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五)
嗤笑一聲,秦明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只冷笑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只是二師弟,你一番孝心只怕是白費了。”
見林夕一臉茫然的模樣,秦明嗤笑道:“怎麼,莫非你以為,可以為了他葉澤林犧牲性命,就能比過咱們小師弟在他心中的地位嗎,老實說,你的有些作為我都佩服,若是白漠寒不回來,這流雲宗宗主之位,說不定你還能爭一爭,可如今,白漠寒都回來了,你那些情都白表了,等着瞧,這流雲宗你是半點都別想得到的。”
林夕搖了搖頭,深吸口氣道:“不管你心裏怎麼想,可我要告訴你,我從未覬覦你的位置,漠寒也沒有,是你自己太過在乎,這才失了本心,大師兄,難道到了此刻,你也不肯悔悟嗎。”
“悔悟”聽了這兩個字,秦明的臉上更顯嘲諷道:“別說這樣的蠢話,成王敗寇而已,我輸了,我也認了,你們要將我困在這裏一輩子是嗎,好,我就待在這裏,讓我日日活在自己的心魔里,也沒什麼不可以,就當我還了你的教養之恩,只是我的心不會變,行了,你們熱鬧也看夠了,羞辱的日子我也慢慢熬着,你們的心裏痛快了,是不是可以從我面前消失,因為看見你們,我只覺得礙眼,心煩,其它半點感覺都沒有。”
“你。”
林夕還想開口,葉澤林搖了搖頭道:“算了,如今的他正在氣頭上,我們便是說的再有道理他也聽不進去,不如咱們先離開,讓他好好在這裏想一想,我的徒兒我相信,總有一日他會自己想通,回歸正途的,如今他對咱們抵觸太深,再這麼留下來,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再者流雲宗這兩日只怕也是……,林夕師父累了。”
望了秦明一眼,林夕也不想太刺激他,忙扶着葉澤林回了飛艇之上,方才開口言道:“師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然要守護流雲宗長長久久的。”
欣慰一笑,葉澤林笑着道:“這話,師父相信,畢竟漠寒也說過了,在許久以後的未來,流雲宗還是存在的,並且勢力不小,只是些許功法失傳了,可也不礙事,不是有漠寒在嗎,想來有他在,定然會再次將流雲宗發揚光大的。”
“哎,師父容我打斷一下,流雲宗我自然要發揚光大,可林家的人如今看我可不順眼,便是我想教,也要人家肯信才行,你是不知道啊,那林家人對我的防備可高了。”
聽了這話,葉澤林和林夕二人都是十分無語,畢竟他們可是親耳聽到白漠寒是如何戲耍林家的,若是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對你和和氣氣的,那不是林家是個傻得,便是正想着辦法折磨死你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林夕正要開口,白漠寒便忙言道:“二師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我與林家如今真的是勢同水火,便是我想幫忙也要人家肯相信啊。”
輕嘆口氣,林夕思索了一番,便忙開口道:“你說林家這些人就是我的後人對嗎。”
白漠寒點了點頭。
林夕接着問道:“他們十分聽我的話,我留下的話,他們都牢牢的記在心上。”
白漠寒再點頭。
看到這裏,林夕便一拍手道:“既然如此,那我留下口訊就是,讓他們全部聽你的如何。”
“呵呵,二師兄,若是我沒動手之前,你留下這話估計管用,可現在的我將他們的寶庫都給偷了,便是你真留下話來,或者祖訓之類的,估計他們也得懷疑是我在中間搞得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想個辦法啊。還是說你是故意不想幫二師兄我照顧後人。”
長嘆口氣,白漠寒無奈的道:“二師兄,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直接在白漠寒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林夕好笑的道:“若是別人自然不可能,可若是你,絕對有可能。”
話落,林夕便將一塊琳琅鎖拿了出來,“這是我家的傳家寶,留影石。”
白漠寒聽到這裏,當下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二師兄,留影石流雲宗里多的是,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這是耍着我玩呢吧。”
深吸口氣,林夕好容易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這才開口言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既然這個時候將這東西拿出來,自然有我的道理,若真是普通的留影石,我如何會特意拿出來。”
白漠寒輕咳了一聲,示意林夕繼續,林夕這才解釋道:“這顆琳琅鎖的最特別的是,他只有林家血脈能夠打開。也只有林家血脈能將影響留下。”
白漠寒心中一驚,不由將琳琅鎖拿在眼前細看道:“二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便是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篡改這裏面的東西是嗎。”
“這是自然。”
林夕答的順溜,白漠寒的不服氣勁上來,還真嘗試了一番,可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還真如林夕說的一般,在那琳琅鎖里半分影像都未留下。
林夕笑着接了過來,閉着眼睛將自己想對後輩的話,都給刻印了進去,再次交到了白漠寒的手中,許久方道:“若是見了我的後輩,將這個給他,他自然會聽你的話。你不用擔心。”
將琳琅鎖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中,白漠寒這才言道:“二師兄,你放心,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點我從未懷疑過,漠寒保重。”
白漠寒獃獃的望着林夕,終是笑出聲道:“不愧是善解人意的二師兄,知道我說不出告別的話來。”
搖了搖頭,此時的林夕已經背過身子道:“師弟,一路順風,宗門和師父有我照看,你放心。”
點了點頭,白漠寒當下便帶着眾人跪在二人身前,磕頭言道:“師父,二師兄,漠寒走了,你們保重,只可惜卻來不及參加二師兄大繼任典禮了。”
蒼蠅頭也緊跟着言道:“師父,師兄雖然與你相見的時間不是很長,可在我心裏是恨不得日日侍奉在你們身邊的。”
話未說完,白漠寒便一腳踹了過去,沒好氣的道:“蠢話,你這話說的,豈不顯得我太無情了。”
這一幕,將離別的愁緒剛衝散了些。
葉澤林便搖了搖頭道,“走吧,走吧,既然要走便趕快走,左右你在宗門也是個死人了,漠寒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我,若以後有機會再回來看看我。”話到這裏,葉澤林又將視線落在蒼蠅頭的身上,右手一翻,便將一把劍遞到了對方蒼蠅頭的面前。
白漠寒見狀,忙又踹了蒼蠅頭一腳,沒好氣的言道:“還傻愣着做什麼,快收下,這可是師父平日的配劍,連我都沒給,卻給了你。”
蒼蠅頭聞言,一臉喜意,想要又有些不知所措,讓葉澤林看的十分無奈,乾脆親自動手,將寶劍塞到了蒼蠅頭的手中道:“別聽你師兄胡說,從小到大不知道得了我多少好東西,才給你一件,有什麼不好意思收的。”
見師父話都說成了這樣,蒼蠅頭這才收了下來,剛一塞進背包,就見其又塞了一件過來,正尷尬間,白漠寒便好笑的道::“還不快拿着,這是給你漠奇師兄的。”
聽了這話,蒼蠅頭方才笑着接了過來。
又是一番謙讓,見時間差不多了,眾人將葉澤林師徒二人送下飛艇,白漠寒一行人便消失在了葉澤林師徒面前。
將一塊手帕遞到了師父面前,林夕開口道:“師父,擦擦吧。”
胡亂的抹了兩下,葉澤林沒好氣的道:“你也越發放肆了。”
“這還不是師父待我如同父子一般,師父放心,如今我們師兄弟不過是暫時的分離,終有一日會再次相聚在一起,到時候大師兄只怕也要想通,我們都是你教出來的,不會差。”
搖了搖頭,葉澤林苦笑道:“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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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漠奇聽了這話當下也是一驚,看着林輝和白漠寒,開口道:“師兄,那個白色巨人是一個還是有好多。”
白漠寒搖搖頭道:“目前為止就看見一個,剛剛我和林輝還說,若是再有一個,咱們估計也頂不住他們的攻擊。只有逃命的份了。”
白漠奇這時開口道:“我去看看師弟他怎麼樣了。”
白漠寒點點頭,白漠奇轉身來到醫療倉這,卻發現蒼蠅頭根本不在,當下便又轉了回來,撓着頭道:“師弟不是受傷了,怎麼不在醫療倉那裏?”
白漠寒聞言,先是一愣然後開口道:“看來昨天的事,對他觸動很深啊?”
白漠奇和林輝聽罷,都是一愣,“觸動深,這有什麼的?”
白漠寒眼神略帶一絲的擔憂,開口道:“師弟他,昨天跟那怪物交過手后,應該是感覺到自個在那東西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但師弟卻很想幫着咱們,現在他估計在監控室那裏。”
白漠奇聽罷,嘆了口氣道:“哎!師弟他心思有些太重了,搞得我這個師兄倒是不好意思了。”
林輝這時撓着頭道:“這些都是其次,現在關鍵的是,這些鬼東西都是哪來的?那些狼人就已經夠咱們喝一壺的了,x現在又多了這白怪人。”
白漠寒這時凝重的皺了皺眉道:“現在,我是越來越感覺,這事跟鄭秀有關係了,這些傢伙應該都是基因複製人,很有可能就是鄭秀從他前任夫人趙青那裏偷來的。”
林輝淡笑着道:“既然能從趙青那裏搞來這些,這事可就說不定了,若是這兩人合計好的,那可就更難辦了。”
白漠寒這時開口道:“這些,都不說,現在咱們可是連這些鬼東西在哪裏落腳都不知道,這一會給咱們來一下,咱們可是受不了的,得想辦法找到他們才行。”
白漠奇這時開口道:“我看,咱們不如派人出去找,把人都給派出去,這麼多人從各個方向走,他們就是想伏擊,也只能伏擊一兩個點。”
白漠寒苦笑了一聲道:“師弟,你感覺經過昨天晚上的事,這些人還會那麼沒頭沒腦的出去嗎?”
林輝聽罷,眼神一冷道:“他們不走,那咱們走,咱們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白漠寒搖搖頭道:“話可以這麼說,但是這事卻不能這麼做,畢竟大家加入了聯盟,我這個統領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林輝卻是不屑的道:“我就不明白了,就這些糊不上牆的貨,你幹嘛這麼幫他們,而且還有王聰這種吃裏扒外的。”
白漠寒聽了這話,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人本來就是參差不齊的,而且他們大多是只是勢力了點,並沒有其他毛病。”
林輝此時卻直接開口道:“就這一個毛病,就是致命的。”
白漠奇這時開口道:“再怎麼說,咱們都是星際的人呢,總不能就這麼讓這些還算是精英的人,就這麼沒了吧。”
林輝哼了一聲,“我可沒有你這麼博愛的精神,說實話,我如今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那些個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那麼厲害。”
白漠寒聽罷,心裏明白,林輝這麼說說明他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當然至於緣由,上面那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白漠奇這時開口道:“我還是去勸勸師弟吧,受了那麼重的傷,可得休息休息。”
白漠寒笑了笑,“好,咱們都去看看。”
一天後,mary和鮫人便撥通了白漠寒的通訊器,一接通,便聽Mary開口道:“白漠寒,你這個腦袋還是很好使的,那些東西確實是鄭秀偷走的。”
白漠寒點點頭,“這點我想到了,現在關鍵就是鄭秀和他們躲在哪裏去了?”
Mary笑道:“他不會一直躲着的,他去星際的目的,應該就是找你報仇,所以,他還會去找你的。”
“可是我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若是能找到他,我感覺會更好些。”
Mary這時開口道:“我趙青姐姐可是說了,那個白色的怪人可是他最新的研究成果,不過還存在一點瑕疵?”
白漠寒聽罷,當下便來了興緻,開口問道:“什麼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