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陣
?“這薔薇大將軍是什麼來頭？”卻是莫凡正來到眾人邊上，聽得眾人的議論，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薔薇將軍於春童是驚怖大將軍近年來手上第一號猛將。上次，他帶兵去剿滅布袋嶺的單名黑一股流匪，單名黑這一股人馬還以為軍隊在山腰的隘道上不來之際，薔薇將軍卻已似天降神兵，殺了進來，一下子如風捲殘雲，猝不及防之下，單名黑一股人馬，無一不給格殺當堂。這個人，確不好對付。”張書生說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來鬃發微霜，現在好象連頂上的白髮也增多了不少。
“不過，薔薇將軍的手段也確實很厲害。他攻打‘十天王’一夥，上面只下令他殲滅商略山的流寇‘十天王’，他卻把附近的‘過天星’、‘混世王’、‘樓山虎’等四股山賊全一齊殺個雞犬不留。那次，靈壁的‘橫天一字龍’帶同三鄉貧民造反，薔薇大將軍也不用動一兵一卒，就把他們勸降了。事後，又全部坑殺於登霧谷中。”梁大中為之齒冷的道：“布袋嶺剿單名黑一夥，之所以能夠幹得如此利落，主要還是因為他把山上山下山前山後的民眾全說服了，都幫着軍隊，一口氣把單名黑一夥給蕩平了。他，可狠着呢，否則，也成不了驚怖大將軍身邊的大紅人了。”
聽到梁大中這麼說，小骨有些不敢相信，“這，這不會是薔薇大將軍自己的主意吧。”
“上面不下命令，薔薇大將軍敢自己動手？”聽到小骨這麼說，莫凡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這位小老弟，小骨兄弟可是對驚怖大將軍情有獨鍾，當初見到我們五人幫告訴冷血兄弟驚怖大將軍的醜事時，他們兄妹倆還喝止了我們呢”五人幫的老大耶律銀沖向莫凡說完，轉首向張書生、梁大中等道：“看來，出動到那樣的大軍，上層當道的奸官，對你們是勢在必殺，志在必得的了！”
老瘦人雖瘦，氣勢卻十分雄邁：“怕什麼，我們老渠有的是好漢，叫他們有來無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全部趕到了村前，埋伏了下來。不料，直到天色漸明，卻並無什動靜。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留守村后的老福卻派飛馬過來急報，說那兒好似有軍隊逼近，情形十萬火急。
聽到老福這麼說，眾人皆大驚，唯有梁大中處驚不變：“冷少俠早有所料，所以早在哪兒候着了。”
雖說冷血早有所料，眾人仍派出精銳能戰之士，趕到村后，卻見冷血也正趕撲向村前，一問之下，原來也發現村后包圍的軍隊只是虛張聲勢，故以為村前有急，連忙趕來援助。
兩路人馬一經印證，立時趕赴村東頭，那裏有一條小路也通向村中，但那兒也無甚動靜。
這時已天色大明。眾人奔波了一夜，甚黨困頓，但仍強振精神，分派人手，輪流戍守。
晌午，石頭向村東頭走去：“凡哥，換班了，你也回去睡吧。”
“你睡好了？”莫凡看着眼前這個睡眼惺忪的傢伙，有些好笑的問道。
“當然沒睡好了，昨晚折騰了一晚，今早才睡了兩個時辰，哪裏呢睡好”石頭抱怨道：“不過，凡哥你不困嗎，怎麼這麼精神？”
聽到這裏，莫凡心中一動，心中暗自思索“是了，從昨晚一直到今日晌午，自己並無半點困意，莫不是那本吐納功的功效？”
心中想着心思，莫凡略有些心不在焉的道：“那石頭我便回去了。”
“凡哥，你回去吧，我會用心守好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告別了石頭和換班的幾位值守之後，莫凡快趕回到了家中。
“唉”看着有些空蕩蕩的家，莫凡有些感傷。這個身體的父親一個多月前去世了，他傷心過度，染上了風寒，在苦撐了幾日之後，在一個夜裏死去了，卻被
莫凡鳩佔鵲巢。
莫凡搖了搖頭，努力把心中的感傷丟掉，“昨晚雖然得到了兩種武功，我還沒細看呢，現在正好閑着，正好來察看一番。順便看看我那麼精神，是不是因為這門內功的緣故。”
先看吐納功，莫凡盤坐在床上，擺了個五心向天的姿態，細細的感應了一番。
良久，莫凡長出了一口氣，這吐納功要然不愧是最低級的內功心法，裏面講的大多是一些呼吸吐納之術，近似道家的養生之術。至於內力的修行之法，只是最簡單的呼吸吐納產生內力，然後導入丹田之海，如此而已。
莫凡搖搖頭感慨道：“哎，純粹是雞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相比之下，青蓮劍法就要厲害許多了，青蓮劍法乃李白所創。眾所周知，李白一生獨好詩，酒，劍。所以他所創的劍法也別具一格。運用此劍，必須要飲酒，飲酒越多，劍法發揮的力量越強。
而且劍法共九招，每招都以詩句命名。可以說在眾多劍法獨豎一幟。
時光飛逝，轉眼又到了晚上，又風聞軍隊會在拂曉前出襲，時傳東面有事，時傳西面告急，眾人奔撲不已，但卻並無戰事，只是包圍的軍隊，似乎愈漸增加，似逾萬人了。
如此過了五六天。
面對這樣無賴的手段，老渠的鄉民，心力交瘁，不但疲乏已極，而且也漸臨斷炊之危了。總要想個法子解決。
面對眼前嚴峻的局勢，眾人又再次聚集起來商議辦法，作為以前鎮中的捕快莫徹的兒子，莫凡也被默許參加了討論。
“突圍！”
——決不可能。大軍就在外面埋伏、部署，這樣衝出去，傷亡必重，而且鎮中眾多的婦孺，只怕都厄運難逃。
可是如果長期耗下去，老渠鄉民，不戰自敗。
這時，冷血說話了。
“讓我衝出去。”
“你一個人出去，有什麼用？”
“有用的。現在這個時候，有理講不清，解決得了這一批軍隊，也解決不了下一批。到這時候，為了維護正義，只有刺殺了。”
“刺殺？你要殺薔薇將軍！”
“殺他是沒用的。要殺，就去危城，殺掉驚怖大將軍。”
“你殺他！”
“他是人，只要是人，就殺得了。”
“你一個人去殺他？”
“殺人不是收割，並不是人越多越好的事。”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
“在這裏枯守和固守，更是危險。此去危城，我儘可能在兩天兩夜內完成任務——這兒，就要靠大家撐住了。”
“就算你要這麼做……可是，又如何闖得出去？”
“不光是闖出去，還得要去得無聲無息，不要讓驚怖大將軍有防範。所以，我打算取北路而去。”
“北路？那邊是斷崖啊！”莫凡驚訝的看着冷血，沒想到他會選擇走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