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向好孩子阿卡林學習
黑暗是罪惡最好的掩護。
據不完全統計，絕大部分的罪惡，都是在夜晚發生的。
劫財、劫色、殺人、偷盜等等。
或許是因為夜晚能讓人放鬆警惕，又或許對於黑暗的敬畏，從古至今就一直潛藏在人類的基因里。
誰都不知道，在那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到底在發生着什麼樣的事情。
清明也不知道。
他並沒能像某些小說里刻畫的那樣，可以通過什麼神識之類的掃描一定範圍內的任何一個角落。
或許是因為他還實力低微，又或許是因為那些僅僅只是幻想。
清明能夠做到很多事，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全知全能的，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但神真的存在么？
或許是存在的。
神一直在某個角落裏，冷眼注視着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
就如同現在的清明。
或者說清明想要成為那樣的存在。
所以在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查案的時候，他只是在一邊觀看着。
所謂的神，就是不管你多虔誠的祈禱，他都不會去做引發任何奇迹的存在。
淺井成實有在祈禱么？
或許有，或許沒有。
但可以確定的是，就算在祈禱，那也不是在向清明祈禱。
死亡的是一個男人，似乎是叫做什麼川島的，趴在鋼琴上死去。
地面上，還有一道水跡，從後門延伸到鋼琴這邊，川島的衣服也濕漉漉的，很顯然，是被從那邊拖行到鋼琴這裏的。
飄蕩的樂曲聲，也不是有人在彈奏，而是藏在鋼琴那裏的錄音機。
小蘭已經去報警了。
淺井成實在協助驗屍，因為島上只有她一個醫生。
看着在屍體旁邊忙碌的姑娘，清明臉上依舊帶着有些神秘的微笑。
“白衣的天使，殺人的惡魔，人類，果然是一種充滿矛盾的生物！”
……
清明不是偵探，只是一個咖啡店主。
所以他並沒有參與調查，甚至沒有關注調查的進展。
等島上唯一的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過來，做了記錄之後，一行人也就紛紛離開了。
屍體自然有警察看守，不需要毛利小五郎一個偵探來做這樣的事情。
夜已經深了，氣溫也下降了不少。
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周圍幾平米的範圍。
九零年代，就是如此，還遠沒有後世那麼燈火通明。
清明的存在感是很低的。
他是刻意的表現得那麼沒有存在感。
因為阿卡林是好孩子，所以獲得了主角的寶座。
所以他要向阿卡林學習。
偉大的林神，阿卡林，無處不在，甚至就在你的身邊，你回過頭就能夠看到。
回過頭了沒？看到了沒？
沒看到就對了。
你以為阿卡林是白叫的？
嗯，如果不知道阿卡林是誰的話……
那就去補補二次元的知識去。
向好孩子阿卡林學習的清明，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彷彿是一個旁觀者，甚至連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沒怎麼在意。
至於淺井成實，那更是沒怎麼注意到清明了。
雖然之前已經介紹過一次了，但清明基本上就只是背景板而已。
不過清明會是背景板那麼簡單么？
答案是否定的。
阿卡林作為好孩子獲得了主角的寶座，清明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成為背景板。
是的，他就是故意的。
幾個人的討論，他絲毫沒有插嘴。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發現了問題，要跑回公民館那邊，他也依舊沒有插嘴。
完全就像是隨風漂泊的落葉一般，跟隨着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的這股偵探風，又飄回到公民館裏。
今天晚上，他們打算在這裏住下來了。
因為兇手很可能會回來。
原因就是之前搜查的時候，所發現的一份樂譜。
那似乎是兇手留下來的。
清明之前沒有在意，所以不知道是什麼。
小蘭也是第一次看到。
從老警察的手中接過樂譜，突然就有些驚訝的樣子。
“誒，這是貝多芬的月光。”
月光。
是的，就是月光。
今天是滿月之夜，沒有烏雲的話，外面應該是灑滿銀色的月光。
十五年前，麻生圭二是在彈奏着月光的時候，被烈焰燒死的。
兩年前，前任村長死在這個鋼琴房裏，似乎也有誰在彈奏着月光。
這可以說是貫穿所有事件的線索。
小蘭開始彈奏起來。
她會彈鋼琴，雖然不太擅長，但照着樂譜彈奏，還是沒有問題的。
清明其實也會，但他沒必要表現。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當一個背景板了。
至少此時此刻是這樣的。
鋼琴聲飄揚。
貝多芬確實是一個天才，這樣的曲子足以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說是流芳千古也不為過。
雖然清明不太喜歡。
說起月光的話，他比較喜歡古月哥欠的那首《月光》。
這只是個人愛好。
就如同小蘭學習空手道一樣，作為愛好的一種。
彈鋼琴也是一種愛好。
她的技術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然而沒有彈奏多久，突然就彈錯了。
好好的樂曲突然扭曲崩潰，讓毛利小五郎都差點摔了一跤。
“搞什麼啊？對着樂譜都能彈錯？”
“不是，這樂譜有些奇怪。”
小蘭趕緊搖頭解釋。
她是按照樂譜來彈的，現在出錯了，很顯然是樂譜的錯。
說樂譜奇怪，立刻又吸引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注意。
偵探終究是偵探，第一個就想到和案件有關。
說不定隱藏着什麼信息？
“那個……”
就在一大一小兩個偵探思索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淺井成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聽說你們幾個還在這裏……要吃點東西嗎？”
說著還舉起了手中拿着的膠袋，裏面估計裝了不少東西。
一說到吃的，幾個人也就不矯情。
畢竟到了島上之後，不要說吃了，就連茶都沒能喝一口。
就在地板上坐了下來，將食物拿出來。
飯糰之類的，很常見的食物，便利店就能夠買到。
此外還有一壺熱茶。
淺井成實在倒茶的時候，清明也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水壺和幾個杯子。
透明的杯子。
隨即從朝着杯子裏倒出一種墨綠色的、冒着氣泡的不明液體。
從散發的香味來看，是咖啡的味道。
看到這個小蘭和柯南嘴角就忍不住抽抽。
“清明，這個難道說……”
“沒錯，奈何橋咖啡店的招牌，孟婆湯！”
清明滿臉笑容。
那笑容看起來還挺陽光、甚至挺可愛的感覺。
但小蘭和柯南卻想要離他遠一點。
毛利小五郎假裝看不見，趕緊捧起一杯淺井成實倒的熱茶，喝了一口。
這才是人類能喝的東西。
那位老警察也端起茶杯喝茶，上了年紀的人，都不太喜歡咖啡這種東西。
特別是對於華夏和霓虹這樣的國家來說，傳統的茶更受老年人的歡迎。
而淺井成實，這下子倒似乎是終於注意到了清明。
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之前介紹過的名字，於是又露出了笑容。
“清明，你不喝茶嗎？這是……”
“特製咖啡，孟婆湯，我親自調製的。”
淺井成實對他微笑，他也對人家微笑。
順便還端起一杯咖啡，遞到淺井成實的面前。
“一杯提神醒腦、兩杯永不疲勞、三杯長生不老，要喝幾杯試試看么？喝完三杯，可是有獎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