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神秘男人
“王甡下班的時候我們看到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吧。”朱銘凡不明白顏如玉為什麼會想到王甡。
“也許他在其他時間也回來過呢。”顏如玉猜測道。
甄鳳平聽顏如玉這麼一說,他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中午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很像王甡,說不定他真的回來過。”
“當時和他一起的有沒有其他人?”朱銘凡急忙問道。
甄鳳平點了點頭,“有,確實有一個男人,不過當時我有事,只是和王甡打了一個招呼,至於他身邊的男人我倒是沒有仔細看。”
“什麼時候,調出監控我看一看!”朱銘凡猜想,也許甄鳳平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前幾天出現在王舒欣家單元樓里的男人。
從監控中可以看到,今天中午王甡確實回來過一次,當時和他一起出現在在監控的中的男人,雖然換了裝扮,依舊看不到臉,但是從他的身形和走路習慣可以看出,和幾天前出現在王舒欣單元樓里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在中午一點多鐘的時候,王甡離開了家裏,和他一同前來的男人卻沒有走出單元樓,應該是留在了家裏。
而就在王甡離開家之後不久,王舒欣出現在監控中,那個時候是她從醫院回來的時間,隨後可以看到朱銘凡的車子出現在小區門口的監控中,從那之後,朱銘凡和顏如玉便一直盯着王舒欣的家,一直到案件發生。
“你看,王甡出現了。”在案件發生的半個小時之前,王甡從單元樓中出來,而當時他出來的時候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着一頂黑色針織帽,他從樓道中出來之後並沒有往顏如玉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緊貼着單元樓的門走到了相反的方向,因為當時天色很黑,聲控燈也沒有亮,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有人從樓道中走出來。
顏如玉看着王甡貼着牆壁離開,“怪不得沒有看到他離開,原來是因為這樣。”
緊接着案發前五分鐘,又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樓道口,看裝扮應該就是當天中午和王甡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而這時候的顏如玉正在車內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離開。
黑衣男人離開的方向和王甡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是怎麼出現在王舒欣樓下,然後通過手中的弩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王甡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拿,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要出遠門的打算,既然沒有這個打算,那麼他現在在哪裏?”顏如玉問道。
“也許他當時只是暫時離開一會,沒有想到這一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我想王甡應該是和神秘男人一起走了。”朱銘凡猜測道。
“如果他和神秘男人一起離開的話,為什麼錢包身份證全都在家裏什麼都沒有拿?”這點讓顏如玉實在想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現在王甡危險了?”
“我雖然不願意這麼想,但是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必須馬上找到王甡。”
“我想回王舒欣的家裏再看一看,說不定有我們遺漏的線索。”現在對於王舒欣的了解實在是太少,顏如玉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被他們發現。
“好!”
兩人再次回到王舒欣的房間,這個房子是王甡和王可欣一起買的房子,三室兩廳,在結婚之前王甡本來打算,除了主卧室是他們兩口子住之外,剩下的兩間房子一間裝飾成嬰兒房,為了以後他們要是有孩子的話,可以給孩子住,另一間就設計成王可欣的衣帽間,順帶把裏面的一角弄成王甡的遊戲區,他平時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就是沒事的時候打個遊戲,為了不影響王可欣休息,他想專門弄一個遊戲區。
期初王可欣對於王甡的設計很贊同,後來在裝修的時候,王可欣卻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嬰兒房暫時先不要弄,先弄一個客房出來,萬一有個朋友或者家裏人來的話,也能有一個住的地方。
王甡和王可欣的朋友都是本市人,即便來這裏玩的話也不會住在這裏,畢竟他們的家也不是很遠,再說了,王可欣的家人除了那個酒鬼老爸就是她妹妹,平時也很少往來,王甡的親戚朋友更不可能會來這裏住,所以他認為王可欣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只是王可欣對於這間房子的裝修很堅持,王甡為了讓自己老婆開心,也只能按照她的想法來裝修,心想反正這兩年他們也不打算要孩子,等以後有了孩子,再重新裝修一下就是了。
王甡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這麼做是有她的原因,原來自她結婚之後,隨着王甡對她越來越寵愛,她越來越幸福之後,便會想到自己的妹妹還在家裏忍受着父親的打罵,以前的時候有她在旁邊幫着,兩人可以分攤一下挨打,可是現在呢,她不在妹妹身邊,只有她一個人承受父親的打罵,每次想都這一點,她就夜不能寐,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將自己的妹妹接到身邊。
房子裝修好之後,王可欣終於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王甡,王甡最初不要孩子就是為了能夠過兩人世界,可是幸福的日子還沒有過多久,老婆卻要把小姨子接過來住,他內心深處肯定是不高興。
王可欣知道王甡的弱點,只要她在王甡面前賣賣可憐,王甡就會妥協。
原來王可欣答應王甡結婚後會辭掉工作好好在家待着,做一個賢惠的妻子,也正是因為辭職,她和以前的同事朋友很少往來,再加上這幾年在家待着已經與社會脫節,和之前的同事、朋友見面之後也聊不到一起去,漸漸的她也不再出門,總是把自己關在家裏。
王甡在家的時候還好,有人陪她說說話聊聊天,可是王甡要是上班的話,家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真的很孤單,所以她想將自己的妹妹接過來陪着她,這樣她也不會每天都覺得胸口很悶。
王甡心疼自己的妻子,自然不會讓她過的這麼不開心,雖然心裏不願意,還是答應了妻子的要求。
不過自從王舒欣搬到這裏之後,王可欣確實開心了很多,家裏也熱鬧了一些。
朱銘凡和顏如玉在王舒欣的卧室內查看,在她的衣櫃裏可以看到很多好看的衣服,桌子上的化妝品也擺的滿滿的,“王舒欣沒有工作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
“應該是她姐給買的吧。”朱銘凡剛才在王可欣的房間內發現了同樣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王可欣對自己的妹妹這麼好,你說王舒欣真的可能會殺了她?”顏如玉問道。
朱銘凡翻看着衣櫃內的盒子說道:“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顏如玉爬到床上,惦着腳伸長手臂去摸衣柜上方,在她手指碰到的地方,似乎有個什麼東西,“你幫我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朱銘凡看顏如玉做那麼危險的動作,急忙站起身雙手抱着她的葯將她抱了下來,“你小心點,摔倒了可不得了。”
朱銘凡這種無意間的身體接觸讓顏如玉有些害羞,“我沒事,只是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東西告訴我,我來拿就是,幹嘛做那麼危險的動作,摔着怎麼辦?”朱銘凡一邊嘮叨,一邊站到床上,伸手一摸就摸到一個硬殼的東西,拿下來一看,“這是筆記本?”
“日記?”顏如玉往前看去說道。
“這年頭還有人寫日記?”朱銘凡覺得可能性很小。
顏如玉看到筆記本上寫的東西說道:“看來不是日記。”
“這是計劃書!”朱銘凡翻看着筆記本上寫的內容,“王可欣果然是她殺的。”
“原來王舒欣在燒烤店吃飯的時候趁着收銀台沒有人,用橡皮泥拓印了鑰匙模型,之後去配鑰匙的地方配了一把鑰匙,之後約上王可欣去吃早餐,在她清洗鞋子的時候她離開了王可欣身邊,來到裝修的燒烤店,將電閘合上,聽到王可欣觸電倒地的聲音,然後再將電閘拉下來,將燒烤店的門鎖好,然後回到現場發現王可欣已經觸電身亡,之後將鑰匙放進了自己扎的丸子頭裏面,原來鑰匙在這裏,怪不得當時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顏如玉沒有想到王舒欣會把鑰匙藏在那裏,當時他們檢查她隨身物品時,怎麼也沒有想到扎着的頭髮里會藏着他們一直尋找的鑰匙。
“你看,這應該就是當時打開燒烤店的鑰匙。”在計劃書的後面沾着一把鑰匙,朱銘凡看着鑰匙的齒紋說道。
“後面還有!”在筆記本的後面王舒欣貼滿了王甡的照片,大多時候王甡的眼睛都沒有在看鏡頭,應該是王舒欣偷拍的照片。
“王舒欣一直喜歡的是她姐夫,為了得到愛的人,所以她才殺了王可欣?”朱銘凡心想難道這真的是王舒欣殺人動機?
“從這些看上去確實可以這麼推理,再看看後面還說了什麼。”
筆記本最後一頁上面寫滿了字,而開頭的兩個字讓朱銘凡和顏如玉很是震驚,“遺書?”
王舒欣被殺的手法已經破解,既然是他殺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遺書,顏如玉覺得這不可能,“因為殺了自己的姐姐而愧疚,實在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上,這是她自殺的原因?”
朱銘凡看着紙張上剪短的幾句話,“遺書上是這麼說的。”
“一個要自殺的人卻被人用巧妙的手法謀殺,製造成自殺的樣子,這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吧?”顏如玉看着這些證據,好像一切都那麼合情合理。
朱銘凡看着手中的筆記本,然後又看着顏如玉,過了半天後問道:“如玉,你身高是多少?”
顏如玉見朱銘凡打量她半天,心想他怎麼那麼喜歡盯着她看,想到朱銘凡對自己的感情,顏如玉心中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樣甜蜜,只是這個人看了她半天,沒曾想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你的身高是多少。”
“162cm,怎麼了?”顏如玉看到朱銘凡認真的眼神,不明白他為什麼執着於她的身高,難道這個時候了才嫌棄她太矮嗎?
“王舒欣多高?”朱銘凡再次問道。
“應該和我差不多吧!”顏如玉想了想。
“既然你們兩人差不多高的話,剛才你在柜子上拿這本筆記本的時候是不是很費勁,即便惦着腳也夠不到?”朱銘凡問道。
顏如玉點了點頭,“是啊,所以你幫我拿下來了。”
“既然你都夠不到,王舒欣是怎麼夠到的?”朱銘凡說出心中的疑問。
這一點顏如玉確實沒有注意到,“對啊,她是怎麼拿下來、放上去的?這點有些困難吧。”
“房間裏面也沒有可以墊腳的東西,所以我認為這個筆記本並不是王舒欣放上去。”朱銘凡猜測道。
“不是王舒欣會是誰?”
“應該是和王舒欣很親密並且身高比她要高一些的人,我想除了王甡就是那個神秘男人。”
“王甡離開的時候王舒欣並沒有死,如果他要把王舒欣設置成自殺的話,根本不可能,那麼將這個筆記本放在這裏的人就不可能是王甡,只能是那個神秘男子。”
“兇手將王舒欣的筆記本放在這個地方,他知道我們一定會發現這個筆記本,結合筆記本上的內容,再加上他將王舒欣設置成墜樓自殺,兩者結合起來讓我們以為王舒欣的死是自殺而不是他殺。”朱銘凡知道兇手為什麼要將這個筆記本留在王舒欣的房中。
顏如玉看着這個房間內的陳設說道:“當時我們在樓下看到亮燈的房間就是王舒欣的房間,也就是說當時兇手就是和王舒欣一起待在這個房間裏面,可是你看這個房間,根本看不出來有人曾經在這裏待過,房間被打掃過。”
朱銘凡聞到這個房間內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你有沒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看來兇手是想將自己曾經在這裏待過的痕迹全部消除,是一個極其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