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雌伏(全文完)
三個月之後,樂正弘把家裏的事情都交給關馨和桂冰,並且讓戴安南坐鎮,自己則帶着關濤去了國外,名義上是出去考察項目,實際上是因為戴悠然臨盆在即,跑去獻殷勤去了,畢竟,在眾多女人中,戴悠然不僅漂亮而且年齡也最小,要不是討厭戴凝的話,他可能會對戴悠然更加寵愛。
當然,除了陪戴悠然生孩子,他也要跟已經去照顧女兒的戴凝和妹妹樂正璇談談,向他們通報國內發生的事情,警告她們一年之內不允許回國。
其實,樂正璇和戴凝雖然身在國外,可也知道樂正弘目前已經徹底擺脫藍裳組織建立了自己的帝國,實際上藍裳組織已經被他折騰的名存實亡了,除了周鈺掌控的慈善基金之外,連活動經費都沒人出了。
而周鈺似乎也已經默認了兒子的破壞行為,並且第一個承認了兒子在家族中的統治地位,所以,樂正弘現在說的話就是聖旨,即便樂正璇也也不敢違抗。
令人遺憾的是,戴悠然忽然難產,在保母親還是要孩子的選擇上,樂正弘果斷地選擇了前者,反正他也不缺孩子。
只是戴悠然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整天哭哭啼啼的,樂正弘只得多陪了她幾天,並且把這次難產歸罪於段碧書和戴凝作孽太多。
而戴凝當然不服氣,硬說這是一次醫療事故,要求美國醫院做出賠償,樂正弘只好留下她們在美國打官司,自己帶着開過洋葷的關濤低調地回國了。
雖然只分開了一個月左右,可樂正弘一回家就發現了母親的變化,首先,母親的衣服好像比以前多了,並且款式都很時尚。
其次,母親的梳妝枱上居然擺着各種各樣的化妝品,以前可只有簡單的一兩種,並且,他覺得母親好像煥發了第二次青春,不僅變得年輕了,而且還魅力四射。
有一次他甚至聽見母親在廚房裏一邊做飯一邊哼着小曲,這在以前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難道家裏有什麼喜事要發生嗎?
沒過多久,樂正弘就在家裏嗅到了男人的氣息,因為這個家裏除了他一個男人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男人來過,就像是一頭用尿液畫過地盤的野獸嗅到了外來者的入侵。
不過,周鈺這一次好像根本沒有打算瞞著兒子,她不僅承認家裏有男人來過,而且還跟這個男人在家裏睡過。
更讓樂正弘吃驚的是周鈺居然公開宣佈,她要跟這個男人結婚,從此以後再也不管家裏的是是非非了,而是要追求自己晚年的幸福生活。
至此,樂正弘的戀母情結徹底被摧毀了,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認母親已經被一個男人睡過了,並且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他似乎已經猜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這個男人是周書記還是李長年?你們可能早就勾搭上了吧?”樂正弘帶着一股酸意說道。
周鈺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告訴你吧,我和李長年和周書記毫無關係,說實話,我還看不上他們呢?”
“哦?你的眼光挺高嘛,你說,究竟是何方神聖?”樂正弘怏怏地問道。
周鈺憐憫地摸摸兒子的腦袋,說道:“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上次跟你說過,祁學東強姦過我,現在我要告訴你,這隻不過是一個謊言。”
樂正弘吃驚道:“謊言?你為什麼要編造這個謊言?”
周鈺盯著兒子說道:“因為我不想當你眼裏的聖母,我想用這個謊言摧毀自己在你眼裏聖母的形象,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當年被祁學東強姦的話,早就自暴自棄了。”
樂正弘一陣愕然,不過,他倒沒興趣糾纏母親是不是曾經被祁學東強姦過,反正母親已經被一個男人睡過了,聖母的形象早就被摧毀了,他甚至懷疑這個男人恐怕早就存在,並不是突然從石頭縫裏面蹦出來的。
“你給我找的這個后爹究竟是何方神聖?”樂正弘有點急迫地說道。
周鈺沒有回答,而是拿來一張照片遞給樂正弘,笑道:“幫我參謀參謀,看看跟你老娘般配不般配?”
樂正弘哆嗦着手接過了照片,就像是接過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不過,他馬上就被照片上的男人吸引住了。
這是一個挺英俊的男人,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和六十歲之間,但一點都不顯老,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而又凌厲,即便隔着照片似乎都能夠看透人的靈魂,撇開這一切,單憑外貌就已經跟母親很般配了。
不過,好像為了不讓母親過於得意,樂正弘把照片扔在茶几上,哼哼道:“都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了,還讓我參謀個屁啊。”
嘴裏這麼說,可心裏面卻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並不是他猜想的李長年或者周書記,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這讓他有種眼不見為凈的感覺。
周鈺瞪了樂正弘一眼,隨即一臉神秘地笑道:“我就告訴你吧,他是一個大特務。”
“大特務?”樂正弘疑惑道,他還以為母親是在開玩笑。
周鈺點點頭說道:“記得那年我去了一趟美國吧,當時趙雙泉想讓我勸說孫斌的老婆齊鳳回國自首,可我人生地不熟到哪裏去找齊鳳啊。
後來就是這個男人找到了齊鳳,並且陪我去見她,現在明白了吧,這個男人是情報機構派去美國工作的人。”
樂正弘吃驚道:“靠,還真是個特務啊,你們就這麼認識了?”
周鈺暈着臉點點頭,瞥了一眼兒子,好像要讓他徹底死心似的,羞羞答答地承認道:“我記得那天見過齊風之後,他請我去了一家酒吧,我們在那裏喝酒聊天,不知為什麼,在異國他鄉好像真的很孤獨,哎呀,反正,最後我們一起回了賓館。”
樂正弘驚訝的牙齒差點掉下來,失聲道:“你就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睡了?”
周鈺紅着臉點點頭,辯解道:“可我從來沒有覺得他陌生,反倒覺得他就是我前世的情人。”
樂正弘坐在那裏怔怔地說不出話,最後酸溜溜地問道:“這些年你們一直暗中勾搭嗎?”
周鈺在兒子腦袋上打了一巴掌,白了他一眼,嗔道:“什麼叫暗中勾搭?他又不是有婦之夫。”
頓了一下,扳着指頭認真都算了一下,說道:“我回國之後,他總共來過江州市六趟,也就是說我們只見過六次面。
不過,他早就向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他了,去年,他被調回國內工作,並且特意通過組織安排來到了江州市。”
樂正弘哼了一聲,問道:“他不當特務了?”
周鈺笑道:“嚴格說來屬於國家安全機構的工作人員,他現在是江州市一個辦公室的主任。”
樂正弘撇撇嘴說道:“原來只是一個小主任,我還以為多大的官呢,還不如周書記和李長年呢。”
周鈺嗔道:“你懂個屁,他這個辦公室可是直屬北京那邊管,就算是省長也管不了他。”
樂正弘對國家特務機構不了解,也沒興趣多打聽,怏怏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周鈺害羞地說道:“以前他告訴我的是假名字,他的真名叫楊應昌。”
樂正弘摸出一支煙點上,盯着母親說道:“我不管他是幹什麼的,我只問你,他跟我們的事情有沒有牽扯,你是不是告訴過他有關藍裳組織的事情?”
周鈺搖搖頭,說道:“我當然沒有跟他提過這種事,他只知道我在一家慈善機構工作,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一個跟我們的事情有任何牽扯的男人。”
樂正弘悶頭抽了幾口煙,然後盯着母親說道:“媽,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幾乎為零,我看你現在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既然你準備跟他結婚,我覺得你有必要首先辭去藍裳基金會主席的職務。”
周鈺盯著兒子問道:“怎麼?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那我愉快地接受了,說實話,我就是等你回國以後就辭去所有職務呢,反正今後我是不想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樂正弘一陣愕然,隨即點點頭說道:“那就讓安南接替你的位置吧。”
周鈺盯著兒子問道:“你好像不太高興?”
樂正弘嘟囔道:“我為什麼不高興?記住,只要你幸福我就高興,我只不過是擔心你被什麼男人騙了。”
周鈺盯著兒子注視了一會兒,然後擁抱了他,並且把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正弘,你不知道,媽這輩子也太不容易了。”
樂正弘一隻手拍着母親的肩膀安慰道:“媽,過去的都過去了,你的好日子才開始呢,哭什麼,到時候我會給你們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還要送你一件大禮呢。”
三個月後,周鈺跟楊應昌結婚了,不過,婚禮還是比較低調,並沒有大操大辦,但來參加婚禮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僅市委周書記來了,連省裏面的大員都來了。
而周鈺也兌現了諾言,婚後再也不過問家族事務,整天跟一幫上層女人打牌喝茶,哪裏還有功夫管南安縣那些可憐的農村婦女,真可謂是養尊處優,而周鈺的退出,讓藍裳組織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組織。
一年後的一個大雨天,樂正弘接到了戴剛的一個緊急電話,馬上帶着關濤趕到了位於南安縣步行街的老宅子裏,只見院子裏站着四五個男人,戴剛走過來湊到樂正弘的耳邊小聲道:“終於不辱使命,找到她了。”
樂正弘激動道:“在哪裏找到的?”
戴剛小聲道:“誰能想到她會躲在這麼偏遠的一個小村子裏,不過,她帶着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還有一個老尼姑。”
樂正弘擺擺手,打發走了戴剛,然後關上老宅子的大門,慢慢走進了屋子,剛進門就聽見一個女人在輕輕地唱歌,好像是一首搖籃曲,但那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
樂正弘渾身微微顫抖,挪動着腳步走到了卧室的門口,只見關璐抱着一個已經入睡的孩子坐在床上,嘴裏哼着小曲。
身邊站着一個老尼姑,樂正弘不認識這個尼姑,不過,他知道,這個老尼姑應該是關璐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樂正弘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一下,關璐一抬頭就看見了他,兩個人互相凝視了一會兒,關璐站起身來把懷裏的孩子交給了尼姑,尼姑什麼話都沒說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樂正弘走了進去,伸手關上了房門,就像一個晚上走進卧室的丈夫一樣,什麼話都沒說就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然後盯着低垂着腦袋不敢看他的女人說道:“要麼做我的女人,要麼你的孩子將失去母親。”
關璐抬起頭來瞥了樂正弘一眼,一張臉漲的通紅,不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哆哆嗦嗦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慢慢靠近樂正弘,就像過去曾經做過的那樣,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然後雙腿無限雌伏地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