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頭
?姨媽巾做好了，圖解有了，怎麼賣呢？
賈璉左思右想沒頭緒，不想次日賈蓉上門，拿着一個盒子，臉上笑得詭異。
賈璉一邊喝茶一邊默默打量這個後世大名鼎鼎無用又猥瑣的男人。
哦，還不能說是男人，十六七歲的年紀，也就是個毛都沒長起的少年。
五官倒還清秀，只是一雙眼睛微眯，總透着股猥瑣，再配上嘴角那抹奇怪至極的笑容，賈璉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咳，蓉哥兒今天怎麼想起來我這兒啦？”
之前賈璉病了也沒見過來看望幾次，今天怎麼又是禮又是笑的，事出反常必是妖啊……
賈蓉彷彿就在等着賈璉問一般，只等他話音剛落，就神秘莫測的將那個盒子放到桌子上。
賈璉疑惑，不明白什麼意思。賈蓉見賈璉不開，連忙挑了挑眉，然後笑得一臉猥瑣的打開了盒子。
詩經？
嘴角抽搐，賈璉好險沒一巴掌直接把賈蓉拍飛。
送書就送書，你丫的笑那麼淫蕩搞毛！
看出賈璉臉上的不虞，賈蓉嫌棄的用眼角餘光斜睨了賈璉一眼。
“鏈叔怎麼變得這般迂腐，打開看看嘛。”
話雖如此，但是賈蓉的態度親昵，倒是和記憶里兩人的關係吻合，一對吃喝嫖賭的叔侄。
賈璉微微思索，想起自己上學那會，把語文數學的書皮包在上的時候。
若有所思的將書拿起來打開，賈璉馬上又關上。
得……果然是他想的那樣……
雖然外面寫的是詩經。但是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是那些羞羞的，不可描述的妖精在打架。
隨意翻了兩下，因為是毛筆畫的，所以其實甚是粗糙，而且着色也不好看，比起後世的漫畫差多了。
合上書，賈璉似笑非笑的看着賈蓉。
“不要告訴我，你來我這兒，就為了給我這個？”
賈蓉笑得擠眉弄眼。
“這可是我家來福好不容易給從城西土霸王小廝手上花大價錢搶來的。”
說完四下環顧一番，見翠兒、月牙的人都在外面，連忙又悄悄從袖袋裏面取出一物朝賈璉擠眉。
“芙蓉樓的香姐兒說想您了，特意讓我把這個帶給您，以解相思。”
賈璉看着紅彤彤的一塊布，疑惑的拿起來，兩根細細的繩索垂下，露出中間鴛鴦戲水的花樣子，竟然是一個肚兜！！
不覺老臉一紅，賈璉只感覺手上燙得厲害。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賈璉甚至感覺一股甜膩的香味撲面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頭暈腦脹，口乾舌燥。
見鬼似的將肚兜扔回賈蓉懷裏，賈璉一臉的羞惱。
“你，你有屁快放，沒事滾蛋！”
賈璉氣死了，如果早先不明白賈蓉的意思，那他這會兒就是完全明白了，這貨是要拉自己去青樓啊！
看病那老頭可是說了，要是行房了，要麼絕嗣要麼丟命！
賈蓉並不知道太醫那番話，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是以賈赦賈母一流使了高壓政策，外面的人只知道病根，卻不知道這茬。賈璉發怒，賈蓉看了也不怕，反而又典着臉沖賈璉笑了笑，然後開口。
“鏈叔反應這麼大幹嘛，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去過。”
然後又是一番懇求說道。
如此折騰，賈璉心裏雖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還是被賈蓉連拉帶拽的弄了出來，只是這次賈蓉手上多了一個精緻的匣子，那是賈璉的特意吩咐帶上的。
時至黃昏，兩人帶了小廝優哉游哉地騎了馬，順着已經開始披紅掛綠的護城河，來到一燈火輝煌處。
不比一般官宦世家的院子差。門口清一色的妙齡美貌女子，眉眼含情，臉上含笑，端的是勾人奪魄。高高的牌匾，旁邊掛着兩盞大紅的燈籠，把芙蓉苑三個字照得格外醒目。
旺兒興兒連帶賈蓉帶着的來福和大牛跟在跟在後面，接過兩人扔過來的韁繩自去安排，另兩人先進去安排。
賈璉看着眉頭稍皺，倒也不好說什麼，接過賈蓉手上的匣子進門，裏面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一樓大廳或站或坐，幾乎每個人懷裏都摟着一個妙齡女子，而很顯然賈蓉和賈璉是以往的常客，那些女子個個竟然還可以叫出他倆的名字。
賈璉仔細回憶前身的遭遇，心裏不斷提醒自己不可動搖、不可動搖，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把持不住是小，萬一丟了性命可就大發了，下一次誰知道老天爺會不會還發善心，再給自己一條命。
正胡思亂想之際，迎面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妝容精緻的婦人嬉笑嫣然的上前，妖媚的給二人福禮，胸前雪白的飽滿藏都藏不住，端的是波濤洶湧。
“妾身給小蓉大爺鏈爺請安，二位可是好久沒來咱們芙蓉苑瞧瞧了，你看看把姑娘們給想的。”
說罷嬌嗔的斜睨了兩人一眼，儘管年紀已經大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這一波秋水只看得賈璉這個童子雞心神蕩漾，直看得兩眼發直。
旁邊的賈蓉聞言臉上淫笑，一把將老鴇扯到懷裏，雙手駕輕就熟的探進胸前一番蹂躪，然後猥瑣的朝賈璉開口。
“鏈叔走，今兒個侄兒請您，我可是聽說這兒來了個絕色要****才巴巴的去找您的。”
臉上有點發燙，賈璉把手中的盒子稍稍放低了點擋在腹前，心裏再次把賈蓉里裡外外罵了個狗血淋頭。
賈璉已經決定，萬一今天在這裏交代了，做鬼他也不會放過賈蓉的！！
老鴇似乎看出賈璉的不自在，想起坊間傳聞，捏着帕子的手“嘻嘻嘻”笑個不停。
“鏈爺可是好長時間沒來了，香姐兒那小蹄子可是念叨了好久。”
面紅耳赤的胡亂應和幾句，三人總算進了二樓包間，開門就是一面屏風，上面竟然還貼了喜字。
繞過屏風進里，披紅掛綠，繡球紅帳，竟然處處透着喜慶！
旺兒和來福已經在了，正畢恭畢敬的。
賈璉看得一愣，面色古怪的看向賈蓉，後者一陣擠眉弄眼，然後頗為傲慢的開口。
“今兒個聽說城西那個土霸王，就是和順親王小妾的親戚，姓孔，名浪，字乙己的也有心要給那新來的小姑娘****上次煙柳那小蹄子我們就沒嘗着鮮，今兒個怎麼的也不能再失了臉面！”
臉上帶着憤憤，賈蓉說著又在老鴇腰上掐了兩把，自懷裏掏出兩錠銀元寶往老鴇胸前兩團柔軟處一塞，然後才把人推出去。
“去吧，賞你的，今天算你識相，把洞房花燭這個雅間給爺留着。先去把我鏈叔的香姐兒叫來，再把攏月叫來，你就可以滾了。”
老鴇從衣服里掏出銀子，嗔怪的用帕子朝賈璉賈蓉一揮，嘟囔着自顧自的出去。
賈璉卻是坐在椅子上被賈蓉的話雷了個外焦里嫩，這不是紅樓么？誰特么來告訴他，怎麼又冒出個孔乙己來了？
小劇場：
[讀者：污允你快跑，長庚先生的棺材板快按不住了！！]
……
作者：跪地磕頭“先生啊，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但是那人扣扣名非要叫孔乙己，為了收拾收拾他，我也很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