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女人香
葉傷寒進門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將大門閂上,屋外一片漆黑,再加上沒有窗戶,他現在想要看到門外的人是誰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打開門。
不過,在葉傷寒的印象里,村裡小偷小盜很多,大半夜的,為了安全起見,在沒有搞清楚門外的情況之前,他可不敢隨便開門。
突然,他靈機一動,索性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輕輕地將手搭在了房門上。
左手觸碰到木質房門,葉傷寒只感覺到中指和眼皮同時微微一跳,然後他就奇迹般透過七八厘米那麼厚的木門“看到”了門外的情況。
瓢潑大雨中,一名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他如同小偷一般東張西望,然後偷偷摸摸地伸手輕輕推門。
“嗯?”
大門沒有被推開,男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小聲嘀咕:“怎麼回事,我出門的時候明明沒有關門啊,難道是木槿那個賤女人沒有被我的葯毒倒?”
說話間,男人似是不死心,又推了兩下房門,在確定房門確實是被人從裏面閂上之後,他頓時變得暴跳如雷起來。
下意識的,他用力一腳踹在搖搖晃晃的房門上,並破口大罵:“木槿,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鎖門……”
“嘭……”
雨勢已經變小,眼看着就要停歇,房門被踹發出的悶響聲傳出老遠,驚得村裏的狗發出一連串此起彼伏的叫聲。
“真他媽晦氣……”
男人嚇了一跳,唯恐引來其他村民,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然後灰溜溜地遁走。
“村長錢八萬?他為什麼要用毒藥害木槿姐,又為什麼大半夜跑來敲我家的門?”
葉傷寒在苦桑村生活了十八年,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門外的中年男人。
心中狐疑,他有心想要追出去問個究竟,但這時候裏屋的木槿卻發出了低低的啼哭聲。
心中下意識一緊,葉傷寒趕緊回到裏屋。
衣裳不整的木槿這會兒猶自躺在床上,她一邊輕聲啼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
“傷寒,爸走了,木棉在康城念書,而你又在燕北上大學,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好無助、好害怕,嚶嚶……嚶嚶嚶……”
見昏迷中的木槿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葉傷寒心中不是滋味,急忙坐在床邊將木槿摟入懷裏。
他輕拍着木槿的後背,口中柔聲安慰:“木槿姐,別哭了,我回來了……”
對從小就缺乏母愛的葉傷寒而言,比他大了兩歲的木槿不但是姐姐,更是媽媽。
小時候姐弟倆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覺是常有的事,不過,畢竟男女有別,葉傷寒去市裡念初中之後就開始住校,漸漸懂事的他也就自然而然不和木槿、木棉兩姐妹睡一張床了。
而今,二十歲的葉傷寒已經是大人,他這麼摟抱溫香軟玉一般的木槿,嗅聞到木槿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體香,莫名的,他感覺到一陣呼吸急促、雙臉滾燙,他下意識地想要放開懷裏的木槿。
“傷寒,不要……不要離開我,我好怕,你抱緊我好不好?嗚嗚……”
然而,神志模糊、陷入噩夢中的木槿這時候就好像小女孩一般開始撒嬌。
不等葉傷寒將她放回床上,伴着聲聲啼哭,她的兩條玉臂已經緊緊地纏上葉傷寒的脖子,讓兩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
這麼一來,葉傷寒更是清晰地感覺到木槿呼出的沁香氣息真真切切地扑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臉更加滾燙,呼吸更加急促,身體彷彿如石化了一般變得僵硬無比。
某一刻,葉傷寒甚至眼睜睜看着木槿的櫻桃小嘴如覓食一般印在了他的臉上,然後笨拙地啃咬。
“木槿姐,不要這樣……”
終於察覺到情況不對,葉傷寒的腦中閃過一道預警的同時,他急忙伸手將木槿推回床上。
這時候,葉傷寒分明發現木槿的俏臉更紅了,也更燙了,如熟透了的紅蘋果。不僅如此,她的雪白脖子也一片緋紅,如胭脂點雪,嬌艷欲滴。
不可否認,即使木槿衣着樸素,不施粉黛,但卻比燕北大學的校花之一陳煙媚更加漂亮!
不經意間,葉傷寒的目光落在木槿的領口,那一刻,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陣乾涸。如做了什麼虧心事,側身坐在床邊的他急忙騰一下站起來。
也是同一時間,木槿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個不防備,因為慣性的作用,整個人再度仰面摔在床上,倒在了木槿的懷裏。
“傷寒,我好難受呀,你……你幫幫我……”
如同柔體的八爪魚,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之後,意亂情迷的木槿再次纏上腦袋發懵的葉傷寒。
滿腦子漿糊的葉傷寒都還沒反應過來木槿是不是中了邪,下一秒,騎在葉傷寒身上的她竟已經將手伸向領口處的紐扣。
因為神志模糊的緣故,本來心靈手巧的木槿這時候連紐扣都沒法解開,索性就用蠻力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