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箱大法（一）
?正當佛拉士發出增加投資的邀請，李察卻還在思索剛才的推斷。
查漏補缺很重要。
“我說，我要為你增加一點砝碼。”佛拉士看李察沒有理睬，再次提醒。
李察卻還心不在焉。
“羊哥，我看你剛才圍着我轉了一圈。”想到點眉目后，李察開口又問，“你之前不是說咒令這東西根本沒法查看。”
望見他居然還在想，當了回空氣的佛拉士，只好先按捺蠢蠢欲動的心思，扮演起自己全自動式百科全書的角色。
“咒令，的確是沒有任何辦法查看的。但你的不同，由於混雜了神力，我才窺探一二。但你放心，除卻像我這樣的真神，不然誰也沒辦法看出這裏的貓膩，即使那些天使也不行。”佛拉士有些不耐煩，“你是不是太小心了？”
“不小心不行。”李察是既焦急，又無奈，“總之，這一點還是有泄露的可能……”
“哼，這麼說也沒錯，只要你這傢伙又去勾搭其他的神，它還是挺有可能的。”也不知為什麼，佛拉士氣的冷哼起來。
李察卻沒注意到他的小脾氣、
和這位袖珍版的黑羊之王，再探討了幾個關於使徒復活的問題，李察才總算安心。
“你的問題到底問完沒有？”佛拉士越發不耐煩，“你這個小子給我聽着，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他用着誘惑的語氣，指向李察後邊的美女們，“有沒有想到控制她們，讓她們為你所用？”
這位盜賊之神現在的樣子，活像一個朝客人介紹姑娘的老鴇，態度好的都讓李察感覺有些吃不消。
但李察還是一口回絕。
“一點也不想，她們太可怕了。你是不知道的那一天的事情，她們的劍離我那邊就差那幾厘米，褲子當時都被割掉了……”
“都說了，這是你實力不濟。”佛拉士好言安慰，“當然，這也怪不了你，畢竟你現在實力低微的可憐。但我卻有一種辦法，能降低你使用咒令的代價，讓她們受到你的控制。”他琥珀狀的羊眼，這一刻眯成了一條線。
李察聽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這是真的？”
迫不及待的一回頭，卻迎來了三道深仇大恨般的目光。
奧德莉、戴安娜，以及海洛伊絲，全都冷冷的盯着他望。如果目光能殺人，那毫無疑問，李察這一刻已經慘遭凌遲，然後持續車裂，被五馬分屍。
“還是不了吧，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是我這種正直的人所不願做的。”李察目睹了她們虎狼一般的目光，嚇得咽了口唾沫。
“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凶一點的女人嗎。”佛拉士繼續循循善誘，“被你的話一刺激，我現在也有點想幫助你的衝動。唯有挫敗那群鳥人的陰謀，才能祭奠我這麼多年受的苦。所以，我打算犧牲一點神力，為你和她們簽訂一份契約。”
“契約？”李察詫異的盯着佛拉士望，“難不成是簽字摁手印的那種，看那些，這裏似乎要用到很多高級貨，我現在窮，似乎不太買得起……”
“瞎講，這玩意怎麼可能那麼複雜。”對李察的各種常識已經不抱希望，佛拉士熱心的像上門推銷的推銷員，開始仔細介紹，“只要我連結你們的靈魂，那就可以用等價交換的方法，那你們的口頭約定烙印下去。再通過你本身對她們具有的約束力，咒令就可以暫時發揮效用。”
“我聽着不太明白，但好像簽訂了這個玩意，就能控制她們了。”李察一邊看看佛拉士，一邊望望後邊的三個美女，心裏不知在想什麼。
“到時候，我對她們做什麼都可以嗎？”李察突然有些興緻勃勃。
被捆在椅子，被粗厚的鐵鏈綁的像陀螺的三個美女，再一次用惡狠狠的盯着他。
“當然不是，契約簽訂的前提是雙方的誠意。”佛拉士無情的毀滅了李察的幻想，“如果她們心裏很抵觸，它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這也就是說，你要求她們的事情，不能太過分，不然我也沒法幫你。”
佛拉士直接又化成了一道泛着微光的風，飄到李察前邊時，額外分出四根觸角，分別連到李察與奧德莉、戴安娜、海洛伊絲的額頭。
感到額頭一陣清涼，李察突然聽到三個動聽的聲音。
“你這個無禮的低賤男子，看什麼看？”
“咦，我好像能聽到你們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
李察當即納悶起來，“咒令不起作用了嗎？”
他這個想法一出來，對面的三個女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盯着他望。從她們的表情中，李察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她們一定知道我剛才的想法。
“讓她們說話吧，總用心靈連結，我可吃不消。”佛拉士的聲音，又回蕩在地窖中，“剛才，只是做個小小的測試，看來你們的心靈已經連結上了。”
看着半空這個好似四角海星的風團，李察最後還是聽從了這個建議。
“你們可以說話，但不能做出對外放出消息，或做出任何企圖謀害我的舉動，比如大喊大叫。”編輯了一下內容，李察對她們使用了咒令。
“契約的方法，是你必須讓她們對你感恩。”佛拉士看向李察。
但下一刻。
“你讓我對這隻又傻又蠢，又沒有紳士風度的猴子感恩，開什麼玩笑？”位於右側，黑髮黑眸的奧德莉首先發難。
然後是左邊冷峻英氣的金髮美人海洛伊絲。
“除了無恥和狡猾，他沒有一點讓我感到敬佩的地方。”
“如此粗暴的對待女人，還是比他高貴的女人，讓我接受他的恩惠，這是對我的侮辱。”位於正中，最為年長的戴安娜發出了最後一擊。
被她們訓了一遍的李察，也是火氣上涌。
“那好，這約不簽了。但你們別以為我沒辦法對付你們，大不了我現在就去自首，看看那三個天使姐姐會怎麼處理你們……”
“好了，你們別再吵了。”眼前事情就要鬧掰，佛拉士趕緊打圓場，他看向李察，“其實讓她們對你感恩，有一種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和她們分享你的秘密，如果她們也想知道。”
黑羊之王又對奧德莉她們道。
“你們對他真是一點好奇都沒有嗎？想知道什麼，不妨現在就說。”
下一刻。
“佛拉士，他為什麼能成為你通向人間的紐帶？”
“你們的對話里，似乎提到他發現了什麼秘密？”
“為什麼他能無視祭祀的禮儀？”
奧德莉、戴安娜、海洛伊絲幾乎一同講完，然後同時愣住，接着相視而笑。
佛拉士也暗道她們確實識貨。
“你們說這個，到不是不可以。”李察乍一聽也沒多想，“羊哥，但我說完這些，真的能和她們締約？”
佛拉士趕忙回話，“你想想自己對她們什麼需求，不能太過分，但一定得具體。契約如果達成，那麼在條例範圍內，你的咒令能發揮最大的效力。你可得想快一點，締結時間太長，我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