙白,眼睛用黑色,怎麼樣?”

碎玉點頭,基本蘇綿綿說的顏色不相衝,配起來也好看:“那綉荷包的面料姑娘有甚想法?”

蘇綿綿搖頭:“我不懂面料。你看着選一個吧。”

碎玉收好畫,對蘇綿綿屈膝:“婢子需要三天的功夫,綉出來的荷包,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蘇綿綿對這點倒很放心:“要是需要買綉線,碎玉你直接從我賬里支銀子,記好賬就是了。”

碎玉捂嘴輕笑:“不用,府里繡房什麼都有。”

蘇綿綿放心了,這事了了,她伸了個懶腰,想起鳳家鳳鸞,眯着眼道:“去女院之前,怎麼也得往鳳鸞那邊去一趟。”

不然,那小姑娘往後非得埋怨死她。

說著便做,隔日蘇綿綿跟殿下支會一聲后,直接就去了鳳家。

鳳鸞昨個就收到了蘇綿綿的帖子,一早在鳳家長房門口迎她,見着她被人領進來,忍不住跑過去,拽着她手就埋怨開了。

“你要考女院,怎的都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同你一起考。”鳳鸞還是那麼胖嘟嘟的,臉上帶着嬰兒肥。

蘇綿綿忍不住手癢地捏了捏她的臉:“是殿下臨時安排的,我起先也不知道。”

總是殿下不在,蘇綿綿放心大膽的讓殿下甩鍋讓殿下背。

果然。鳳鸞不抱怨了,她挽着蘇綿綿往裏走:“六表哥也過來了,說今個中午請我們去春風樓吃。”

蘇綿綿自打從雲州那邊先秦竹笙一步回來,就再沒見過他。

她想起秦竹笙在雲州對她的照顧,也很感謝他,就道:“我請吧,竹笙哥在雲州處處照顧我,我還沒好生感謝他。”

“出去吃飯,哪有讓姑娘花銀子的道理。”

秦竹笙的聲音從月洞門邊傳來,蘇綿綿一眨眼,就見他轉出來。

少年站在青藤下,面目斯文淺笑。身後彷彿有柔光點點,襯的他清雅如玉。

鳳鸞扯了蘇綿綿一下,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綿綿,六表哥也很有銀子的,吃不垮他。”

耳聰目明的秦竹笙自然聽到這話,他走過來,抬手敲了鳳鸞額頭一下:“都跟先生學了這麼久,還這樣口無遮攔呢?”

鳳鸞揉着額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蘇綿綿笑眯眯地看着,冷不防秦竹笙偏頭過來望着她,見她臉上還是像雲州時候一樣清減,沒了從前的嬰兒肥。

他便皺着眉頭問:“綿綿。最近胃口可好?”

蘇綿綿不明所以地點頭,不曉得他想問什麼。

秦竹笙又道:“那怎的在雲州瘦了就沒長回來?”

蘇綿綿失笑,她彎起眸子道:“我之前要考麓山女院,學的東西有點多,所以沒長回來。”

秦竹笙若有所思地點頭:“還沒來得及恭喜綿綿考上女院。”

蘇綿綿擺手,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不用。”

秦竹笙卻是一臉認真:“要的。”

他想了想又道:“不然去春風樓之前,我們先去逛逛,順便竹笙哥也送份禮物給你。”

蘇綿綿還沒來得及拒絕。鳳鸞就已經在歡呼了:“要的,要的,綿綿快答應,我們一起去買胭脂水粉吧,還有首飾,花六表哥的銀子。”

蘇綿綿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雖然秦竹笙從認識以來就對她很好,但是她還是覺得同他非親非故,就花他的銀子,像故意佔人便宜一樣。

要是花殿下的,她絕對理所當然,畢竟,誰讓殿下是她金大腿!

秦竹笙彷彿看穿蘇綿綿的心思,他背手含笑:“綿綿想的太多,以後你在麓山女院,我在隔壁白鹿書院,要是哪天竹笙哥慕艾女院裏頭的姑娘,還需要綿綿幫忙才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蘇綿綿只得笑着應允,她還慎重其事地點頭:“那竹笙哥要喜歡女院哪個姑娘了,一定要跟我說,我一定幫忙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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