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吸血鬼
中越段藏和賀茂香津代都會說漢語，這個顧朝夕一點都不奇怪，忍術也好，陰陽術也好，根由都在華夏，象他們這種修鍊達到了一定程度的人物，探根溯源，尋求或參悟繼續向上的正法真解，是很容易理解的。既然要研習，自然是從最基礎的做起。
“被我抓住的那五名忍者，我是不會歸還的。你們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們就用刀劍來解決問題吧。隨時奉陪。”顧朝夕對待這批日本人的態度便是如此。
“能夠為閣下效力，是她們的無上榮耀。從此以後，她們的身心全部屬於閣下。伊賀中越門下忍眾，隨時聽從您的吩咐。”中越段藏發上叩首，向顧朝夕表態。
日本人很大的一個特點就是禮節重，而且等級劃分及上下關係嚴明。其民族特性也非常鮮明，服從強者，一旦你不夠強，他馬上成了白眼狼。這樣的認知，是顧朝夕從現世記憶中得來的。對於中越段藏這麼大個忍者皆傳變臉比翻書都快，顧朝夕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世界上就是有這類人，到不是日本獨創。
人法身將其餘四個忍者都從靈獸袋裏放了出來，又令莫莫暫時解除寄宿狀態。五個女孩清醒了過來，身上有傷也一聲不吭，全都向中越段藏行禮。
中越段藏向五女述明，從即可起，她們的效忠對象就是顧朝夕了。跟自己及伊賀忍者再沒有關係。
不得不說，日本人調教人，尤其是調教女人真的是很有一套，就是這一句話，五個女孩便改換了門庭，發誓願意為顧朝夕效力，雖死無怨。
人法身哈哈一笑，手一揮，將其餘四女收了，仍留下水忍讓莫莫寄宿。略一思索，顧朝夕本體在一張靈符紙上以元炁寫了個‘忍’字，借靈體搬運術交給人法身，輕飄飄的飛給中越段藏。“人我不白要，送你一條命。再送你一個機會。能不能從這個字中領略到什麼，就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緣法天賦了。”
中越段藏雙手捧起，高舉過頭，叩謝不已。
處理了這件事，顧朝夕跟莫莫交代了幾句，便再不理會。人法身化青光飛進了莫莫袖中。
賀茂香津代本來也是想拜見顧朝夕的，不過顧朝夕不給她這個機會，於是帶着少年武士繼中越段藏之後訕訕的退走了。
按照顧朝夕的吩咐，莫莫將那大蟲子和冰蓋蟹都交給了舞台上使火的修真者。這人和另外一個用火的異能者，曾與顧朝夕在五峰採石場有過一面之緣；是秦卿的手下，當初跟吳雪和周正對練的王德祿和錢貴。
顧朝夕對走出國門的這四個國產異能者的表現挺失望，他故意晚到一步，讓美姬神燒死了那個最先屈服投降的修真者。他不想見這幾人，不想再管他們的事，也不需要他們報答。因此讓莫莫直接打發了事。
第二日上午，一個年輕的日本男子來敲門，是中越段藏的手下，送來了五女的衣物、證件護照，還有五瓶葯，這些藥物是鎮靜劑類的藥品，忍者的訓練非常殘酷，五個女孩都需要定時服藥，才能壓制痛苦。這在顧朝夕看來，其實因為修鍊之法的缺陷和急功近利、過度刺激開發人體潛能而導致的。
“一幫可憐蟲，實實在在的智能工具。”顧朝夕將藥品隨手都扔進了大海。
“雷鐸，幫忙去海底搞些岩石來，再做幾口棺材。”顧朝夕說完看了看地上跪伏着的五個女孩，資質天賦中上，身材樣貌也是中上。“你們的本體實在太弱了，問題也多，不調整的話，用幾次恐怕就報廢了。”
“給您添麻煩了。”五個女孩叩首說。
顧朝夕呵呵笑。日本人的奴僕式服務，可以說是當今世界最無微不至的。顧朝夕也承認，這種服務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膨脹滿足、飄飄欲仙的感覺。尤其是眼前這樣的女孩，青春正茂，進屋是姬妾、出屋是打手，隨意使喚，任由擺弄，真正是漂亮而實用。
最邪惡的是人心，一點都不錯，當為眼前這樣的‘人造人傀儡’的命運感嘆和悲憫的同時，心中同樣有享受、佔有、玩弄的慾望在燃燒，這就是人，包括顧朝夕這種人都會有這種慾望，情感的矛與盾，理智的光與暗。惟一的不同就在於自控、自律的尺度，有人會選擇及時行樂、恣意而為。而顧朝夕選擇跨過慾望。
“把人當靈獸養，這也算是一大自創舉了。”顧朝夕對五忍道：“都把衣服脫了吧。”
很快，房間成了女澡堂。
“胴體，能看不能用的胴體。”顧朝夕有些感嘆的輕笑着。朝其中的一個女孩勾了勾手指。女孩順從的走過來，然後顧朝夕開始揉揉捏捏，時間不大，女孩便忍不住開始呻吟。十六七歲學生妹，情形很邪惡，但實際上更像是在製作木乃伊。象山頂上對待莫莫一樣，清洗，將糞便尿液都排凈、將身體的大量水分釋放，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能量可以更快捷有效的滲入。
雷鐸從海底山巒中挖了岩石，然後顧朝夕以弱水將之攝上來製成石棺，將五忍全部封存。惟一的區別是，五女不像莫莫，曾經經歷過六感喪失的巨大痛苦，所以她們必須先學會靈魂投影，才可以封存，否則有可能崩潰癲狂。
六個人，顧朝夕一時之間也沒法找那麼寄宿體給她們用，索性祭了六個靈力符傀儡給她們當身體，不使用靈力戰鬥的話，支撐一兩個星期沒有問題。當然，這種感覺遠不能跟寄宿人體比。符傀儡雖然可以有鼻有眼，但它的本質是一團被束縛的能量，所以以符傀儡為身，沒有五感，只有感知力。
“就當作修鍊好了。”顧朝夕有些不負責任的說。
接下來幾日，同在一艘船上的那幾波異能者還算知情識趣，沒有再來打擾他，也再沒興什麼風雨，顧朝夕每日晒曬太陽、游游泳、看看海，過的還算消閑。
船抵達西雅圖的時候，是個風和日麗的早上。
“由流氓、痞子、賭命者、投機者和奴隸組建的國家。這樣的歷史和文化背景，還真是讓人覺得放鬆呢。”這就是顧朝夕對美國的評價。
再富裕的國度，找幾個流浪者也不會很困難，並非去橋洞下、長椅上，而是去貧民窟。打零工、住廉價屋、在城市與城市之間遊盪、有不良嗜好、不良記錄，這樣的人在美國的城市一點都不缺，顧朝夕很快湊齊了他的班底。只不過，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實在不怎麼樣，其中一個還毒癮發作，為此，木忍控制的很辛苦。
顧朝夕以元炁煉體之法將六人的身體一一洗鍊，很強橫的方法，可以直接達到偽先天境界，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在沒有提升的可能。與其說斷絕了某種可能，不如說這是一種恩賜。知道珍惜的話，健康活過百歲沒有問題。前提是在莫莫她們使用的過程中不被摧毀的情況下。
排除毒素、排除廢棄物，洗鍊的過程一點都不美好，而且之後需要48小時的調養，於是顧朝夕在西雅圖一間酒店裏租了總統套，住了整整三天。高檔酒店提供的服務很全面，足不出戶就有的衣物鞋子可買，顧朝夕還為五忍寄宿的那幾具身體的銀行帳戶上存了一筆錢。美國是個信用卡發達的國度，用大把現金反倒惹人懷疑。
“我們沒錢了。”顧朝夕翻看了下儲物空間，身上帶着的美金已經基本用盡，珠寶倒是還多，但轉換成錢顯然不會太容易。
“去銀行取一些？”莫莫笑嘻嘻的問。聖教向來以自己方便為最高原則，別說是盜竊銀行，就是當街殺人也是沒有任何負罪感的。
“知道這片土地的異能掌管者么？”顧朝夕想了想問。
莫莫道：“據我所知，吸血鬼和狼人也移民了。”
“他們是政府的背後力量？”
“不是特別清楚，各個州的情況呢不一樣，也許是政府是為他們效力的也說不定。有人說他們的體系龐大而完善，我覺得可能性極大，初擁比修鍊實在是快捷很多。而教廷的那些執法者培訓也是很費力費時的。”
顧朝夕道：“算了，我不想節外生枝，寧肯多等幾日。你諮詢一下，看有沒有門路出手些硬通貨。”說著，拿出幾顆寶石和一塊金磚，遞給了莫莫。
“是，先生，我現在就去辦理。”莫莫接過寶石金磚，裝進小挎包，出門而去。她現在的靈魂映射距離已經拓展到了三百米，行事方便了很多。
五忍還不太習慣寄宿操控，三天以來一直都在適應磨合。她們在術法修習上的造詣明顯低於莫莫不少，在船上時學習靈魂映射就用了很長時間。不過現在寄宿的軀體經脈通暢，從虛弱狀態恢復后，她們發現，除了五行之術，其他大部分忍術都是可以使用的。這顯然是個好消息，但是在顧朝夕的預料之內。他了解忍術的核心，同樣是性、命雙修，所謂的查克拉其實就是氣，只不過那種錘鍊身心的方法過於極端，所謂過猶不及，而且沒有更上一層的正法真解，所以才會出現種種問題。本就是同源，經他手處理過的軀體如果不好使，那才是奇怪。
莫莫在交際方面能力不錯，很快聯繫好了出貨渠道，對方驗貨之後表示由於收購所需資金數目較大，希望可以等兩日。顧朝夕同意了。
第二日夜，沉浸在‘靜定觀心’狀態的顧朝夕眼睛突然睜開，喚醒莫莫等人道：“準備戰鬥。”
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進來的是穿着深藍色城市反恐裝的特警，潛入卧室后，對着床上躺着的人‘啾啾！’直接射出麻醉針劑。床上的人略微掙扎了一下，便昏迷了過去。
“順利捕獲！”特警通過通訊器彙報，之後兩個架一個，將六人捆綁，並從房間中架出來。而這時，在酒店的樓下，警車和押解車已經開至，一切都像抓捕罪犯的例行程序一般井井有條的進行着，抓到人之後，車隊揚長而去。
顧朝夕七人就在空中，駕馭着黃符騎乘刺蜢，一路跟隨。他們都有各自的隱身之術，想要瞞過普通人的眼睛，一點都不困難。
車隊沒有開往某個警署大樓，而是一路出了城市，開往山區，最終在路邊停了下來，那裏早有車輛在等候。人質換車，警車折返，顧朝夕一行繼續跟蹤，車輛拐入林道，最後進入一個佔地頗廣的莊園，莊園的主建築是‘凹’字形的三棟連體五層建築，看風格像是上世紀50年代以前的。
顧朝夕沒再一路跟進，而是飄落到一處陽台，然後進屋。卧室中有對青年男女正在纏綿做愛。顧朝夕以密語命令：“清除，斬首。”
幽影隱約，那是五刃所化，無聲撲上，刀光突顯，青年男女的頭顱自頸間被齊齊斬下，腦袋尚未落地，屍身和屍首就化作了燃燒的火灰消散無蹤。
顧朝夕道：“都把刀亮出來。”
五忍抽出她們的忍刀，顧朝夕指尖亮起青炎，連彈，五刀森寒的光芒盡去，都變成了一道青朦朦的光。
“這裏所有的生物，全部絞殺。”
“嗨！”
“莫莫，由你調度總控。”
“是，先生。”
“開始吧。”顧朝夕說完，徹底失去了蹤影，連莫莫和五忍都無法再感知。同時，一道青光飛入了莫莫衣兜。
“挨屋清除，我們走。”莫莫一聲招呼，五忍化影相隨。
房間的門被一一開啟，裏邊只要有生物，不由分說，刀刃相加，直接斬殺。這莊園豪宅里不但住着吸血鬼，也住着為它們服務的妖精。也就是被控制了思想而本身還屬於人類的吸血鬼奴隸。
殺了大約三十多名吸血鬼和妖精之後，鮮血的味道終於引來了吸血鬼的關注，豪宅里想起了嗡嗡的警報聲。開始有荷槍實彈的警衛向這邊趕來。
然而，有紅外線探測、熱感探測的警衛們卻根本找不到人。在暗處的莫莫看了一眼，這些傢伙比剛才殺掉的那些略強一點，也就是有着3倍常人的氣力與敏捷，至於它們的‘不死之身’，對五忍一點意義都沒有。青炎中本就含有太陽真火，威力比銀質武器強悍數倍。
莫莫向五忍揮揮手，五忍潛影而行，揮刀斬殺，頓時，一隊警衛遭到了屠戮，武器乒乓亂射，紛紛慘叫而亡。三十秒不到，十幾名警衛便成了一地的護具槍支。
“繼續！”莫莫指了指方向。六人繼續向前因為三棟豪宅內部廊道相連，莫莫打算一層一層屠下去。
殺戮到第三層時，屋子裏的吸血鬼基本已經跑光，死了四波警衛之後，警衛也不再上來。豪宅里只剩下凄厲的警報聲，襯顯陰森慘烈。
搜尋完三層，剛準備下樓，七道黑影如風而至，裝扮各異，有西裝革履、有嘻哈隨意、也有牛仔全身，而且男女皆有，無一例外的，它們的皮膚都白的發灰、有明顯的尖銳犬牙、眸中閃動着鬼火般的幽光。
“總算來了幾個有分量的。”莫莫微微一笑。七個吸血鬼雖不能看透五忍的隱身術，卻可以通過她們行動時帶起的空氣流動而大致判斷位置，它們的攻擊手段是高速下的利爪，有撕金裂鐵之能，而且相互配合也較有默契，一時間青光閃爍，爪影翻飛，人沒傷到，房子被拆的七零八落。
莫莫在這時加入了戰團，她的弱水及凝氣攻擊都是隱諱無形卻又威力巨大的，雖然不能對吸血鬼造成致命傷害，但確實極佳的輔助手段，往往是她出其不意使對手出現空當漏洞，五忍的攻擊緊跟着就到了。這些吸血鬼的雙爪周圍有繚繞的黑氣保護，可以抗擊忍刀的攻殺，但身體卻是脆弱的，一旦被斬出致命傷，同樣化火灰而亡。只不過燃燒的更猛烈燦爛一些。
收拾了這七個吸血鬼，莫莫一行再度展開搜殺，但二樓一樓已經徹底人去樓空。
這時顧朝夕現身，帶領莫莫六人來在一樓大廳北牆的一副大型油畫前。“你們閃退一旁。”
意念一動，弱水發力，轟隆！油畫后的機關暗門被徹底扯碎。
噠噠……槍聲大作，暗門之後的斜下通道底部，列有一批警衛。
早有準備的顧朝夕直接丟了顆‘太陽光焰爆’，這術法對上吸血鬼效果奇高，比什麼紫外線熒光燈強力的多的多，一個閃光爆炸，槍支落地聲響成了片，吸血鬼警衛們都焚燒而亡。
顧朝夕一行繼續深入，在摧毀兩道堅固的閘門之後，他們來到了吸血鬼的地下血庫。大約有三百名活人被封養在掛袋之中，永久處於植物人狀態。由於缺乏運動及思維的支撐，這些人的生命力消耗的就極快，身體也迅速萎縮。大約每一個季度，就需要整個換一茬。顧朝夕一行雖然不是為了美國民眾謀幸福來的，但看到規模式、科學化養殖情形，仍是覺得很有些感慨。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從世界各地來到美國尋夢，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偷渡‘黑人’，再加上每年大量的失蹤人口，這裏還真是適合吸血鬼生活的好地方。難怪這裏的吸血鬼肯肆意增添後代，搞出成群的低級吸血鬼。吃喝不愁啊。
血庫周邊，還設有數間高科技含量的研究室。美國的吸血鬼似乎很經不住時代大潮的誘惑，它們走的是一條修鍊、並藉助科技來提高實力的道路。顧朝夕對吸血鬼這個古老的異能種族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翻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些傢伙們確實獲得了一些成效。
“已經到了從異能者身上提煉能力為己所用的程度了。”顧朝夕想着，帶六人繼續深入。很快，他的推測就被證實了，在地下二層一間較小的血庫極研究室中，一行人看到了被解剖、被做成標本、被製成血袋的異能者。顯然，這些吸血鬼們有一套自己的發覺特異人士的辦法。如果顧朝夕一行落進他們的手裏，下場恐怕也是這般。
“這些傢伙們在掩藏什麼？照這些設施及研究所顯示，它們的實力應該遠不止在地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差才對。”顧朝夕思忖着。通往地下更深層的路就在眼前。顧朝夕準備繼續深入。結了仇就儘可能的斬草除根。這是他的一貫原則。(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