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火炮發威

包拯觀察回鶻人，回鶻人也在觀察着對面的宋軍。做為實力日益衰落的國家行事更是謹慎小心。所以當和宋軍遭遇后他們沒有立即發動進攻，一是敵情不明，二來也怕打成亂戰，本來整個回鶻大軍就是由各部落聯合而成的，如果亂戰的話很容易崩潰。回鶻人也在暗自慶幸與大宋相距遙遠，這中間山高水長，宋軍開過來需要很長時間，正是這段時間使得回鶻人能將部隊集結在一起。否則各處為戰被宋軍逐個擊破大家的下場一定都會很慘。

回鶻人在仔細觀察過宋軍之後總算放下心來，先前傳來的情況沒有錯誤，來攻的宋軍只有四五萬人的樣子，安營之後營盤的面積都沒有回鶻人大。不知道大宋的皇帝抽了什麼邪風非要跑這麼遠來攻打回鶻。而且派的人也沒有多少。這要是大宋能獲勝的話就真的沒天理了。

“全軍做好準備，明日一早對宋軍發動攻擊。”回鶻人的首領下達了進攻的時間。

入夜之後兩處軍營之內也是高度緊張，雙方都怕對方派人來偷營，還好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回鶻營內號角其鳴，大隊的回鶻士兵開出了營盤。

這麼多人的大軍團作戰操作是一個十分複雜的任務。在沒有現代化通信手段的情況下，主帥只能運用號角和鐘鼓來指揮。雖然回鶻人大部都是騎兵，可還是放慢了腳步一點點向宋軍逼近，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住隊列。

聽到對面的動靜，宋軍也開始了調動，在包拯的帶領下大隊的宋軍開出了營盤，被別人堵在營地里打這不符合包拯的性格。

雙方的軍隊已經在陣前列隊完畢。回鶻人更加放心了。宋軍不但人員軍隊數量少，而且軍中的兵種配備也不齊全，這樣的軍隊開上戰場，失敗是鐵定的事情。

“進攻！”回鶻首領一聲令下，一支回鶻軍隊沖向了宋軍。同宋軍已經有多年沒打過仗了。回鶻人還是很小心的，他們決定先試探一下。

宋軍陣中一陣陣巨大的響聲傳來。幾十個黑色的鐵球向著正在向前沖的回鶻軍隊飛了過去。那正是包拯新鑄造完成的幾十門火炮發了威。

回鶻軍隊可沒有見過這陣式。巨大的響聲就讓回鶻人驚懼不定，馬差一點兒被嚇驚了，本來整齊的隊列就有點兒混亂。回鶻人抬頭看着飛過來的鐵球，不知這是什麼東西。

火炮打出的實心彈飛了很遠的距離落入到了回鶻人的隊列中。為了能夠跟上行軍速度，包拯並沒有攜帶大型火炮，這些火炮打出去的炮彈也只有人拳頭大小，但炮彈擊中回鶻人卻仍十分厲害。鮮血四濺殘肢亂飛，不管是人是馬，只好打中就會被撕成碎片。恐怖的是炮彈並不是打中之後就停下來，而是在巨大勢能的作用下，仍然向前猛衝，將後邊的人馬不斷的掀翻在地。落在堅硬的土地上還會彈跳起來，以詭異的角度繼續造成殺傷。所以幾十個炮彈在回鶻人的隊列中就造成了幾十個血衚衕。

恐懼籠罩了回鶻人的心頭，求生的慾望讓他們轉身逃跑了。

回鶻人的進攻就這樣草草結束了。衝鋒的馬匹還沒有提起速，向回跑的時候卻是全力以赴。

回鶻首領也是吃驚不小，他真的不知道宋軍還有這樣的武器。急忙派人攔截敗退下來的騎兵，將他們引向兩翼，不能沖亂了本方的陣營。在砍殺了幾百個敗兵之後局面終於穩定住了。

經過分析之後，回鶻首領覺得宋軍的新武器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可怕，幾十個鐵球砸過來，回鶻人只有百十個人的傷亡，只是看着比較嚇人罷了，還不如為穩住陣式被殺掉的人多。

“再攻！”回鶻首領氣急敗壞的下達了命令，這次派出了更多的軍隊，並且在後邊安排了督戰隊，下令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撤退。

回鶻士兵懷着不安的心情重新發起了進攻，他們只能祈禱炮彈不要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是那個被擊中的倒霉蛋。

回鶻人剛跑了沒多遠宋軍果然又開炮了，不過這次回鶻人有了心理準備，對自己身邊的死傷假裝視而不見，拚命的向前衝鋒，生生熬過了宋軍一輪的炮擊，雖然損失了幾百人，隊伍總算沒有崩潰。

“擂鼓！”回鶻首領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命令手下擂動戰鼓，一方面催促衝鋒的回鶻人加快速度，同時也為己方鼓舞一下士氣。回鶻首領已經看明白了，在宋軍後邊除了少量騎兵外，大部分都是直愣愣站在那裏的步兵，步兵手裏拿的都是短武器，這樣的步兵是沒法對抗騎兵的。

沖在前面的回鶻人聽到了鼓聲拚命的抽打着自己所騎的戰馬，這時他們不再考慮愛惜馬力，快一點兒就能少受一次炮彈的攻擊，每個人都安全一點兒。同時他們也恨極了那些已經籠罩在煙霧中的炮兵。不知道那些人用什麼邪術將鐵球扔那麼遠，回鶻人想先將這些人砍翻了再說。

回鶻人想法雖然好，可實行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宋軍的炮兵嚴格的按照條例操作着，現在煙霧已經遮住了他們的視線，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射擊效果，不過長期的訓練已經讓他們形成了條件反射，五輪實心彈之後該用霰彈了。裝葯點火，蠶豆大小的鐵沙飛了出去，這一切同平常的訓練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回鶻人來說卻是進入了人間地獄。從炮口打出的霰彈落到回鶻人的頭上時已經分散開來，開成了一條橫掃一切的鋼鐵風暴，洞穿了攔在它前面的一切肉體。每一門火炮前面都有回鶻人成片的倒下。

開炮的宋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一炮下去會造成多大的傷亡，他們只是按照軍官的命令機械的裝葯點火發射。回鶻人衝鋒的隊列中的士兵成片的倒下。由於火炮採用了直射的方式，越跑到前邊被打中的機率越高。可這時的回鶻人已沒有辦法停下來了，只能向前沖，否則不但打死也要被後邊上來的馬匹踩死。最終回鶻士兵把自己一批批的送到宋軍的炮口前面，戰場上堆滿了回鶻人的屍體。

回鶻首領整個人傻在了那裏，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