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尋根

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尋根

虹姐的要求並不在顧朝夕的意料之外,而且這要求也並不算過分。只是在今時今日卻並不合時宜。無論是留在身邊還是送去五峰家中,都算不得什麼妥善安排。顧朝夕思忖了片刻,道:“這事非是兒戲,一入我門,家法約束,不比你們現在逍遙。你們都是現代人,觀念是是否能真箇轉的過彎,我表示懷疑。再者,求仙慕道,得術得法,也是講機緣的,就算我有心教授,也未必人人可習得。所以若是為什麼容顏永駐、長生不老,奉勸一句,趁早熄了念頭。我送你二人一世富貴安康也就是了。”

梁幼珊在那裏認真思考顧朝夕說的話,虹姐卻是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顧朝夕見虹姐那神色,似乎有表態的打算,先出言打斷道:“我此行有事在身,無論你倆做何選擇,都不可能立刻帶你們走。我們約期兩年。兩年後這個時節,我會再來,若是有心,便事先將俗務都打理妥當。”

說著,顧朝夕又摸出一些黃金珠玉,這些都是他用來當盤纏的,選的是相對好出手的那些。但月厙古城萬里挑一而選中的,普通也只是相對,按真實價值,若不急着拋售,顧朝夕拿出來的這些,換個三幾億美金是毫無問題的。“黑白道的是是非非,你們兩個女人,還是少沾染的好。將這些都兌換成錢物,將手下都遣散了吧。換個城市居住,過些正常人的日子。”

“哦。”虹姐也沒有推讓。顧朝夕雖然說話並不吆五喝六,但有意無意間總是流露出上位者的頤指氣使。虹姐知道,這種人大都說一不二,照話去做就是,謙讓客套反會惹其不快。

顧朝夕並沒有在虹姐的酒吧多待,來在街上,他直接用鵝頭的電話,模仿其腔調,跟鵝頭供出的那人通電話。“陸先生,這麼晚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夜長夢多,我希望東西能儘快出手啊。哪裏?赤柱黃麻角道富豪海灣會所?好的,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拐過一條街,顧朝夕操縱弱水,遠遠的侵入一輛07款黑色奧迪RS4,從內部將車門打開。也不用扯出電線打火,弱水侵入鑰匙孔,完全可以做到車鑰匙啟動的效果。汽車發動,倒出車位,飈行而去。

凌晨五點十分,顧朝夕打電話,“陸先生,我到了。”

對方告訴了他一個更詳細的地址。

車最終在赤柱監獄西南林道旁標有轉彎圖標的路牌前停了下來。還未熄火,斜對面就飛來一枚火箭彈,轟隆!奧迪車化作了一團燃燒的火球。

路對面林子裏,陸續走出四個持槍男子。其中兩個拎着滅火桶。

嗤……火焰被熄滅。

“大哥,看到了,人都焦碎了。”

“東西呢?”

“找到了。”那人喜滋滋的拿着銀白色的薄片道:“大哥,你看,是不是這個?”

被稱作大哥的短寸頭接過去看了一眼。“嗯,不錯。乾淨利落,陸爺的賞,少不了哥兒幾個的。你們三個去合力把車推到溝底下,咱們扯了。”

“嘿嘿!好嘞!”三個槍手別起槍一起動手,很快完成了工作。

砰!砰!砰!三聲槍響,短寸頭殺人滅口。之後又從路對面將火箭彈發射器提了過來,順便還拎了桶子汽油。澆油、點火,將自己的槍和那發射器都扔進了火里。短寸頭從對面林子裏,開出輛黑色奔馳GL,上道繼續向西向南。一直過了赤柱軍營,才拐向了西南,最後穿林過野,直到海邊。在那裏,有一輛快艇正在等他。

轟!汽車在遙控器摁下之後,爆炸成了廢鐵。短寸頭登上快艇,快艇破浪而行。

過了赤柱灣、又過了春坎灣,快艇最終停在了深水灣西岸香港鄉村俱樂部南邊的碼頭上。這時天已經完全放亮。

短寸頭和開快艇兩個漢子上岸后,乘車從海洋公園道直抵香港警察學院戰術訓練大樓,不久之後再出來,依然是警服加身。從這裏,兩人各自換車,分道揚鑣。

上午9點,銀色薄片出現在皇后大道中卡佛大廈某層某室的辦公桌上。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銀色薄片,又仔細跟身跟前的一張照片對照了下。然後重新放回絲絨墊底的木盒中。撥通一個電話:“關小姐,東西到手了。沒有麻煩。”

“嗯,中午之前,我會派人來取。”對方的聲音透着一股慵懶的味道,磁音很重,中年人感覺心中被一百隻小爪子撓,真恨不得從電話里鑽進去,從對方那頭鑽出來,然後將說話之人使勁撲在地上,再然後……

掛了電話后,中年人又意淫了一小會兒,無意中發現,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髮年輕人。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這樣的問題還沒等問出,中年人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那種窒息的痛苦讓他根本說不出哪怕一個字。

“陸先生,我很費力才搞到了這塊薄片,你一毛錢不給,還毀了我的車,這不好吧?”來人正是顧朝夕,所用的聲音和腔調則是鵝頭的。

中年人神色間霎時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恐懼。

顧朝夕又道:“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回答不好有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我現在放會放開你,你不會大聲叫,對不對?”

中年人已經完全被提離了地面,就彷彿有一根無形的吊繩在勒着他的脖子,他已無法點頭,只能以眨眼來表達意思。

力道一松,中年人跌坐回椅子,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空氣有一天會比蜜都甘甜。

“我要開始了。”顧朝夕道:“你的眼壓、心律,對我來說都可以完全洞察,所以,撒謊……”

“您放心,鄙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活命。”中年人俯首帖耳,極顯恭順。

兩人交談的時間並不算長,也就是十幾分鐘,顧朝夕道:“來世做點正當營生。”喀嚓,中年人的脖子被扭斷了。

上午11點20分,女秘書扭腰擺臀的走了進來,嗲聲道:“總經理,有位小姐要見您,說是關小姐派來的。”

這已經不是女秘書第一次進房間,她未發現什麼異常,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這位陸總今天吃豆腐的手段高明了很多,不再象以往那樣只管用力,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今天那幾手,撩撥的她春心大動,險些就投懷送抱。

“請那位小姐進來吧。”中年人擺出一副正經模樣。

女秘書出去了,功夫不大,進來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女子,細跟高跟鞋,豎條紋的職業女裝,身材很棒,一頭烏髮盤的流光水滑,長相普通往上,妝化的好,眼神有些凌厲。剛關上門,那女的就一改滿臉的高傲、冷漠,水蛇般纏上了陸先生,“小姐交代的事你辦成了。這次,要提我們的事哦。”

陸先生道:“我也在一直考慮這個問題。不如趁熱打鐵,今天就跟你一起過去,關小姐一高興,那這事兒……”陸先生說著一隻手從后攬住了女子的背,並穿過腋下握住了半個***另一隻手則摸上了女子的大腿。才幾下,那女子就氣喘咻咻,總算還有些靈智,推開陸先生的手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撩撥人了?小姐的正事要緊。”

陸先生一雙魔爪稍稍用了用力,“我們的事也很要緊。”……

兩人下樓,乘女子的紅色跑車前往西九龍。目的地是郝德傑山的一處半山別墅。

別墅是一棟800餘平的複式豪宅,並沒有明顯的柵牆。陸先生隨女子進入客廳,剛坐下不久,主人就進屋了。很年輕的女子,二十齣頭的樣子,但有種三十歲女子也未必有的成熟嫵媚。另一大特點就是皮膚瓷白放光,毫無瑕疵,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撫摸的衝動。

“你是誰?”年輕女子進屋的第一句話就是厲聲質問陸先生。以至於她旁邊跟着的載陸先生來的女子分外詫異。

“莫莫,一別經年,能在這裏重逢,還真是有些緣法。”陸先生說著在臉上一抹,露出了顧朝夕的面容。

“是你?”年輕女子臉顯驚異,手卻暗中一揮,她身旁的女子就要拔槍射擊。

喀嚓!女子的脖頸被擰斷,頭向後耷拉了下去,緊接着身體軟倒,命喪當場。

與此同時,莫莫已經一撩黑色紗裙,捲起一股黑風試圖溜走。奈何突然感到身周有大力傳來,黑風竟是無法完全盪起。

轟!莫莫的身周暴起一團黑色的焰光,黑紗化成了紛飛的碎片,如蝶飛舞。利用這爆炸的力量,莫莫暫時脫了身,正要再次施法,只覺一團特殊的氣鑽進了嘴巴里,嘴裏一下子如同塞了鐵球,動一下都困難,更別說念咒了。而且有氣繼續從嘴中灌入,很快佔領了她的臟腑,微一絞,立刻痛的她渾身冒出了冷汗,頹然倒地。

“三魂七魄,攝!”在客廳下樓樓梯拐角,不知何時已多了位老嫗,手持一面古銅鏡,對着顧朝夕就是一照,一束黑光打在顧朝夕身上,然而顧朝夕卻毫無異狀。那老嫗剛說了個‘你’字,噗!月牙般的法寶從其腦後灌入,嘴中捅出,一下子將之勾掉在空中,渾身戰慄,很快便被吸食成了枯骨。

同一時間,一道凌厲的劍氣從落地窗外劈斬而來,劍氣先至,之後才是途徑物體被切碎崩飛的凌亂,顧朝夕看也不看,一方刻繪有碧波萬頃海水紋的劍匣出現在身側,輕鬆抵住了那劍氣。刃光一閃,天地劍之橫斬,將窗外一擊不中試圖潛地而去的西裝男子直接斬成了兩截。

莫莫在倒地的剎那就試圖遁地而走,奈何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面邊緣破爛的黑色斗篷,被這斗篷罩住,她別說是遁地,就是想靈魂出竅逃逸也是不能。結果只能被乖乖的裹飛到顧朝夕切近。

“顧朝夕,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莫莫強作鎮定的說。

“不在那裏,在這裏。”

莫莫向話音方向望去,只見房門口方向,走進來另一個顧朝夕,而先前在座位上的顧朝夕則化作一道黑光,飛入顧朝夕衣中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一道亮藍色的光芒和銀色的光芒。

屋外草坪上,那個被影月斬殺的西裝青年正在迅速燃燒成灰燼,他之前那道劍氣雖然強力,卻因顧朝夕在外邊,並沒能造成多大響動。一切在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顧朝夕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我辦事你放心。一項妥帖,樓上那兩個已經死了,魂飛魄散那種。”

“你、你……”莫莫大睜着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驚異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朝夕一把將她拉進了懷中,手從黑斗篷中探了進去,由於之前莫莫炸了衣服,因此現在裏邊是清潔溜溜的。

“嗯,手感不錯。”顧朝夕一邊說,一邊魔爪大動。過了一會兒,道:“好了,封禁完璧,現在就是你們教主來了,也無法將你的三魂七魄從這軀體中解救出來。”說罷收了烏雲斗篷,道:“另外,我們之間應該免去那些演戲的橋段。我知道你現在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這般驚慌,而想的是我為什麼要留你一命。”

“是呀,你為什麼要留我一命呢?”莫莫媚眼如絲的說。神態與之前的瞠目結舌相差何止千里萬里。

顧朝夕微微一笑,道:“你還是不老實。好吧,我來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我知道你這一脈雖然表現的放浪形骸、以采陽補陰為己任,實則負責具體操作的卻是另有其人,你們只負責魅,卻不不擇采,一旦動了情慾、肉慾,便再無可能修得大法。”

“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次,莫莫的臉色是真的變了。顧朝夕所說的都是她這一脈的不傳之秘。

“還是心存僥倖,是不是對自己的控情封欲之法很自信呢?”顧朝夕說到這裏,一把將莫莫夾起,直本樓上,找了間卧室,將莫莫往床上一扔,便開始上下其手了。過了一會兒,難以自抑的嬌喘呻吟從莫莫口中傳出。莫莫開口求饒。但顧朝夕手卻是不停。又過了一會兒,莫莫嚶嚶的哭泣起來,再次向顧朝夕求饒,顧朝夕仍是不理,再過一會兒,莫莫開始破口大罵,任鼻涕眼淚在臉上橫流,一點形象都不顧及了。顧朝夕這才停了手。

“嗚嗚……我要殺了你!”莫莫這樣說。

“很好。”顧朝夕這樣答。

當一個極端理智的人,不能再以理智的心態來對待事情的時候,說明他被很徹底的打敗了。

莫莫撲在顧朝夕身上又抓又咬,拳打腳踢,但最有效的,莫過於將眼淚鼻涕糊了顧朝夕一身。她現在披頭散髮、神情亢奮、簡直像個瘋女。

“我雖然破了你的法道,但卻仍有法彌補。只要你聽命於我,一切就有轉機。”顧朝夕在莫莫徹底崩潰之前,給出了一線希望。

“當真?”莫莫漸漸停止了歇斯底里。

顧朝夕微微一笑,誦出了一段法訣,莫莫愈聽愈是駭然,因為這法訣竟然是她這一脈的無上大法,向來是不傳六耳的。

顧朝夕有念出三分之一段法訣,莫莫只是一聽,身體中馬上生出了契機反應,同時她又感覺到,這契機又引發了周遭的微妙變化。這下莫莫知道了,顧朝夕確實沒有誆她,如果顧朝夕肯把這法訣授予她,那絕對是柳暗花明,別有天地。

“你,你莫非是聖教前輩。”莫莫眸光閃閃的問。

“門第對於你們來說,重要麼?”

莫莫沉默。

“去梳洗一下,我有話問你。”顧朝夕說著看了看自己被搞到髒兮兮的衣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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