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喂粥喂葯

楚凝幫嬤嬤收拾乾淨，又在嬤嬤身下多墊了幾塊棉布，萬一有大小便可以方便換洗。

這也是個力氣活，對於十二歲的她來說把嬤嬤的屁股抬起來還是有難度的，只能是幫嬤嬤左右翻身再墊在下面。

“還是現代好啊，有成人尿不濕，能省事不少”楚凝在心裏暗嘆。

趕緊再回到廚房把火弄弄旺，把嬤嬤的葯上火煎上。

一連串事情做下來，楚凝已經是出了一身的汗，一邊注意着火，別把葯煎糊了，一邊想着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出去打工是甭想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做綉品。

所幸小姑娘跟嬤嬤學的綉活還是不錯的，先勉強餬口應該還是可以的，但是嬤嬤今後的醫藥費，以及將來去京城的一應開銷可是一點兒着落都沒有啊。

慢慢粥的香味彌散了開來，楚凝對於這個灶的火候掌握沒有經驗，還是掀開鍋嘗了嘗，粥已經煮好了。上面的饅頭早就蒸的熱乎乎的了。

盛了一碗粥，擔心嬤嬤不能吃，幾乎都是盛的米湯，米湯也是有營養的，放在一旁晾着，楚凝找到一小壇蘿蔔鹹菜，還不是很咸，應該是才腌制不久的。就着鹹菜，三口五口的消滅了兩個饅頭。

這時粥也可以入口了，楚凝端上粥回房。

坐上木榻，把粥放在木塌邊上，在嬤嬤的領口塞一塊棉布，就當是餐巾吧。

再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嬤嬤上半身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這裏有個訣竅，主要就是要扶後背脖子下面一點兒的地方，這樣最省力，這也是之前楚凝照顧外婆的經驗。

用勺子舀了一勺米湯，慢慢的送到嬤嬤嘴邊，稍微用力送進嘴裏，米湯灑出來一些，但是能清楚的看到嬤嬤的吞咽動作，這說明嬤嬤不是完全的昏睡，應該是意識還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能吃東西就好啊，不能吃東西，就真的沒救了。

一碗米湯雖然灑了不少，但是還是喝進去一些的，楚凝感覺很是欣慰。

就用米湯當水喝吧，多喂幾次就好了，楚凝心下打定了主意，便也心定不少。

讓嬤嬤再睡下躺好蓋好被子，楚凝出來把所有髒水倒在一個大的桶里。

按照記憶髒水統一需要倒在房屋後面的水溝里，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最原始的排水系統了，並且垃圾也要倒在固定的地點，縣衙專門有工房的工書（縣衙職位）來管理環境衛生。這的人還是比較注重衛生安全的。

回到廚房，葯一煎差不多了，楚凝把葯倒出來一小碗，再加水二煎，中藥一般都要煎兩次以免浪費藥力，一邊繼續加柴看着火候，一面想着下午吃些什麼。

家裏沒有蔬菜，目前能做的恐怕就是饅頭了，也好，頂餓，這一天兩頓飯還真是不習慣，晚上餓了再吃個饅頭也方便。

說干就干，面還要發一段時間的，找了一下，一個破舊的銅盆里竟然還有一些上次發麵剩下的面起子，真是太棒了，這樣能發的更快些。

用了一些銅壺裏的溫水和面，等揉的麵糰柔軟光滑了，再用一塊濕棉布把麵糰覆蓋上，放在灶台上，這裏暖和的，能發的更快些。

看看葯二煎的也差不多了，手邊沒有時間只能估摸着來，又倒了一小碗葯出來，把兩個小碗的葯倒在一起，中和一下，分了一半出來，先去給嬤嬤喂葯。

有了喂粥的經驗，葯雖然也灑出來一些，但是吃掉的還是多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