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終於相見
架等袁西望把話輯宗。墨雷子凡經面露驚嘆。倉惶專心口袁西望的手腕,急切道:“道友就是袁家少爺,外出尋訪仙道的袁西望?!”
聽到此話,袁西望也有些驚訝。墨雷子居然猜到自己來路,但轉念一想,他應該和袁鐵交情匪淺,故而的知。心中一松,喜悅之情又浮上臉來,微笑道:“正是,看樣子袁鐵已把我的事情全部和道友說過了。”
此刻墨雷子臉上的表情,豐富非常。帶笑帶急,末了重重拍手,說道:“奇哉!妙哉!袁鐵老兄找了道友二十多年,都已經絕望,誰知你終於出現了。”
聞言,即便還沒看見袁鐵,那份真摯情誼卻已跨越時空阻礙投入心間,袁西望臉上略有苦澀,還是笑着道:“道友和袁鐵的關係我也聽月兒說過,有道友這等良朋,實在是他的福分,這些年,我袁家庇佑在天雷山下,更叫在下無以為報,道友請受我一拜!”
“袁叔!”
“袁先生!”
“前輩”
三今年輕人見狀,都是大驚,然而,也阻攔不了。墨雷子更急忙伸手攙扶,誰知袁西望這下子用了猛力,雙膝硬生生跪到地上,地面前出現了四痕,謝禮完畢才又站起,臉上神情還更見舒展。
墨雷子滿臉震撼,他剛才已經見過袁西望出手,對其修為自然有所拿捏,見到此情,幾乎楞住了,連忙開口道:“道友心誠,天地耳鑒,如此氣度,怪不得袁鐵老兄念念不忘,快!快!我這就帶你前往天鑄山莊!”
一邊說,一邊就拉着袁西望要走。卻見辛河又跑過來,說道:“師尊。暫且別急,您還要主持大局啊。”
袁西望也是微笑,從旁道:“道友,也不爭這片刻光陰,你先把正事處理了才對。”
墨雷子一時,忘了圍剿之事;面露尷尬,打了個招呼,就轉身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過去,這會兒,但凡沒有死的仙宗弟子,都集合在一起。還是以素云為,但氣勢就不比初時那樣春風得意了。
“晚輩見過墨雷真人。”
“參見前輩!”
墨雷子輕輕搖手,略過眾人的禮數。就開口道:“剛才那慕天君已葬身禁法之內,萬靈血石一事就此了結,過後我便昭告天下仙宗。若非本門弟子,離開,再生事端,必定嚴懲!”
混元禁之下,莫說慕天君一今後輩。就算修為再高些,恐怕都化成了灰灰,即便不用墨雷子說,眾人也不會有其他想法,而“尋寶”一事,已經造成巨大波瀾,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罷,如今之事,隱隱觸犯了天雷山的威嚴,若非事出有因。墨雷子恐怕就不是“勸離”而是“趕人”了。
“素雲,柳無痕,回去之後,記得替我給雲龍問聲好。”
墨雷子最後一句話,只對素雲和柳無痕說,神情肅然,多少有些其他的意思,兩人聽到,只是恭敬應承。沒有再問,就隨同大隊人馬離開了。
萬靈血石這陣雨,又急又猛。過的卻也快,當仙宗弟子離開之後,墨雷子的神情就緩和了一些,轉身來到袁西望幾人身旁,笑着說道:“道友,這便帶你去找袁鐵老兄。若是再拖拉,他可就要罵我了!”
袁西望微笑不語,拉着6望天,就隨同墨雷子出,辛河似乎有些猶豫,沒有立刻跟上,站在原地四顧張望,口中還自語道:“怪了,怎麼沒有看見青衣師妹?”
正奇怪着,就聽見辛月兒催促的聲音,略有無奈,連忙躍入空中,跟隨墨雷子往遠處的天鑄山莊飛去,,
落雷山脈外延,有一個巨型四谷。群山環繞,清幽靜謐,正是天鑄山莊的所在,記得那落成之日。禁法運轉,引出光芒萬丈,傳遞千里。不過,若然不通煞息運轉之道。就算尋着方向前來,也難以看見其中狀況。
說是山莊,恐怕也謙虛了,這裏房屋聳立,不用俗世城池,層疊而上。正看如塔,側看像是用直尺度量過的斜坡,房屋之間的距離、位置計算的十分精細。這雖比不得坐落層雲之上的仙宗宮殿,但比起俗世皇宮,卻不知強了多少倍。
山莊之內,四處可見熔爐鑄台,鏗鏘錘鍛之聲絡繹不絕,和民間鑄造坊,天朝兵部的冶鍊房比起來,這裏鑄造的工序略有相似,可細看之下就能現不同。
先是器具,熔爐堅固高大。材質特異,世俗難尋;哥來是錘鍛,這裏的人都懂得練氣之法,礦物成型之後,就以本身精氣冷卻凝固,繼而鍛造,力度掌握,也比尋常人高明。
“練氣士大多在凝煞境界之後才可以掌握法寶,自己製造卻要法相境界,如此鑄造,不但可以練習使用精氣,更可以做出近乎法寶的兵器。增益自身能力,到是不錯的建樹。”
袁西望一眼就看出了天鑄山莊的特殊之處,侃侃而談,讓墨雷子又驚又喜,只聽他說道:“道友果然高人。當初袁鐵老兄說他的鑄造之術學自於你,我尚且不信,此刻卻是深信不疑。”
袁西望歉然地笑了笑,看了看前方。又說道:“道友過獎,我已多年未曾用過這門手藝,恐怕是荒廢了,看今日局面,想來袁鐵早就青出於藍,真叫人羨慕。”
辛月兒一聽,連忙走前幾步,笑嘻嘻地說道:“袁先生,你當初一眼就看出我的紫電仙劍是袁鐵先生所鑄,煉器的功夫一定也很厲害,什麼時候幫我煉個法寶呢。”
袁西望歡快笑着,正要回答,卻見6望天已經搶先說道:“不行。不行,憑什麼要我袁叔幫你煉製法寶,我可都沒有呢,袁叔。要不你先幫我煉個法寶吧?”
兩人說著,又爭又搶地拉住袁西望,滿臉哀求的神情,袁西望身處二人之間,想起馬上可以見到袁鐵和父親,心情卻更為愉悅,笑着說道:“望天,你才剛剛入門,拿了法寶也控制不好,就不怕傷到自己?”
這話一說,6望天就苦了起來,神情無奈之極,而辛月兒則笑得更歡。正要再央求一下,卻聽墨雷子嚴肅無比的說道:“月兒,你怎這般無賴,快過來,別去煩袁道友。”
辛月兒聞言,立刻做了個鬼臉,怪聲道:“還不是師父小氣,也不給人家煉製法寶,連紫電仙劍都是袁鐵先生送我的,真不知道你怎麼做人家師父的,我不自力更生,難道還指望您給我留點家產?”
袁西望在旁邊,把這話一字不落的聽完,頓時忍俊不禁,而墨雷子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怒目圓睜,臉色紅脹,彷彿就要吐血,若非辛河連忙阻攔,他恐怕是要把辛月兒抓住吊起來打了。
“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我怎麼偏偏收了你這樣一個徒弟?!”看着辛月兒毫不在意的樣子;墨雷子心情似乎更為壓抑。
“墨兄
幾人正說笑着前行,就看到一個高壯的男子出現在前方階梯之上,身旁還跟着兩今年輕人,他高聲喊道,人也快步走了過來。
“墨兄,怎麼有空來我這裏。莫非月前尚未喝夠,又來續杯?”
那個高壯的男子最少也有玄元修為,容光煥,絲毫不見老態,單看樣貌,最多只有三十齣頭,不過。他留着半寸絡腮髯須,就顯得威武不凡,無形中有了長者風範。
墨雷子走進幾步,也是笑着說道:“袁鐵老兄,今天我可是來給你報喜的。”
前來的男子就是袁鐵,袁西望當初的書童,一同成長的兄弟親人,他已褪去當年軟弱低俗之態,成了仙宗門戶中的一個高人,和法相境界的修士也能以友相稱,喜悅之中。難免有些喘噓,喘噓之後,又有些念想,這麼多年,他經歷了一些什麼,為什麼會是現在的樣子,袁西望默默不語。
袁鐵未曾認出袁西望,在一眾青年之間,袁西望樸素白衣,又玄意壓制修為,不細看,真看不出亮眼之處,只當做是前來學習鑄造的輩。就繼續對墨雷子說道:“是辛河要娶親,還是月兒要嫁人,有這種事情,那可就大喜了。”
這話是開玩笑,卻讓辛河顯得有些羞澀,看來他和袁鐵也十分熟悉。而辛月兒則氣紅了臉,忙道:“袁鐵先生真不害臊,調戲小姑娘。”
袁鐵聽了這話,不由哈哈大笑,墨雷子卻板著臉道:“你這丫頭,就不能好好說幾句話嗎?再像這樣。為師就罰你三月禁閉!”
如此一來,辛月兒才慌張捂住了小嘴,而墨雷子又急忙開口道:“你老兄也真是的,都修鍊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把結婚嫁娶當做人生大事”對了,盡說些廢話,你也不仔細看看,究竟是誰來了?”
聽到這話,袁鐵才收起了玩笑之態,開始打量眼前陌生之人,6望天不過十三、四歲,稚氣未脫,修為也一般,似乎沒有什麼好看的,他身旁酬
“這個男子有些面熟啊”看到袁西望的時候,他神情就有些專註了,可是還是沒有認出。
“袁鐵,三十多年過去,你是不太容易認出我了。”袁西望終於開口了,抬頭直視袁鐵,眼眸之中溫溫潤潤,比往常潮濕了許多,淚不曾出來,淚意卻有了。
袁鐵聽到這話,腦中彷彿竄起一股驚雷,轟然一響,神思恍然,又驚又恐的說道:“少爺?!你是少爺?!”
袁西望緩緩舉步,來到袁鐵身前,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口中說道:“記得離家的時候,我就沒你長的高大,矮了十頭,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長過你。”
“少爺,真的是你啊!真的是你!”袁鐵再無疑惑,多年思念立刻衝上心頭,猛地抱住袁西望。
大叫了多時,方才放開袁西望,眼中更是怪異地說道:“少爺,我沒做夢吧?”
袁西望苦苦一笑,心情卻更是溫馨,說道:“你覺得呢?”
“袁方,袁進,過來見過老爺!”
袁鐵身後的兩個少年是他親身兒子,聞聲立刻就走到袁西望身前,沉聲道:“見過老爺。”
這樣一說,袁鐵卻面露怒意。喝道:“誰准你們站着說,莫非忘了家,給我跪下!”
袁西望見狀,卻又伸手阻擋了,嘆道:“你這人,暴躁的性子卻比當年更甚,如今已是仙道中人,怎還耍掛着那些俗禮?況且,這裏的基業並非我打拚出來,為何叫我老爺?何況你的兒子頂多叫我叔叔,怎麼可以叫老爺?”
才說到這裏,袁鐵就連忙開口道:“少爺說的什麼話,我這身本事還不都是你教的,我的基業,還不都是少爺的,如今你來了,我怎敢做什麼莊主。”
聽到這話,袁西望卻更是無奈。緩緩道:“久別相見,你非得用這些事來煩我,我是來尋親,不是來打劫。奪人產業,你剛才的話休得再提。否則我轉身就走。”
袁鐵聽到這話,立刻猶豫了起來,可一想到難得重聚,又匆匆應承。更說道:“說這許久,居然還讓少爺站在這裏,袁鐵真是罪該萬死。快先去屋裏歇着。”
墨雷子見狀,大有些驚奇,他雖然知道袁鐵對袁西望尊敬,但卻想不到尊敬到了這個地步。當今仙宗中也算名聲鵲起的煉器大師袁鐵,居然會對一個人謙卑恭敬到了這種的步,然而,他也從兩人之間感受到了一種濃厚情義,就沒打擾,一直跟在後面,,
山中多風雨,細雨輕輕,落在林間就顯得霧氣蒙蒙,然而,一個挺立的身影還在行路,他穿過密林。儼然走出了落雷山脈,來到一處枯樹小洞之中停下,像是在躲雨,當他抬頭看向雨中的時候,才現,這個。人居然是應該死去了的慕天君。
“混元禁,威力不錯,用的卻還不夠好,而那個陰陽禁,似乎有些味道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輕聲自語,彷彿是毫無目的的閑談,過了一會兒,雨小了一些,就看見又有人從遠處而來,走到近處,赫然是青衣!
“慕師兄,你為什麼搶奪萬靈血石。”青衣在問,聲音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人心痛。
而慕天君的神情依舊坦然,說道:“也不算搶,只是碰巧撿到,又不想送給別人。”
青衣聽了這話,又有些激動。再問道:“那為什麼不母師門,讓師尊為你主持公道?”
“我還有事情要做。”慕天君的回答更加簡單了,態度也未曾變化。
青衣沉默了,雙手緊握,居然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慕天君又開口道:“其實,你的音煞還需要再練練。如果我不留下點破綻,你不是就找不到我了嗎?”
“師兄天賦過人,音煞一道。卻比我還要精通,可是,你如今既然鑽研得出千絕禁,上報宗門,必然不再是外門弟子的身份,更會得到重用,一展所長,何以要做出現在這些事情。”青衣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懂慕天君,他以前是不會問慕天君任何問題的。
慕天君站起身幕,走到了青衣身前,嘴角的微笑又拉高了一些,雙手扶住了青衣,看着她的雙眼,說道:“我從來不覺得受到欺負,也從來沒有什麼懷才不遇的感覺,我去玄極宗只是想學修仙之道,他們教不了我,我本來早就該走了,不過為了你,還是多留了十年。”
青衣的手緩緩撫在慕天君背上。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慕天君又開口道:“我走了,還有事情,你回到玄極宗隨便找個理由打你師父吧。如果說實話,可能要受罰,那就不是我樂於見到的了,搞不好,我會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