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大結局上
“我!”
我那個去!
許行氣得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咬掉!
這特么什麼事兒!
張穎居然搞來這麼一個視頻!
“嫂子,嫂子,這一定是合成的!”
然後,啪一下,許行將筆記本電腦一關,合上了。
歡子抱着顏顏,看得目瞪口呆,就連火火也跟人精兒一樣兒,看看兩眼發直。
出乎許行意料的是,唐晚輕特別平靜地站在一邊兒,一雙桃花眼水波不興,彷彿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跟自己完全無關一樣。
許行驚訝地咂了咂嘴兒,隨後道:“嫂子,你,你你沒生氣啊?”
唐晚輕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兒:“那不是容恣,他不喜歡在下面。”
許行:“…….”
歡子:“…….”
兩人同時吐槽,果然是容哥的作風啊,在任何事情上,都要佔據主動權。當然那方面也不例外。
許行假意捂嘴輕咳了一聲:“那個嫂子,你就這樣看出來了啊。呵呵,真是太厲害了。”
“嗯,告訴張穎,我要跟她見面。”唐晚輕面無表情道。
許行傾了下頭,他總覺得唐晚輕現在給他的感覺,特別像容哥。
決絕而強悍。
“放心,她肯定等着咱去找她呢!”許行道。
——
朱雀院兒實驗室那邊兒,山子魏書還有唐老四和達西童聞讀都趕了過來。
青龍院兒容羽及容老爺子,也同時過來了。
許行簡單地說了下,到底怎麼回事兒。
容老爺子容大海一聽,手往桌上一拍:“我說這小子,成天都招惹了些什麼事兒?前面有一個蘭蓉就算了,現在還有一個張穎,沒完沒了的。全特么都栽在女人手上!出息!”
許行聞言,不以為然地瞥瞥嘴。
怎麼就栽女人身上了?
況且那兩個女人,都是自作多情好不?
除了嫂子,容哥什麼時候給過別的女人好臉色?
“爺爺,這事不怪阿恣。”容羽道。
“行了,那姓張的,說了什麼時候見面沒有?要怎樣才把人交出來?這小子,平時神氣活現的,全世界就好像他天下第一一樣兒!哼!這次,不還是…….”
“老爺子,早院子裏人少,是容哥特意給撤的。我們其實早有安排,只是沒想到,容哥這時候病了,讓人鑽了空子。”許行解道。
“還說!還說!早就安排好了,出了事兒,你就說早就安排好了!哼!扯什麼鬼贖子!”容老爺子容大海罵道。
許行摸着鼻頭,被容老爺子罵得什麼話也說不出。
“許行,你趕緊確定張穎的位置,容哥的身體情況不明,我們誰也無法保證,他還能堅持多久。”山子道。
“位置能確定,現在已經安排人了。”許行道。
“那就好。別再出什麼亂子,老子一把年紀了,還老為這小兔崽子跑過來跑過去,真是沒出息!”容老爺子容大海罵罵咧咧道。
嘴上雖然不忿,可心裏卻關心着容恣。
——
是夜。
唐晚輕從白虎院兒東廂悄悄起身,她摸黑出了東廂裏間外間。
而後熟門熟路的,趁夜到了白虎院兒前院兒,穿過前院兒小門,從玄武院兒後門,出了容宅。
容宅玄武院兒,傍山而立,這條小道是介於宅屋與山體之間的一條通道。
原來是排洪道,時間久了,就成了人進人出的小道兒。
不過,平時容宅的僕從倒是不經常走這一條道兒,只有容宅院裏的小孩,和山裡其他小孩,在這一道兒進進出出玩耍。
唐晚輕沿着這條小道兒,往山下走。
而後繞過半山腰,一輛黑色的麵包早已在夜色中等待許久。
唐晚輕目光平靜地走向黑色的麵包車,很快便被麵包車上的人抓了上去。
轟——
麵包車疾馳而去……
——
“我那個天!嫂子居然單槍匹馬去找張穎!那不是羊入虎口,把自己往人家牙口上送?”許行在電腦上敲出昨天的監控視頻,氣道。
“張穎為什麼單獨聯繫嫂子?只怕,她的目標就是嫂子。你跟張穎共事那麼久,她能不知道你的本事?”歡子分析道。
“那還說什麼,我帶人直接去找嫂子!”許行道。
“等等,許行,馬上重新確認許行和嫂子的位置!馬上出發!”山子接道。
許行鄭重點頭:“知道!這事交給我!”
容宅這邊的人往許行鎖定的地點敢。
這邊唐晚輕已經先一步,到達了張穎藏身的所在地。
地點,就在京城郊區的一幢別墅內,不算偏僻。甚至可以說張穎找的這個地方,算大膽。
唐晚輕被人推搡着進了這帽別墅。
大理石地面的門口,到紅色木門後面的別墅大廳。
一張偌大的桌球桌上,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不見的容恣。
他一身西裝革履的穿着,閉目坦然地躺在那裏,就像睡著了一樣兒。
“我就知道,你會來。怎麼樣兒,看到我跟你老公在一張床上的滋味兒,舒服吧?”張穎一身黑色的弔帶亮片魚尾裙,緩緩地從二樓走下來。
步調優雅,性感的露背設計,將她完美的身材曲線勾勒了出來。
目光微移,唐晚輕就見到一張不算清水,但也說不上精緻的眉眼。
但卻是那種極有味道的女人,或許是眉眼之間那股子倔強,像一朵懸崖上的刺玫瑰!
“見到我很意外?呵呵。如果不是你這張臉,其實你原來的樣子,也跟我差不多。但是他為什麼就只看得上你,看不上我呢?”張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像是在問唐晚輕,又像是在問自己。
唐晚輕淡道:“你發過來的視頻,根本就不是容恣和你的。或許那個女人是你,但,那個男人絕對不是容恣。”
“哦?你就那麼肯定?”張穎挑高了眉,一臉陰狠地看向她。
“我老公這人霸道,從不喜歡被人壓制。”唐晚輕道。
語氣平靜如常,就像跟人在拉什麼家常一樣兒。
“哼!哈哈哈!我說女人還真賤。你知不知道,當初容恣是怎麼對你的?”張穎道。
唐晚輕蹙眉不語。
“你還記得你跟唐晚安一行人去露營那年吧,你無故失蹤。其實,不是你掉下了山涯。是因為,你被許行他們抓來了。被當成了容恣的解藥。整整七個日夜,你被綁在一張床上,在一間黑屋子裏,容恣把你給…….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上一個強迫自己的人!”
張穎張開嘴朗聲笑。
咕咕咕——
唐晚輕的腦海里,就像倒帶的磁帶一樣,時光極速回溯着,關於露營那之後的記憶,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的湧來。
一幀幀畫面,清清楚楚地浮現在眼前。
那天傍晚,她被人從後面襲擊,失去意識。等意識回籠,她被關在了一個沒有窗子的黑屋子裏。
手腳上都綁上了皮筋,單薄的衣裳緊緊貼在她身上。後來,一扇鐵門打開。
照出一個修長而輪廓分明的剪影,那個人邁着沉重的步子走來,灼熱的呼息中,透着一絲壓抑。
再而後,那個人走向了自己。
所有的記憶,就在那種貫穿心臟的疼痛中,暈厥過去。
她不知道在那個黑屋子裏過了多久,每天固定的時間,那個人就會來,咬着她的耳朵,低醇而微嘶地喚她:“妞妞…….”
妞妞,小妞妞…….
沒錯,這是他當初給她取得名字。
後來,他們在男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發,他大概就認出她了吧。
妞妞,當時,他還叫了她。
只是,她不記得了。
“你喜歡容恣,容恣卻不喜歡你,你千方百計,無外乎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你發視頻,不過是噁心我,滿足你自己。賤得是你。你聽說過,上趕兒倒貼的,有哪個是什麼貞潔聖女?有哪個是要臉的?”唐晚輕譏道。
“閉嘴!你知道什麼!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我成天跟他在一起,他憑什麼看不上我!”張穎手一甩,五官因為嫉忿,扭曲得不成樣子。
唐晚輕淡淡地抿了下嘴:“容恣雖然不講情面,可他不是個沒有原則的人。當年,容恣能讓人把你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丟出山頭。想必,是你犯賤了吧。”
“你住嘴!這還不是因為蘭蓉那個賤人!她明明已經有容羽了,卻還覬覦着我的容恣。軟的不來,就來硬的。她想利用我,對容恣下藥。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最後的好處,不還是你這個賤人得了?”
“只怕不是順水推舟,是你想李代桃僵,生米煮成熟飯。把蘭蓉換成你自己?”唐晚輕猜道。
“那又怎麼樣兒?像蘭蓉那樣朝三暮四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跟容恣在一起!只有我!我本來想着,這事兒,成了之後,我可以全推在蘭蓉身上。我不過是一個受害者,他一定會對我憐惜。”
張穎眼一橫,眯眼銳利如刀地揮向唐晚輕:“只是,他另可忍着,讓人去山裏頭隨便尋個女人,也不要我!事後,他還居然對你念念不忘。”
“他不停地找你,那又怎麼樣兒?你早被容天愛消除了那幾日的記憶。而我,在臨走前,還把關於你的痕迹抹了。所以,他找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