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宮內宮外

第一百五十章 宮內宮外

()在西班牙人的戰艦終於shè出他們久違了的火炮炮彈的同時,已經完成一次齊shè的明軍水師的艦船也開始了他們的第二輪齊shè,雖說明軍的技術水準與西班牙人相比,還差了老大一截,但明軍的火炮數量眾多,頗有些亂拳打死好師傅的感覺。

這時,西班牙人的五十艘炮船上已經有三艘冒起了濃濃的煙霧,格美兒在斯塔爾的致使下不得不離開了西班牙人的旗艦,而到了另外一艘同樣比較巨大的王子號上,用斯塔爾的話說,雖然他不懼怕死亡,但西班牙的人不能夠再忍受失敗,為了防止艦隊首腦可能產生的一鍋煮的情形出現,斯塔爾不得不分散了第一百五十章宮內宮外艦隊的指揮官,他明令,一旦他有任何不幸,那麼為了西班牙的榮譽,身在王子號上的艦隊副官格美兒必須完成指揮艦隊取得勝利的任務。

漸漸打起jīng神的伊比利亞鬥牛士們展現了他們無與倫比的火炮shè擊能力以及艦船的cāo縱能力,之前他們之所以放縱自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古老落後的東方根本不可能有可以與他們相媲美的艦隊出現。

但兩輪齊shè過後,雖然西班牙的小夥子們有着不錯的火炮校準能力,但明軍的炮船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那些樣式古怪的艦船有些歐式戰船的血脈,但似乎又綜合了東方文明那包含萬物的胸襟,總之,這似乎是中西結合的產物,瞥見對方艦船身上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鋼甲,西班牙人不得不羨慕的感嘆一聲:撒旦詛咒你們,這幫黃皮猴子竟然用鋼鐵把整個船身都包在了一起。

見識到對方艦船那變態的防禦力之後,遠涉重洋的西班牙人不得不把火炮打的更jīng准一些,因為如果第一百五十章宮內宮外炮彈是擦着對方側舷經過的,那麼明軍那厚實的裝甲就可以很好的抵禦住炮彈的刮傷,可以說,明軍水師的新式艦船上正是因為多出了這一層厚實的裝甲,所以才有了劃時代的意義。

但是,蒸汽機畢竟還在研製.階段,作為人力划行的戰船,如果船體過重,那麼船身就很難在保持平衡xìng的同時又能浮出水面,新鮮出水的這六艘戰艦,就是后明欽州製造局試驗了無數次才研製成功的產物。

囂張的握着手中的雙筒望遠鏡,.劉十八嘴角一瞥,面帶一絲不屑,他單手一指格美兒所在的王子號,用一種怪異的語調叫囂道“給老子狠狠的打,就打那艘白sè的,天知道這幫番鬼為什麼老是把船隻漆成這個模樣,難道是特意給我們做靶子的么?”

此話一出,離劉十八比較近些.的船員登時轟然大笑,面對列成楔形陣的西班牙人,針鋒相對的劉十八也命人組成了V形陣,只不過他的袋口是對向西班牙人的楔尖,這樣一來,明軍就可以發揮艦船的規模,一點一點的耗盡洋夷的彈藥。

以六艘鐵甲艦為口袋的兩翼,劉十八感受着忽忽.吹來的西風,他嘴裏道,右翼往西拉開,防止洋夷利用風向打擊我等,左翼向左拉開,抑制洋夷順風潰逃。

劉十八話音剛落,他所在的瓊州號上便打出了含.義各樣的旗號,接了這邊的明令,已經把王子號納入shè程的明軍水師便集中了一部分火炮向王子號傾瀉着炮火。

“左滿舵、快快、滿帆、小心”“該死的黃皮猴子”……“砰砰砰”.雖然王子號上的大副再三努力,但明軍shè來的炮彈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起碼六十發炮彈就那麼兇狠的飛往王子號,雖然其中的絕大多數都落在王子號一側的海洋里,但相對而言,還是有那麼十多發的炮彈砸進了王子號的船舷上。

王子號上可沒.有明軍水師那種奢華無比的鋼甲做防護,上頭只有薄薄的一層銅甲,單薄的銅片被灼熱的炮彈一砸,便輕而易舉的砸了個內凹形。

僥倖逃的一條xìng命的格美兒頂着個血水直流的腦門,正步履維艱的往前移動着,一路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無人駕駛的王子號隨波逐流,漸漸偏離了西班牙艦隊的航線。

驚慌的格美兒不知道為什麼那幫黃皮猴子要先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僥倖的活下來,他只知道他現在生不如死,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不要醒來,也許不知不覺間輕鬆的死去,那也是最好的結局。

“格美兒閣下,您還活着,真是太好了”從船屋的偏角陡然冒出一個人影兒,這人影一見到格美兒立刻以一種嫻熟無比的儀態訴說中心裏的喜悅。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孤獨的寂寞感,而此刻,面對滿船的死屍,格美兒最想見到的是熟人,而且是活着的熟人,喔不,就算是頭活的狗也好。

也許格美兒嘴裏萬能的主給了他特殊的照顧,在心裏祈禱過不久,他就聽到這種喜悅至極的話音,顧不得多想,他立即說道“船上還有活着的人么?船長呢?大副呢?”

那人燦然一笑“死了,尊敬的格美兒閣下,這船上除了你我其餘的人都已經回歸了主的懷抱”

“喔不!”格美兒半蹲在地,他哭喪着臉,一臉的無助。

就在那人不知如何勸說的時候,一枚引信遲緩的炮彈陡然炸響,脆弱不堪的船身哪裏還經受的住這般打擊,在格美兒驚恐無助的目光下,這艘王子號緩緩的沉入了海底。

於此同時,在海面上明軍水師漸漸取得壓倒xìng勝利的同時,朱延壽正在與他的皇后拜堂成親。

繁複多樣的禮儀過後,朱延壽終於來到了新娘子所在的鳴鳳宮內,揮手支開了一旁侍候寺人宮女,朱延壽手握玉桿,就那麼一步一步的望床榻走去。

坐在床頭的吳應珂聽到耳旁的聲音由遠及近,隔着不遠,她似乎已經聞到了對方口中呼出的那股濃郁的男子氣息,她的氣息一陣紊亂,傳說他的這個皇帝丈夫貌若潘安,自己本不怎麼相信,但在雲南一向不受寵愛的自己又怎麼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疼愛自己的人兒呢?

頭上雖然頂着個紅紅的紅蓋頭,但低頭瞥地的吳應珂還是在地上看到了一雙腳尖帶花的帛布快靴,往rì的潑辣都在不知不覺間閃到了煙宵雲后,俗話說哪個少女不懷chūn?更別說她這麼一個缺乏父愛的妙齡少女了。

朱延壽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一個陌生人,喔不,這個陌生的女人即將成為自己的正妻,如果她的脾氣暴躁,那麼勢必會給自己的後宮增加許許多多的不穩定因素,而如果她賢德淑慧,那麼就是後宮之福,當然了,也是他朱某人的福氣,興許更是江山社稷的福氣。

緩緩的伸出握住玉桿的右手,朱延壽一點一點的in起了紅蓋頭,首先映入朱延壽眼帘的是一張小巧玲瓏的嘴巴,許是因為些許緊張的緣故,這小小的嘴巴微微皺起,嘟成了一個很好看的模樣,心頭哂笑,朱延壽又繼續in着,繼小嘴出現之後,在上頭顯現的一副晶瑩剔透的鼻子,這鼻子高挺的立了起來,朱延壽在後世看過許多美人,雖說美人勾魂奪魄的眼神以及那xìng感的嘴唇都曾讓他魂牽夢繞,但至今仍縈繞在他腦海的,卻是那一個個美輪美奐的鼻子,心頭為這鼻子打了個九十九分,朱延壽索xìng一下子把紅蓋頭in出了老遠。

那女子似乎沒料到一開始還溫柔的緊的朱延壽竟然一反常態,乾脆利落的in掉了她的紅蓋頭,換做別家姑娘早已經作出了個單手遮面,故作害羞的模樣,但素來不願委屈自己的吳應珂卻不願再偽裝自己,她想在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未來的男人是個什麼模樣。

“他確實很美,皮膚白皙,白的像雪,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下是一隻微微挺起的鼻子,鼻子底下呢,又是一張溫暖圓潤的嘴唇,單看這相貌,當真是副好麵皮”

“你叫吳應珂?”朱延壽語帶笑意,不輕不緩的說道。

吳應珂緩緩的點了點頭,脖頸驕傲的挺起,她嘴裏應道“不錯,正是,你就是大明國的皇帝朱延壽?”

朱延壽嘿然一笑“不錯,除了我能入你這後宮,這天下之大,又有誰能進的來?”

吳應珂聽到朱延壽並沒有稱孤道寡,她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跟對方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嘴角燦然lu出一絲微笑,她語調輕快的說道“噢?是么?”

朱延壽覺得這女孩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近人情,這一問一答間,她還是顯得很有教養的嘛,俗話說,人與人接觸,外表是第一印象,至於其他的什麼心靈美靈魂美的,那根本就是安慰人扯淡的話嘛,這不,朱延壽已經漸漸放鬆了下來,他隨手把玉桿丟到一旁,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手,然後一屁股就做到了寬大的床沿上。

吳應珂雖然覺得對方有那麼一丁點唐突了,但轉念一想,這也許是對方毫不做作、真xìng子的表現,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枕邊人是個滿腦子裝滿算計的老狐狸,自己的生父吳三桂,已經讓她對這類心腹深沉的男人斷了指望,“哼,你倒是不害羞。”

朱延壽一滯,這話本來是他想用到對方身上的,但人家現在竟然搶先說出了口,他微微一笑,緩緩的伸出手來,拂去了吳應珂額前那一縷亂髮,看到對方悄然升起的那一抹紅潤,他淡淡的說道“髮絲遮住了眼,我替你抹去了”。

吳應珂嘴角一瞥,“那我豈不是多虧了你,大明國的皇帝陛下,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朱延壽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免禮免禮,自家人,實在是太客氣了,嗯,路途可還勞累?”

長途跋涉數千里,就算是坐飛機、乘火車那也是個累人的行當,更比說在現在這個只能乘馬車、騎駿馬的年代了,能夠平安健康的抵達欽州,這已經是天上諸神護佑了。

但是吳應珂也不是個愛撒嬌的人兒,家庭的複雜xìng,讓她顯得極為早熟,聽到對方這句包含溫暖的話語,她原本想清叱一聲,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個模樣“嗯,還好,到了廣西之後,官道寬敞的緊,路途要比雲貴順當的多。”

聽到對方撓到了自己的心癢之處,朱延壽嘿嘿的笑道“俗話說,要致富先修路,路是百姓致富之本,我修這路,為的卻也是這天下百姓。”

吳應珂見對方有幾分得意,心裏頭便起了捉弄的心思“是么?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行軍打仗、行商趕路才修的呢?原來為的是天下百姓啊”。

這話嗆的朱延壽連連咳嗽,他第一次見識到傳說中的阿珂是多麼的伶牙俐齒,一時之間朱延壽只好自覺的轉移話題道“你覺得路途所見的百姓可還算的上富庶?”

吳應珂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裏說道“路上雖然有士卒護衛的緊,但有時候趁着空閑我也見到了兩廣的風土人情,比起雲貴,兩廣的百姓確實要富庶一些,嗯,如果那些百信不是你事先安排的話。”

開頭說的話還讓朱延壽高興的齜牙咧嘴,可說到後頭他卻越聽越不是滋味,怎麼著,對方還懷疑自己來着“只怕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做出那戲來,又需要給誰看呢?”

吳應珂稍稍轉頭,然後似真似假的說道“是啊,聽人說,如今你后明的國力卻也強盛的緊,如果不是這樣,只怕我父王也不會把我嫁到你這兒。”

這姑娘倒是什麼都敢說,朱延壽稍稍一想,然後便應道“怎麼,如果你不來這兒,那你打算去哪兒呢?”

吳應珂面sè一暗,她轉頭瞅了朱延壽一眼,然後憧憬的說道“我娘親說在東面有廣闊無邊的大海,那蔚藍sè的大海無邊無際,我自出生以來,一直就生活在昆明,見過最大的湖泊也不過是那滇池……”

原來這阿珂的身世卻也不簡單啊,朱延壽深情的一把拉住吳應珂的小手,嘴裏說道“想看大海么?這卻是簡單的很,在這欽州,往東不過數十里,你就可以看見蔚藍無邊的大海,嗯,等過些時rì,我陪你去看看大海。”

吳應珂扭了扭腦袋,嘴裏歡喜的叫道“真的?”說過之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皇後身份,她又不無擔心的說道“我的身份?”

朱延壽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這卻也無妨,只要我打過招呼,區區一趟海邊卻是能去的。”

吳應珂似乎已經接受了對方的身份,雖然朱延壽麵皮的華美讓人對他一見面就有了份好感,但不得不說,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卻也並不是傳說中才出現的事情。

在朱延壽與吳應珂交流感情的同時,后明國的另外三位貴妃正苦惱的聚在一起,那個身材高挑,面帶英氣的是馬貴妃,作勢挽袖,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是趙紫瓊趙貴妃;至於坐在二人之間的小鳥依人狀的貴人,顯而易見的就是戴憐兒了。

“憐兒,你說說看,這時候那個喜新厭舊的潑才是不是已經跟人家那啥了”這個一口一個潑才的卻是xìng喜水滸傳的趙紫瓊。

戴憐兒連忙遮住了趙紫瓊的嘴巴,小手連連揮舞,她心虛的看了看身後,好在這諾大的宮殿中如今正剩下她們仨,至於其他的宮女寺人都早已被她們趕出了內宮,雖然沒看到什麼愛眼的人兒,但她嘴裏還是心虛的說道“紫瓊姐姐,你,你還是少說點兒吧,延壽哥哥現在是皇帝了,你再這麼罵他,只怕大臣都會參你呢”

“參參參,讓他們參!”趙紫瓊怒而起身。

這時候,一直不言不語的馬貴妃立馬說道“好了,咱們別在這兒吵吵鬧鬧的,早點商量出個具體的應對的法子呀,難不成你們還想讓這吳女踩到頭上來?”

趙紫瓊第一次沒有和馬貴妃抬杠,許是想到了吳應珂那顯赫的皇後身份,她嘴裏不無嫉妒的說道“哼,有什麼好商量的,等過些rì子,咱們連起手來,給她個下馬威就是”。

“可要是她把事情鬧大呢?”

“誰又怕她!”

二人你言我語的說的熱鬧,卻陡然聽到戴憐兒嘴裏說道“兩位姐姐別吵了,依我看吶,這事情一方面要看延壽哥哥的意思,另一方面就需要看看這位皇后姐姐的xìng格了,要是她對我們好,那麼我們又何必如此的絞盡腦汁的想與她作對呢?”

趙紫瓊與馬貴妃半響之後才不依不饒的說道“哼,那個沒良心的只怕他現在已經沉寂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了,哪裏還記得起我們這幫老人呢?”

“哼,要不咱們連續一個月不讓他進咱們的門?”趙紫瓊腦筋一轉,嘴裏壞壞的說道。

“你老爹只怕還想你早點懷上呢?一個月不入門,你不急,你老爹都急了!”

趙紫瓊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前些rì子,她的老爹確實託人捎信給她,讓她多多使勁,掙點氣,要是能搶在皇后之前為皇帝生下個一男半女,那母憑子貴,這后宮裏,誰起誰落,卻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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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起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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