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軍人與工匠

古代時候最能吃苦的是百姓嗎？劉璋認為這是一種，其次就是兵士。當兵的甚至不如百姓，到了宋朝之後更是賤籍。這群當兵的吃的很爛，戰時更是行走千里，平時生病，受傷更是缺少照顧。戰鬥起來更是一把一把的死，戰死之後家人更是沒的照顧，而真正可以封候拜將的更是萬里挑一……

看着跪下烏黑一片的人頭，劉璋再次說道：“張任，今天給你上第一課。軍人從今天起不準跪拜，你們跪拜的時候已經把你們男人的脊樑給跪的直不起來了。今天教你第一件事就是軍人的天職。軍人有兩個天職，什麼是天職？就是你們必須承擔的責任。第一個就是保家衛國，你們之前都是流民，你們沒有守護到你們的家園，沒有保護好你們的妻兒老小，但是我並不怪你們，因為你們不是軍人。從今天起你們獲得更榮光的稱號，那就是軍人。另一個教給你的就是軍禮……”

說完劉璋做了一個二戰時期德意志的標準軍禮之後說道：“從今天起，士兵見到上官必須做出剛才的動作，並且大呼長官好。至此你們以後可以見官不拜……”看着下面張任做出的動作之後，劉璋點頭繼續說道：“軍禮代表了你們的榮耀，是所有長官的榮耀，我希望有一天你們都可以成為長官。”

“最後，我要告訴你們三條軍紀。第一條服從命令，第二條絕對服從命令，第三條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情況請參考前兩條。”劉璋的話落，張任帶頭居然現學現賣的施展了軍禮。下方兩千多人雖然有那麼幾分凌亂可是手全部舉起來時候的動作看上去真的很有氣勢。

“榮耀，後事，責任，權利。這群軍人全都有了，相信只要還有一個人存在這東州兵都不會滅亡。大事可成……”張松輕嘆，眼前的軍士差不多等於死士了。只要這益州不滅，劉璋不死。這些軍人發展下去，這天下又有何難？

法正隨着點頭說道：“之前主公說過，這天下對於主公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現在看來真的不算難事。你我之才，可在這天下大放光彩……”現在做事，真的有一種感覺叫做暢快淋漓。

最後掃了一眼張任，劉璋說道：“回頭我會把詳細的訓練方法送給你，上午按照我的方式訓練，下午訓練戰陣。最後我送給你們所有人一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手中的榮耀並不想送給你們，我希望你們可以看到自己手中的榮耀，而不是帶到墳墓里。這句話以後刻在軍營的門前！”說完劉璋來到了工匠的前面……

“剛才我送給了學子，軍人都有話。現在看到你們，我覺得我有很多話說，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始。”看着這群骨肉如柴，樣子更是髒兮兮的工匠，劉璋輕嘆。

“你們不懂什麼叫做民族，也不懂什麼叫做文明。可真正傳遞文明的卻是你們。什麼叫做文明？文明就是歷史沉澱下來的，能讓人類對世界認識和適應，符合人類精神追求，能被絕大多數人認可的精神和發明創造。士族造就了精神文明，你們卻發展了創造文明。士族得到了應有的權利和榮耀，你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為什麼？因為你們無知嗎？不是，如果說比學問，我想在坐的所有人都不如我。可是如果比創造，我不如你們所有人。”古代的工匠地位有多低？這一點已經不用解釋了，賤籍已經能說明了問題。

“我沒辦法給你們如同士族一樣的榮耀，因為我不夠強。我說的話不算，可是我能儘可能的給你們榮耀，給你們財富。如果有一天我……這裏”劉璋停頓了一下，可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工匠分為三等。一等工匠收徒百人可以獲得，二等工匠只有把你們所學著書，由本府內印刷，可以獲得二等工匠稱謂，如此可以見官不拜，有府內供養。三等工匠創造出造福萬民的工具，或者生產出可以左右戰爭勝負的東西。可以獲得三等工匠稱號，並且賜封號大學士。凡大學士稱號者，就算是我見到也會行長者之禮儀，尊其為大學士。稱號不可繼承。另外只要不叛國，不殺人，任何罪名都可以豁免。”這估計就是劉璋目前能做出最大的貢獻了。

話落下方一片喧嘩，大學士稱號哪怕是劉璋見到都要行禮，更別說其它官員了？可是造福萬民的工具，或者能左右戰爭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創造的。下方的工匠稀里嘩啦的跪了一地，那些人的眼中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動力的源泉。千萬不要懷疑古人的智慧，尤其是華夏的古人，那種創造力簡直可怕。

“覺得賞賜重了嗎？其實不然，上古時期三皇有着不同的發明，他們無一不是造福了萬民，我沒辦法給與你們那種榮耀，我只能儘可能的做到我能做的。”劉璋拿三皇和這些人比較着實讓他們驚了。

示意下方的人站起來之後，劉璋回到了檯子中央繼續說道：“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可是我會盡我所能讓咱們益州的百姓安居樂業。我希望爾等祝我一臂之力……”劉璋彎身拜服，這一彎腰劉璋是發自內心的。是對這個時代的同情，是對這個時代的苦不堪言，是對自己的過去的告別，是承認了自己是益州牧劉璋。

張松，法正，王甫，張任幾人立刻走上前跪拜說道：“我等必然祝主公一臂之力以平天下……”下方的幾千人也是跪了一地，站在上方的劉璋這一刻看到的是真正的效忠。

“起身，那麼今天我就下令第一個命令，從今天起益州所屬不允許跪拜之禮，我大漢兒郎當挺胸做人，立於天地之間。如果出於尊敬只需要鞠躬便可，當然天地可拜，父母可拜。那麼張任帶着你的兵去校場訓練，法正去挑選屬於你的工匠，張松帶着學生去府邸旁邊準備上課。王功曹安排一下剩餘的工匠……”說完劉璋起身帶着狗腿子準備回府，這講了半天早就渴的不行。下面人一個個沒有眼色居然連杯茶水都不給？尤其是自己的這兩個狗腿子，當真是不合格。

帶着一肚子的肺腑之言，劉璋回到了府邸。毫無主公形象的躺在硬梆梆的木塌上面：“小劉啊，府內有多少個丫鬟啊？”人多的時候劉璋很有氣質，似模似樣的益州牧。沒人的時候，劉璋完完全全就是個葛優癱。

“少爺咱們府上只有7個丫鬟，少爺要不要全部喊過來？”作為狗腿子從來不會問為什麼，勉強算是合格。

“這樣啊？有點少啊……”香皂的事情幾個弱女子肯定弄不來，看來還是要交給法正了。不過這個油可有點難弄了，看來還要招收工匠。

“小劉啊，大牛，咱們有什麼出油的作物沒有啊？”動物油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一旦量產的時候就有點不夠看了。植物油還要看味道之類的……

“小的知道的出油作物有兩種一種是菽菜，可以用來吃的，也可以用來產油。還有芝麻，這是西域傳來的東西，不過府上卻是不多。”小劉看着主公，有點不懂他要幹什麼。無論是菽菜還是芝麻基本上都沒人種植，再找個飯都吃不飽的時代怎麼會去想這些東西呢？

“真是頭疼，那集市上賣的動物油多嗎？”看來自己的肥皂大業不能量產了。

小劉趕緊說道：“少爺，集市上的油還是很多的，足夠府上食用。”油這東西也吃不了多少，集市上的油平常百姓也吃不起。

劉璋感覺事情有點難，無奈說道：“明天起你去集市上買油，記住不能坑了百姓，咱們丟不起這個人。有多少都買回來，然後散佈出去消息，就說我收購油脂有多少要多，鼓勵尋常百姓種植產油的植物和養殖動物！”沒辦法只能刺激消費了，這樣可以帶起一大片的產業鏈。

“小的明白，等下就去集市上……”雖然不懂，可狗腿子絕對不會問為什麼。

劉璋點頭說道：“去把法正喊過來，讓他忙完工匠的安排就直接到我這裏。”等小劉出去，劉璋又對着大牛說道：“大牛咱們這有多少的那種女子？那種青樓產業有多少？”劉璋手中的人實在是少，沒辦法只能打這種注意了。那些女子也是可憐，年老色衰之後着實過的生活苦悶，如果可以劉璋也想利用起來。

“青樓這蜀郡有七八個，尤其以天香樓最為出名，不過那裏面更是貴的很……”最為狗腿子這些消息倒是了解的很，可惜沒有錢去過。之前的劉璋苦啊，跟着他的狗腿子也更苦啊。劉璋益州牧的兒子都要夾着尾巴做人，更何況他們這些狗腿子？如果不夾着尾巴做人，早就被人亂棍打死，那裏還有今天的日子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