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正的貴人
只是,這一切江行卻全然不知。還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他還在勸,言那位貴人更加不凡,天賦與戰力皆是絕頂,不是一般人能比。
說著,他還可以將目光掃過秦昊,其中蘊含什麼意義,不言而明。
長河大師搖頭,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是一位天驕,不亞於你說的那位貴人。”
“而且,這位大人還曾指點過我,對我有恩。你也不必再勸了,我已經決定,將那株珍藏的三枝九葉草送給這位大人。”
長河大師說道,言語堅定,不容動搖。
老者臉色沉了下來,很是難看。
他不相信什麼指點之語,認為那是一種敷衍,對方是在找理由,很有可能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不願相助。
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麼羞愧心情,反而對長河大師也有了一絲不滿,覺得對方不識時務,一株靈藥而已,反正又用不上,讓他借花獻佛又如何。
若是他日後攀上大樹,背靠一位大族天驕,得到的肯定比現在付出的多。
只是老者卻沒有想過。就算日後會得到好處,那也全都是他的,與長河大師沒有半分關聯。
這讓對方如何甘心奉上寶葯,難道就是為了給他徒做嫁衣?
除非對方神智有問題,不然誰會這樣做。
“一個毛頭小子,你說他指點過你?”老者覺得長河大師在扯謊,而且還是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
長河大師不可置否,這是事實,在靈珍樓很多人親眼所見,由不得別人不信。
老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與我比試一場,煉製丹藥,勝者取走那株老葯。”
長河大師搖頭,他說過了,要將珍葯奉給年輕大人,這不會改變。
一旁,寸橋老道聽到對方輕視的言語,再加上本就對他不滿,當即就爆發了,開口呵斥。
“大人是何等身份,天上真龍一般的存在,你不過一個區區鼠輩,也想讓大人屈尊比試。”
聞言,江行也怒了,一介僕從,太囂張了,接連對他不遜,現在更是直接出語羞辱。讓人難以忍受。
“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有何尊貴可言。”老者沒有與對方理論,壓下了憤怒,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千年老葯,其它的要暫時忍耐。
“若是真的天賦超絕,連一個丹道大師都能指點,又有何不敢與我同台較量。”江行冷冷而言,字字誅心。
他打定了主意,要逼迫對方下來,與他比試丹道。只要對方耐不住激,那他就一定能得到寶葯。
江行刻意露出不屑表情,刺激少年。為了得到那株千年靈藥,可謂使盡渾身解數。
秦昊站在一側,神態自若,對於老者的表演毫無波動。太過拙劣,他一眼就能看的穿,沒有任何激將作用。
這就是一隻蚱蜢,雖然使勁蹦躂,自認為跳的很高,但在天上真龍眼中,又算得了什麼,依舊是一隻蚱蜢而已。
不需動真格的,頂多一個呼吸,就能將對方震得魂飛魄散。
秦昊輕輕搖頭,道:“夜郎自大,何其可悲,一個連丹道入門都算不上的人,也敢尋人挑釁。”
“也罷,我就與你比試一次。讓你認清自身,知道自己有多麼可笑。”
秦昊微嘆,對方太自大,竟然對一個丹道巔峰的強者發出挑釁,實在是不知所謂。
接着,他淡淡看了旁側一眼,那個年輕戰將不言不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在觀望。
對於這個人,他有印象。
楊自尋是一位戍關戰將。這人人都清楚,只不過,秦昊知道他另一個身份。
大日天教的天才弟子。
這是一個天賦超群的年輕強者,在大教那種天才輩出的地方都有不小名氣,很多弟子都對他敬仰油價。
他這一次答應比試不單是為了讓老者認清自身,羞愧而退,更多的還是為了送下一個人情,拉攏一下這個有潛力的年輕強者。
因為,不久之後,他就要去大日天教,若是沒有一些熟識之人,恐怕會有不少困難。
畢竟,他是奔着教主之位去的,年紀輕輕,又不是大日天教出身,想要成為一教之主,難度肯定不小。
所以,他打算培養一些自己的勢力,屆時去到之後,不僅能省去不少麻煩,對大教的掌控也更為容易。
年輕戰將察覺了少年的目光,他神色不變,微微點頭,算是表達善意。
秦昊這才開口,道:“就煉壯血丹吧,正好有人需要。”
老者卻是一臉冷色,他很倨傲,十分狂妄,道:“老夫也不欺負你一個小輩,就按你所說的,煉製壯血丹。”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定下規矩。不能拖延太久,也不能失敗太多次。”
秦昊不在意,十分淡然,道:“說。”
見秦昊這麼自信,老者心中生出一股不悅之意,但他還是壓住了,沒有再出言譏諷。
一個無知小輩,裝佯而已,很快就不能保持淡定,露出原形。
“我沒有時間耽擱,比試最多兩刻鐘,丹藥也最多失敗三次。”老者說道。
“嗯。”少年只是淡淡回答,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對方定下的規矩,很是鎮定。
時間不超出兩刻鐘,只能失敗三次。這種要求,在哪裏都不算低了。只有一些丹道大師才能做到。
江行提出的要求不可謂不苛刻,他不加掩飾,就是在出難題,讓秦昊無法完成。
秦昊清楚老者的想法,但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對方就是定下再多規則也對他沒有影響。結果不會改變,獲勝的人一定是他。
煉壯血丹而已,一刻鐘就足夠了,這些時間能煉成一爐丹藥,足夠分出勝負。
兩人沒有再言語,他們各自站到一座丹爐後面,準備藥草,溫熱丹爐。
這裏是長河大師的居住之所,自然少不了丹爐。這一刻,他站在一側,神情肅穆,充當判決之人。
對於秦昊的丹道造詣,他毫不懷疑,這一場勝負的區分用不了太久,只在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