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不是故意的
許卿覺得這頓飯恐怕是自己吃的最鬱悶最不開心的一頓飯了,好不容易吃完,她氣呼呼地站起來說:“我吃飽了,上去看文件去了,某個人,請你自覺一點吃好了就快點滾蛋!”
話說完,許卿自顧自地就走了。
林墨濃站起來收拾碗筷笑着對沈重山說:“不要介意,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過一會就好了,你先去客廳坐一會吧,我給你泡杯茶。”
“不用客氣了。”沈重山站起來笑着說:“我也的確該走了。”
林墨濃放下碗筷洗了洗手,對沈重山說:“再坐一會吧。”
因為是在廚房的緣故,地上有一些水漬,而林墨濃說話的功夫並未注意到腳下,一腳踩在滿是水漬的地板上,拖鞋一打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就朝着餐桌摔過去。
“啊!”林墨濃下意識地驚叫出聲,看着那越來越大的餐桌一角,林墨濃的心裏滿是懊悔和驚懼,這要是撞上去了少說了腦震蕩,要是破像了就完蛋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沈重山一伸手把林墨濃的整個腰身都撈了起來,林墨濃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着沈重山懷裏衝去。
一把抱住了林墨濃的腰身,沈重山低頭對林墨濃說:“還好沒事,你還好吧?”
林墨濃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沈重山的懷裏,剛要說話,她的臉蹭地紅了。
因為姿勢的關係,沈重山的一隻手赫然就放在她的胸脯上。
而看着林墨濃臉上血紅的臉色,沈重山也察覺到了,入手一片溫潤柔軟的彈性,他完全是下意識地捏了捏。
“啊!”林墨濃低聲驚呼。
沈重山趕緊一把放開了林墨濃,乾咳一聲說:“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林墨濃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頭不看沈重山說:“沒關係,我還要謝謝你,我,我先去換一身衣服。”
說著,林墨濃匆匆地就跑了。
對於林墨濃來說,之前的接觸顯然已經超過了她能承受的底線。
等到林墨濃走之後,沈重山嘆了一口氣,剛才時間太短了,都沒有好好地感受一下,不過……沈重山低頭看着自己的右手,先是蘭冬秀,然後是林墨濃,連他自己都開始嫉妒起自己的右手了呢!
林墨濃走了,菜菜也被許卿帶去了樓上,再留在這裏顯然已經不合適了,於是沈重山走出了別墅。
剛出門,一道黑影襲來,沈重山的眼神一閃,身體猛然後退,翻飛出四五米遠這才輕巧地落地抬頭看着面無表情地站在原來自己站着的位置上的李天鷹。
“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難怪能把牛大力給教訓的服服帖帖。”李天鷹淡淡地說。
“牛大力?”沈重山疑惑了一下,忽然爆笑,“老牛叫牛大力?真對得起這個名字啊。”
李天鷹冷哼了一聲,冰冷地看着沈重山說:“讓我試試你有幾斤幾兩吧。”
話說完,李天鷹忽然一跺腳,碰的一聲悶響,原地居然留下了一個深坑,周圍的水泥地面被他一腳踩下裂開密密麻麻的龜裂,可想而知李天鷹這麼一腳的力道有多大。
隨着這一腳的力量,李天鷹整個人騰空而起,躍起了四五米的高度,從上而下一腳朝着沈重山的身體踩來。
沈重山雙目凝神如同火炬,身體不退反進,迎着李天鷹就衝上去。
半空之中,兩個人交擊在一起。
只是眨眼之間的功夫,三四次交手過去。
李天鷹緩緩地飄落在地,身姿飄逸不凡。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優秀一些。”
沈重山冷笑道:“恐怕你的想像力還不夠。”
沈重山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李天鷹這個鳥人三番兩次的挑釁已經讓他不爽了,特別是那張叼的不行的嘴臉,怎麼看怎麼讓人忍不住狠狠地踩兩腳。
話落地,沈重山一把抓起了身邊的一個垃圾桶,那可憐的垃圾桶嘎吱一聲被沈重山整個拔起,然後沈重山猛地朝着李天鷹砸過去。
十多米的距離,這垃圾桶好像是一顆炮彈呼嘯着朝李天鷹的門臉摔來。
李天鷹眉頭一皺,其實現在最佳的方案就是閃避,但是驕傲讓李天鷹不屑於做出躲開這樣的動作,他伸手強行擋住了垃圾桶。
嘎吱嘎吱。
原本圓柱形一米來高的垃圾桶兇狠地衝擊到了李天鷹的手臂上,巨大的動能和勢能全部衝擊到李天鷹的身上,在嘎吱嘎吱讓人牙酸的鐵皮撕裂和壓縮的聲音中,李天鷹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退了足足兩三步。
而此時,那個垃圾桶也徹底被壓縮成了一張鐵餅。
其力道之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當李天鷹扔掉了鐵餅的時候,抬頭看去卻見到沈重山早就已經坐在了積架車內。
“這可是你小姐心愛的座駕,你想要打我一定要先破壞這輛車,怎麼樣,要不要來打我?”沈重山笑嘻嘻地看着李天鷹說。
李天鷹的神色陰冷,咬着牙怒道:“有本事你下來!”
“有本事你進來!”沈重山反駁道。
李天鷹死死地盯着沈重山,他忽然開始無比討厭這個人,只是讓他破壞小姐的積架那是斷然不可能的,畢竟沈重山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敵人,這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他沒有好果子吃。
見到李天鷹果然不敢來,沈重山十分得意地笑了笑,發動車子掉了個頭,揮揮手說:“既然你不來我就走了。”
話說完,一腳油門下去積架已經只剩下了兩盞殷紅的汽車尾燈。
“無恥之徒!”李天鷹咬着牙悶哼了一聲,臉色鐵青。
……
滬市一處酒吧內。
管風行站在二樓扶在欄杆上眯着眼睛看着樓下舞池裏隨着音樂而瘋狂地擺動自己身體的男男女女,緩緩地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體。
“帥哥,有空請我喝一杯嗎?”一個衣着暴露身材豐滿的女人來到了管風行的身邊,看着眼前風度優雅而且穿着打扮絕對不像是窮人的管風行嫵媚地說。
“滾。”管風行看都沒有看身邊的女人,淡淡地說出一個字。
女人的臉色一變,她怒道:“小子,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滾。”管風行依然沒有看她一眼。
女人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她尖銳刻薄地說:“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那玩意不行吧?”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一隻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扳過來,然後女人就臉色蒼白地看見四五個大漢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們要幹什麼……啊!救命啊!”
聽着女人漸漸遠去的慘叫聲,管風行依然面無表情,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會有辦法好好地教訓教訓那個女人,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這並不是他會關心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一個長相妖媚的男人走到了管風行的身邊,他穿着一身雪白的修身西裝,帶着一隻耳釘,一張臉因為太過秀氣而顯得很中性化,他笑着對管風行說:“管少今天心情不太好,來這裏嘛,就是放鬆來的。”
管風行淡淡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說:“鄭中基,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扯這些,有事情你就快說,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浪費。”
鄭中基哈哈笑了笑,一點都不介意管風行強硬的言辭,他笑着說:“聽說許氏集團一項關於癌症的生物科技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我覺得這個項目十分有前景,打算投一股,但是滬市誰都知道許卿是你的禁臠,所以以前跟你打個招呼。”
“鄭中基,你瘋了?”管風行豁然扭頭面無表情地低喝道。
鄭中基輕笑道:“別這麼激動,我又沒有說要把許卿怎麼樣,我只是看好這個項目,想要一起參與進去而已,畢竟天底下的錢是賺不完的,他許氏集團吃大頭,給兄弟我喝點湯總沒有錯吧?”
管風行冷淡道:“這個項目是許氏集團近些年來的核心項目,許卿把它視為自己的禁臠,絕對不可能給被人染指的機會。”
鄭中基淡淡地說:“如果她不同意的話,那麼就談嘛,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談不了的?”
“你休想用你管用的那些手段,你別忘了,許卿的父親是什麼人。”管風行眯起眼睛說。
鄭中基聳聳肩,趴在欄杆上看着底下舞池裏瘋狂地扭動着自己的身軀的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他已經老了,這個時代是我們的時代,這樣的老前輩,為什麼還要攙和進來呢?你看,這些年許閻王還有幾次在公眾場合露面的?許氏集團現在是許卿說了算,只要許卿同意就可以。”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管風行問。
鄭中基嘴角上揚,說:“你也動心了?”
“我的目的和你不同。”管風行面無表情地說。
“哈哈,你的目的當然和我不同,我這個人野心小,所以格局也小,我最多就是想要在這個計劃裏面加一股,跟着賺點錢就很開心了,但是管少你不同,你不但想要這個計劃,你更想要許卿這個人,還有……許氏集團,你也不想放過吧?”