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規矩方圓
這世間無規矩不成方圓，說的倒是極其正確的。
正如這人體，就因為DNA轉錄的規矩很嚴格，DNA複製的規矩很嚴謹，才會毫無錯誤的進行更新換代，才會毫無紕漏的進行新陳代謝。
但凡其中有一處出了錯誤，若能拯救還算保護了未來，若是不能拯救……那麼遺留下來的便是難以更該的災禍……這是什麼災禍？或許有人會問。
如果把宇宙萬物看做是人體，那麼DNA複製錯誤就會讓整個身體繼承的信息出現錯誤，出現的信息錯誤就會讓DNA轉錄出現的最終結果出現根本上的嚴重錯誤。
而這根本上的嚴重錯誤就是，翻譯出來的組織或是蛋白質出現一陣亂碼，而這亂碼不能消除，甚至不加以控制，就成了癌症細胞……
而癌症細胞越來越多，就會由瘤子變成了腫瘤……而腫瘤越來越大就會變成碎片，分散到血液中，成為轉移性質的侵襲性的癌症……
這便是生命走向滅亡。
一如那上古時代，姆大陸本是一個向著太陽的大陸，當道德沒有崩壞的時候，這道德更多的是限制一個人的行為，束縛一個人的野心。
人們會羞恥於做出一些不符合道德的事情，會羞恥於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語，更會羞恥於背叛道德之下的風尚之物。
一如上古君子為仁義而死，殺身成仁的決心……
一如上古史書記載着，哪怕面臨皇族的折磨，都要保持史書的正確性和嚴謹性……
這些都是人們必須要面臨的事情，也是人們必須要堅守的事情。
也許人們早就忘記了更古時代流傳下來的那些君子文明，又或者人們早就忘記了那最初的癥候……
但是不管如何，規矩便是規矩……
正因為有了規矩，這人類的一切才能如同所願……也正因為有了規矩，人們才能夠有條不紊……
也許劉俠只想到了血脈，只想到了人類主事者的更替，卻沒記住這天地自然而然的規矩……
李瀟玉想要開口，卻被慕雲昭攔住，他搖了搖頭。
“怎麼？你是怕自己的本質被暴露，而不敢了嗎？慕雲昭，你做人的時候，我對你不要太熟悉，你現在做了嫡子又如何？不還是高不了哪裏去嗎？”
劉俠畢竟化作了青龍，已經擁有了青龍的暴躁，更擁有了青龍高高在上的傲氣……
此刻的劉俠不願意屈居人下，她和慕雲昭是理解的……
只是四大神獸必須要收服，收服之後才能在地上化作人形，平定這唯方大陸……
不知道為什麼，李瀟玉突然感覺到了一段歷史的似曾相識。
這段歷史像是姆大陸的歷史……曾經聽說亞特蘭蒂斯和姆大陸有一場權力的角逐……
而這場角逐導致的是核戰爭的爆發……整個大陸沉默地下，人類絕種……
如今在看這一場戰役，如果上古神魔人的戰爭便是滅絕其中一個人種，那麼這一次唯方大陸洗牌形勢的更該，是不是姆大陸戰爭的再次爆發？
突然她很想問，這世間，人到底是什麼，神又是什麼，神話又是什麼？
到底有沒有神靈，到底有沒有魔鬼，到底人究竟怎麼才叫做人？
此時慕雲昭衣袖一甩，整個人浮了起來……面前出現了一個立體的棋盤……
慕雲昭微微一笑，手輕抬，將劉俠整個人給抬到了一定的高度……
劉俠左右看看，錯愕中帶着震驚……看來慕雲昭的控制法術讓劉俠不可思議……
“你我以天地為棋盤，對弈一場，如何？”
慕雲昭走一步，腳底下一圈又一圈的波水圈散開，而劉俠則是差異的看着慕雲昭……
對弈？怎麼對弈？棋盤之上沒有棋子……
“怎麼？你不敢嗎？”
“慕雲昭，你別以為我怕了你，這棋盤之上沒有棋子，怎麼能夠知道輸贏？”
“沒有棋子嗎？”，慕雲昭笑了起來……他挑了挑眉，“你確定？”
“你什麼意思？”
“天地為棋盤，一須彌便是一張棋盤，仙人下棋，須彌為界，自然一輪迴便是一局。而你我……一局定輸贏……”
慕雲昭的身後飄起了風，這一刻，李瀟玉覺得慕雲昭帥極了，MAN力十足……
這樣的男人，她感覺自己所嫁非人啊……
“一局定輸贏？你是要讓你我的魂魄引入須彌之中，來一場布兵排陣的廝殺？”
“你真的要這麼做？輸了的那個人若是一時想不開，可能靈魂再也不可能出來了……”
“我都不怕，你又怕什麼？難不成，你當真……不敢嘛？”
慕雲昭的手輕輕一揚，手裏登時出現了一顆棋子，他把玩着手裏的黑棋子……
“來就來，誰怕誰！”
“瀟瀟你和我同去……所謂，夫妻同心……”
慕雲昭手輕抬，李瀟玉飛了上去，兩人握緊手。
“好。”李瀟玉感動於他不曾丟下她。
一陣光幕閃過，李瀟玉和慕雲昭走入了一個黑乎乎的地域，此時周圍泛着黑氣。
“昭，這個須彌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玩法？”
“玩法？很簡單，開天闢地，以何為戰？”
“什麼意思？”
“這裏便如同那洪荒時代之前，天塌地陷之時……若是想要擁有兵力，首先的是付出心力……也許青龍不知道什麼叫做團隊合作，而這個須彌必然會教會他……”
“洪荒之前，天塌地陷之時？”那不是女媧補天的時候嗎？
記得小時候爺爺說過，女媧是祭祀的名字，不是一個人，是一個世襲的族群。
這補天的女媧和捏土造人的女媧不是一個人，卻是一個血脈傳承……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此時是人還會人頭蛇尾的時代？
難道要再延續山海經的部分傳說嗎？真的是這樣嗎？
李瀟玉還沒反應過來，慕雲昭抓住她的手，“走吧，在這裏，你我只是凡人……只能走……”
是嗎？凡人？有時候她並不喜歡法術，法術多了反而不如做人踏實……
“好。”
這洪荒時代給人的感覺是大禹治水之前的洪水肆虐，而這之前的時代，只有夸父逐日，只有女媧補天……卻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那個時期的……
不過值得關注的是，那時候的女媧不叫女媧，而叫女蛙。
如果慕雲昭所說上古時代人們精神開化了百年，有了智慧，但是身子沒有長大，所以是人首蛇尾的精子模樣，那麼補天時代的女蛙是如同青蛙一般，有手有腳的兩棲時代。
這個時候的女蛙或許還有長尾巴，但是已經手足俱全，她可以冶鍊五彩石，可以砍斷巨龜的四肢補天……
如果真是這個時代，那麼人類就是現在的人類的模樣了，對嗎？
突然感覺這個時代真的很神奇，這個社會真的很神奇……
她左看看右看看，企圖找到那跟她一樣的人呢……
只是她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失望在她的眼裏浮現……這樣的感覺，讓她空落落的……
原來世上毫無一人，讓人是如此的難過……
被孤立的感覺……從毛孔闖入四肢百骸……
記得《天才在左瘋子在右》說過，有個人經常夢見自己在一個深水裏，湛藍的天空，空無一物，只有飛船一樣的東西可以維持他的生命，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他在一起……
那種只能聽到水滴聲音的恐懼，讓他在夢中幾近自殺……
那是一個瘋子……卻一直在說這樣的話題……
她看過這篇文章，當時覺得不過是魂夢之間的一個談笑罷了，可如今進入這個須彌，她感受到的就是那種抑鬱和折磨……
若不是有慕雲昭在身邊……她想她也會懷疑自己是否死亡……
“昭……”
“什麼？”
“我感覺這裏很壓抑……沒有一個人……比地下咱們尋找四大神獸還恐懼……”
“是嗎？”
“嗯，我好害怕……”
“要是害怕就抱緊我的胳膊，有我在……別怕……”
“嗯……”
這句別怕，讓她險些哭了鼻子……她是多麼的害怕……又是多麼的感動……
“昭……”
“嗯？”
“這裏可還有什麼生物？”
“沒有了，天塌地陷，死了很多的人，這洪水肆虐，人類怕是很少了……”
“那這樣的時代，又有什麼好跟劉俠爭鬥的？”
“就是這樣的時代才能讓劉俠感受到他的使命……你可知道為什麼青龍之所以是四大神獸而不是夔龍龍族的一員而已嗎？”
“為什麼？”
“可聽說過應龍？”
“應龍？”
“嗯，應龍。”
慕雲昭深吸一口氣，慢慢說起應龍的故事，“應龍是龍修鍊到了極致才有的形態，有手足，有翅膀，龍尾堅硬無比。當年的應龍在洪荒時代末期，幫助大禹建造了夏朝，更是幫助大禹疏通了河道，應該是改了河道……”
“啊？”
應龍以龍尾划河道，引流洪水，讓洪水分散入海……這個故事她聽過……
而且應龍是大禹的坐騎……三年不回家只為了治水的大禹，以應龍來回於河道之間……
那時候出土過巨人頭骨，一個一米八個子的人在巨人面前，不過是一顆頭顱的大小。
一個巨人起碼有七個人那麼高……那種高度……泰山也可以丘陵而不是高峰……
有的專家曾經說過上古神族其實也是巨人族群……如今想起來，倒也沒有幾分道理……
畢竟射箭封地，要是現在的人，那不是彈丸之地？
就是現在蒙古還保留着射箭封地為侯的習慣……
如果是巨人一族，射箭封地，跋山涉水，倒是說的通了……
只是說不通的還是那后羿射日，那九個太陽到底是什麼？什麼叫做金烏？
青銅樹上棲息金烏，三星堆發現的青銅樹到底棲息了什麼？
金烏為什麼是太陽，玉蟾為什麼是月亮？
一樁樁一件件，令人想不通……
但是如今她能根據慕雲昭的推論想通了起碼一個道理，那就是玉蟾為什麼是月亮……
記得有一本書曾說月亮一直用背面來給地球上的人類看，其實反面是外星人的聚集地。
如果反過來想，如果外星人就是上古神族的話，那麼這慕雲昭說的活得久了自然成妖，妖便是智慧的萌生……
而這慢慢的身子還是要進化成人型，故而會像蝌蚪一樣，慢慢變成了青蛙。
這人頭蛇尾變青蛙便是月亮來的民族特有的，故而叫做玉蟾對嗎？
說文解字也說過，玉便是尊貴，故而玉蟾是最尊貴的人首蛇尾的群族？便是女蛙之族。
如果是這樣的解釋，她倒是可以相信這月亮便是玉蟾。
至於這金烏……至今還沒人能夠明白……至少她還不明白后羿射日如何的……
就在她還在神遊太虛的時候，卻被慕雲昭拉住身形。
“噓……”
“發生了什麼事情？”
“應龍與大禹初遇了。”
“什麼？”
大禹？夏朝開國之君禹皇啊？姒姓夏侯氏的開創者……
她伸長脖子東看看西看看，果然在一處樹林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應龍，真的像是恐龍的模樣，不過帶着翅膀，那雙大大的龍眼睛裏滿是淚水。
呵……這劉俠這是怕黑還是怕孤獨？
大禹慢慢的走了過去，從懷裏拿出幾個果子遞給劉俠，奇怪的是，她能聽得懂大禹的說話。
“喏，我剛摘的果子，你要是餓了或者找不到娘了，吃飽了，我幫你……”
大禹深深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是個沒娘的孩子，那共工族和祝融族打架，導致不周山塌了，天塌地陷之後，大水肆虐，我和我的爹娘走散了……你怕是也是吧？”
大禹伸出手，奇怪的是，大禹竟然不害怕劉俠傷害他？
果然做帝王的人呢，就是膽子奇大……
面對劉俠現在那龐大的龍身，他竟然能伸出手，帶着憐惜和同情。
劉俠眨着龍眼，疑惑的看着大禹，不過也只是一瞬，他變回了人型。
而大禹則是嚇得噗嗤一下坐在地上……
嗯……大禹終於有了人該有的模樣，“你……你……你……是龍還是魔？是妖還是怪？”
“為什麼不是神？”他劉俠即便恢復了青龍的龍身，那也是四方神獸，屬於神級的龍好嗎？
“你會說話……神也會哭泣……”大禹疑惑的看向劉俠……
這話噎得好，要不是必須不出聲音，李瀟玉都想為大禹鼓掌了……不過那劉俠顯然沒有任何的不悅。
“神也有七情六慾，不過是比人類強壯一點，會哭為什麼不可以？”
“嗯嗯嗯，可以，可以，會哭當然可以……我只是好奇……”
【作者題外話】：大大來聊一聊上古軒轅時代的皇帝之戰，少昊的喧囂之戰，不是很好奇嗎？好奇金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