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醫救人

第六章 中醫救人

趙宇抬頭望了望天,可能是因為被趙宇看的次數多了,太陽有點害羞,找了塊黑布遮住了自己,於是天便變的陰沉沉的,對於上輩子只能通過地圖才知道東南西北的趙宇以及這輩子從沒出過遠門的趙諶來說,沒有太陽就相當於是迷路了,只能通過感覺前行了。

“靠,這是馬上要下雨的節奏啊,這賊老天真他媽不給力。”北方初春的溫度還是比較低的,雨水淋身上肯定是透骨的冷,說不定就會淋生病了,以現在的這種狀況,病了就相當於土埋半截了。“得趕緊找個能避雨的地方才好,駕。”於是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三匹馬便瘋狂的加速起來。

“噫,太好了,前面好像有座廟,正好可以避下雨,駕。”不一會兒,趙宇就到廟門口了,只見廟門頭處,一塊好像要隨時要掉下來的破舊牌扁上依稀能看清關帝兩字,上面蛛網密佈,這座廟應該荒廢很久了,廟門下面也有幾個洞,看做工應該是老鼠的傑作,看來老鼠是這座廟的常客。

趙宇推開廟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大堂中間的關公像,只見關公大馬金刀的端坐在神龕上,左手握春秋,右手握拳平方在右腿上,斜眯着一雙丹鳳眼,看似在看春秋,卻又如盯着台下人在看,目光銳利,彷彿看穿世間善惡。在關公右邊站着周倉,只見他左手插腰,右手緊扶着青龍偃月刀,目視前方,神情威嚴;關公左邊站着關平,目視前方,懷裏托着關公的大印。

趙宇進門后,先是朝着三位先人拜了三拜,以示尊敬。然後依次把三匹馬牽進了廟裏,這三匹馬可是他的寶貝,逃命的專用工具,得好好維護着。這座廟還是很大的,前面是大堂,大堂兩側各有一個房間,應該是之前供廟祝住的,但是現在不僅大堂裏面積滿了灰塵和蛛網,房間裏面更不用說了,床早成了老鼠窩了,破的不能再破了,不過用來點烤火還是可以的。

趙宇簡單的將一處地方掃乾淨后,就在外面找了一些草,鋪在地上,然後又將扒來的金人衣服墊在了上面,這樣睡起來也舒服一點,人嘛,要懂得照顧自己。

趙宇一邊看着門外淅淅瀝瀝的雨水,一邊烤着兔子,這可是他這幾天一邊趕路一邊練箭的成果,而且在他的馬上還有一隻野雞和獐子肉,這將是他未來兩三天的火食。

“真香,好燙,有點淡,得再灑點鹽巴。”終於,一隻被烤金黃滴油的兔子開始被趙宇大塊朵頤的啃起來,這幾天還沒有這麼安靜的吃過東西了。

“爹,前面有間廟,我們進去躲躲,暖和下,然後我去為您找吃的,您再堅持下。”突然趙宇聽到屋外不遠處想起一少年的聲音,然後立馬警覺起來,取出刀一個跳躍就躲在了神像後面。

“爹,您再堅持下,我們到了。”趙宇從神像後面看着一個背着一老人的少年走到門口處說道,那少年的全身濕透了,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而腿看着也有點在抖,不知道是不是背那老人時間長了有點脫力了;而他背後的老人好像生病了,眼睛閉着,如果不是看他的嘴在哆嗦,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趙宇確認這是一對趕路的父子,而父親正好生病了,又碰到了下雨,他們就正好路過進來躲下雨。

“爹,您看,那邊正好有火,我背您過去烤下火,噫,這裏還有人鋪的衣服,看來剛才有人在的。”少年立馬警覺的朝四周看了下,畢竟現在這裏還是金人的勢力範圍,難保不會遇到金人,不過從他那發抖的雙腿來看,現在估計隨便跑出個金人就能把他殺死了。

“爹,您先躺下,我看有沒有人在。”少年把那老人小心翼翼的放到趙宇鋪的衣服上面躺下,然後就站起來準備在四周找找看有人沒有。

趙宇在神像後面看到這一切后,覺得這對父子肯定不是歹人,而且講的也是河北一帶的話,那說明也不是金人,他決定出來了。

“你不用找了,是我。”趙宇提着刀從神像後面跳了出來。

“金狗!”那少年看着一穿着金人衣服的少年從神像後面跳出來,於是立馬警張起來,然後迅速撿了根未燒掉的棍子跳到他父親前面護着,雙眼暴瞪向趙宇,恨不得立馬將趙宇吃掉似的,可恨自己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吃飯了,腿腳都沒力了,不然弄死這個金狗跟踩死個螞蟻似的,“不準傷害我父親!”

趙宇終於能藉著火光近距離的觀察這個少年了,好一個少年,只見他長的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唇紅齒白,好一副忠義之相,一看就讓人頓生好感。

那少年看着趙宇盯着他看,感覺好生奇怪,於是喝道:“兀那金狗,你想幹嘛?”

聽到那少年的呵斥,趙宇笑了,然後做了個讓那少年很疑惑的動作,他把刀給扔地上了,然後朝那少年走了過來,“你不用怕,我不是金人,我是宋人。”

少年仍然沒有將棍子扔掉的打算,問道:“那你為什麼會穿着金人的衣服。”

“這衣服是我殺了幾個金人搶的,我叫趙諶,是開封人。”趙宇繼續解釋道。

這時少年好像信了幾分,將棍子垂了下來,仍沒有丟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這兒離開封好像很遠。”

“唉,我是被金人虜到這兒的,我親人找機會讓我逃出來了,這是你父親,他好像生病了?”趙宇一邊解釋,一邊套近乎,解除那少年的防心,以便更好的交流。

“是的,我們已經有兩天沒吃飯了,而我父親昨晚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蓋着,凍着了,現在有點發燒,混身沒有勁。”少年終於放鬆警惕,把棍子放到了地上,看着他父親焦急的說道。

趙宇俯下身用手摸了摸那老人額頭和脖子,果然有點燙,現在沒有葯,怎麼辦呢?趙宇也糾結了,不像前世只要一燒,去打個針或吃個退燒藥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怎麼退燒呢?

趙宇腦子裏思緒飛快的轉着,在想着各種可能的辦法,終於,讓他在記憶的邊角找到了一件往事,曾經有個親戚孩子生病發燒,他在網上跟一位中醫朋友提了下,那位中醫朋友立馬回道:“千萬不要吃退燒藥,在大椎或尺澤穴放下血,立馬退燒,然後再推下肺經和大腸經,效果更好。”看道這個回復后,他立馬查了下大椎和尺澤穴和各條經脈的走向,然後跟那親戚說了下方法,那個親戚試了後果然退燒了。之後,趙宇更是抽業餘時間學習中醫知識。

“笨,差點忘了!”趙宇輕輕打了自己頭一下,然後對那少年說“你手上有針嗎?”

“沒有!”

“靠,回答的這麼乾脆,那算了,只能用刀尖試試了!”說著,就去撿起刀,然後在那少年驚愕的眼神中朝着那老人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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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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