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瘟疫之神
阿甘都快要崩潰了,此時的他,可沒有今天傍晚那會打老婆時的那種氣勢,現在的阿甘,正滿臉血漬的望着在他身前正不住冷笑的妻子,瞪各溜圓的眼眼中儘是恐懼害怕的神色。
這已經是阿香砍到他身上的第十幾刀了,一開始在聽到他的兩個孩子被車撞死的時候,阿甘的心裏還多少有些悲傷,可是,在轉眼間想到沒了這兩個孩子的拖累,他們的生活多少可以輕鬆一些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任何勞動力的阿甘,他的臉上,竟然在那裏泛起了一絲的喜色。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瞬間臉上表情的變化,全都被哀傷不已的阿香給看在了眼裏。可憐的阿香,在受到了這一連串的打擊后,她的整個人,已經變得多少有些痴痴獃呆的,看上去麻木的就好象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樣。
一開始,在他的兩個孩子被鄰居給拖到帳蓬外面並用兩張破舊的床單給蓋住的時候,阿香還在外面狠狠的哭了一通,不過,等到了時間進入了深夜時分的時候,從帳蓬外面鑽進來的阿香,臉上早已經變得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的,只是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的冷漠。甚至,在阿香拎着菜刀望向自已丈夫的時候,那眼中的神色,不但沒有一絲的感情,甚至就象是屠夫在看着一頭待宰的豬羊一樣。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公,所有的悲傷,一時間,全都壓了過來,今天她所遭遇到的這些壓力,直接就將阿香這個人給壓迫得變得不再正常。阿香那原本善良溫順的性情,也馬上就變得扭曲起來,她現在不但恨那個肇事的汽車司機和白天強暴她的那些男性,她更恨自已這個在床上只知道對她施以家庭暴力的這個無能的丈夫。甚至,到了最後,這個阿香,已經陷入到了自已的個人情緒之內而無法自撥,他甚至恨起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人,就好象彈簧一樣,被壓迫的狠了,最終根定會反彈回來的,阿香也是如此,在感覺不到任何的希望,看不到任何未來之後,阿香終於在這漆黑無比的夜色中拿起了手中的菜刀,而她在下定決心,準備報復的時候,所選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曾經給於他甜的回憶,而又帶給她無比傷痛與屈辱的丈夫阿甘。
刀,毫無章法的揮舞着,一刀,兩刀,三刀,就這麼胡亂的劈砍在自已丈夫的身上,就算是阿香的力氣不怎麼大,這十幾二十刀下來,阿甘的身體,也被其砍得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只幾分鐘的時間,阿香那個疾病在身不良於行的丈夫,就已經被砍作了一個渾身是傷的血葫蘆。在那裏只剩下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了。
“孩子們說了,他們現在很冷,你是他們的父親,你就先下去陪他們吧,告訴孩子們,在下面要聽話,媽媽很快就下來,呵呵,媽媽很快的,很快就下來陪你們了……”!
等到了阿香的丈夫在那裏不再有任何的生命特徵之後,神情中早已經變得有些瘋狂的阿香,終於放棄了自已的揮刀行為,在那裏露出了一副溫柔無比的樣子,耐心的囑咐着自已的丈夫,等到她說完了這些話后,整個人變得瘋瘋顛顛的阿香,也不顧自已身上這一片片的血漬,就這麼拎着那把不斷的向下滴着鮮血的菜刀,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在夜色中走出了他們這些村民的安置地,向著她白天上班的那戶富人的住處就這麼摸了過去。
在走了約有二十分鐘左右,藉助着夜色的掩飾,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其異常狀態的阿香,終於來到了這戶人家的住宅外面,和他們這些難民一樣的村民們所住的那些毫無防禦力的帳蓬不同,這個富戶商人,人家住的可是帶院子的二層小樓,並且,人家的院牆兩米多高不說,在他們家的門口處所安裝的那個大門,那也是厚實無比的鋼鐵所制。任阿香在那裏想盡了所有辦法,到最後,也只能在那裏眼帶恨意的無法突破人家的這道防線。
“呵呵呵,好悲哀的情緒,好無助的眼神,好強烈的憤怒,可憐的女人,卑賤的羔羊,你想要報仇嗎?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離受高高在上神靈一般的地位嗎……”?
就在阿香在那裏急得團團轉圈而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突然,一個略帶一絲沙啞的冰冷男聲,從她身後的黑暗之中傳出。這道聲音很輕,就好象是一個嗓門低沉的男子在悄聲低語一樣,但是,就這麼輕微的聲音,卻是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阿香的耳朵之中,那怕她聽不懂這幾句明顯不是阿三國話的聲音,但是,在這幾句話入耳的第一時間,在阿香的心裏,卻是很快就理解到了這幾句話中所包含的所有意思。
突然間聽到了這道聲音的阿香,並不象一個正常人一樣,在那裏被嚇得跳將起來,早已經心如死灰的阿香,在聽到了這些話后,也只是在那裏緩慢的轉過身來,就這麼獃獃的看着身後的空蕩處,她的心已經死了,別說是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此刻,你就是在她的身前出現一頭史前怪獸,恐怕她也不會再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了。
不過,當阿香轉過身來,看向自已身後的時候,藉助着這戶樓房中透出來的那些昏暗的燈光,阿香終於看清了突然出現在她身前不遠處的這個人影。
是的,是突然出現,這道人影,原本是並不存在於阿香的面前的,不過,就在阿香轉身過來望過去的時候,一個淡淡的人影,就好象由虛無變為真實似的,從無到有的在阿香的面前就這麼慢慢的變得真實起來。到了最後,等這個人的身影轉過身來之後,阿香也終於看清了這個用神奇無比的手法出現在她身前的這個神秘男子的情況。
原來,同現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一看就知道帶有明顯的西方白人特徵的金髮男子。這個男子個頭並不怎麼高,也就只有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吧,這種身高在西方人的種群裏面,只能算是中下吧。再加上對方那削瘦的身材,加上其慘白的臉色,和其雙眼中黯淡無比的眼神,讓人一眼看過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有種病歪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現在的身體虛弱的很,絕對達不到一個正常人的標準。
“怎麼,你不願意信奉我嗎?為什麼不回應我的問話?你不是想要力量,想要報仇,想要翻身去做這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嗎?告訴你,這一切,我都可以為你辦到,卑賤的羔羊,如果你想要變得強大,那就用你最為恭敬的態度,從今天起,作為我最為虔誠的信徒而存在吧,信奉我,讚美我,稱頌我,將我視為主宰你一切的神靈,在我的宏偉神力之下,你的這切願望,都將可以完美的實現……”!
或許是看到阿香在聽了他的這些話后,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還是那麼冰冷麻木的樣子吧,這個用古怪而又神奇的辦法突然出現在阿香面前的西方男子,此時多少顯得有些不煩耐起來,不過,為了可以將阿香這個早已經陷入瘋狂的女人納為已用,他馬上就又在那裏用更加磁性的聲音,不住的誘惑起阿香來。
“殺,殺光他們,他們都該死,殺死他們。報仇,我一定要報仇,你是誰……”?
阿香現在雖然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精神意識狀態之內,不過,在她的心裏,畢竟還多少存在着一些神智與清醒吧,在聽到了這個西方男子充滿誘惑和強大煽動性的這些話后,阿香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意動的神色,不過,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說什麼,她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相信對方的。畢竟,在這兩天之中,阿香所受到的打擊和屈辱,實在是讓她終生都無法忘記。如果對方真的有能力幫助她的話,那麼,反正早已經心生死志的她,自然也不妨就這麼聽從和相信對方一次。
“嗬嗬,我是誰,告訴你吧,可憐而又卑賤的小羔羊,我是昔日神界中,最為偉大的瘟疫之神,我名阿瑞斯,為神界的戰爭與瘟疫之神,現在,只要你全心全意的信奉與我,用你的身軀。向世人展現我的神力與威名,那麼,我將會賜於你瘟疫之能,讓你可以向這世界的所有人展現出你最完美的力量,用我的力量,凈化這片污穢的大地,毀滅這世間一切的美好,等萬物毀滅之時,就是我等盛世的到來,現在,你想要報仇嗎?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掌握恐怖讓人畏懼嗎?那就獻出你的靈魂,將你的一切獻與我,做我的神仆,為我在世間宣揚瘟疫與戰爭,我需要世人的畏懼與害怕,只有這些,才可以讓我的神力恢復到最強盛時期的狀態,現在,你可願意信秦與我……”?
或許是感覺到了這個阿香心中的那一絲鬆動,只見這個西方男子在那裏身子輕輕的一個晃動,竟然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飄浮到了半空,就這麼懸浮在三四米的半空處,雙手向前伸出作擁抱狀,就這麼高傲的望着在下方早已經嚇的跪地不起,默念古蘭經這本經書中的一些內容的阿香,眼中神光四射,在其望向阿香的同時,一團淡淡的白光,就這麼在他的雙手之間的虛空之中現出,白光就好象一團輕飄雲朵似的,在這個西方金髮男子的注視下,就這麼慢慢的落到了阿香身後的背部。並在那裏迅速的化作了一個約有一米來長的白色口袋。
“信奉你的榮光,聽從您的神意,宣揚您的神恩,用瘟疫之力讓世人信服於您,讓世人拜倒在您的偉力之下,偉大的瘟疫之神,我願意做您最為虔誠的信徒,代替您行走在這骯髒污穢的土地之上,用你的神力,凈化這個罪惡的國度,願您的神力,永遠的照耀在我的心中……”!
阿蘭這個人,和她的父親母親一樣,都是打小就信阿三國內幾大宗教的尹絲藍教派的,派內的古蘭經,她多少也可以念誦一些,不過,今天,在眼前這個展露出神力的西方男子面前,她打小就信奉的這個教派,在她那強烈的想要報復世人的慾望之下,也終於變得一片虛無,取而代之的,卻是眼前這個自稱是神界瘟疫之神的神秘男子。在她有意無意的接受了對方賜於她的這團白光所化的瘟疫之袋后,她馬上就由一個普通的阿三國婦女,蛻變成了一個擁有超凡神力的瘟疫之神的使徒。從此將自已全部身心,盡數獻給了眼前這個自稱是瘟疫之神的男子。
“好,太好了,我阿瑞斯,在這個世間,又終於擁有了第一位信徒,嗯,我的信徒,不要壓抑你心中的那些憤怒,更不要去試圖化解和淡化你心中的那些仇恨,順從自已的心意,聽從自已的本願,用你的力量,去凈化掉這個充滿無盡罪惡的世界吧,我要讓我瘟疫之神阿瑞斯的威名,再次在這個世間迴響,我要讓這世人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後,全都露出一副瑟瑟發抖的神色,這才是我阿瑞斯生存的最大意義所在,哈哈哈哈,去吧,去凈化這方世界中的一切罪惡吧,他們散發出來的畏懼與害怕越多,我所能吸收到的負面能量也就越強,到時候,總有一天,我會恢復到全盛時期,到那時,我,阿瑞斯,就是這方世界中唯一而又至高無上的神靈……”!
阿香並沒有接受過多少的教肓,所以,對於這個出現在她面前的什麼瘟疫之神阿瑞斯的情況,她是一絲都不了解,如果是換成任何一個知道古希臘神話的人的話,那麼,就一定會明白,這個阿瑞斯此刻的行為是多麼的瘋狂與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