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末世之始
對於高山的渴望,對於未來世界的嚮往,當美好的憧景出現在心頭時,就再也沒什麽能擋住人類前進的腳步了,過去,現在,未來,莫不如此。[
高高的雪峰彷彿就在眼前,但要站到那頂端,卻還需要長長的一段路要走,半山腰處的帳篷內,四男一女的五個年輕人正坐在帳中,風聲呼嘯,升着火爐的帳內卻溫暖如春,田立冬抻了個懶腰,打着哈欠道:“誰愛上誰上,爬到這我就喘不過氣來了,再上3ooo多米,我不得死在那呀?”
高偉道:“就是就是,就在這照幾張像得了,回去讓林麗給咱們ps一下,不是和上去過一樣嘛。”
上官風道:“咱們大老遠的來了,就剩這麽幾步路就不爬了?老大,你說話呀?”
幾個人里歲數稍大點的馬宏山陰沉着臉環視了大家一圈,卻搖搖頭沒說話,上官風急了,拍着大腿道:“這可是喜馬拉雅山,咱們不趁着年青來爬,難道還要等到老得柱棍兒了再來?”
田立冬嘟囔着道:“現在不也得柱棍兒嘛。”
那個面容姣美身材惹火的林麗此時正拿着個小鏡子給自己擦抹着臉,見此情景就笑道:“老娘是不往上爬了,但你們幾個要是有人能爬到峰頂,我就把我的初吻給他,怎麽樣?都是爺們嗎?”
田立冬笑道:“初吻?給初夜行嗎?”
高偉笑道:“初夜?她還有那東西?我看不如包整年的伙食費吧,那個可是真的。”
林麗抓過個水壺砸向高偉罵道:“閉上你的臭嘴。”又轉頭向上官風一個媚笑道:“風哥,我看好你呦。”
馬宏山打斷她的話道:“林麗,你別鼓動他,風子呀,咱們這次來準備的不足,雇來的嚮導又被林麗給氣跑了,還怎麽往珠峰頂上爬?我看還是回吧,要想玩,就在這個海拔多玩幾天,看看雪景也就行了。
上官風環視了眾人一圈后笑道:好,那就不爬了,睡吧,今天我累了。說完倒在自己的睡袋裏閉上了眼睛。
夜半時分,上官風穿戴整齊后悄悄的走出了帳蓬,一群沒囊沒氣的窩囊廢,因為這麽點困難就被嚇住了?老子真是錯看了你們幾個。
可是當他回頭看了一眼帳中時,卻現那個林麗正瞪着一雙賊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見自己回頭,竟然笑眯眯的給自己來了個飛吻,上官風伸指在唇讓她不要出聲后,向她嘻嘻一笑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帳篷。
盛夏的喜馬拉雅山上,依然覆蓋著那恆古不化的萬年冰雪,孤寂,冰冷,可就在它出現的幾百萬年後的一天,當人類已科技展到探索宇宙時,人們卻現她的身軀里竟含有一種從未被現過的元素。
經過測試后,人們在驚喜的現這種元素竟比目前任何一種金屬的價值都高,不但在工業航天等高尖端科技中作用非凡,就是普通人,也對這種元素本身的晶瑩圓潤神密優雅所傾倒,於是這個被叫做崑崙玉的新東西讓人們瘋狂了,國家瘋狂了,世界,也跟着瘋狂了。
隆隆的馬達聲如同一隻怪獸的狂吼般響撤了整個洞穴,此時已經快到中午,操控挖掘機的老趙和助手劉武仍在拚命的向前挖着,每一頓礦石里都藏着那種元素,除了定額外每多挖出一噸礦石,他們倆也就能得到一筆很是不錯的報酬,所以雖然快到了午飯時間,但兩人仍是想多挖出一些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加大馬力向前推進的老趙忽覺機器有些異樣,前面的阻力忽然變弱,接着猛然只聽一聲巨響,前面的山壁竟然崩塌,這下可讓兩個人大大的吃了一驚,不好,這要是整個洞壁全塌下來他們倆就全完了。
跳下挖掘機后沒跑出兩步,劉武就站住了,只見他將手電四處照了一圈后道:“師父,好像不是整個洞壁都出問題了。”
老趙此時也緩過神來了,擦了把頭上的冷汗道:“我聽着也是這麽回事,走,咱們上前面看看。”
挖掘機前面的亂石已如小山般高高堆起,連那機器頭部的挖倔鏟都被蓋了個嚴實,看來塌下來的只是前面的石壁,又小心的看了看上面,見沒危險后兩人互相攙服着就爬過了這處大石堆。
前面似乎是一片很大的空地,雖然舉着手電照了好一會,但仍是看不到前面的東西,見此情景兩人不由得有些吃驚,這裏可是喜馬拉雅山的山腹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空間呢?
老趙有點不敢在向前走了,諾諾的想轉身回去,可他身邊的劉武卻對眼見的情景極感興趣,拉着老趙的胳臂道:“走啊師父,您不是怕了吧?咱們看看前面有什麽,也許這次該咱倆筆外財呢。”
老趙擰不過他,而且聽到他的話后也是貪念頓起,當下也就深一腳淺一腳的跟着劉武向前摸去。
只走了一百多米遠,兩人就不能再向前走了,面前出現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洞穴,陰風陣陣,隱約間,還能聽到從洞穴傳出的有如怪獸怒吼般恐怖的聲音,老趙這次是真不敢在向前走了,停在懸崖邊上道:“咱們快回去吧,我怎麽覺得心驚肉跳的呢?”
劉武沒答他的話,因為他此時看見崖邊依着山體竟有人開鑿出一條階梯,那石階上,竟鋪滿了閃着銀光的崑崙玉,看到這裏他抬腿就要向石階上走,老趙趕忙攔住他道:“別下去,那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劉武掙開他道:“你看那下邊都是什麽?咱們把那些揀上來不是大財了嗎?”
老趙攔不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向下走,劉武沿着石階一把一把的向身上的工具包內裝着崑崙玉,可就在此時,用手電四處亂照的老趙卻現洞頂有些異常,老趙忙凝神向上看去,卻現那是八個殷紅如血的陰文篆字,你不動我,我不動你。
看罷這字后老趙就覺得腦袋嗡了一聲響,趕忙用已岔了聲的音調叫道:“快上來,快上來。”
沒有人答他的話,剛才還在石階上彎腰揀東西的劉武此時卻已消失不見了,只有那已裝了半滿的工具包還孤零零的躺在石階上,洞底的陰風彷彿鬼嘯一般吹着老趙的臉,此時的老趙心膽俱裂,狂嚎了一聲后撒腿就向洞外跑去。
在距離珠峰尚有1ooo米的地方,有一個人如同蝸牛般的在向峰頂前進着,四周都是皚皚的白雪,每走一步都要花好大的力氣,那呼嘯的山風更是將這個渺小的身影吹的不時亂晃着,這個人叫上官風,是一所雜牌大學二年級的窮學生,專攻古哺乳類。
此時的上官風已累的氣喘如牛了,手中那條登山鎬彷彿也增添了千斤的份量,實在是太累了,體力耗盡和缺氧使他不得不停下來拄着鎬稍事休息,可憐的氧氣,可惡的高原反應,雖然他平時身體極佳,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
回去?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就被他否定,要回去還不被那群傻子笑話死?自己可是和他們打過賭的,只要能爬上頂峰,那自己明年的伙食費他們幾個就包了,而且還是最高的那檔,能吃上一年的雞架燉土豆了。
這對於連買條內褲都要剪下塊布來當手帕用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不光這些,上官風也想讓這些個癟三們看看,什麽叫爺們,真正的爺們,絕不是他們那些只爬了3ooo多米就死活都不上了的活廢物。
還有那個身材惹火的林麗,不是說自己能爬到峰頂她就送自己一個烈焰紅唇嗎?這一口老子要定了,想到這裏的上官風咬了咬牙,在所剩無幾的氧氣袋中又吸了口氣后,拔腿就向峰頂爬。
一隻不大的白色四足野獸忽然從他的腳邊躥過,消失在白雪之中,上官風大大吃了一驚,這個海拔還有動物生存?不可能,看那東西的型狀還是個食肉類的,腳印也是爪型印,它能在這個海拔度捕食?那捕食對像又是什麽?
上官風一陣興奮,如果是個從沒現過的新物種,那自己可就名利雙收了呀,想到這裏他忽覺體力頓生,柱着登山鎬就追了上去。
那東西在雪地上走走停停,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自己,上官風有些疑惑,從樣子上看,這東西有點像雪貂,但比雪貂大,腿也長的多,對於動物非常熟悉的上官風來說,還真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麽種屬來,他拿着像機想拍,可每次都是沒等他對準,那東西就閃進雪裏沒了蹤影。
整整兩個小時后,那東西徹底消失不見,但他離峰頂卻只剩下最後的1oo米了,上官風此時的心情激動無比,到底是爬上來了,居然還有人說自己孤身爬山是一種變像的自殺行為,今後一年的伙食都有人包了,而且還是天天都能吃上肉的那種,哪個傻呀想自殺?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峰頂上官風突然記起一句詩詞來,海到天邊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聽說別人登上峰頂不都是要插面旗什麽的嗎?他連這個也打算過了,旗是沒有,但那幾條屁股部位都有個方洞的褲衩他都帶來了,現在自己也是登上珠峰的人物,他要揮着褲衩上去,將那幾條褲衩,都鄭重其事的綁在別人留下那旗杆的最頂端,好讓後來人知道,這裏也曾經留下過他的足跡,至於回去后裏面穿什麽,相比之下到不是大問題了。
可就在他蹲在地上低着頭,從身上的兜里翻褲衩時,卻猛然聽到有巨大的動機聲音傳來,等抬頭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架武裝到了牙齒的戰鬥直升機,從峰頂的另一端冒了上來,上官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會有這個東西?難道是自己的高原反應加重了?出了幻覺?
就在上官風愣的功夫,那架直升機也飛到了上官風的頭頂,機艙門打開后,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就探出頭來向他開始大吼。
風大,再加上直升機的噪音那大鬍子說的話上官風一句也沒聽懂,但從他打出的手勢上看,是要讓他回去。
媽的,死老外居然開着飛機到珠峰上耍威風來了,而且還是架武裝直升機,想幹嘛?宣佈珠峰是你們的國土?姥姥(罵人語),借你們個膽子吧,這可是中國的土地,老子這就去把褲衩綁到峰頂上,然後再用借來的數碼相機拍幾張你們的照片,讓世界人民看看你們這些人的醜惡嘴臉。
打定主意的上官風揮了揮手中那幾條可媲美於聯合國國旗的大四腳褲,拄着冰鎬又向上爬,哪知還沒邁出兩步,又有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接着那重如泰山般的空壓也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上官風仰面栽倒,那幾條褲衩也脫了手,但此時他卻顧不得這些了,因為在栽倒的同時,他卻看見兩架噴着火苗的戰鬥機,從另一邊陡然躍升到了自己的頭頂。
上官風使勁的晃了晃頭,這兩架飛機很眼熟啊,竟是自己在畫報上看到過的F-22和蘇-37,不可能吧,這兩種飛機怎麽會湊到一起的呢?聽說他們是對頭啊,在這開航展?不對呀,不是聽說在珠海開嗎?壞了,難道是美國鬼子和俄羅斯老毛子聯合起來要進攻我們了?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上官風顧不得起身,伸手就向包里掏去,他要把這兩架飛機拍下來,然後趕快交給當地政府,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正在搶拍那兩架飛機時,上官風猛然感覺到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怎麽?他們想殺人滅口,怒沖頂門的上官風一把塞回相機,反手照着那人就是一冰鎬,那人鬆手後退,正是那個大鬍子,只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綁着個繩子從直升機上下來了。
此時的他正在指着上官風大聲喊叫,而且還不住的示意讓上官風到他身邊去,哪管他是什麽意思,上官風手中的冰鎬橫在胸前先擺了個標準的夜戰八方式,這可是學校里那打更的趙大爺親傳給他的。
當他正想衝過去時,忽然間腳下的雪地生了劇顫,然後就聽到那大鬍子聲嘶力竭的用英語喊道:“雪崩了,你快過來呀。”接着山甭地裂般的一聲巨響,上官風就覺得腳下一軟,然後整個人就如同跳水一般瞬間沉進了雪中。
完了,陷進雪中的上官風此時萬念俱灰,回頭在細想想剛才的情景,那哪裏是要入侵?分明是在拍電影啊,自己怎麽挑了這麽個日子來爬山?他從前在書上看過,遇上雪崩,又處在自己這個位置,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什麽足吃一年的肉,什麽烈焰紅唇,什麽要把褲衩掛到世界最高峰,這一切都比不上能在這世上多活一天啊,自己才2o歲,實在是不想做那連內褲都沒有的鬼呀。
只是掉進去幾秒種上官風就感覺出不對了,雖然遇見了雪崩,但自己好像是掉到一個山體裂縫裏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不就能擺脫被這大雪活活壓死憋死的境況了嗎?
意識到這點的上官風頓時信念大增,身體在急滑落的同時,也手足並用拚命的在那雪窩子裏抓撓着,只盼着能抓住個什麽東西,好讓這瘋狂的下墜度得到緩解,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下落的角度以由剛開始的斜向滑落變成了垂直下落,度,也比剛才快出了一倍有餘。
手中的冰鎬被他瘋狂的舞動着,雖然每插進雪壁里一次就會讓度稍慢一點,但那下落的巨大重量卻讓這番努力轉眼間就化為泡影,雖然做用不大,但他還是拚命的刨着,只盼着一鎬下去會勾住塊岩石,那自己這條小命暫時就算保住了。
老天保佑啊,就在上官風急的雙眼冒火時,手中的冰鎬卻嗒的一聲輕響勾住了什麽,緊接着下落的度也猛然停止,那條扣在腰間鐵環上的冰鎬索瞬間被扯的綳直,強大的下落抵消力更讓腰部一陣劇痛。
這股大力把上官風勒的兩眼黑,一口氣差點都沒接上來,雖然難受的要死,但他卻笑上了,小命可算暫時保住了,還有,就是多虧了自己沒聽那幫蠢蛋的話把冰鎬索套在手腕上,不然就沖這一下,恐怕手腕早就脫臼了。
可就在笑的最開心時,頭頂上卻傳來了一陣響動,他驚鄂的剛想抬頭去看時,一大團雪就順着他剛才下來的通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這雪雖然不硬,但也和一記悶棍沒啥區別,上官風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看到了金花朵朵,最要命的還不是這個,被砸後身體晃動,那冰鎬勾住的地方突然被晃鬆脫,上官風只覺得身子向下一沉,那嚇得他差點屎尿齊流的自由式下落,就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