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睡了個小姐
“喂,老頭子,我一不小心睡了個美女,趕緊打100萬過夜費來。”一大早,劉傑穿着褲頭站在窗前對着電話喊了起來。
“少給老頭子我扯淡,要錢自己回來拿,否則沒門。”很快,電話掛斷,傳來了嘟嘟的斷線聲。
“真沒趣,一百萬都不給我!”劉傑訕訕一笑,忍不住回頭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隨後嘆了口氣。
昨晚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這時候只能模糊的想起好像是在酒吧門口幫了這女人一把,可怎麼就滾床單了?
劉傑彷彿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牆角的行李箱拉過來,扯開翻了翻,緊接着,他面色一苦。
那內里夾層里,零零散散的只有數百塊自家老頭子給的路費。
他翻了個白眼,站起來掏了把口袋,又摸出了百來塊的零錢。
“不夠啊......”劉傑嘆了口氣,也不管電話里那臭小子不住的揶揄,把電話合上,想了想,在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個手工瓷瓶,然後從裏面倒出了一刻紫玉般的藥丸。
這隻有手指大小的混圓丹藥看起來很是奇異,剛從瓶口滾落到劉傑手裏,那麵皮上竟然就生出了一片蘊蘊之氣。
劉傑的嘴角抽了抽,一臉肉疼的將丹藥合著一大把零錢,放到了床頭柜上。
“劉傑啊劉傑,你這個同志還是太嫩了啊,經不起社會的考驗啊......”
劉傑看着那丹藥掩去昏光,變成尋常中成藥的模樣,不由自言自語的教育起自己。
“你什麼意思?”
他這話還沒說完,床頭的女人突然醒了,一手撐着床,半傾着身子坐了起來,她俏臉寒霜,瓊鼻好似玉塑,那精幹的中長發讓她英氣逼人。
此刻,她明眸一瞬不眨的看着劉傑,眼睛在冒火,如果衍生可以殺人,劉傑此時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
“咳咳,那啥,不好意思啊,我就這麼點錢了。”劉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聞言差點被嗆住,一臉的尷尬。
“你當我是什麼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女人被劉傑這話氣得面色一白,冷眼看了看那床頭的鈔票,修眉一皺,冷聲問道。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劉傑見她一臉怒意,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滿,他心裏其實說起來愧疚到也不少,畢竟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跟人家睡了,算起來自己還是佔了便宜。於是一聽她這話,就急忙解釋:“我絕對沒當你是......那種人。”
劉傑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很誠懇,但他終歸是個老實性子,心裏想什麼都掩飾不住,所以也就不由的將暗地裏尋思的“猜想”給表現在了臉上。
以致於此,這番話非但沒有讓這女人滿意,反而讓她臉上怒意更勝一分,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直接“噌”的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昨晚只是陰差陽錯的際會,從今天起,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明白嗎?”女人銀牙緊咬,嘴唇微抿,修長的手指指着劉傑寒聲說道:“還有,把你的錢拿回去!”
徐靜雪,也就是這個劉傑口中跟明星一般靚麗的女人心裏氣得不行,說完這句話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明瑜國際的總裁,竟然會有被人當成小姐的一天,還是倒貼的那種!
“還以為是個老實木訥的小男生,沒想到也是個老油子,老娘昨天真是瞎了眼才會頭腦發熱跟他睡在一起。”徐靜雪心裏一陣不是滋味,要說她不過二十來歲就掙下這麼大的家業,平日裏追在屁股後面的,哪個不是什麼社會精英,青年才俊?但她卻從沒拿正眼瞧過那些男人。
可好容易在絕望求救的時候遇到劉傑,加上獲救后酒精作祟才大着膽子主動留了下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居然一醒過來來就不知道跟誰打電話,問自己值多少錢?
她怎麼能不生氣。
劉傑看她一副氣憤的樣子,心裏卻是沒有細想,他一臉委屈的問道:“你是不是嫌少?這個......其實我也覺得以你的條件,這錢是少兒了......”
他說著,摸着頭訕笑了一聲,咧了咧嘴:“不過你別擔心,我這顆回春丹也能值點錢。”
“老娘說了,我不是技女!”徐靜雪看着劉傑這信誓旦旦樣子差點抓狂,猛地一把將散亂的頭髮翻到腦後去,然後朝劉傑喊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絕對相信你好嗎?”劉傑只當她是抹不開面子,連連點頭道:“不過這錢你先收着,成不?”
徐靜雪被劉傑那就差寫着“我從來沒相信過你。”的樣子弄得心裏一陣羞憤,聽他半句話都離不開錢,氣得一把抓過劉傑放在床頭柜上的零錢,繼而轉頭朝他吼道:“你簡直是個王八蛋!這輩子都別讓我在見到你!”
劉傑摸了摸頭,呵呵笑了笑不知道怎麼接這句話。
徐靜雪看着他不打算說話的樣子,再也忍不住,抬手抓過沙發上的衣服,奪門而出。
“喂,你別生氣呀。”劉傑見她一聲不吭的就要走,連忙喊了聲,接着看徐靜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翻了個白眼,朝着她的背影喊道:“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記得報我的名字啊!對了,我叫劉傑!劉邦的劉,傑出的傑。”
劉傑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他說著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徐靜雪卻聽得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心裏一陣膩歪。
“你都窮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老娘簽個字都是上千萬起,你的名字頂什麼用?”徐靜雪心裏一陣無語,轉頭看了眼彷彿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劉傑,最終還是直截了當的下樓走遠。
劉傑見徐靜雪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聳了聳肩,把行李收拾了下,也跟着出了酒店。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剛走到酒店門口,就有一伙人堵住了自己。
“他媽的,總算讓老子逮住你了!”一個左邊臉頰腫起老高的年輕人口齒不清的指着劉傑罵道:“你不是逞英雄嗎?老子看你今天怎麼辦!”
“你昨天是不是沒挨夠打?”劉傑看了一眼一臉神氣的年輕人,翻了個白眼。
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昨晚他剛揍了一頓,倒不是因為兩人有什麼矛盾,而是因為劉傑當時路過一處機場邊酒吧的時候,徐靜雪剛好衣衫不整的從裏面跑出來,這小子就追在後面。
結果劉傑本來不打算管閑事,畢竟這世上不平事多了去了,要是見着就挨個鏟一鏟那他還有時間做自己的事?可那徐靜雪當時估計也是嚇壞了,見着劉傑一副農民工進城的老實打扮,直接就一下子撲上來抱住他求救,劉傑看她都掛在自己身上賴着不走了,無奈之下才出了手。
可沒想到的是,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明知道被下藥了還敢拉着自己去酒店,也就造成了劉傑誤以為她是技女的想法。
“怎麼,現在怕了?不敢說話?”年輕人嘲弄一笑,眼角狠色一閃,抬手朝後面揮了揮:“給我把他的胳膊腿卸了,然後扔到巷子裏。”
“喂,我不就是扇了你一個耳光,你就這麼記仇?”劉傑鬆開行李箱,雙手抱着膀子,一臉老神在在的問道:“大家都是文化人嘛,有什麼事情非得動手解決。”
“老子今天就是要動手,屮你媽的!”年輕人見劉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氣得不行,忍不住罵了一聲。
他怎能不氣,為了替揚匯重工的楊大公子抓這徐靜雪暖床,自己幾個人不知道佈置了多久,才讓這女人相信了自己並無惡意,好不容易下了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這小子竟然跑出來把那女人搶走了!
昨晚上自己一行人空手回去,楊大公子當場就發了火,揚言要是搞不定這件事,就把自己沉到香江里去,嚇得他連夜到處託人找劉傑,才在現在趕到地方堵住了他。
一想到自己干這行也快五年了,結果竟然被一個土鱉攪和了好事,人稱馬三刀的年輕人心裏就一陣火大。
不過很快他就氣不起來了。
那身後自家場子裏的頭牌打手挨個摩拳擦掌的走上去非但沒有讓面前的“土鱉”害怕,甚至他還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老子看你能裝多久。”馬三刀正想對劉傑“故作鎮定”的樣子嘲弄一句,但他還沒開口說話,突然眼前一黑,耳邊傳來一聲炸響。
“融焰!”
伴隨着劉傑的低喝聲,他的手掌之上竟然冒出一陣紅紫色的微光,如同將手掌都燃燒起來了一般。
那幾個平日裏搶地盤的時候能以一敵數的精壯漢子,竟然被劉傑這詭異的手掌跟拍蒼蠅一樣拍得橫飛出去,一直撞到馬路邊的電線杆上才勉強停住。
這怎麼可能!
馬三刀看着那幾人胸口如同燒焦般的赤紅掌印,心裏一陣翻江倒海,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眼劉傑。
“嘖......”劉傑拍拍手嘆了口氣,一臉“誠懇”的對愕然當立在原地的馬三刀問道:“我說,還有沒有更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