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傲達威英
這個枷鎖里，它感受到了曾經同類的痛苦與絕望，以及龍對被禁錮的恐懼。傲達威英試圖掙扎，從裏面脫出，但並沒有成功，甚至它打算伸長身子，咬向對面的哈爾芬娜，卻不能得逞。
周圍的一干人等，見龍平復了下來，立馬沿着樓梯而下，卻並沒有從龍的正面走過，因為這太危險。
“Zu’ubonaar.
你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真是恥辱…”
銅色的鱗片即使經歷了大量的戰鬥，而處處都是刮痕的時候，它們依舊在陽光下透出寒冷的光芒。
“奧杜因在哪裏？”
而龍裔小姐沒有廢話，直接問出了她的真實目的。
“Rinikvazah.
一個恰當的短語。
Alduinbovul.
我響應你召喚的一個理由是我自己想測試一下你的吐目。
我們中的很多都開始質疑奧杜因的權威，爭論他的吐目是否是最強的。”
的確和帕圖納克斯所說的一樣，龍的天性就是邪惡的，它們只崇尚強大的力量，為強者所折服；但一旦強者的神話被擊破，所有臣服於它的龍會立刻挑戰那個強大的首領。
“當然，我們之中。Munimeyye.
還沒有一個準備好去反抗他的統治。”
“告訴我哪裏能找到奧杜因。”
不過明顯的，傲達威英跑題了，於是哈爾芬娜不得不打斷了它的話語。
“Unslaadkrosis.
非常抱歉，我離題了。
他已經去松加德取回他的力量，吞噬靈魂…死去人類的靈魂，一個讓人嫉妒的權力。
他前往松加德的門在斯庫達芬，那是在東部山脈的某座古代神廟。
Mindoraaan，pahokmiddovahhelahvraantil.
我肯定不需要提醒你，他會將剩餘的所有力量都釋放在松加德。
Zu’ulastafanhinlaan…現在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可以放我走了？”
松加德…諾德人的天堂，所有英勇善戰的諾德人所前往的地方，而立下史詩傳說的人，將坐在神殿之內，享受最尊貴的待遇與戰鬥。
現在，龍裔要以活人之軀，踏入這片天堂，即使現在處在危機，哈爾芬娜也免不得感到了一絲激動。
不過在愛爾麗的眼中，這似乎就是瓦爾哈拉神殿一樣的地方，看的出來，這裏的人都非常像是自己之前接觸的北歐人與北歐神明。
“除非我打敗奧杜因。”
對於龍，哈爾芬娜可沒有把握這傢伙會老老實實地離開，而且沒準放它離開后，傲達威英很有可能回去給奧杜因通風報信，那麼前往那裏的路途將無比危險與漫長。
“啊，好吧，嗯，Krosis……
有一個…關於斯庫達芬的細節我忘了。”
但傲達威英並沒有氣餒，而是提及了另外一個龍裔無法反對的要求。
“只有一點，即使你有一條Dov的吐目，但沒有Dov的翅膀，就無法抵達斯庫達芬。
當然……我能帶你飛到那兒，但像這樣被監禁着肯定不行。”
這話立馬讓在它的後方，聆聽對話的人群陷入了爭論之中。
可以說，他們費了好大功夫抓住了一條龍，本來可以好好慶祝一下，甚至可以研究它的弱點，現在卻轉而要讓它離開這裏。
“看得出來我們陷入了僵局。”
而哈爾芬娜也是如此，她不可能讓傲達威英就這麼走了，但她也無法信任對方是否會輔佐而不是背叛。
“的確。
Orinbritro.
我不能離開這裏，直到你擊敗奧杜因，但這件事沒有我的幫助，你永遠做不到。”
“那可不一定……傲達威英。
愛爾麗，能帶我去那裏嗎？”
自然這是一場談判，但哈爾芬娜首先想到了這邊的愛爾麗，她的力量可以瞬間移動。
“可以，但是東部山脈的範圍太廣了，沒有看到那個地方之前，我沒有辦法準確地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但愛爾麗本人並不這麼認為，她又不是紫這個傢伙，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相應的地方，而且利用自己的隙間進行穿越依舊消耗一定數量的魔力，萬一是天空聖壇之類的，恐怕自己不是什麼最佳狀態了。
能不用的話，還是不用的好，而且說實話，哈爾芬娜和她不熟，愛爾麗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個龍裔會達成什麼樣的成就而已。
為了她，不至於徹底拼上自己的性命，之前的那場戰鬥足以讓愛爾麗確定自己現在需要針對的修行方向，而不是早早地上戰場送死。
“……你能保證臣服於我嗎？”
轉而，哈爾芬娜提着龍禍，走到了傲達威英的嘴前，凝視着對方的雙眼。
“Aam？
臣服於你？…不…
Nitiid.
至少現在不會。
如果你什麼時候打敗了奧杜因，我會重新考慮的。”
即使如此，傲達威英依舊不認為哈爾芬娜會擊敗奧杜因，如果過早的背叛了奧杜因，一旦事情沒有如同預言一樣，那麼傲達威英自己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但你卻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而不是你試圖想離開這裏的借口？”
“Ahraan.
你的懷疑並無道理，Dovahkiin.
我可能確實沒有告訴你整件事情的真相，但我絕對不是個騙子。
好好看看吧。
Zu’unibonolhet.
我會在這裏等着，直到奧杜因回歸之前，你做點什麼。”
然後，它便再也不說話了，只是雙眼看着面前的兩人，等候着自己會被怎麼發落。
“………”
“你這次一定會在白漫成為神話的，哈爾芬娜！”
巴爾古夫從一旁走了過來，一邊看着這條巨龍，一邊不得不由衷地讚歎了起來。
“也許是我解決了奧杜因的問題之後吧，領主。
你認為我該怎麼辦？”
“……做你應該做的，龍裔。
我說了，這座城市就交給你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巴爾古夫就回應了哈爾芬娜，不過他自己的眼神之中卻跳着異樣的光芒。
“……”
而哈爾芬娜自己卻沒有注意到，沉思了一陣，又在傲達威英的面前踱步了兩三圈之後，這才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重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巨龍。
“……”
而愛爾麗自己也沒有捕捉到這個細節，她正在觀察着傲達威英的身體，看上去這條龍也經歷過不少戰鬥，不過從傷痕來看，也不知道是生前留下的，還是臨死前才留下的。
“……
……好吧，我會放了你。
但你要保證你會帶我去斯庫達芬。”
傲達威英聽見這句話，也不得不將自己的高傲放在一邊，它倒是沒有想到，龍裔會這麼快地做出決定。
“Onikaankoraavgeinmiraad.
當你只剩下一種選擇的時候，這是很明智的承認。
而且你信任了我。
Zu-unitahrodiis.
奧杜因已經證明了他自己不適合去統治，那麼我會選擇我的路。
放了我，我就會帶你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