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桑雷卡托
卡托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十七歲的年齡正是人生開始轉折的時候了。雖然正值這年年齡,但是卡托還一如既往的過着以前的生活。
“小老爺。您要出去啊。”這剛出自家門口,門兩旁的下人就趕緊向著卡托問好。
“嗯!”卡托看着這下人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那神色猶如一副貴族老爺模樣。下人抬頭看了一眼卡托那白皙的臉蛋,也瞅不出來卡托是個什麼表情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卡托天生的臉色白皙。倒是讓鎮上不少女子羨慕這位貴族老爺的皮膚,可是卡托卻不喜歡。他認為這白皙的臉蛋雖然討得女人喜歡。但是卻讓自己彰顯不出男子氣概來。就為了這皮膚,他小時候曾和年長卡托幾歲的親兄長。一起站在烈日下習武修鍊鬥氣。在那烈日洋洋之下留着如雨的汗水卡托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皮膚能黑一點。可惜就算卡托如此努力但是他那皮膚還是黑下來,哪怕就是那一點點。好像老天不想賜予卡托認為的那一點點男子氣概一樣。卡托為此不禁‘杯具’。
卡托腳下的這個鎮子名為桑雷鎮,卡托他們家是這鎮子上唯一的貴族。這鎮子的名字也是以卡托家族姓氏命名的。當然卡托全名應為‘桑雷卡托’。這鎮子正是桑雷家族的領地。據卡托聽身為男爵的父親說這桑雷鎮已經在他們桑雷家輾轉幾代人了。這鎮子之所以能在他們桑雷家輾轉幾代是因為卡托祖上有一祖宗為帝國在戰場上立下不小功勞。當時帝國國王殿下授予了卡托這位祖先一個世襲男爵的尊位,並為卡托的這位祖先賜予了身為貴族才能得到的姓氏。在帝國的光輝照耀下從卡托的這位先祖開始一直到現在經歷了幾代人都生活在了這裏。
踩着腳下生活了十幾年非常熟悉的土地,卡托不由得心事重重。也許有人想不明白,十七歲的年齡正是無憂無慮,膽大妄為的年齡才是。但是為什麼卡托會心事重重呢?原因正是因為,帝國要亡了。。。
帝國已經存在了五百多年了。卡托他們家族雖說歷史不是多悠久,但是卡托他們家族那也是看着帝國成長過來的。~~~~有人會說,就算這樣帝國的滅亡也不幹卡托這一個小人物的任何事情啊?但是如果帝國真的滅亡了的話,那桑雷家族身為貴族的日子也算到頭了。正因為這卡托才不禁心事重重。
卡托的父親今年已經七十歲的高齡了,早年桑雷鎮在卡托父親的治理下,鎮子上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條。卡托的父親在鎮子上深受人民的愛戴。只可惜那是早年的事情了,卡托記得早在哥哥十六歲那年離家背井去參加帝**隊的時候,卡托的父親就越來越差了。就在兩年前當時卡托才十五歲那年這位在桑雷鎮深受人民愛戴的貴族老爺在生了一場大病卧床不起。雖然卡托花了重金請來了一個中級牧師為自己父親治療,雖然病治好了。但是卡托父親的身體卻越來越糟。也就在那時卡托的父親就把桑雷鎮的治理權交給了年僅十五歲的卡托。
“如果當年哥哥沒有去參加帝**隊,這個時候治理桑雷鎮的人就是哥哥了吧!”卡托心中暗暗的想着。“也不知道哥哥現如今究竟怎麼樣了,好像距離哥哥最近的一次來信,已經是兩年前了吧。”卡托想到這又不由的擔心他哥哥來。軍隊永遠都是血與汗的聚集之地,也是英魂流逝的地方。如何讓卡托不去擔心自己的哥哥呢!至今卡托還記得,小時候哥哥對自己的疼愛之色。但是卡托要擔心的不止自己的哥哥,還有自己的父親!
自從父親卡桑雷鎮的治理權交給卡托的時候,卡托便跟隨自己父親的腳步,盡心儘力的治理桑雷鎮。而桑雷鎮的稅收卡托更是給降到更低,他一切的努力就是讓桑雷鎮上的貧民們過上富裕的生活。兩年來,這一點卡托是做到了。他更是與父親一樣贏得了人民的愛戴。‘小老爺’這個稱呼,便是鎮上的人民賜予他的。
對於哥哥和父親這兩個自己至親的人的擔心。和這掌管桑雷鎮這兩年來的辛勤,卡托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
自從卡托掌管桑雷鎮以來,卡托每日便養成了一個習慣,那便是每日都要去鎮東頭那一間樸素的小酒館裏去喝兩杯酒。也許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心裏輕鬆一點,今天照樣也不例外,卡托信步朝着小酒館走去。
“小老爺來了啊!”卡托剛一進入小酒館之內,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頭上用了一塊灰色的布包裹着黑白夾雜的頭髮的老者連忙招呼道。
“嗯!希爾大叔,拿兩瓶酒上來吧。”卡托坐在了靠窗子的位置然後平靜的說道。
“好嘞!小老爺您請稍等一會!”老者連忙應道。聽卡托話語這老者是叫希爾沒錯了,正是這小酒館的主人。老者把早已準備好的兩瓶烈酒拿了上來。熟知卡托習慣的老者每天都會事先預備好酒,然後等待卡托到來。
“唉!”看着端着酒杯望着窗外失神的卡托,老者不禁輕輕嘆息一聲。鎮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位‘小老爺’小小年紀身上卻壓着重重的擔子。從卡托那稚嫩的臉龐上竟然看不到少年應有的熱血和衝動,原本少年應該擁有的清澈的眸子。在卡託身上卻顯得無比的深邃。
卡托深邃的眸子一直望在窗外,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一口喝完杯子之中的烈酒卡托不由皺了皺眉頭。卡托所喝的這種烈酒一般人可是受不住的,可是兩年來的習慣一口把這烈酒喝下卡托也只是皺皺眉頭而已。杯子空了!卡托習慣性的伸手朝着酒瓶抓去,就憑到手卻空空如也。整整的兩瓶烈酒不知不覺間卻被卡托喝的乾乾淨淨。
酒沒了,卡托望着窗外的眸子這才轉了過來。輕輕嘆息一聲,對着在櫃枱上忙碌的老者說道:“希爾大叔。再拿一瓶酒過來吧。”
“誒!好嘞。”老者聽卡托話語連忙應聲,但是心裏卻不由奇怪“小老爺這是怎麼了,以往每天過來最多也就兩瓶酒而已。今天兩瓶下去竟然還要。”老者不知所以,只能輕輕搖搖頭嘆息一聲,照着卡托的話語去做了。
雖然兩年來卡托每天如此,但是卡托卻從來沒喝超過兩瓶烈酒過。因為卡托知道他不能喝醉用酒來麻醉自己,雖然他心裏壓力很重,但是他知道桑雷鎮的人民們是需要他的,所以卡托每次喝酒的時候都是在保證自己能夠清醒的情況下喝那麼稍稍一點,來減輕自己心中的壓力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卡托心裏卻有那麼一絲不安和不舍的感覺。就這麼一絲感覺,卻把卡托整個心理都勾動了起來。卡托心裏長久的壓力終於爆發了,他受夠了,重重的擔子壓在卡託身上,卡托感覺自己都快如同被身上擔子驅使的行屍走肉一般了。這種感覺讓他無比的難受,他想大聲呼喊一聲把這種感覺揮去。更想用酒精把自己麻醉掉。讓自己昏昏睡去把心裏這些東西揮去。
卡托伸手接過老者遞過來的烈酒。猛然拔掉裝着烈酒的瓶子上那個長長的木塞。直接張口拿着酒瓶就這麼灌了下去。老者見此更是不由又嘆息一聲。
一口把一瓶酒全喝了下去,卡托把酒瓶丟在桌子上面。看着眼前的空空酒瓶不由傻笑起來。“呵呵!呵呵!。。。”這一番行為過後,卡托終於感覺心裏舒服了一些。卡托傻笑過後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不知心裏向著什麼。
這時小酒館裏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酒館老者不由好奇朝那人望去。頓時認出這慌張跑進來的人,竟是卡托家的家奴。老者明白是來找卡托的了。老者不由轉頭看向卡托,卻見卡托還是獃獃的看着眼前。絲毫沒有注意酒館裏的動靜,卡托就這麼靜靜的坐哪,老者注視着他,恍惚卡托竟然給老者一種猶如望着死人一般的感覺。更猶如他注視着的竟是一塊石頭般。沒有絲毫的生機!老者頓時以為自己眼花了。
慌張跑進酒館的那人,扭頭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發獃的卡托。那人連忙來到卡托眼前緊張的開口說道:“小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卡托這才抬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來人,平靜的說道:“不要慌張,出什麼事情了么?”說著伸手拿起倒在桌上的酒瓶,想把它扶起來。
那人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平靜的卡托,眼神中不禁浮出複雜之色。然後看着卡托小心的開口說道:“小老爺,老爺。。。老爺去世了!”
“啪!”卡托剛扶起一半的酒瓶又從新倒在了桌子上,卡托的手還保持着扶起瓶子的那個姿勢,那模樣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