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遠去
?正當莫凡奔向北崖的時候，腦海里突然聽到了一聲恢宏的鐘聲。
支線任務開啟：護送彈劾文案。
任務獎勵：抽獎機會一次，聲望（？）
“系統聲望為什麼是問號？”
“請宿主自行探索，系統能提醒您的是，聲望是根據任務完成方式決定的。”
“完成方式？”莫凡一皺眉。
心中暗自思索，腳步卻不曾停下。就這樣思索着，人卻已經到“天安崖”。這做山崖雖然叫平安崖，卻決不是座很“平安”的山崖。甚至在烈風吹來的時候，整座山崖，都充滿了“會動”的感覺。下了山崖，就是天涯。
莫凡回頭看了眼火光衝天的老渠：“鄉親們，我莫凡絕不復所託。”旋即便跳下了天安涯，途中不停的將劍插入山中，減緩下降速度。
就這樣莫凡安全的下了天安涯，之後莫凡便尋了附近驛站覓了一匹快馬，老渠地處興元府，要途經京兆府，河南府，方能到達開封，這一段路程並不近，也並不好走，所以必須要有快馬代步。
看着這一匹大白馬，四條腿粗粗的，長得十分勻稱。身上很光滑，就像搽了油似的，油亮亮的。脖子上的毛一綹一綹有順序地垂掛下來。莫凡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只想着路途遙遠，要買匹馬代步，想不到怎了件事，我還不會騎馬。”
“算了，苦惱也沒用，先騎上去再說。”莫凡學着電視裏的樣了，翻身騎在馬背上，用腿一壓馬肚子，手一抖彊繩，“駕”。
沒想到馬根本就不理會，更過分的是，馬將脖子一低，吃起東西來。
突然聽到一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馬是很聰明的，能感覺到你不會騎，它知道你不會騎就會欺負你不聽你的話，成心和你作對，你讓他走非不走。”
莫凡回頭一個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的女子，邁著蓮步向自己走來。
莫凡翻身下了馬，抱挙道：“姑娘教我。”
“你這人倒也有趣，不似許多偽君子一般。”那女子走到莫凡的跟前細細打量着莫凡。
“姑娘，可是在下有何不妥？”
那女子掩袖一笑：“沒想到你長的倒挺好看的，倒讓我不忍心殺你了。”
“殺你了”三個字還沒傳到莫凡的耳朵里，女子的發簪就已經到了。
不想莫凡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邊上一閃，女子收不住手，發簪刺中了莫凡剛買的白馬。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那女子收回了發簪，看着已經離自己幾丈的莫凡。正要說話，突然的“撲通”一聲，一下子打斷了她。
卻是莫凡剛買的白馬已經倒地不起了，口吐白沫，不時抽搐一下，眼前活不成了。
莫凡看着眼前的女子，沉聲問道：“說吧，你是誰派來的？”
“呵呵，想知道？”那女子又掩着袖子，向他問道。
即使相互敵對，莫凡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漂亮。“我與你無冤無仇，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就到地下去問吧”女子再度出手，點點的星芒直奔莫凡胸口而去。
“碧海青天一株蓮”面對直射向自己的暗器，莫凡卻不慌不忙。
而在這個女子眼中，莫凡變了，變成了一株巨大的蓮花。自己射出去的銀針碰到花瓣上，“叮”的一聲，銀針失去了所有的動能，掉落在了地上。
“好美”她喃喃道。
“我也這麼覺得。”不知何時，莫凡己經站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神色一變，旋即又變回一臉的笑容。“哎呀，嚇死小女子了。”
“不必在裝了，唐家的人到老渠來幹什麼。”
“對啊，我到老渠來幹什麼。好哥哥，你能告訴我嗎？”說完，女子向莫凡的懷中一撲。
“蒼啷”
“當”
莫凡抽出長劍，直接架住了女子刺向了自己的匕首。
“事不過三，我不想殺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殺女人。”
那女子看着莫凡，苦笑一聲道：“看來我是殺不了你了。”
莫凡看着她，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你在幹什麼？”
“一個殺手，當他出手時，只會有兩個結果，他死或者他的目標死。”
莫凡看着她嘴角流下的一絲鮮血：“你為什麼這麼傻。”
“這就是一個殺手的宿命。”
“問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無冤無仇的目標搭上自己的性命，這就是你所謂的宿命嗎？”
“其實你是我的第一個目標，這是我的第一次出手，也是我的最後一次出手。”
莫凡看着這個倒在地上的女子，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衝動：“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她的神情很驚訝，似乎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他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我叫唐欣，唐家的人。”
“我會記住你的”
“謝謝”，她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皮好沉重，“是薔薇將軍派我的。”
看着這個已經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的女子。
“謝謝”
也許她並不是一個好人，但至少她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做了一件對的事。
過了一個時辰，原地多了一座墳墓，上面有一塊木板做成的簡易墓碑，上書幾個大字，“唐家唐欣之墓”
莫凡看着這座新修的墳墓：“我只知道你是唐家的，也不知道是唐家的哪個分支，抱歉不能送你去認祖歸宗了，只能委屈你在這裏了。”
忽而莫凡又笑了：“和你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你聽不聽得見。”
莫凡站起身來，走向一直矗立在這裏的一匹黑馬，伸手握住韁繩，莫凡回頭道：“我走了。”
一個人，一匹馬，在初陽的照耀下，向遠方走去，只留下原地的一座墳塋。
遠遠地聽見一陣歌聲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啦---啦---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