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多餘廢話
.“烈,真烈!”胡軍長老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巴,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酒客的調侃,這好酒之人碰到好酒了,自然心情大好,胡軍長老將大拇指一豎,由衷地贊了句:
“烈焰谷燒,果然不名不虛傳,當真如烈焰一般,爽!太爽了!哈哈,”
胡軍長老說完,假裝將手朝懷裏一探,實際則是從儲物腰帶里取物,等再將手取出時,手裏竟然抓着怕有七八片金葉子,胡軍長老便一邊將金葉子遞給花白鬍子的老頭,一邊兩眼晶瑩地道:
“如此好酒,一葫蘆哪裏夠,再給老夫來幾葫蘆。”
“呵呵,小夥子,老朽的酒雖好,但你可切莫貪杯啊!”花白鬍子老頭先前見胡軍誇讚酒好,也只是習慣地點了點頭,待胡軍長老笑容滿面地取出金葉子還要繼續買酒時,他那張皺巴巴的老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味道,但並沒有接胡軍長老的金葉子,只是低着頭拍了拍地上的大酒缸,繼續又道:
“老朽這酒啊,可還有個外號,人稱焚心花雕,小夥子,你可知道意思?”
“焚心花雕?什麼意思?”胡軍長老見這賣酒的花白鬍子冷不丁冒出個焚心花雕來,還不接他的金葉子,不由得那剛拔開酒葫蘆塞子的手一停,面色極為愕然地看着花白鬍子老頭問道:
“剛才你不是說這是什麼烈焰谷燒么,怎麼一下又是焚心花雕了?”
“哈哈,烈焰谷燒乃是俗名,是酒客喝多了說這酒入口,烈的象火,這才取的別名。花白鬍子老頭將手朝酒罈邊,地上的一個破蒲團一指,示意胡軍長老坐着,嘴裏又道:
“但焚心花雕才是這酒的真名咧,小夥子,你喝酒喝得不多,所以你不知道,這也正常,正常,哈哈!”
“對了,還有小夥子,老朽這酒有兩種喝法,你想選那種呢?”花白鬍子老頭見胡軍長老依言朝破蒲團走去,手裏還抓着一大把金葉子,剛才買酒時也算闊綽,便沒等胡軍長老落座便又笑着道。
“哦,這酒還有兩種喝法?”胡軍長老剛一屁股坐到破蒲團上,就聽到花白鬍子老頭的說法,當即便將手中的金葉子隨意朝面前地上一放,很是意外地朝着花白鬍子老頭望去:
“哈哈,小夥子啊,這第一種喝法就是如他們一樣,兌水喝。”那花白鬍子老頭見胡軍長老滿眼都是疑惑,笑了笑又道:
“第二種喝法,就是自然就是不兌水喝了。”
“哈哈,你這麼說豈不是廢話嗎?”胡軍長老正認認真真地準備聽花白鬍子老頭的高見,那知道花白鬍子老頭開口卻說的稀鬆無聊,胡軍長老一個沒忍住,便調侃着道:
“哈哈,老丈,你可別介意,老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這一個兌水喝,一個不兌水喝不是多餘說了的嗎?”
“多餘嗎?”花白鬍子老頭見胡軍長老還在調侃,臉上的神色也跟着愕然了一下,反問胡軍長老一句后,隨即又反應過來了:
“不多餘的,不多餘,小夥子,你不妨邊喝邊聽老朽給你說說,如何?”
“這有什麼不行的,老丈,只要你給老夫酒喝,你說什麼都行,哈哈!”胡軍長老心裏有了準備,就在花白鬍子老頭說話的空檔,又抓緊灌了兩小口,感受着那火線一般的滋味,胡軍長老極為歡喜這種感覺,見這花白鬍子老頭還說要他邊喝邊聽,當下便毫不猶豫地張口就道:
“放心,老丈,這酒錢多着哩,還有老夫的酒量好着哩,您說,您說,您慢慢說!嘿嘿!”
“哈哈,小夥子,老朽聽你口音似乎不像咱們京畿人士,不知小友可曾聽說過女兒紅?”花白鬍子老頭見胡軍長老一副貪酒好飲的模樣,不由得咧着嘴搖了搖頭道。
“女兒紅?”胡軍長老咂巴着嘴,細細的感受着這舌尖的滋味后,隨意地答道:
“老夫自然知道,只是不知老丈你問的是那種女兒紅?”
“還有幾種女兒紅?”這下反倒花白鬍子老頭一愣,那手中的大勺子便碰了碰酒罈,發出悶悶的一響,老頭連忙雙手拿穩勺子后,那雙本來一直半眯着眼睛便努力地睜大了一絲。
“當然,有種藥草叫女兒紅,還有種石頭叫女兒紅,還有一種……”胡軍長老的眼光被花白鬍子老頭大勺子碰到酒罈的聲音吸引過來。
“慢,慢,慢!”那花白鬍子老頭見胡軍長老似乎還有要說,當下便將大勺子一放,對着胡軍長老擺着手道:
“老朽買酒,說的女兒紅自然說的是酒了。”
“女兒紅的酒?”胡軍長老停了停,又灌了一小口酒後,感覺葫蘆里的酒不多了,便用手搖了搖酒葫蘆后道:
“老夫早年曾在揚州時,喝過你說的那種女兒紅,那與老丈你的這酒一比,可當真的比不上咯。”
“咳,咳,咳咳!”那花白鬍子老頭見自己說什麼,胡軍長老似乎都懂,當下噎了個半死,斜着眼睛一瞥胡軍長老后,暗暗想道,如果自己還想好好說話,怕最好不能讓胡軍長老開口了,於是假意咳嗽兩聲后便道:
“小夥子年紀輕輕,卻見多識廣,但今天老朽要和你說的女兒紅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關聯。”
“哦,願聞其詳!”看了眼花白鬍子老頭的臉色,做為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胡軍長老自然知道這老頭兒怕是被自己連頂幾句,不想要自己插話,當下便微微一笑后,順着那花白鬍子老頭的話接了句。
“這女兒紅嘛,這傳說故事大多差不多,意思都是家裏生了女兒,為了在女兒出嫁時能夠有好酒喝,將女兒看得重點的人家,都會置辦些酒水,埋到地下后,等女兒出嫁時再取出,此時的酒就叫女兒紅,對不對?”
“老丈,你說什麼都對?”胡軍長老見花白鬍子老頭一口氣沒停地說了一串,也正好夠他喝了幾口,再搖手中酒葫蘆時,只覺得裏面空空如也,恰好這花白鬍子老頭問他,當下就道:
“只是老夫的這酒葫蘆里的酒沒有了,老丈你再賣給老夫一葫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